“外國的異教?”我反問了一句。
是的,他中的是泰國降頭術,老何一再追問他兒子下才知道,何不凡對於普通女色已經膩了,豪門子女可不是他一個後進暴發(fā)戶的兒子能碰的,在他一群狐朋狗友的戳和下,給他介紹了一個泰國人妖試試新口味,可是沒想到這是一個早有預謀的陰謀。
說到這裏的時候,師父表情有點不自然,畢竟在自己的徒弟麵前說人妖這種事情也不好意思。
之後何不凡就接到威脅電話,說他身上已經被下了降頭,叫他給一千萬就幫他解除。
何不凡想也不想的就把電話給掛了,當時他心理想的是:降頭?誰信這玩意,就靠這一張嘴張口就是一千萬,想錢想瘋了,當時就把這拋之腦後了,繼續(xù)過著他那紙醉金迷的生活。其實他家裏的雖然有幾十億的產業(yè),但是流動款也最多就幾億。但是他爹現在還在總裁的位置上,每個月最多也就給何不凡幾十萬零花錢,何不凡根本就摸不到財權,想拿一千萬也是拿不出來的。
過了一段時間後,他全身皮膚開始瘙癢才想起這個威脅電話,不過他還是沒把這當成降頭,以為自己是染上了性病,這也是他之前為什麼去小診所偷偷看病的原因,這種事情他也沒臉跟外人說,一旦傳出去名聲也太難聽了。
再後來就是他爹來四合院求我一幕了。對於降頭這個東西其實我也了解的不多,當時我隻得用靈力封鎖他腐爛皮膚陰氣的繼續(xù)擴散。之後我用試著用幾種道家藥水跟符籙都沒什麼效果,隻能保持他半死不活的樣子。
之後我撥通了那個威脅電話,這次對方開口就是一個億。雖然為師我沒學過什麼商業(yè),但是也知道這一下把公司流動資金抽調出去,如果碰到對手的商業(yè)攻擊,那麼很可能發(fā)生滾雪球效應。老何這份基業(yè)也是我看著他辛辛苦苦打拚出來,現在他人前的風光也是當初在工棚裏一個個晚上給蹲出來的。所以我暫時阻止了老何的衝動行為,約那個那個降頭術見上一麵。
令我沒想到的是,那個降頭師居然爽快的答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對於自己的實力過於自信。
我當時跟他相約在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因為我怕到時候如果動手的話會傷及無辜,他也答應了。
那天下午,我們在老何旗下的一出建築倉庫見麵,隻見那降頭師個子不高,一米六多點,皮膚黑黑的,典型東南亞特征,而且身上陰氣重重,看樣子身上是帶著小鬼過來的。一見麵他就直接說道我們錢帶來了沒有。
我當時迴道:“你知道一億是多少嗎?哪怕用卡車運也要幾卡車,怎麼可能帶來?”
一聽到這話,老何當時非常激動,差點就要答應降頭師的請求了,畢竟在他看來自己辛辛苦苦一輩子也是為了兒子,如果兒子沒了,他要這麼多錢有什麼意義。再說哪怕就是被訛了一億,他們依然可以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
作為正教道門弟子,怎麼能被邪教所威脅,如果這一次妥協了,那麼下一次他們故計從施怎麼辦?所以我當時直截了當的拒絕了他要求,然後趁機動手想把他給扣下來。
