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茲城本來人就少,加上之前夕羽惠帶著李星龍的兩個夥計來了塔茲,也許是擔(dān)心自己的瞟兒把子出事兒,我看到在塔茲城門口,站著十幾號人,應(yīng)該都是李星龍的夥計。我順便向城裏看了看,發(fā)現(xiàn)城裏也停了好幾輛車。見到我們一行人迴來了,這些小夥計一窩蜂地圍了上來噓寒問暖,有的人則趕忙幫著卸下駱駝身上的裝備。李星龍也精神了許多,頗有一副凱旋迴歸的大將之風(fēng),整個場景好比是一群官員接駕皇帝的樣子。
李星龍雖然是瞟兒把子,可是實話實說,他這個瞟兒把子有點名不副實,有點官二代的味道,占得名氣都是他爺爺李老鬼的,論身手這人和我半斤八兩,頂多比我靈活一點,體力甚至還沒我好。不要說比金手佛爺了,就算比起提子,李星龍都差了一大塊。
在塔茲城住一晚,住宿條件和窮羿國差不多。所以我們並沒有在塔茲留宿,而是李星龍簡單地跟小夥計們交代了幾句後,我們就馬上鑽進車裏,準(zhǔn)備迴烏魯木齊了。
李星龍和我們同坐一輛商務(wù)車,而金手佛爺和提子則坐在另外一部車。天黑之前,我們同時出發(fā),目標(biāo)直奔烏魯木齊。
李星龍的夥計心倒是非常細,車上不僅給我們準(zhǔn)備了煙酒和各種飲料,還帶了很多罐頭、風(fēng)幹牛肉和饢餅等等。甚至還放了好幾本雜質(zhì)。車裏的小電視,還在播放最近新出的電影,好像是郭富城主演的電影《寒戰(zhàn)》。上了車我也精神了許多,於是便問夕羽惠最近身體怎麼樣?夕羽惠笑了笑,手輕輕地摸著自己的小腹,對我說道,“我們都好,你放心吧。”
大家緊張的神經(jīng)難得得到這樣的舒緩。大凱一個人打開了兩盒罐頭,兩隻手拿著罐頭,嘴裏還叼著饢餅,想起還有風(fēng)幹牛肉,又過去扯了一塊牛肉。連平時吃飯?zhí)貏e講究形象的夏夏,現(xiàn)在也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夕羽惠每一樣吃的都幫我拿了一點,說是我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不能吃太多,本來昏睡了好幾天,消化係統(tǒng)就沒有完全達到正常水平,現(xiàn)在吃多了可能引起身體不適。所以夕羽惠直接不讓我動手,她伸手小心翼翼地喂到我嘴裏,或許是了解我這個人比較饞,所以每樣?xùn)|西都讓我吃一點,她旁邊還放著水,時不時的再給我灌口水。
我都被夕羽惠感動的一塌糊塗,而夕羽惠的臉上,始終是掛著那種標(biāo)誌性的微笑。夏夏淘氣地鑽到夕羽惠身邊,非要讓夕羽惠也喂她吃兩口,並開玩笑地對我說道,“早知道你這麼享受被小惠喂食的感覺,我當(dāng)時把你從雪堆裏麵挖出來的時候,應(yīng)該順便把你打到生活不能自理,這樣你們家小惠惠,天天都能喂你了。哈哈哈”夏夏的話,又是惹得車裏的眾人一眾歡笑。
此後在車上的時間,我們不是吃就是睡,偶爾下車去方便一下。途中問了問開車的夥計,我才知道,還有七天就要過年了。幸好我們迴來的及時,還能趕上迴家過年,不然就要在窮羿國裏過年了。在車上的這段時間,我完全沒有時間概念了,也不知道用了多久到達烏魯木齊,隻記得到達的時候,恰好是一大清早,太陽才剛剛升起,我們的車便聽到了李星龍的堂口門口。
一行人疲憊的從車上下來,李星龍早就安排好了住宿,小夥計們分別帶我們?nèi)チ烁髯缘姆块g,李星龍的意思是,讓我們今天好好休息一下,晚上他安排了晚飯,如果我們有什麼需要,隻管吩咐他的夥計就成。
我倒在床上睡了整整一天,晚上還是夕羽惠來叫我,我才勉強起了床。李星龍晚上安排的飯,就是在他堂口裏麵。這堂口別看從外麵看其貌不揚,裏麵其實是別有洞天。
單說這堂口餐廳的裝潢,就可謂富麗堂皇,比我在濰坊見到的星級酒店都要豪華。而且家具全部都是上好的紅木,雕刻的非常精美,餐具都是純銀製。難怪夏夏見了李星龍,說李星龍是名副其實的土豪。李星龍告訴我們,其實每個堂口都要弄的有點麵子才行,越是像李老鬼這種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人物,越是講究這種派頭。
晚餐甚是豐盛,大家十幾天沒吃一頓像樣的菜了,今晚算是吃了一個痛快,餐桌上杯盤狼藉酒杯交錯。李星龍心情很不錯,頻頻領(lǐng)酒敬酒,不過李星龍的酒量一般般,一輪領(lǐng)酒下來,又被夏夏他們灌了幾杯,就已經(jīng)開始有點暈乎了,坐在座位上一個勁傻笑。最後連金手佛爺都看不下去了,生怕李星龍出洋相,便招唿一個夥計,把李星龍先送迴房間去了。
我身體不舒服,所以一杯都沒喝,夕羽惠和眼鏡也隻是象征性的喝了一杯而已,大凱和夏夏都是出名的酒量好,兩個人現(xiàn)在清醒的不得了。李星龍離開之後,金手佛爺問我們有沒有什麼打算?
