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黑袍神使把下麵這一層船艙給點亮的時候,站在上麵的巫天跟誠然兩個人也跳了下來。他們倆個人見到這一幕的時候,也直接愣在了原地,完全沒有想到會出現(xiàn)這麼一個場景,這到底是怎麼來的。
“你們知道這些遺骸是誰嗎?”黑袍神使點燃油燈之後,就轉(zhuǎn)身對著我們問道。
“我們怎麼可能知道這些遺骸是誰,還有你之前點燈的這一張符籙,你到底是怎麼來的,又是怎麼激活這一張符籙的?”我驚訝的對著黑袍神使反問道。
“什麼符籙?”誠然聽到我說出符籙這一詞,還有點不明所以,不知道我在說一些什麼。
“道門的火符,而且還是正道一脈,最正宗的畫法!”我對著誠然迴道。
“什麼?”誠然聽到我的話後,也驚訝的喊了出來,然後把目光看向了站在我們麵前的黑袍神使,仿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一樣。如果不是我親眼看到這一幕,我也不會相信的。像是這種最正宗的道門火符,隻要畫成功了,就天生帶著一股靈氣。
這種帶著靈氣的火符,別說被僵屍給使用了,哪怕就是黑袍神使把這種符籙給放在身上,它都會自動激活,變成一團(tuán)火焰,怎麼可能被這一個僵屍做到如臂指使,簡直就是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
黑袍神使看著我們驚訝的表情跟對話,他隻是站在一旁默默的看著。等到我們幾個說完之後,他才用手指著船艙裏麵的遺骸對著我們幾個說道:“還是那一句話,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而這些遺骸,其實就是你們這種人。”
我們這種人,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我用著一種不解的眼神看著黑袍神使。不過我隨即就把目光也轉(zhuǎn)移開了,看向了船艙裏麵的這一些遺骸。隻見這一些遺骸都隻是白骨,但是骨骼的顏色卻不盡相同,這代表著他們其實死亡的時間並不是同一時間。
這時候我看向了在裏麵的幾具遺骸,因為隻有這幾具遺骸身上還掛有隻能用破布形容的衣服。隻是這些衣服現(xiàn)在已經(jīng)異常的髒,幾乎就是一塊黑布了,加上這裏昏暗的環(huán)境,我很難看清楚這到底是一件什麼衣服。
沒辦法,為了能夠看清楚這到底是什麼人,也為了能夠弄明白黑袍神使說出那一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我隻能走近看了一眼,我這時候才看清楚,原來這一件衣服是一件道袍,難怪黑袍神使說他們是跟我們幾個一樣的人,就是指這些人也是道士。
那這些人到底是怎麼迴事,怎麼全部都死在了這裏,黑袍神使帶著我們幾個下來看這一幕是想要說什麼,難道說這也是我們的墳?zāi)梗蚕氚盐覀儙讉給殺死在這裏嗎?一想到這個可能,我立馬開始積累身上的靈氣,然後用手指著黑袍神使說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巫天跟誠然兩個還站在這黑袍神使旁邊,看到我這突然一下翻臉的舉動,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一臉茫然的看著我。不過憑借對於我接近於盲目的信任,巫天他們看到我這個舉動之後,立馬就往我的方向退了過來,同時也開始運行身上的靈力了,一場戰(zhàn)鬥一觸即發(fā)。
黑袍神使就這麼看著我們的動作,仿佛根本不在意我們要對他動手一樣,隻見這時候他冷冷的說道:“你是不是認(rèn)為這個地方就是你們的墳?zāi)梗垮e了,這隻是暫時不是你們的墳?zāi)梗绻銈儙讉沒有辦法跟楊至仁,楊至信還有那個妙和尚一起突破這天命的桎梏,那麼在將來,這壓艙底的屍骸裏麵,就將會多上你們幾個人的遺骸。”
在聽到這一句話的時候,這一次我是真正的確定了我的師父他們就在蓬萊仙境,而且從他的語氣中我可以得知,至少現(xiàn)在師父,師叔跟妙大爺他們幾個還沒有死!本來我都已經(jīng)認(rèn)定黑袍神使打算對我動手了,沒想到現(xiàn)在一下就峰迴路轉(zhuǎn)了。而且從他的語氣之中可以聽出來,這裏的遺骸也跟他沒有關(guān)係。
“你到底是誰!”這一次我加重的語氣,並沒有打算像之前那樣告不告訴都無所謂的態(tài)度。如果這一次黑袍神使還不把他的身份告訴我的話,我就打算動手去摘下他臉上的鬼麵了。
“你真的想要知道我是誰嗎?其實我哪怕就是摘下我的麵具,你也不認(rèn)識我。”黑袍神使淡淡的說道。
“我不管認(rèn)不認(rèn)識你,但是我現(xiàn)在必須要直到你到底是什麼身份,把麵具給摘下來!”這一次我下定決心了,我已經(jīng)聽到師父的下落,而且這裏麵有這麼多道門先輩的遺骸,我不想我所在乎的人,在將來的某一天成為這裏麵一具。我現(xiàn)在唯一能夠了解這一切的方法,就是我麵前的這一個黑袍神使,我不知道他是怎麼當(dāng)上做這一神使的,但是他現(xiàn)在的語氣,以及他帶著我們來見識到的一切,無一不是表明他想要幫助我們,想要改變這一切。這也說明了他對於這個神並不如同還屍灣裏麵那一群行屍一樣虔誠,再加上之前我看到他使用的那一張火符,或許他能夠站在我們這一邊也說不定。“既然你這麼想要知道我是誰,那麼我現(xiàn)在就滿足你的願望。”黑袍神使在說完這一句話後,把手給放在了鬼麵上麵,然後緩緩的把麵具給拿了下來。
