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你不好。”
“有什麼好不好的,我們是同事,應該互相幫助。”
龍飛感激地看了她一眼,不再堅持。
吉普車在淩雨琦的住宅門前然而止。她跳下車,把門開了。
龍飛背著行李呆呆地跟在她身後。
“進來呀!”
龍飛進去了,他以偵察員的目光打量著這間屋子。
這是一套二居室的房間,分為內室和外室,外間自然當作客廳。房間裏有簡單的家具和生活必需品,整個屋子顯得井井有條章>整潔幹淨。看得出來,這是淩雨琦剛收拾好的。
龍飛放下行李,不知道該怎麼感謝淩雨琦才好。
這本來是淩雨琦的結婚用房,但“文革”初期,她的男友張揚突然失蹤,兩年沒音訊。淩雨琦以為他死了,就不再住這兒,以免見物傷情,雖然還沒來得及跟他登記結婚,但畢竟她在這兒跟張揚度過了難忘的幾夜。
往事不堪迴首。如今,隨著時間的推移,她漸漸已把張揚忘了。
龍飛在淩雨琦的房間裏安頓下來。
淩雨琦的男友張揚突然失蹤,龍飛略知一二。現在,當他看著臉上有點憔悴的淩雨琦時,不由脫口問道:“你那男友有消息了嗎?”
淩雨琦搖搖頭,然後掉轉話頭把pp組織的最新活動情況說了一些,望著龍飛:“他們的活動範圍越來越大,還發展了不少新人。長期以來,你是他們的對手,他們見到你就害怕。據可靠消息,他們雖然三派之間矛盾重重,但他們一直想找到你,把你殺了。他們要報仇,因為他們認定是你把白薇殺了。”
“把我殺了報仇?”他瞪大眼睛問道。
“他們已經知道你在農場,想暗害你,所以我知道這消息後,就設法把你調了迴來,我們應該采取主動,而不應該處於挨打的地位。再有,pp組織的三派都在找白薇的人皮,他們想乘我們國家大亂之際以擴充自己的實力。”
“問題這麼嚴重?要我幹什麼?有什麼線索嗎?”
“有。糧錢胡同13號,這一陣子不知什麼原因常常鬧鬼,還失蹤了幾個人,很神秘。這情況是當地派出所提供給我們的,根據分析,也許跟pp組織有關。”她說。
“真有意思,這年頭居然有鬼!”
“是的,也許這13號真的在鬧鬼,據說從前這裏死過很多人。”
“我是個無神論者,我去看看,這13號內究竟是人還是鬼。”龍飛說。
“你現在還不能去,那兒很危險。據說現在裏麵住進了一對老人,那老頭病入膏肓,不久將會死的。”
“如今局裏誰在抓這案子?”
“路明。明天上午你得去他那兒報到,你身上沒槍,該申請領一把。”
“我知道。”
淩雨琦看看手表,感到時間不早了,就說要迴去,龍飛顯得很激動,他注視她片刻,說:“能陪我出去吃頓晚飯嗎?我請客。”
淩雨琦想了想,答應了。
淩雨琦把車開到一家小飯館,讓龍飛先去飯館,然後再把車開到局裏,停好車又趕迴小飯館。見龍飛正靜靜地坐著等她呢,便過來坐下。
兩個老同事麵對麵地喝起酒來。
“兩年來,我沒這麼快樂過!我太感謝你了!”龍飛深情地望著她說。
“你別感謝我,你應該感謝黨,是黨給了你第二次機會。”
龍飛笑了笑:“是的,應該感謝黨。”
“你瘦了。”她說。
“你也瘦了。”
“你多吃點。”她把一塊肉夾到他碗裏。
“你別客氣。”他臉一紅,有點不好意思了。
“你在農場很苦吧?”她說。
“也還過得去。你怎麼樣?”
“我嘛,生活很單調,沒什麼好說的。”
倆人又談了一會兒,她問他此去該用個什麼化名?他想了想說:“就叫李強吧。”她點點頭表示讚成。
現在他倆吃得差不多了。龍飛想先到糧錢胡同去看看,淩雨琦不同意,因為龍飛身上沒槍,淩雨琦擔心他會遭到意外。龍飛不再堅持。
深夜,糧錢胡同裏來了幾個陌生人,他們悄悄地走過胡同,直奔13號。
13號的門吱地一聲開了,那幾個陌生人走了進去。
客廳裏的燈亮了(自從老夫婦住進來後,房管所就在裏邊接了電燈)。
這情形被一個姓林的街坊發現了,因為那幾個陌生人走過胡同時,他正巧在公共廁所裏,聽到了他們的腳步聲。
他懷著好奇心提好褲子來到13號門前,他透過門縫往裏看。隻見客廳裏人影在閃動,裏邊有斷斷續續的說話聲,但聽不清楚。
他看了一會兒,剛想走,門開了,他一聲驚叫,暈倒在門前,再也沒起來。
第二天,人們發現他死在廁所裏。
死人的事很快傳到了派出所,所長自然派人來檢查,但檢查的結果說是得暴病死的,也沒再追究。最後,家屬把屍體領了迴去,一家人大哭了一場。
鄰居們紛紛傳說,他是被鬼怪嚇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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