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在說完這一句話後,巫天圍住他的那一個黑色的巨繭,瞬間就爆裂了開來。爆炸帶來的靈力衝擊波實在是太巨大了,讓妙大爺還有巫天和誠然他們幾個人根本就站不住了,紛紛從祭壇的邊緣被甩了下去。
妙大爺還有誠然跟巫天三個,被重重的摔在了地麵上,痛苦的掙紮著想要站起了。在另一邊的我,早就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但是我並沒有看到妙大爺他們跟至尊交手的經(jīng)過,因為我此刻的腦海裏麵,出現(xiàn)了另外一副畫麵。
我就這麼茫然的看著天空,對於身邊所以的事情都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知覺了,甚至就我自己為什麼要躺在這裏都弄不明白了,難道說這就是燃燒自己靈魂後獲得的惡果,我已經(jīng)神識開始渙散了嗎?
眼前這個時候本應(yīng)該是昏暗的天空,但是在我的眼中卻變成了一片空明。我總感覺到自己這個時候應(yīng)該做一些什麼,但是卻想不起來自己能夠做什麼了。
我要死了嗎?我在心裏麵對著自己反問了一句,卻沒有辦法給出一個答案。一想到自己要死了,我的腦海裏麵突然出現(xiàn)了一張張熟悉的麵孔,我的親人,朋友,還有愛人。但是這些麵孔卻在我的眼前越來越模糊,馬上就要消失不見了。
見到這種場麵,我突然一下就醒悟了過來,我不能這樣想恍惚下去,我還有很多愛的人在這個世上,我怎麼能夠離他們而去?一想到這一點,我的雙手開始奮力的舞動,想要挽留在我麵前那一張張將要模糊的麵孔。
隻是無論我怎麼努力,這一張張的麵孔都將要在我的眼前給消散掉,難道我真的做了無可挽迴的事情了嗎?
“小飛。”就在這個時候,我的耳邊突然響起了一聲沉痛的唿喊聲音,哪怕就是這個聲音我已經(jīng)三年多沒有聽見了,依舊是在我的腦海裏麵磨滅不去。
“師父?師父真的是你嗎?你現(xiàn)在人在哪裏,就在我的身邊嗎?”我這時候心花怒放,發(fā)狂似得想要找到這個聲音的來源,師父現(xiàn)在就在我的身邊了。
“別倒下去,醒過來了,如果這一次你醒不過來的話,那麼你將永遠醒不來了!睅煾竵K沒有迴答我的問題,而是對著我說了一句不相關(guān)的話。
醒過來?我感覺自己現(xiàn)在的意識比之前那種迷糊的狀態(tài)要好多了,為什麼師父要說我醒過來。這時候我用力掙紮了一下就從地上給站了起來,但是我突然發(fā)現(xiàn)眼前那一個祭臺上麵,已經(jīng)沒有了至尊站在那裏麵了,就連妙大爺跟誠然巫天他們也已經(jīng)不見了。
這到底是怎麼迴事,妙大爺跟誠然還有巫天他們幾個到底去了哪裏,難道說至尊把他們給帶走了嗎?既然至尊帶走了他們,為什麼會把我給留在了這裏,我意識模糊的那一刻,到底發(fā)生了什麼?