夕羽惠代我們迴答說,我們先要等到風(fēng)幹雞,才能做下一步的打算。既然金手佛爺開口提到了這些事,我索性就繼續(xù)問他,一些關(guān)於爺爺和李老鬼的事情。可是金手佛爺聽到之後,連連向我擺了擺手,對我說道,“青年,你問的這些事,還是等你們‘小哥’迴來,你自己問他吧。他比我清楚的多。有些事情我也不是特別清楚,所以不能跟你亂說,你就別再多問我了。我跟你說的已經(jīng)夠多了,要是讓李老爺子知道,我少不了要挨一頓罵。”說完金手佛爺悶了一口酒,也許是擔(dān)心我再問什麼,金手佛爺喝完那一杯酒,就匆匆地跟我們打了一個招唿,帶著提子離開了。
我注意到眼鏡從離開窮羿國之後,一直都是那副愁眉不展的樣子,吃飯的時候同樣是那副樣子。我忍不住問眼鏡他到底怎麼了?眼鏡隻是憨憨地笑了笑,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沒什麼。”夕羽惠也扯了我一下,讓我不要多問。我們幾個人又在聊了一會兒,才悻悻地散去。
第二天也不知道是什麼時間了,我就聽到夕羽惠在叫我,我微微張開惺忪的睡眼,夕羽惠直接把我從被窩裏拉了出來,並馬上對我說道,“你快收拾一下,小哥迴來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 風(fēng)幹雞帶來的消息
“小哥?!小哥迴來了?他什麼時候迴來的?現(xiàn)在人在什麼地方?”我迷迷糊糊的睡意,瞬間煙消雲(yún)散,一個激靈從床上跳了下去,趕緊穿衣服收拾。
夕羽惠讓我不要著急,說是風(fēng)幹雞剛剛到,現(xiàn)在在大堂,夏夏他們已經(jīng)都過去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傍晚了,風(fēng)幹雞這個時候過來,夕羽惠覺得他今晚應(yīng)該是在這裏留宿。
我告訴夕羽惠,還別按平常人的想法來揣摩風(fēng)幹雞,他從來不按套路出牌,說不定現(xiàn)在是來了,不到一個小時又神不知鬼不覺地走了。說到這裏,我自己連啐幾口,心想這次可別讓我說中了。
穿好衣服,我馬上直奔大堂而去。風(fēng)幹雞此時正坐在大堂中間,金手佛爺坐在他的身邊,二人正小聲地說著什麼。而其他的人則坐在距離他們稍遠的位置,看來風(fēng)幹雞是有些話要單獨跟金手佛爺交代。果不其然,我和夕羽惠走過去的時候,便被李星龍先攔住了,他讓我們現(xiàn)在這坐著等會,說是風(fēng)幹雞和金手佛爺有些話要單獨說。於是我和夕羽惠隻好坐到了大家旁邊。
感覺見風(fēng)幹雞就像是接見外賓一樣,還要一個個單獨接見。我問夏夏,他們兩個人說了有多久了?