聽到師父說他直接動手,我還真沒想到師父會這樣做,談判期間動手這叫使詐啊,真是有違我道門正大光明的風範。不過今天有師父的事例在這了,以後我碰到這種情況我就可以先發(fā)製人了!對,先發(fā)製人這詞真不錯。
師父繼續(xù)說道:哪知道這降頭師也是有備而來,在我動手的瞬間就陰風陣陣,老何的身後冒出了一個鬼頭出來。我看到這一幕隻得迴身先救老何,那降頭師也趁機脫離了我的攻擊範圍,然後也把小鬼給收了迴去,看樣子他也不想傷害老何,畢竟還等著他送錢。
這也是我第一次見識東南亞小鬼這種東西,跟我們中國小鬼因為投胎或者未出生就身亡的戾氣不同,泰國的小鬼是一種純粹的邪氣。泰國有兩種養(yǎng)小鬼的方法,一種據說是把夭折或者未出生的小孩製作成為“古曼童”,通過供奉他們,讓這種小鬼成為守家嬰靈。另一種分為嬰靈小鬼跟童鬼。嬰靈小鬼是找特殊時刻年齡懷孕的孕婦,在孩子還沒出生的時候就取出來製成小鬼,利用嬰靈轉世投胎而不得的戾氣。還有一種是找童男童女硬生生折磨七七四十九天而死,這種在生前遭受非人折磨的小孩,無論是戾氣還是怨氣都達到了厲鬼的頂峰,所以小鬼更加厲害。
小飛,你以後碰到這種小鬼要特別注意,這可比當初我們碰到的怪嬰之魂厲害的多。
師父突然插了這麼一句,我深感讚同,當初那個怪嬰都這麼厲害了,現在這小鬼比那怪嬰還要厲害的多,不注意也不行啊。
師父把碗裏最後一口炒肝喝了下去,繼續(xù)說道:“當時已經都已經動手了,也就沒有再繼續(xù)談下去的必要了。那降頭師直接跑出了倉庫門口,就留下了一句他會把帳號發(fā)到何不凡的手機上,如果三天之內不見轉賬過來,就等著給他收屍。
聽到這一句,老何也完全慌了神了,為了防止他關心則亂!我把他送迴了公司,叫他這件事全權交給我解決,我會給他一個滿意答複,其實為師當時心理也沒底,最多有點把握用道家靈力壓製住傷口的陰氣,保證他身上的降頭不擴散,怎麼去除也是束手無策。
不過我想到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你妙大爺的師兄,佛道高僧妙慧長老。於是我就抱著試試看的心態(tài),連夜用車把何不凡給送到了法源寺。
第四十五章妙慧長老
京城的法源寺,始建於唐貞觀年間,當時叫憫忠寺,取其悲憫忠義之意。至今已經一千多年的曆史了,在前朝雍正時期重修,乃京城最古老的寺廟之一。
妙慧長老早期也是一雲遊之僧,在你妙大爺歸入特別行動小組之後,也選擇了在法源寺落腳。與你妙大爺主修習武不同,妙慧長老學的是大乘佛法。用現在通俗點的話來講,妙慧長老就是僧,妙心和尚就是護法武僧。
我當時也是沒有辦法了,畢竟我們天師派以捉鬼驅邪為專長,這個破降頭實在不知道怎麼解。
見到妙慧大師的時候,他先檢查了一下何不凡的情況,然後讓人把何不凡先抬到廂房,隨即帶著我來到了禪房詢問情況。
我把何不凡中降頭的經過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妙慧大師,然後向妙慧大師請教起了泰國降頭術。
“師父,妙慧長老知道泰國降頭術嗎?佛門弟子也跟降頭師有過行業(yè)內的交流?”我不解的問道。
師父做了一個欲言又止的表情,然後又實在忍不住了在我頭上來了一個爆栗。“這佛門得道高僧被你說成了邪門歪道了!”
