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話音剛落,伍雲(yún)飛催動著戰(zhàn)馬,就帶著手下的軍士往魔希國返去。
這時又隻剩下了我和易根金兩個人,孤單單的站在幽冥穀前。我望著易根金堅毅的麵龐,心中好生感動,每次玩命的勾當(dāng),易根金都不離不棄的跟著我,他不圖什麼,恐怕唯一支撐他信念的,就是“兄弟”二字了。
本來我隻是想讓易根金幫我找到小蓮的下落,現(xiàn)在已經(jīng)得知了小蓮就在眼前,麵對這樣一個危機(jī)重重的幽冥穀,我真不忍心讓易根金再陪我冒險了。好幾次我都想跟易根金說讓他迴去,可是話到嘴邊還是咽了迴去,我知道想讓小金子離我而去是不可能的,任我怎麼說,他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離開我的。索性我也就沒有把這話說出口,和易根金一起看著如深淵般的幽冥穀。
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穀口,這底下深不見底的,又全是霧氣,真不知道這下麵到底有多深。如懸崖峭壁般的深淵,想下到穀底也絕非易事。我和易根金在穀口處徘徊了好久,也沒發(fā)現(xiàn)哪裏能通往穀底。
時間這東西就是這樣,當(dāng)你想讓它過的慢一點時,它過的就是飛快。我和易根金在穀底前徘徊了一陣後,就已經(jīng)到了中午,頂著火熱的太陽,我和易根金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也不知道死在幽冥穀中的那些人是怎樣下去的,我想薛金花和伍雲(yún)飛也不知道入穀的方法,不然的話肯定昨天就告訴我們了。
俗話說功夫不負(fù)有心人,我和易根金不斷的在穀口處轉(zhuǎn)悠,終於被我們找到了入口。隻見那懸崖峭壁的邊上,竟然有一棵粗壯的參天大樹,在霧氣的掩映下,極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這棵大樹足直徑足有兩米多,長這麼大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粗壯的樹,一時間竟看的呆了。
易根金看到這棵大樹後也是欣喜異常,他用手指著這棵大樹對我說道:“狗哥快看,這樹長在穀底,一定能通到幽冥穀下麵!”
我心想確實如此,這棵大樹枝繁葉茂的,我和易根金順著它爬下去,肯定能到幽冥穀的穀底。想到這裏我精神為之一震,對易根金說道:“事不宜遲,順著這樹爬下去,千萬要小心!”
易根金點點頭,把身上的衣服收拾得緊身利落,就跟著我一起往那棵大樹前走去。這樹緊貼著懸崖,我和易根金小心的扳住了粗壯的樹杈,兩個人的身體全都落在了這棵大樹之上。
上了這棵樹才發(fā)現(xiàn),那幽冥穀裏的霧氣,竟然是冰涼刺骨的,這是我和易根金萬萬沒有預(yù)料到的,F(xiàn)在正是夏季,但是那穀底裏湧上來的霧氣,卻是冷氣森森,把我和易根金凍得直哆嗦。這霧氣也很是邪門,升到地表麵後,就不再往上升,跟這棵大樹保持一個高度。
我和易根金凍得手都有些不好使了,我心想不能再耽擱時間了,時間一長,我和易根金非被凍得抓不住樹枝不可。想到這裏我衝易根金一使眼色,兩個人同時順著這棵大樹往下滑去。
第三十七章 粘蟲
順著這棵大樹往下滑去,我和易根金才感覺到這穀底的陣陣寒意,這穀底裏麵傳上來的冷氣,凍得我們兩個全都渾身發(fā)抖。真想象不到,現(xiàn)在這種暖和的天氣時在,竟然有這麼陰冷的地方。
易根金這時雙手緊緊的抓著樹枝,他看著我說道;“狗哥,咱們得快點下去,再在這裏呆一會,非把咱倆手凍不好使了不可,要是摔下去的話可就粉身碎骨了!
我心想可不是麼,這要是摔下去哪還有命在,現(xiàn)在我雙手都凍得通紅,這樹下騰騰冒出來的冷氣,到了我們身上後,就把我們的身上結(jié)出了一層霜,我和易根金說話的功夫,我們兩個的眉毛和頭發(fā)上全都結(jié)出了一層冰霜來。
我和易根金不再怠慢,兩個人強(qiáng)忍著低溫的煎熬,雙手緊緊的抓著樹枝,就往下滑去?墒沁@棵大樹實在太高了,我和易根金往下滑了足足有十幾米遠(yuǎn),再往下望去,底下還是霧蒙蒙的一片,什麼也看不清。我的心裏有些著急了,要是這幽冥穀深不見底的話,我和易根金根本就沒有體力支撐到下麵,不被凍死也得體力不支摔死。
易根金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我們兩個是並排往下滑的,此時易根金對我說道:“狗哥,要不咱倆先上去吧,沒想到這底下這麼冷,咱倆穿的又少,再往下去的話,恐怕咱倆都得被凍死!”