第六百七十二章揭開身份
看著黑袍神使這一個舉動,我們?nèi)齻人的目光都死死的盯在了他的身上,深怕錯過一點細(xì)節(jié)。隨著鬼麵慢慢的滑落,黑袍神使這一張臉卻是讓我們看著有點心驚膽顫。
隻見這個黑袍神使的臉上黝黑,全部都是那一種非常灰暗的腐肉,就如同被風(fēng)幹的臘肉一樣的感覺。一雙眼神深深的凹陷在眼窩裏麵,之前被麵具給擋住了還不覺得什麼,現(xiàn)在看他這個樣子讓人看了之後,覺得極其不協(xié)調(diào)。
同時我能夠看到他臉上那一種暗黑色血管根根暴露在了皮膚之上,見到這一幕的時候,我腦海裏麵浮現(xiàn)出了一張臉,這一張臉就是當(dāng)初的叛真。他在抓住飛機(jī)起落架的時候,給我看到的也是一張這樣的臉,隻是他臉上的血管還算是紅色的,跟今天黑袍神使有著本質(zhì)上的不同。
不過如果不是身材跟臉型極度不像的話,就光憑黑袍神使的這一張臉,我就懷疑這有可能是叛真站在我的麵前了,因為黑袍神使的情況簡直就跟叛真一模一樣。
“看到了嗎?其實還是如同我之前說的一樣,麵具摘不摘下來都沒有什麼不同,你們依舊是不認(rèn)識我,而我也不是原來的那一副樣子了。”
“你也被注射了神之血?”我驚訝的對著黑袍神使問了一句。
黑袍神使聽到我的話後,對著我搖了搖頭迴道:“我沒有注射神之血,而是接觸到了神之血,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才沒有失去自己的神智。或許說曾經(jīng)我失去過,但是後來我醒悟過來了。”
“你現(xiàn)在能夠告訴我們你的名字了?”站在我旁邊的巫天也對著黑袍神使問了一句。
在巫天說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我麵前的黑袍神使臉上出現(xiàn)了一種奇怪的表情。哪怕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麵目全非了,依舊是讓我感覺到了他內(nèi)心裏麵散發(fā)出來的那一種孤寂跟自嘲。
“名字嗎?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用過自己的名字了,好像有幾十年了。既然我來自小漁村,那麼你就叫我小漁村的名字,我叫李衛(wèi)國。”
“什麼?”在聽到黑袍神使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我們幾個異口同聲的說出了這一句話,來表達(dá)我們幾個現(xiàn)在心裏麵的驚訝。我想過很多種可能,甚至是想過他就是我的某一個熟人。但是我從來沒有想到過他會是李衛(wèi)國,也就是成哥的二師伯。
李衛(wèi)國不是在幾十年前說過,自己身上因為神之血的緣故腐爛快要死了嗎?就是因為自己快要死了,所以才選擇迴去把還屍灣裏麵的一切都告訴了自己的師父,怎麼今天又出現(xiàn)在這裏了?
不過迴想了一下,好像之前成哥也說過,並沒有發(fā)現(xiàn)他大師伯跟二師伯的遺骸,而且二師伯最後的痕跡就是留下了一封信,說大師伯追殺過來了,難道說李衛(wèi)國那時候並沒有死,而是迴到了這個蓬萊仙境,直接就銷聲匿跡幾十年前,一直到了今天嗎?
“你是李衛(wèi)國?是不是廣成的師叔,另外一個名字叫李廣信?”我趕緊追問了一句。我想要確定自己一切都沒有聽錯,這讓我簡直有點不敢相信。
“或許,我的另外一個名字就叫李廣信。不過那個名字在我的記憶裏麵更加的遙遠(yuǎn),我也早就已經(jīng)忘記了。你叫我李衛(wèi)國就行了,我隻是還屍灣裏麵一個普通的農(nóng)民。”
聽到李衛(wèi)國這麼一說,我總算是確定了他就是成哥的二師伯,隻是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出現(xiàn)在這一艘神船上麵,而且還成為了所謂的神使。不過現(xiàn)在我也終於弄明白了,他為什麼會使用道家的火符,又為什麼會選擇幫助我們,因為他本身就是道門中人。
不過既然他不願去承擔(dān)他那道門中人,百曉生後輩的身份,我們自然也不會勉強(qiáng)。李衛(wèi)國就李衛(wèi)國,認(rèn)真來說我們幾個對於李衛(wèi)國這個名字更加的熟悉,也更加的了解。反而對於他當(dāng)百曉生後輩的那一段歲月,基本上不了解,也沒必要去了解。
我就這麼靜靜的看著麵前的李衛(wèi)國,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也沒有想象的那麼激動,腦海中有很多想要問的東西,但是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於是這時候我隻能夠說道:“這些道門的前輩是怎麼迴事,他們是你收殮屍體的嗎?”