夏夏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對我說道,“四十八秒,馬上就四十九秒了。”
本來看這個架勢,我還以為風(fēng)幹雞來了多久了,大家一個個全都在這坐著等著,原來這才來了不到一分鍾的時間。看來大家也都了解風(fēng)幹雞的尿性,要是不提早“逮住”他,保不準(zhǔn)他又悄悄溜走了。
風(fēng)幹雞一直在說,而金手佛爺始終在專心地聽著。我注意到一個細節(jié),風(fēng)幹雞將嘴巴側(cè)到金手佛爺?shù)亩渑裕槺氵用手擋住了他的嘴,好像是擔(dān)心有人看到他的嘴型一樣。我心裏好奇,他究竟在和金手佛爺說什麼?以前從來都沒見風(fēng)幹雞如此小心。
風(fēng)幹雞大約對金手佛爺說了足足有兩分鍾,期間金手佛爺一句話都沒有說,臉上一副嚴(yán)肅的表情,待風(fēng)幹雞說完之後,金手佛爺也沒有說話,隻是他眼神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風(fēng)幹雞,隨後便一臉疑惑思考著什麼事情。
見風(fēng)幹雞又靠在沙發(fā)上閉目養(yǎng)神,我們幾個人幹脆一擁而上,大家七嘴八舌地問著風(fēng)幹雞各種問題,估計不知道還以為我們幾個人是來要債的呢。
風(fēng)幹雞搖了搖頭,還是保持閉目養(yǎng)神的姿勢,然後他的嘴裏吐出了一句話,“你們這麼說,覺得我能聽清嗎?”
他說完這句話之後,好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問題,睜開眼看向了夏夏,問夏夏之前的那個背包在哪?
古靈精怪的夏夏,就等著風(fēng)幹雞問她這句話,風(fēng)幹雞這句話一出,夏夏揚了揚頭,對風(fēng)幹雞說道,“想要背包當(dāng)然ok啦。遵照你的吩咐,我一直沒有打開背包。隻是老大你要迴答我?guī)讉簡單的問題,我才能把背包還給你。”
我原本以為夏夏這招,能讓風(fēng)幹雞開口迴答我們的問題,不料風(fēng)幹雞幹脆又閉上了眼睛,很隨便迴答夏夏道,“那你自己留著吧。”說完又開始閉目養(yǎng)神了,不管我們再和風(fēng)幹雞說什麼,他就是充耳不聞。
夏夏威脅風(fēng)幹雞,說她要把背包扔了,風(fēng)幹雞這才又說了兩個字,“隨便”。李星龍是了解夏夏的性格,她這種人吃軟不吃硬,風(fēng)幹雞這麼和她對著幹,夏夏真有可能就把背包扔了,所以李星龍趕緊在一旁安撫夏夏,讓她別衝動。說是幹脆我們打開背包,看看背包裏麵有什麼東西。李星龍話罷,便衝身邊的夕羽惠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夕羽惠過去勸勸夏夏。
我這才看到,原來夏夏早就把背包拿過來了,就藏在我們剛才所坐的沙發(fā)一側(cè)的邊角上。我走過去將背包提到了茶幾上,他們幾個人也都圍了上來。
我剛要打開背包,旁邊的大凱便讓我先暫停,並對我說道:“小爺,開這個背包,咱們需不需要做點什麼措施之類的事情?那老頭太古怪,他這個背包,萬一也有什麼怪‘東西’,你可算是中了招了。你忘了當(dāng)時那個人是怎麼掛的了?”說著大凱還衝我做了一個鬼臉。
想到當(dāng)時爆目慘死的那個年輕人,我也是背後發(fā)涼。當(dāng)時怪老頭很輕易的就將背包“交給”了金手佛爺,這背包裏麵會不會有什麼古怪呢?萬一背包裏麵有蠱毒,我沒死在窮羿,反倒在這裏被下蠱,那就太倒黴了。
“沒文化的人,總說沒文化的話。你見過有在非生命體征的東西上下蠱嗎?說的科學(xué)一點,蠱其實就是一種特殊的微生物,這種微生物要想存活,必須有寄存的活體,你覺得這背包裏麵可能有活物嗎?擔(dān)心個屁呀。”夏夏一邊說,一邊伸手將背包打開了。
夏夏拉開背包之後,馬上提起背包向我和大凱跟前湊了湊,我們倆條件反射一般地向後連退了幾步,大凱甚至差點自己把自己絆倒。夕羽惠頗為無奈地讓夏夏不要鬧了,先把背包裏麵重要的東西拿出來。
隨後夏夏就把那隻盒子拿了出來。此時我看到,這盒子的身上是有雕刻的,隻是這雕刻屬於暗雕,距離太遠根本看不清,而暗雕的圖像,則是我們之前在窮羿國見到的那尊人首龍身的神像,盒子上麵雕刻的要比神像本身簡單一點,可是還是能一眼就辨認(rèn)出,這圖像和神像本身應(yīng)該是一模一樣,龍身背後的四隻翅膀尤為的明顯。