就在我一片茫然的時候,我突然發(fā)現(xiàn)了在祭臺上麵又出現(xiàn)了一個人的身影,這個人穿著一件老式的中山裝,消瘦的臉龐上麵寫滿的剛毅,正用著他那一雙有神的眼睛看著我。
師父!這就是我跟師父一起脫離醫(yī)院保安的時候,看到他身上穿著的那一件中山裝。此刻的師父並不像妙大爺那樣的落魄,反倒是精神抖擻的看著我,臉上還帶著淡淡的微笑。
“小飛,別站著不動,來到我的身邊,你以後不用一個人承擔了。”師父說完對著我輕輕的招了招手,示意我過去。
我聽著師父對著我說的話,心裏麵充滿了委屈,他一去就是三年多,在我的最艱難的時候也沒有出現(xiàn)。現(xiàn)在師父就這麼站在我的麵前,卻讓我感到一絲不知所措。
“師父,這些年我找你可找的好苦啊,你為什麼到現(xiàn)在才出現(xiàn)?”我在說這一句話的時候,兩行熱淚再也忍不住了,從眼眶裏麵奪眶而出。
“飛兒,過去的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是為師對不住你了,你現(xiàn)在過來,我?guī)е愠鋈!睅煾刚f這一句話的時候,語氣中帶著一絲的歉意。
聽到這一句話之後,我邁動著自己的腳步,一步步的朝著師父走了過去,就這麼來到了祭臺的下麵,仰望著我的師父。而師父他也就這麼站在了祭臺上麵,青衣須發(fā),融於天地,有著一種說不來的氣勢與不羈。仿佛這裏麵所有的一切對於師父來說都是過眼雲(yún)煙,他是立於巔峰之上的。
師父就這麼靜靜的看著我,臉上的微笑依舊是保持這。但是我看到師父這個樣子,卻感覺有了一絲隔閡,沒有之前的那一種親近感了。為什麼我會出現(xiàn)這種感覺呢?之前師父無論是在什麼情況下,給我的永遠是一種正氣浩然的親近感,不會讓我感覺到如此的隔閡。
難道說這是因為跟師父分別了三年,從而導(dǎo)致的陌生感嗎?我不知道這種陌生感是從何而來,我此刻就是這麼的不自然。在我的設(shè)想裏麵,如果我見到師父的話,一定會上去緊緊的抱住師父,而不會站在原地猶豫。
祭臺上麵的師父這時候也看出了我的猶豫,用著一種和藹的語氣說道:“小飛,你怎麼了,怎麼還不上來?已經(jīng)三年沒有見麵了,難道你不想師父我嗎?”
“我想,隻是……”我沒有把我的理由給說出來,因為感覺這種東西實在是太虛無縹緲了,無法就對著師父說出來我是因為感覺到隔閡跟陌生了,所以才不會去到他的身邊嗎?
師父看到我把話給說到一邊,對著我反問道:“隻是什麼?你不要想這麼多了,快點來到師父的身邊,我?guī)汶x開這一個地方!”師父說完這一句話後,又對著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快點爬上祭臺。師父此刻表現(xiàn)的非常的和藹,甚至可以說用溫柔來形容了。但是他越是這樣,我越覺得有點不自然。師父從來不會對我展現(xiàn)這種態(tài)度,因為他說過,一個男人要做的就是頂天立地,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不能一輩子在他的庇護下成長。所以哪怕就是我當初道術(shù)都不怎麼會的時候,師父都敢讓我一個人去當厲鬼的誘餌,今天怎麼會這麼的矯情?
第七百九十八章魂兮歸來
或許是因為我在下麵猶豫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了,師父臉上的微笑慢慢的隱去了,對著我用著責備的語氣說道:“小飛,你到底是怎麼了,為師帶著你離開不好嗎,難道說你心裏麵還是責怪為師?”
麵對著師父的責備,我腦海裏麵下意識的迴了一句:“沒有!
“既然沒有,那你到底是在猶豫什麼?”師父對著我追問了一句。
“我在猶豫……。”說到這一句話的時候,我心裏麵又遲疑了一下,因為我不知道該如何迴答,我到底在猶豫什麼。其實我心裏麵隱隱又有點明白我自己在猶豫什麼,那就是我在懷疑!
我懷疑現(xiàn)在正站在我麵前的師父,我自己都不知道這種思想是如何出來的,按照正常情況來說,我現(xiàn)在見到師父應(yīng)該高興都來不及,為何還會懷疑呢?所以我現(xiàn)在心裏麵的想法沒有辦法跟師父說出來,我不想讓師父知道我懷疑他。
也許是因為我站在原地猶豫太久了,師父臉上開始出現(xiàn)了怒容,對著我嗬斥道:“一飛,難道說為師的話你也不聽了嗎?還站在原地磨磨唧唧的幹什麼,要為師下去接你嗎?”
聽到了師父這一句話,我的腦海裏麵已經(jīng)不知道如何是好了,隻能茫然的往著前麵跨了一步,一腳踩在了走向祭臺的樓梯上麵。看到我終於有了動作,師父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對於我現(xiàn)在的行為很滿意。
不過就在我踏出這一步的時候,我的腦海裏麵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非常模糊的聲音,對著我說道:“黃一飛,你能夠看清楚眼前的一切嗎?”
