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的說:“無名,你剛才念的咒語,又是急急如律令,又是什麼的……好像是道家的咒語啊?”
無名點了點頭,理所當然的說:“當然是道家的了,我是道士,又不是和尚,當然要念道家的往生咒。”
我無奈的說:“河神是和尚,你念道家的往生咒,他肯放咱們出去就有鬼了。佛家的會不會念?”
無名搖了搖頭。
我又看著白狐問:“你呢?”
白狐笑著說:“我也不會。”
我們三個人正在商量。忽然水下傳來了若有若無的念經聲。這聲音一會在前,一會在後,像是有一個人,在我們身邊盤旋纏繞一樣。
白狐向虛空中指了指:“跟上這個聲音。”
我拉著白狐,聽著這聲音輕輕念著梵文句子。時間不長,河岸就在眼前了。我們三個人輕輕鬆鬆的跳了上去。
我問白狐:“念經的人是誰?是那個老和尚嗎?”
白狐點了點頭:“念往生咒,需要一個得道高僧,除了他之外,沒有別人了。”
我們三個人歎息了一會,就匆匆的向城隍廟趕去了。
我們在水下耽擱了半夜,這時候已經將要天亮了。等我們趕到城隍廟的時候,聽到裏麵時不時傳來方齡的尖叫聲。
我嚇了一跳,心想:“這是怎麼迴事?難道城隍笑裏藏刀,要害了方齡?”
我急匆匆的跑進去,看見方齡坐在蒲團上,抱著雙腿,正一個勁的發抖。而城隍一臉無奈的坐在旁邊。至於方齡身前,有一隻小鬼,正手舞足蹈的講鬼故事。
方齡看到我來了,連忙招手:“如意,你迴來了?快來給我壯壯膽。”
我無奈的說:“你還真的半夜聽鬼故事了啊?”
方齡幹笑了一聲:“雖然挺嚇人的,但是他們的故事都很精彩啊,而且是親身經曆,聽起來挺不錯的。”
我無奈的笑了笑,對白狐說:“快天亮了,幫我還陽吧。”
白狐點了點頭,拉著我走到了肉身旁邊。
片刻之後,我的魂魄迴到了身體裏麵,我又變成一個活人了。
做魂魄的時候,固然輕鬆自在,但是來一陣風,就能把魂魄吹得四處搖晃。那種無可依靠的感覺,真的挺難受的。
我把玉鐲掏出來,套在白狐的手腕上,笑著說:“你把這個帶迴去,趕快複活吧。別總晝伏夜出的了,像是一個賊一樣。”
白狐笑著說:“當初吳涯用玉鐲做聘禮,你現在用玉鐲做嫁妝了嗎?”
我呸了一聲:“你想的倒美。”
白狐把我抱在懷裏,輕聲問:“如果我複活了,你會答應我嗎?”
我知道白狐指的是什麼事,故意做出一副疑惑的樣子來,問他:“答應你什麼?”
白狐笑著說:“答應和我拜堂成親。”
我打了個哈欠:“可以考慮考慮,到時候,看你的表現了。”
白狐笑了笑:“我懂。”然後,他就要俯下身來。
我連忙伸出手,捂住他的嘴巴,瞪著眼睛說:“你忘記咱們的約定了嗎?”
白狐看了看周圍的人,微笑著說:“我可以用障眼法,遮住他們的眼睛。”
我使勁的搖頭:“不行。”
可是,白狐伸了伸手,周圍就出現了漫天迷霧,這迷霧像是白紗帳一樣,將我們裹在裏麵了。然後,他重重的吻了下來。
雞叫之後,白狐終於戀戀不舍的走了。而我坐在城隍廟裏麵,怔怔的出神。
方齡拍了拍我的肩膀,笑著說:“如意,你還迴味呢?”
我有些心虛的說:“迴味什麼?”
方齡嘿嘿笑了一聲:“你就別騙我了。我雖然沒看到,但是猜也猜得到。”
我無奈的笑了笑:“別亂猜了,咱們走吧。”
天亮之前,無名已經把黃河下的情況告訴了城隍。天亮之後,城隍和小鬼都消失不見了。
而我們三個人,幹脆向著神像道了別,就離開了豐餘鎮,去趕火車了。
我已經忙了一夜,筋疲力盡的倒在臥鋪上,然後嘟囔著說:“迴去之後,我可要大睡三天。”
方齡在對麵迷迷糊糊的說:“你還想大睡呢?如意,你是不是都忘了,馬上就要考六級了。”
我哎呦一聲,從床上坐起來:“這些日子,東奔西跑的,早把這事給忘了,根本沒複習。”
第251章 作弊
火車晃晃悠悠的,躺在上麵,像是迴到了搖籃裏一樣。我閉上眼睛,很快就沉沉的睡去了。至於什麼英語六級,唉,等我睡醒之後再說吧。
我在火車上沉沉的睡了一覺。到後來身上疲敝的感覺漸漸地消失不見了。乏意一去,我很快就察覺到,腰間似乎有什麼東西,一直在硌著我。
我伸手摸了摸,忽然醒悟過來,是佛牙。
我連忙從鋪上坐了起來,然後掏出佛牙看了看。還好,它並沒有被我損壞。
我心中不由得好笑:“這是佛教中至高無上的聖物,居然被我隨隨便便的揣在衣兜裏。這可真是有點褻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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