盒子的背後,則同樣用暗雕,刻有三列類似於象形的文字,這些文字彎彎扭扭如爬蟲一樣。
夏夏對著文字看了看,隨即搖了搖頭,先是自言自語的說道,“這文字與我們之前在窮羿國見到的鐵靈語不同,雖然都是屬於象形文字,可是這裏的文字,肯定不是鐵靈語。感覺像是一種更古老的語言。”
說罷,夏夏將盒子遞給了夕羽惠。我們這裏麵對曆史比較了解的也就是夕羽惠了,風(fēng)幹雞甚至都不如夕羽惠。夏夏將盒子給夕羽惠,也是想讓夕羽惠看看盒子上麵寫的是什麼內(nèi)容。
可是夕羽惠對著盒子背麵,這些象形文字看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搖了搖頭,無奈地對我們說道,“夏夏說的沒錯,盒子上麵的文字是一種極為古老的象形文字,我從來沒見過這種類型的文字,恐怕這文字的曆史,甚至可以追溯到上古時期。雖然我不知道,但是可能我認(rèn)識知道這些文字的人,等迴到山東,我們可以找人詢問一下。”
連夕羽惠都不知道上麵寫得什麼,大家也都不奢求知道盒子上麵的文字是什麼意思了。李星龍在一旁著急地,讓夕羽惠快點打開盒子,看看盒子裏麵到底是什麼東西?以盒子的大小和重量來看,盒子裏麵裝的東西或許並不重。
隨後夕羽惠深唿吸了一口,用纖細的手指輕輕地將盒子打開。我們幾個人見到盒子裏麵的東西全部都傻了眼,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連湊過來的金手佛爺都愣住了,盯著盒子裏麵的東西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我和夏夏驚訝地異口同聲說道,“這就是‘叁號密卷’?!”
第一百八十九章 終於找到了密卷
此時盒子裏麵的“叁號密卷”,確實太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了。看出這所謂的叁號密卷是有點年頭了,或者說年頭有點太大了。隻見這盒子裏麵,僅僅是一張十分破舊的暗黃色紙張,紙張的質(zhì)地,看起來有點類似於那種很軟的宣紙,紙麵上有好多褶皺,甚至還有一些明顯的裂紋,而在紙張的邊緣,更是沒有一處完整,幾乎處處都是殘破的,不是帶有很明顯的褶子,就是缺了一處微小的邊角。更關(guān)鍵的是,我們曆盡萬險,才從詭異的窮羿國裏帶出來的這張紙,上麵居然連一點筆墨都沒有,完全就是一張空白的暗黃色紙張,紙張上麵還有一些黑乎乎的類似於“灰”一樣的東西,這張紙看起來不僅破,而且太髒了。
紙張的破舊程度已經(jīng)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我甚至讓夕羽惠不要去碰那張“紙”,生怕這張紙被夕羽惠拿起來之後,直接就在空中碎掉了。
我實在不能接受,我們從窮羿國帶迴來的居然是這樣一張紙。這盒子裏麵要是裝的是一本無字“書”,我也勉強能接受,可能這本書和我們家所藏的那本《叁號密卷》一樣,需要有其他的東西“配合”,才能夠看到紙張上記載的內(nèi)容。但是,現(xiàn)在擺在我們麵前的就是一張簡單的破紙,就算是這紙上隱藏著內(nèi)容,肯定也比家裏那本《叁號密卷》少的多,頂多一頁紙的內(nèi)容,又記錄不了多少東西。說這張紙是貨真價實的《叁號密卷》,估計連鬼都不信。
大凱在一旁無精打采地嚷嚷著,“去他媽娘的窮羿國忙活了這麼些天兒,我還以為能帶出什麼價值連城的寶貝,結(jié)果咱就從裏麵帶出這麼一張破紙?這張紙質(zhì)量比村東頭茅房的廁紙質(zhì)量還差。上麵連個字都沒有,咱甚至連一點有價值的信息也得不到,我聽說紙張放的時間太久,上麵的字都會被氧化,咱這張紙上的字,估計就是被氧化了。得了,老子連命差點搭上,就搞了一這個破玩意兒出來,立馬找個收破爛的賣了,看著我都心煩……”
大凱嘟囔起來沒完沒了,夕羽惠和夏夏同時瞪了大凱一眼,他這才把嘴巴閉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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