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乘出租車到城區，在坐二路公交橫穿整座城市，因為今天是星期一，二手汽車市場人不是很多，我架著小參漫步在各式各樣的汽車中間，突然我就看中一輛金杯海獅看樣子有個八成新，是那種大麵包車。


    我停在車前麵正仔細端詳的時候，就見一名身穿藍色棉皮夾克的女的走過來。


    我見她手裏抱著文件盒，便知道她就是這裏的導購。


    女的很禮貌地問我，是不是看上這輛車了。


    我點了點頭。


    然後女的看了一眼插在雨刷上麵的號碼，然後在文件盒裏找了半天，才抽出一張a4紙，我結果一看，上麵是這樣寫的：01款海獅sy6480a1b-me，車況介紹：車身為白色，高配置，助力轉向，電動車車窗，電動後視鏡，mp3，旋轉太空座椅，中央空調，日產發動機，出廠2003年6月17日，保險今年9月到期。


    我點了點頭，好不錯，又看了看原車參數配置，我當然看不懂那些數據，我隻是想看看車的長寬高，4900x1690x1935，單位是毫米，不錯，裝兩個黑爺都沒問題，這車我很滿意。


    於是我笑著問導購，這車多錢？


    導購說，是不是實心要？


    我點了點頭。


    導購笑著說，實心要，我就給你說實心價。


    多錢？


    兩萬，這價錢算是給的最低了，而且昨天還有兩個人看上這車了，不過他們沒有交押金，所以這車還可以出售給你。


    我一聽兩萬，我現在全身家當隻有七千，這差的不是半點。


    我一下就犯愁了，但是我沒有表現出來，我淡淡一笑，對導購說我再看看。


    導購把我從頭到腳看了一遍，我感覺她再看乞丐一樣，導購什麼話都沒說，扭頭就走，臨走還甩了一句，浪費我的時間。


    我一聽就火大了，媽的，狗眼看人低。


    我大喊一聲，這車我買了。


    導購一聽立馬停住了腳步，迅速從文件盒裏摸出一張表格紙，遞到我手裏，哥長哥短地叫著，那叫一個熱情。


    我有些後悔我剛才失控了，不過導購由不得我多說一句話，拉著我跑進值班室，將櫃子打開，取出車鑰匙，塞進我手裏。


    我一手攥著車鑰匙，一手捏著客戶信息表坐在了車上，副駕駛上是導購，小參則坐在我懷裏。


    我硬著頭皮將車發動著，然後開出了院子，漫無目的地遊蕩著，那個導購一個勁問我體驗感受怎麼樣。


    我一邊開著車，一邊想著如何脫身，然後我就看見前麵不遠處有一家汽車修理廠。


    突然一個大膽的想法從我腦海中蹦出來。


    第二十一章洛陽出發（上）


    我將方向盤往左邊猛打一圈半，然後又向右打了半圈，當導購從顛簸中恢複過來的時候，我已經將車穩穩停在了修理廠的院子裏。


    我用肚子頂了頂小參，小參很默契地從我懷裏站起來，然後頭頂的小果果紅光一閃，本來還一臉驚疑的導購瞬間耷拉著腦袋，像睡著了似的。


    我讓小參命令女導購跟著我們下車。


    小參一臉好奇地問我，要幹什麼？


    我搖了搖頭，沒時間解釋了，照我話做就行。


    小參怯怯地說，你不會犯罪吧。


    我忙說，不會的，不會的，像我這麼有頭腦的人，是不會去犯罪的，隻是變相的交易而已。


    我正和小參說話的時候，一個臉上髒兮兮的，穿著滿是油漬的牛仔工作服的小夥子走了過來，問我是不是修車？


    我點了點頭，問他經理辦公室在哪？


    他順手給我指了指遠處那座二層小樓，二樓左邊第三個房子。


    我道了聲謝，便抱著小參下了車，迅速向經理辦公室走去，而那個女導購則緊緊跟在我屁股後麵，一路小跑。


    門是虛掩的，我搭門縫裏一看，老板椅裏坐著一個數著大背頭的大胖子，在沒有其他人了，我連門都沒敲，直接衝了進去。


    胖子還來不及說話，就見小參頭頂的小果果一閃，胖子直接就趴到桌子上了。


    因為小參說過，一天之內對同一個人不能使用超過三次，用得多了，會產生兩個結果，一個是被抗拒，一個就是變白癡。


    所以我的時間並不多，我首先將門反鎖住，讓小參按照我告訴他的話給這倆人下命令，而我拿出手機掐著時間，嗯，還有十三分鍾，我點了顆煙，站在屋子中間，看這倆人忙忙碌碌地又是打印表格，又是打印合同，又是簽字蓋章。


    這女導購雖然有點令人生厭，但不得不說業務能力還是很強的，我看這胖經理那字也簽了，章也蓋了，又讓小參趕緊給下命令。


    小參剛說完，胖經理挺著大肚子，跟滾肉球似的就跑出了門，我則緊緊攥著手機掐著時間，畢竟是第一次搞這種算是犯罪的事情吧，所幸胖老板在第十四分鍾的時候就迴來了。


    胖老板跑出去這段時間，小參也沒閑著，還真給他從床底下找到了一卷尼龍繩，真是天助我也，我將手機放在老板桌上，用尼龍繩將女導購和胖老板捆在一起，然後又用毛巾將這倆貨的嘴堵住。


    時間剛剛好，這倆貨瞬間就靈醒了，一個勁的掙紮，嘴裏嗚嗚地叫著。


    不過他倆被我關在隔間裏，隔間算是經理辦公室裏的暗室了，不是因為暗門本來就開著，我肯定是找不到的，順便多說一句，那個隔間裏麵裝潢很上檔次，雖然隻有十幾平方，但卻放著一張大床，而且床上被褥床單很是淩亂，為了我印證我心中的想法，在我仔細搜索後，終於在床尾的塑料垃圾桶裏麵找到了衛生紙和兩個用過的避孕套，當然是剛剛用過的。


    我懷疑我在我進來之前，這經理辦公室進來過一名女子，最有利的證據就是我上樓的時候看到一名麵色紅潤的女子與我擦肩而過。


    見我抽著煙，坐在老板椅裏一個勁傻笑，小參跳到老板桌上，搖了搖我的手，問我到底要幹什麼？


    我將煙摁滅，然後抱著小參站在二樓的陽臺上，給他指了指。


    小參點了點小腦袋，然後意味深長地看著我，你好有頭腦啊。


    我當然有頭腦了，也隻有我能想到這麼二的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