我聽到易根金這麼說,也是有點猶豫了,易根金說的沒錯,我們沒有料到這幽冥穀底會這麼冷,身上還穿著夏天穿的單衣,根本就耐不住這穀底的冷氣。想到這裏我也有些動搖了,雖然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下到穀底的方法,可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我們真不能再往下去了。
我抬頭往上麵看了看,此時隻要往上爬十幾米,就能迴到地麵上去,可是要是再往下去的話,就說不定會要多遠(yuǎn)了。想到這裏我咬了咬牙,心想現(xiàn)在隻好先迴到地麵上去,迴魔希國找薛金花要點棉衣,再入幽冥穀。
我衝易根金說道:“小金子,咱們先爬迴去,弄點棉衣再說!
易根金聽了,也沒多說話,手腳並用就往上麵爬去。我也跟易根金一起,扳著粗大的樹杈往上麵爬。可是讓我們沒有想到的是,這棵大樹往下麵去容易,想往迴爬卻是太難了。雖然有很多枝杈,但是那樹枝很粗壯,我和易根金根本就無法握住那粗大的樹枝,再加上那樹枝上全都是霧氣結(jié)成的冰霜,更加濕滑了,我和易根金沒爬幾下,就差點摔到穀底裏去。
我的心呯呯亂跳著,剛才的情況太過兇險了,一個不留神,就會掉落到穀底裏去,那樣的話可就真成了肉泥了。易根金雖然比我膽氣壯點,但是也被剛才的一幕嚇得不輕,要知道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去,肯定是會變成肉泥的。
“狗哥,這可壞了,上不去。 币赘馃o奈的衝我喊道,他緊緊抱住麵前的一個大枝杈,生怕手滑摔到穀底去。
“別急,慢慢往上爬,千萬要小心,別手滑了!蔽覍σ赘鹫f道,雖然我說話時挺鎮(zhèn)定的,但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我也是沒有什麼好的辦法,我也沒有把握一定能爬上去。
再怎麼難也要先爬到地麵上去,在這棵樹上多呆一會,就離鬼門關(guān)近了一步,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凍得手有些麻了,我知道再堅持一會,我就抓不住樹枝了。
我和易根金咬著牙往上麵爬去,可是我們剛爬上去兩三米遠(yuǎn),卻突然間出了事。隻見我們所在的這棵大樹的樹幹裏,竟然傳出來陣陣怪響,這聲音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樹幹裏麵啃食著大樹,讓人聽了頭皮都發(fā)麻。
這種時候真的是草木皆兵,我和易根金現(xiàn)在都擔(dān)心能不能上去,本來就很難爬上去了,現(xiàn)在樹幹裏又有了動靜,真是要了老命了。易根金這時也感覺到了不對,他把耳朵貼在樹幹之上,問我道:“狗哥,你聽沒聽到樹心裏有動靜?”
我此時麵色沉重,衝易根金點點頭,說道:“聽到了,小心,這樹幹裏麵有東西!”
我話音剛落,這樹幹裏麵的聲響更大了,這次聽的更清楚,分明就是有東西在樹幹裏麵啃咬著,把木屑都啃掉了。我心中大驚,從樹幹裏發(fā)出的聲音來看,應(yīng)該有不少東西在樹幹裏麵同時啃咬,這樣下去用不了多大一會,這棵粗壯的大樹就得被盜空了,我和易根金就得摔下去。
現(xiàn)在情況不明,不過我們隻能盡快的爬上去,隻有盡快的到了地麵之上,才能保住性命。想到這裏我不再說話,衝易根金一使眼色,兩個人拚命的向上麵爬去。
欲速則不達(dá),慌亂之中我和易根金往上爬的速度更加慢了,好幾次都險些掉了下去,本來我和易根金都凍得渾身發(fā)抖,這時卻嚇得渾身都出了一層冷汗。
我往頭上望去,隻見我和易根金現(xiàn)在離地表麵還有近十米遠(yuǎn),可是就是這不足十米遠(yuǎn)的距離,竟成了我和易根金難以逾越的天塹,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逃出生天。
但是最要命的還在後麵,正當(dāng)我和易根金拚命的往上爬的時候,這樹幹裏的東西突然出現(xiàn)了。我眼睜睜的看著那可怕又惡心的東西從樹幹裏麵露出了頭,就在我和易根金的腳下不遠(yuǎn)處,樹幹裏麵突然鑽出了一個巨大的蟲子來,那蟲子足足有水桶那麼粗,它把樹幹給盜出了一個大洞後,粘乎乎的腦袋瓜子一下就從樹幹裏露了出來!
“啊!”
