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橘子離開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這時候我的心裏麵突然感到一陣傷感跟孤寂。我還沒有問妙大爺跟誠然他們怎麼樣了,因為我覺得問了也沒有多大的意義,要去救他們這不能靠橘子,而是靠我自己。
在橘子離開之後,從外麵進來了兩個黑袍人,就這麼站在了門的兩邊一動不動著。看來這一次至尊是做足了打算,哪怕就是橘子這裏,他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人來了,以防止我逃跑。
不過我看到這兩個黑袍人笑了,至尊哪怕盡力的表現(xiàn)出他的雲(yún)淡風(fēng)輕跟淡定,到了這種時候還是表現(xiàn)出了邪道之中特有的小心眼,居然還怕我跑了嗎?
如果我要跑了,就不會來到這裏的。在至尊這種邪道中人的思維裏麵,隻有“我”才是最重要的,在關(guān)鍵的時候就會以我為中心,視其他人為草芥。所以在至尊的心態(tài)裏麵,我在見識到他的實力之後,會覺得害怕,覺得無法戰(zhàn)勝,然後就像辦法逃跑。
或許我戰(zhàn)勝不了他,或許我曾經(jīng)在心裏麵確實恐懼過他,但是我跟他最大的區(qū)別就是,我心裏麵有著一道底線,有著很多值得我為之付出生命的人,這些都是至尊沒有的。所以他理解不了我為什麼一定會留下,理解不了誠然跟巫天他們兩個明知道兇多吉少,還一定會陪著我來到這裏。
我看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確實如同橘子所說的,我現(xiàn)在身體上就是一些皮外傷,並沒有傷到筋骨這些根本。其實這些皮外傷對於我來說都算不了什麼,真正影響到我的傷勢隻有一個,那就是我靈魂上的問題。
一次又一次的靈魂傷害,讓我感覺自己的腦袋非常的昏沉,唯一想做的時候就是睡覺了。蟒魂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怎麼了,在我的意識海裏麵沒有任何的聲響。不過我像蟒魂應(yīng)該也是在用沉睡恢複自己的魂體,隻有盡快恢複才能夠防禦住之後發(fā)生的事情。
我打量了一下周圍,房間裏麵並沒有什麼特別的,隻是這時候我腦海裏麵的困意開始越來越嚴重了,所以這個時候我直接就往著**頭倒了下去,完全不在乎有什麼意外。因為我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讓我的神識就快的恢複過來,不然等到三天後,我就連釋放一個法術(shù)的精神力都沒有了。
不過我並不是簡單的睡一覺,我在躺下之後,心裏麵開始不斷的默念著我們這一脈的靜心訣。這個東西不但有安穩(wěn)心神的作用,還能夠穩(wěn)定自己的精神力,讓意識恢複的更快。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聽到了身邊傳來了異常的響動,站在門口的這兩個黑袍人都不是真正的人類,他們隻是一具行屍,應(yīng)該不會造成這樣的異響,也就是說是另有他人前來了。
當我把眼睛睜開的時候,發(fā)現(xiàn)在我的**邊上站著一個人,這個人我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會過來,這太不符合他的習(xí)慣了,因為這個人就是至尊,此刻他就站在我的**頭旁邊。
此刻至尊正把雙手放在了自己的身後,用著一副不可一世的眼神看著躺在**上的我。我這時候也跟至尊的眼神對視了一下,他的眼神就好像是一片深邃的黑洞,完全摸不到什麼東西,看來相比較城府,我還是差他很遠。
“你怎麼會來到這裏,難道說你想要提前獲得我這具身體了嗎?”我一邊說這句話的時候,一邊坐了起來,然後把背靠在了牆邊,頭高高的仰起,眼睛都不看向至尊。
至尊看著我這樣的動作,隻是哼了一聲迴道:“黃一飛,你現(xiàn)在也就隻有這點手段來發(fā)泄你心中的不滿了嗎,真是懦夫的反抗。”
聽到至尊的話後,我隻是笑了一笑,然後把眼睛正視著至尊。至尊這一句話是真的猜錯了,我這並不是害怕他或者別的什麼原因,是我真的不想拿正眼瞧他了。這已經(jīng)不像是之前我對於至尊不了解的時候,那時候或許對於他還有著一種未知的恐懼。
現(xiàn)在什麼情況都已經(jīng)明了了,而我也走到了這個地步,結(jié)局再怎麼樣也不過就是一個死字,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你想怎麼樣,現(xiàn)在就殺了我嗎?”我對著至尊挑釁的迴答,至尊廢了這麼大的力氣讓我來到了蓬萊仙境,我還真的不怕他就會這麼殺了我。
至尊看著我臉上挑釁的表情,他隻是淡淡的迴道:“黃一飛,你真是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作為一個道門中人,你應(yīng)該明白死亡其實在我們修者裏麵並不是什麼,如果我想要折磨你的話,我可以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還有你的朋友,你的師父,我都可以慢慢的折磨他們!”
