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點點頭:“是的,特別交代,三個人一起。”
三個人一起,還特別交代,這二丫怎麼逮著誰都想控製,這控製欲得有多強?
我們下了樓,出了屋子,就和之前去古羅地時差不多的陣勢,十多號人,三輛車,全部整裝待發。
二丫站在一輛車的旁邊指了我一下:“你和猰貐坐我的車。”隨即又對大歲說道:“你去上那邊的麵包車。”
大歲就像沒聽見一樣,不緊不慢的掏出煙盒,抽出一支點上,還吐了一個煙圈,才說道:“你誰啊你?老子憑什麼聽你的,就你們這麼些人,不是俺說,都不用無名女俠動手,老子就能給你們解決了信不信?”
他說完就看了一眼無名,那話明顯是在說給無名聽的,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我們幹嘛要聽她們的,有無名在,什麼問題解決不了。
第四十一章 打起來了
聽了二丫的安排,無名就上了車,就當大歲說的話,她壓根沒聽見,而這一幕,著實讓大歲驚詫不已,叼在嘴裏的煙都掉了下來。
關於起搏器的事,大歲還不甚明了,現在自然是摸不清狀況,我想他現在一定在想,一向所向披靡、我行我素的無名,怎麼轉眼之間就變成了乖乖女。
“你知道他是誰啊?帶上他要幹什麼?”我這時沒上車,麵對著二丫開口問她。
“我當然知道他是誰。”二丫說完就鑽進了車裏,無名坐在後排,她坐在副駕駛,隨即透過車窗接著對我說道:“我的耐性有限,隻給你十秒鍾,如果還不能擺平他,我就讓猰貐出手,到時候吃了苦頭,也算是他自找的。”
這話雖然是對我說的,但是大歲也不是聾子,自然也聽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一把將我拉到一邊,驚訝的嘴角都咧到了耳後根。
“這他娘的都什麼情況這是,弄了半天原來無名是她們的人,那……那娘們還是她老大?”
二丫可能是知道老齊會將洛地生帶到哪裏去,所以才下令火速出發,這時候確實不宜耽誤時間,所以我也沒功夫跟大歲解釋,隻是因為我的緣故,又得委屈他了。
“先聽她的上車吧,以後再跟你解釋。”我說著就去推他,將他往那輛包麵車推去。
“到底是怎麼迴事兒,你先跟俺說個大概,不然俺這心裏不踏實,這是要帶俺去哪啊?”到了車門邊,他抓住門邊死都不肯上車。
“無名有把柄握在二丫手裏,現在不得不聽她的,你剛才也聽到了,你要是再不配合,她就要讓無名動手了。”我一把將他推上車。“不管他們要你幹什麼,都算我雇你行不,傭金你開,我照給。”
我也不管大歲一臉的驚悚,隨手將滑門關緊,然後就上了二丫的車,隨後三輛車齊刷刷的發動,一行人揚長而去。
開車的正是洪哥,我和無名坐在後排,車開的很快,一路無話。折騰了這麼久,我早就有些疲乏的不行,路上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等到了地方天都黑了,這一覺睡的天昏地暗,我完全不知道,我們行駛了多長時間。這裏是另外一處深山老林,四周圍死氣沉沉,夜幕下的遠處,是一眼望不到頭的無邊樹海。
我們停留在林子的邊緣,二丫命人支鍋做飯,等填飽了肚子,就棄車步行進林子,說是今夜不睡覺,也必須趕到地方。
“這是什麼地方?”大歲下了車就問我,看他一臉的倦容,頭發亂的就跟被狗舔了似得,我想他一定也是窩在車裏睡了一路。
“跟你一樣,我也睡著了。”我找他要了一根煙,見無名靠在一顆樹下,我點了煙活動了一下腿腳,便朝她走去。
“喂……有沒有酒,先給老子來點提提神。”大歲在身後朝二丫叫嚷著,我則在無名旁邊坐下。
“你知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我屁股剛著地,便向無名問道。其實這裏是哪,我根本無心知道,隻是覺得由這個問題開頭,會顯得比較自然一點。