我和易根金看到這蟲子的頭,都嚇得一聲驚叫,雖然易根金膽子不小,可是當(dāng)他看到這個惡心的蟲子頭時,卻也是嚇得心驚不已。隻見這蟲子的頭是白色的,但是它的嘴巴卻是紫色的,腦袋上麵長滿了毛茸茸的肉刺,從它的頭上還不時的往下滴著粘液,那粘液是黃黃的,不時的從這大蟲子的頭上滴下來,光看到它惡心的頭,我和易根金就不禁反胃想吐。
這巨大的粘蟲剛從樹幹裏麵冒出頭來,就發(fā)出了一聲怪怪的叫聲,聲音很是低沉,簡直就不像是蟲類能發(fā)出的。可能是它的體形太過龐大了,發(fā)出的聲音也與蟲類不同。這粘蟲探出頭來後,便扭動著它的頭,往上麵看著我和易根金,它的兩隻眼睛像燈泡一樣亮,白白的肉乎乎的臉上,就像是鑲著兩盞黃色的燈泡一樣。
當(dāng)看到這粘蟲的惡心大臉時,我和易根金頓時渾身顫抖,看著這粘蟲,我和易根金真是又怕又惡心。我看到這粘蟲的嘴巴邊上,還粘著不少木屑,應(yīng)該是它剛才在樹心裏啃咬時粘在嘴巴上的。
我和易根金剛一緩過神來,就意識到不好,兩個人同時一聲大喊,拚命的手腳並用,就往上麵爬去。此時我們倆再也不顧不得會不會從樹上掉落下去了,就算是掉下去摔死,也總比被這惡心的粘蟲吞進(jìn)肚子裏要好多了。
我邊往上麵爬,邊往下麵看著這大粘蟲的反應(yīng),隻見這隻大粘蟲這時已經(jīng)把上半身全都鑽出了樹幹,尾部還留在樹幹裏,很難想象,它的身體到底有多長。隻露出上半身的粘蟲,目測也有兩米多長,我估計這粘蟲的體長應(yīng)該在四五米長左右,簡直比特大號的巨蟒還要大。
“狗哥,這是他媽的啥蟲子啊,真夠嚇人的!”
易根金嘴裏罵著,手上卻是不敢停,飛快的往上爬去。
我現(xiàn)在手都不好使了,被凍得發(fā)麻不說,現(xiàn)在還被這大粘蟲嚇得腳有些發(fā)軟,我說道:“鬼知道這是啥蟲子,估計咱倆加一塊,都不夠它塞牙縫的?炫佬〗鹱,掉下去摔死也比被這粘蟲吞到肚子裏強(qiáng)!”
我和易根金玩命的往上爬,但是我們身下的那隻大粘蟲已經(jīng)沿著樹幹往上麵爬了過來,它用巨大的尾部勾住了樹幹,兩米多長的上半身已經(jīng)全都探出了樹幹之外,粘乎乎的身體不時的往下滴著粘液,它已經(jīng)鎖定了目標(biāo),就是要把我和易根金吞進(jìn)肚子裏去。
我和易根金現(xiàn)在都嚇壞了,以前怪異的東西也見過不少,但是這惡心的大粘蟲,卻是比鬼怪還要可怕。就算我們倆現(xiàn)在手上有武器,也騰不出手來對付它的?粗粫r滴落下來的粘液,我真不敢想象被它吞進(jìn)肚子裏會是什麼樣的慘景。
大粘蟲沿著樹幹爬著,很快就追到了我和易根金的腳下,距離我們的腳也就是不足一尺遠(yuǎn)。雖然我和易根金手腳並用,但是卻爬不過這渾身都是粘液的大蟲子,此時它的身體已經(jīng)完全從樹幹裏露了出來,我不禁看得呆了,這粘蟲的體長,足足有將近六米!
六米長的身子,水桶般粗細(xì)的腰身,再加上大顆巨大的腦袋,光看著它的駭人外貌,膽小的就得立馬摔到穀底去。
雖然我和易根金已經(jīng)很努力了,但最終還是被這大粘蟲給追上了,隻見它把大口一張,嘴裏麵頓時發(fā)出了一陣陣的惡臭,它的血盆大口裏,暗黃暗黃的,粘稠的口液從它的嘴角滴落了出來。這大粘蟲此時大嘴一張,一口就吞住了我的左腿。
第三十八章 墜落穀底
我的左腿霎時間就被粘蟲的大嘴給包裹住了,此時我的左腿上溫?zé)岬暮,這粘蟲嘴裏的溫度很高,它用力的含住了我的左腿,我的身子頓時動彈不得。
我驚的大聲喊了出來,這時在我身旁不遠(yuǎn)處的易根金也聽到了我的唿喊,他往我這邊一看,立馬嚇得臉色大變,對我大聲喊道:“狗哥,快把腿拔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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