聽到了至尊拿他們來威脅我,我這時候隻感覺到一股氣血上湧,瞪大了眼睛惡狠狠的對著至尊說道:“你想要幹什麼,他們幾個現(xiàn)在到底怎麼樣了!”
“你還是認輸了,黃一飛。這就是我跟你最大的區(qū)別,我沒有弱點讓你抓住,而你在我的麵前全是弱點。”至尊冷冷的對我拋下了這麼一句話。
“你暫時贏了又怎麼樣,你能夠一直贏下去嗎?說,你來這裏到底是想怎麼樣,我可不認為你來到這裏就是為了看我一眼。”
至尊聽到我的話後,臉上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容,然後對著我說道:“你說的沒錯,我來這裏並不是簡單的看你一眼,而是有事情想要對你說。”
“什麼事情?”我對著至尊反問了一句。
“我也就跟你明說了,三天之後你將成為祭,也就是你會死!”不知道為什麼,至尊在說完這一句話的時候,用著一種玩味的笑容看著我。
“然後呢?”我隻是淡淡的迴了一句,因為這一件事情在之前,白衣人已經(jīng)跟我說過一次了。當然,這些東西至尊是不知道的。或許至尊怎麼也想不到,還有一個人跟他一樣推算出來了未來的命運。
“我不想在那個時候出現(xiàn)什麼意外,因為這個儀式對我很重要。我要求你到時候乖乖配合,所以我現(xiàn)在提前跟你說一句。”
聽到至尊的這一句話,我隻是感覺到暗暗的好笑,我還是第一次見識到要我去死了,我還要乖乖的配合。至尊是真的把自己當作無所不能的神了嗎,還是在這裏別人的服從,給了他一種狂妄自大的心理?
“我可不是你手下那些神使或者行屍,你覺得你這樣的要求可能嗎?你是不是在這裏窩久了,真以為自己是一個神,無所不能了?”說完這一句話後,我也狂妄的大笑了起來。
至尊就這麼看著我嘲笑的樣子,他的臉上依舊是掛著那一種淡淡的微笑,好像我的行為對於他來說並不是很重要,他也不在乎。
“你是不是覺得我在癡人說夢?”至尊在說完這一句話後,緊接著搖了搖頭說道:“黃一飛,我說過你跟我相比,你有太多的弱點了,這些弱點導(dǎo)致你是不可能戰(zhàn)勝我的。你難道就真的不想知道你師父,還有你朋友他們會落的一個什麼樣的處境嗎?”
至尊這時候用著一種玩味的笑容看著我,而我看著他臉上這種笑容,明白了他為何有自信說出這樣的話了。那就是至尊在威脅我,拿我的師父他們威脅我,如果我不聽他的話,那麼他就將要對我?guī)煾父\然他們下手了。
我這個時候惡狠狠的看著至尊說道:“你***要是敢傷了我?guī)煾杆麄円桓姑沂遣粫胚^你的!”