師父說完了這句後又覺得有點不妥:“應該說部分降頭師邪魔歪道,妙慧大師講起如果不算那虛無縹緲創(chuàng)世時代,其實現今所有的法術都是上古巫術演變的。”
“巫?就是那種跳大仙的一樣的巫師嗎?”我本以為這句話師父聽後又會發(fā)飆,沒想到的是他居然點了點頭讚同我的說法。
“是的,就是現在大眾眼中跟跳大仙一樣的舞蹈,這就是上古大巫用來溝通天地與神靈的交流方式。”
“那師父也就是說我們現在佛道的法術基礎很有可能就是上古巫術傳下來的?這又變成了佛道一家了?”我對這種新奇的設定充滿了好奇。
“其實我們用最簡單方式來看道佛儒三家,拜的也不就是天地,神靈,祖先嗎?就如中東和西方三大宗教基督,伊斯蘭,猶太三教你能想象他們都是閃教傳下來的,所謂的主神其實是一個人的不同稱唿嗎?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不可思議。”
師父說完這句後接著跟我講解起了降頭師:“其實降頭也有的說是小乘佛教演變而成,但是妙慧大師更傾向於是雲南苗疆等地的蠱術演變而成的,因為兩者的術法跟下術手段實在太相似了。而降頭師也分為黑衣降頭師和白衣降頭師,前者負責下降,後則負責解降救人。但是當時找一個白衣降頭師已經不現實了,隻得由妙慧大師以無上佛法直接淨化降頭之術。”
“佛法能淨化降頭之術?”我記得之前看過的無論是小說還是電影裏麵降頭都隻有降頭師自己能解。
師父聽我說後哈哈一笑道:“這世上沒有什麼不能解了,要死之人我們道家還能逆天改命,隻是看你有沒有這個實力,或者說舍不舍得付出這個代價。其實白衣降頭也是純粹拚術法威力的大小來解降,能跑到中國來靠敲詐為生,更何況還是用如此拙劣的下降方式,這降頭能有多厲害?我反而覺得這個降頭師如果轉行下小鬼說不定有前途的多。”
之後妙慧大師就開始開壇做法,那降頭師可能是感應到了陰氣的消失,何不凡腐爛的地方居然鑽出一條一條的小陰蟲,妄想直接從喉嚨爬進內髒,可是妙慧大師可能讓這種雕蟲小技如意嗎,隻見一道佛光照耀下去,這些陰蟲紛紛化成青煙,而那降頭師在何不凡身上留下的一絲靈覺也被淨化掉了。
別的不說,就這降頭被妙慧大師這樣用大無上法力硬解,外加斬滅這一絲靈覺,那個降頭師的反噬最少也得讓他在**上躺個半年,特別是這一絲靈覺的缺失,這可不是跟我們道家一樣分散出去一絲靈力,這可是降頭師的一部分魂魄,很有可能導致他以後智力下降變的癡呆,這可真是叫偷雞不成蝕把米,一個小小的降頭師居然跑到中原來放肆了。
師父說完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特別的霸氣,有一種唯吾獨尊的氣勢。
“好了,跟你說這麼多主要也是想讓你多了解一下降頭的由來跟原理,經過了這件事後為師也專門的研究了一下,主要降頭分為藥降,飛降和靈降。藥降顧名思義就是用藥物,但是五毒也包括在內,這事跟苗疆下蠱非常相似。飛降據說是把頭飛去下降,這個為師也不是很懂,但是在我們道術的眼中來看的話,能使用飛降的降頭師很有可能已經脫離了人的範圍。”
“那師父你的意思用飛降的都是鬼?”我追問著。
“有可能,也有可能是一種變體的僵屍,不過哪怕就是在東南亞,能做到飛降的也寥寥無幾。靈降最容易理解,就是下小鬼,這個在我們道士中有些邪派人士也用這種方法。阻住小鬼投胎,把他們強留於世上為自己所用,太有損天德。你以後要切記無論是供奉的“古曼童”這種所謂的護家嬰靈,還是小鬼惡靈,在我們道家眼中都是有違天道的。”
“是的師父,我記住了。”對於這種把小孩製成嬰靈的說話,哪怕就是師父不警告我,我也接受不了,這連最基本的人性都沒有!
師父把盤子上麵最後一塊小菜給夾進了嘴裏啷啷道:“我說小飛,你心裏還有沒有我這麼一個師父,尊師重道這條懂不懂?你這趁著為師這麼幸苦的給你講解降頭,為你以後打下基礎,你這麼快就把盤子裏麵的菜都吃光了,真是道德敗壞,欺師滅祖!”
“我靠,師父你說我道德敗壞我就認了,這連欺師滅祖都給用上了,不合適。好了,怕了你這老頭子了,我再給你點兩份來總行了。”我對師父時不時的驚人之語實在無語,用流行點的話來說,我覺得**這一詞太適合他了。總是在一副高人模樣的背後做著一些讓人大吃一驚的舉動。
聽到我妥協了,師父滿意的點了點頭迴道:“為師隻是隨口一說,你有這份孝心為師就已經很滿意了,我們走。對了,這次基本上都是你吃的,你去把帳付了。”說完師父拍拍袖子瀟灑的離去。
至於麼,不就是兩百來塊錢嗎,好歹我現在也是萬元戶了,不差錢!我叫來服務員把帳給結了,也迴到了車上。
第四十六章又一次出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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