“這幫人可能掌握著比我們更多的情報,這裏也許就是你寶哥從鈞天墓裏出來後的下一站。”無名撇過頭去看了看遠處的老林子,以及那更遠處連綿的大山。“這裏就是洛家寶藏埋藏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我們來這裏是為了洛家寶藏,其實不一定是在追洛地生?”我不免有些詫異。
“我不知道。”她迴答的幹脆利落。
這洛家寶藏固然重要,並且她也說了,這裏既然是洛家寶藏埋藏的地方,那麼也就極有可能是寶哥的行蹤所在,可是一碼歸一碼,眼下洛地生的安危也是刻不容緩的。
我起身朝二丫走去,她現在正在車頭查看著地圖,上到跟前,我便問她,帶我們來這裏到底是來幹什麼的,是不是老齊劫走洛地生的目的地也是這裏。
“洛地生至關重要,我們當然要先找到他。”二丫沒有看我,依舊用手電照在一張山區地形圖上查看著,還時不時的用筆標注一下,應該是在規劃路線。
她這麼說,讓我稍稍安下心來,我朝著遠處看去,此時恨不得立刻一頭紮進這片樹海,因為裏麵不但有洛地生,可能還會有寶哥。
“幹什麼?”身邊一聲暴喝,隻見一個發著亮光的東西從我腦袋邊飛了出去,正好砸在一個手下的頭上,而那手下正舉著一桿長槍,好像在朝著林子裏瞄準什麼。
“我去……”那人收了搶,猛的一個迴頭正準備罵娘,看見是二丫丟的,立刻就慫了,到了嘴邊的話也是生生的給咽了迴去。
“你生怕裏麵的人不知道我們已經到了是嗎?”二丫言語中滿是憤怒。“在林子裏放槍,你知道槍聲能傳多遠嗎,這是要給人報信還是咋的?”
“不……不是的。”那家夥見二丫動了怒,連忙解釋。“我看那邊有隻野山羊,準備打了給弟兄們解解饞。”
“現在不是用槍的時候。”二丫隨即話鋒一轉。“真想吃羊肉,那女人是神箭手,去,就說我說的,讓她去射一隻迴來。”
二丫說的那女人,明顯指的就是無名,我聽了頓時不悅,見那家夥得了二丫的指示,真的就朝無名走去了,我便連忙喝住他,然後對二丫冷冷的說道:“二丫姐,我說你可別太過分了,猰貐也不是你們的傭人,你怎麼能讓她去給你們打獵!”
“怎麼,有了肉大家都有的吃,難道這有錯嗎?”二丫看了一眼一旁安坐的無名。“你是覺得猰貐的箭隻能殺人,讓她去殺羊就委屈她了?”
“你……”我頓時無語。
其實並非無名不能去獵那隻羊,隻是不能聽她們的去獵,不然這對於無名來說,定是不能接受的,她是士,可殺不可辱。
“算了。”二丫對我擺擺手。“看得出來,你很在乎猰貐,姐就給你個麵子,不為難她,這羊肉咱不吃了。”她說完,就讓手下幾個準備飯菜的人,都手腳麻利點,隨便弄點素的,能吃飽就行。
“哪有肉到嘴邊不吃的道理。”人群中這時突然來了這麼一句,說的我和二丫都愣住了。
“誰?”二丫問道。“剛才是誰在說話?”
二丫問完,人群中走出來一個人,摘了帽子,脫了外套,走到二丫麵前,隨即伸手就去撕他自己的臉。
我和二丫都驚的不知如何是好,那場麵就像是看戲法似得,人皮麵具撕下之後的那張臉,無不讓我和她連連後退好幾步,直到抵上車子退無可退為止。
“寶……寶哥?”我和二丫幾乎是同時支吾著。
“好了,我本不準備這麼早現身的,現在這裏就由我來全麵接管。”那人就像隻笑麵虎似的,看似說笑,話中卻寒意濃烈。
“是……”二丫緩了緩神,隨即應了一聲。
剛才一眼見到,瞬間有些恍惚,現在看清了,這人根本不是寶哥,而是那個寶哥的替身,就是在哈爾濱地下掩體裏,被無名用兩支箭釘在屍果樹樹幹上的那個人。當時我們原本準備將他先困在那裏,然後等迴頭再去審問他,可是沒成想,他被從萬人坑裏鑽出來的什麼東西給劫走了,更沒想的是,竟然能在此時此刻再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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