“他們?他們其中有一些是道門的人,有一些是心懷叵測的人。但是無論是什麼樣的人,都不是蓬萊仙境的人。我分不清楚他們誰之前是好人,也不知道誰是壞人。我隻能在他們死後,全部都收殮放在了這裏。”
說到這裏的時候,李衛(wèi)國突然笑了一下繼續(xù)說道:“我做這些的原因,隻是不想讓那些想要改變蓬萊仙境的理想主義者,橫屍在蓬萊仙境裏麵,連一個安身之所都沒有。”
聽著李衛(wèi)國的話,我看著船艙裏麵十幾具遺骸,想起之前在小漁村的時候,劉建設(shè)跟我說過小漁村來過一些道士的事情,看來那些道士一去不複返,也許遺骸就是在這個昏暗的船艙一角。不知道為何,這時候我心裏麵也有了一種悲涼的感覺,說不定在將來的某一刻,我的屍骸也會被擺放在這船艙裏麵。
“你帶著我們看這些有什麼含義?”站在一旁的誠然這時候忍不住了,也開口對著李衛(wèi)國問道。“這就是一麵鏡子,它或許折射出你們的將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道門中人了,但是我明白現(xiàn)在道門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況,而你們在道門中是什麼地位。你們是道門的佼佼者,也是道門中堅力量。”“年少輕狂永遠(yuǎn)是你們這個年紀(jì)躲避不開的事情,我想讓你們幾個看看所謂的蓬萊仙境,有多麼的殘酷。我在這裏四十年來,沒有一個道門中人能夠活著從裏麵走出來。我不希望道門的種子也如同地上的屍骸一樣,隻能夠靜靜的擺放在這裏。所以我想要借助這些屍骸,讓你們明白你們這一次將是一次九死一生的行為,一失足成千古恨,牢記這些教訓(xùn)。”
第六百七十三章神的存在
我們幾個就這麼靜靜的聽著李衛(wèi)國話,他說的沒錯,無論怎麼提醒,警告都沒有帶我們來這裏看著這些屍骸直觀。這些靜靜擺放在這裏的屍骸已經(jīng)告訴了我,我這一趟稍有不慎,將會有什麼結(jié)局。
李衛(wèi)國看到我們?nèi)齻人沒有說話了,站了起來對著我們說道:“這裏麵你也看到了,我隻是不希望你們成為下一具屍骸,現(xiàn)在跟我上去。”李衛(wèi)國在說完這一句話的時候,就打算轉(zhuǎn)身走上樓梯。
看到李衛(wèi)國就要上去了,但是這時候我心裏麵還有一個疑問沒有明白,所以喊道:“等一下,你能不能告訴我們,這些人到底是怎麼死的?”
李衛(wèi)國本來腳都已經(jīng)放下了樓梯上麵了,聽到我這麼一說停了下來,然後慢慢的轉(zhuǎn)過身來迴道;“蓬萊仙境是一個你想象不到的地方,你不能用現(xiàn)在俗世間的眼光來看待他的一切。等到你真正的進(jìn)入到蓬萊仙境的時候,你就明白所有的一切都跟你想象的不一樣。”
“就是因為蓬萊仙境太大了,也有太多奇特的存在,所以這些人的死法也各不相同。我所見識過的蓬萊仙境不過是裏麵的一角罷了,真正想要知道蓬萊仙境裏麵是什麼樣子,隻有你們進(jìn)去之後才能看到,不過你們是否能夠進(jìn)去,現(xiàn)在還是一個疑問。而我,隻是一個擺渡人。”
李衛(wèi)國在說完這一句話的時候,就沒有再管還在原地味他這句話的我們,一個人就這麼走上了樓梯,身影消失在我們的眼中,就隻是剩下了我們幾個還站在這裏有點不知所措。
見到李衛(wèi)國已經(jīng)離開之後,站在我身邊的誠然這時候考過來說道:“師兄,你覺得他說的是真的嗎,還有他真的是李衛(wèi)國嗎?”
對啊,誠然這句話反倒是提醒了我,在這種地方除了我們?nèi)齻人之外,任何人都不能夠相信,更別說這還是一具有著僵屍身體的人了。不過我從他剛才的語氣裏麵,加上他能夠用火符這種行為,已經(jīng)讓我確定了一個大概了,基本上他是李衛(wèi)國的可能性非常的大。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等下再想他詢問一個細(xì)節(jié)上麵的問題,來確定他的身份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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