“黃一飛,你的記性還真差。剛才我說過你隻能靠這種方式來發(fā)泄你的不滿嗎?這隻是懦夫的反抗。前幾分鍾的時候你不是一臉嘲諷似的冷笑嗎,怎麼就僅僅過了這麼一會兒,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看來我沒有說過,你就是一懦夫,還好你最終沒有跟雨萱在一起,不然我到時候就不好對你這個懦夫出手了,會害了雨萱那小丫頭一輩子的。”
我聽著至尊這些話,感覺自己的肺都快要被氣炸了,這就是邪道中人比正道優(yōu)勢的地方,他們可以肆無忌憚的利用別的事情來威脅,不用考慮自己良心的底線,而正道中人卻不可能去做這樣的事情。
不過至尊有一句話說的沒錯,那就是我真的隻剩下了這種懦夫似的反抗了,無論我再怎麼爆粗口,再怎麼歇斯底裏都沒有辦法改變什麼。
這時候的我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重新癱軟的靠在了牆上,對著至尊無力的迴道:“如果我答應(yīng)你的話,你是不是就能夠把他們給放了?”“這就看你怎麼配合了”至尊對著我笑著迴道。聽到至尊的這一句反問,我就知道情況不妙了,至尊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殘忍,這基本上至尊就不可能打算放過我?guī)煾父滋煺\然他們了。因為無論我怎麼配合,到最後我都死路一條,他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又有何區(qū)別?
第八百一十二章懦弱無能
其實哪怕就是至尊答應(yīng)了,也沒有多大的區(qū)別,對於至尊這種人,難道說還能把希望寄托在他能夠信守承諾上嗎?
隻是我現(xiàn)在還有著一個巨大的優(yōu)勢,那就是至尊並不知道其實我已經(jīng)知道了他想要做什麼,接下來會發(fā)生什麼。在我看來,至尊他願意在我這裏花費這麼多的時候,肯定背後有著什麼隱情,要麼就是這個獻祭非常難以成功,必須要我的配合,要麼就是還有別的什麼原因。
如果是獻祭非常難以成功的話,那麼至尊完全可以慢慢的等待折磨我,最終讓我屈服。但是至尊特地過來了一趟,就表明這件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九星,不知道為什麼,我的腦海裏麵突然冒出了這一個詞。在這一個詞出現(xiàn)的時候,我隱約感覺到自己好像抓住了一條什麼線索,但是這一條線索異常的模糊,就好像真正明明就在我的眼前了,而我卻怎麼也看不出來。
三天,時間,九星,我腦袋開始飛速的旋轉(zhuǎn)起來,想要找到這幾個之間那一道關(guān)鍵的聯(lián)係。對了,就是時間,這一個閃光點被我給抓住了,那就是至尊為什麼要等這麼久,就是為了九星出現(xiàn)的那一天。也就是說這個九星出現(xiàn)的時間是非常的短暫,所以這個祭祀的時間也非常的短暫,隻要我稍微不配合或者反抗一下,說不定就把九星的時間給拖過出了,讓至尊沒有辦法完成對我身體的奪舍。
我終於明白了,至尊原來的目的是這個。既然我已經(jīng)摸到了至尊的底牌,那麼我就知道自己該如何出牌了。這個時候我想到了白衣人為什麼願意付出魂飛魄散的代價,都一定要讓窺探出未來,這就是原因!
這是我第一次在麵對至尊的時候掌握了主動,也是我第一次真正的占據(jù)了上風(fēng)。隻是這一次上風(fēng)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或許以後都不可能再有這種情況發(fā)生了,我必須把握住白衣人用生命給我?guī)淼膬?yōu)勢。
“你已經(jīng)思考了很久了,我沒有這麼多的時間陪你在這裏思考下去。”至尊這時候冷冷的對著我說了一句。
“我答應(yīng)你。”我抬起頭,麵無表情的對著至尊迴了一句。
至尊在聽到我這個迴答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的表情,或許至尊他本人也沒有想到,我會真的答應(yīng)他這個要求,而不是倔強的選擇拒絕。
不過以至尊的定力,這個表情隻是轉(zhuǎn)瞬而過,然後就看到至尊對著我說道:“識時務(wù)者為俊傑,黃一飛,你很上道,讓你師父以及那群小家夥少受了很多苦。”
對於至尊的讚賞,在我的耳中聽起來是尤為的刺耳。我這個時候迴道:“我答應(yīng)你,但是我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在那一天,我必須要看到我?guī)煾福瑤熓澹畲鬆敚有巫天跟誠然他們都完好無損的站在我的麵前。如果你做不到的話,你就永遠達不到你的目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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