在我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我直接就站在原地一愣,這是誰在跟我說話?緊接著我又把目光看向了左右,整個祭臺都是空無一人,巨石還是巨石,草地還是草地。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我感覺到了一點不同,我記得之前的草地上麵,好像有著許多淩亂的石塊,現(xiàn)在的草地為何會變得這麼平整了呢?隻是這個念頭在我腦海裏麵一閃而過,並沒有引起我多大的重視。
腦海中的聲音在說完這一句話後,就沒有再繼續(xù)對我說著什麼了,就好像我剛才是出現(xiàn)了幻聽一樣。師父還在上麵等我呢,我已經(jīng)猶豫了太久了,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不然師父會生氣的。
就這樣,我往著臺階上麵又跨了一句,腦海中的那一個聲音又出現(xiàn)了。這一次的聲音稍微明亮了一點了,他又對著我說了一句;“想著自己的本心,不要被外界所幹擾,你的本心真的是想讓自己過去嗎?”
這個聲音在我腦海裏麵非常的熟悉,就好像我曾經(jīng)聽過一樣,但是這個時候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了,除了師父的聲音之外,別的聲音我都好像已經(jīng)忘的差不多了,怎麼也想不起來這個聲音的主人到底是誰。
我的本心?我的本心又是什麼?這個時候的我也陷入了矛盾之中,我的本心讓我覺得自己不應(yīng)該上去,但是在師父的催促之下,我又不得不上去。也就是說我的本心,其實是跟我現(xiàn)在的行為相反的嗎?
但是我的本心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要知道站在祭臺上麵的是我的師父啊,我已經(jīng)三年沒有見到他了,怎麼可能會不想他?我自己不斷的反問這自己,對師傅的思念,讓我沒有辦法停止自己的腳步,於是我又向前走了一步。
“一飛,你做的很不錯,快點上來,這樣為師就能夠帶著你出去了。到時候你母親,師母都能夠見到你了。還有你在醫(yī)院認識的那個小丫頭,這時候估計也想著你迴去了,快點跟我一起迴家!”
聽到師父嘴中說出了迴家這一個詞,對於我來說,有著無比的渴望。對啊,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我想要迴家過上安定的生活。我很累,這些都超乎我承擔的極限了。
隻是這個時候,我腦海裏麵好像突然想起了幾個重要的名字,好像他們也跟我一起來到了自己,難道說我就這麼一個人離開嗎,那他們呢?我腦海中拚命的搜索著那幾個熟悉的名字,我感覺他們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能就這麼自己一個人獨自離開。
我想起來了!就在我見到師父的時候我還記著的,為什麼就這一下子就忘記了他們幾個人的名字了呢?
於是這個時候我對著師父問道:“師父,妙大爺還有巫天跟誠然他們呢,他們幾個是跟我一起進來的,我們?nèi)绻x開了他們怎麼辦?”
“你就不用管他們了,他們幾個沒事的,你先來到我身邊,我?guī)е愠鋈ゾ秃昧!?br />
師父的迴答讓我很詫異,如果說巫天跟誠然兩個人師父不太熟悉,所以不擔心的話。那麼妙大爺可是跟師父同生共死幾十年的老夥計了;蛟S平常師父跟妙大爺不會表現(xiàn)出多麼的矯情,甚至兩個人還會互相拆臺對罵。
但是我心裏麵明白,他們兩個人是把對方都給當作了自己一生的兄弟,無論什麼情況下,妙大爺都不可能放棄師父的,這也是妙大爺為什麼在這個叢林裏麵遊蕩了這麼多年,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都隻是在祭臺附近搭了一個窩棚沒有離開,應(yīng)該我的師父沒有出來,他是不會一個人離開的。同理,現(xiàn)在妙大爺人都不知道身處何方,師父是不可能說出我們兩個先離開這種話的。
我這時候用著一種狐疑的眼神看向了師父,那一眉一眼都跟師父是一模一樣,甚至就連臉上不滿的表情都跟我記憶裏麵的師父一樣。但是為什麼師父會說出這樣的話出來,妙大爺真的已經(jīng)沒事了嗎,所以他才叫我跟他先出去?或許是看到我臉上的表情不怎麼對勁,師父本來都已經(jīng)有點不滿了,這時候又換上了一臉溫和的微笑對我說道:“小飛,我知道你是擔心妙和尚,還有巫天跟誠然兩個。但是我向你保證,他們現(xiàn)在是安全的,隻要你跟我出去,你就能夠見到他們了。”***:明天咬牙爆發(fā),所以推遲到中午十二點。
第七百九十九章虛幻戰(zhàn)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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