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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並不認(rèn)為這個老人有什麼機(jī)會出去認(rèn)識姍姍,而且假如姍姍來過這裏的話,這麼小的村子也不可能瞞過其他人,從外表來看,賈衝他們的年齡都和姍姍差不多,綜合所有的分析,我覺得如果真的是姍姍來過這裏,那麼就隻有一種可能,就是在她還是很小的時候有人帶著她來到封門村,並且當(dāng)時還發(fā)生了一件很恐怖的事,那時賈衝他們都還沒出生或者是年齡還太小,對發(fā)生的事沒什麼印象,但是像老人這樣的成年人卻對當(dāng)年的事記憶深刻,所以才會一見到姍姍就滿臉恐懼。


    當(dāng)然這一切都隻是我的猜測,也不一定就全對,比如要想老人能在過去二十多年的時間之後還能一眼就認(rèn)出姍姍,首先就得保證姍姍在這二十幾年裏除了長高之外,外在的相貌必須毫無變化,這幾乎就是不可能的。然而初次之外我也想不出別的理由來解釋我所遇到的一些疑問,再加上那篇《狼外婆》的小說,我很自然的就對姍姍產(chǎn)生了懷疑。


    我發(fā)現(xiàn)我又和在風(fēng)門村一樣陷入了一個困局:我不知道應(yīng)該相信誰,似乎每個人都有秘密,似乎每個人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或許是我發(fā)呆的時間太長了,等我被姍姍喚醒的時候,我看到她滿臉的焦急之色,心裏不由一軟,心說或許是自己想多了,我急忙說:“沒事,不過我也不知道這上麵寫的是什麼東西,要不我們追上去再問問那個老婦人?”


    姍姍臉色發(fā)白,似乎猶豫了很長時間才下定決心,說:“阿瑞,我們報警吧,就說冷月不見了。”


    一句話說完她就低下了頭,但隨即又一臉無助的看著我,眼神中滿是哀求之色,我知道她是害怕了,畢竟是一個女孩子,不要說是她,就算是我也覺得這個地方充滿了詭異,我雖然也擔(dān)心冷月,但更擔(dān)心的是如果在這裏的每個人都是我如我所想的那樣不斷的重複做著已經(jīng)做過很多遍的事,那我們會不會也被帶著不斷的重複去做著相同的事,比如不斷的失蹤。


    冷月失蹤了,任我們喊破喉嚨也聽不到迴應(yīng),整個村子都不見有人出來,或許這裏本來就沒有什麼人。既然如此,會不會下一個失蹤的人就是我?


    考慮了很長時間,我不得不放棄對冷月的尋找,帶著愧疚和姍姍離開了封門村,找最近的派出所報了案。


    以我的經(jīng)驗,如果把這件事原原本本的對警察說,他們多半會覺得我們是在開玩笑,沒給我們治罪算是客氣的了,所以照我的打算是想說我們?nèi)齻來探險,然後不知怎麼的就走散了,無奈之下才來報警,但姍姍不同意,說這樣不利於警察破案,無奈之下我隻好隨她自己說去。


    果然警察以一種看神經(jīng)病的眼神看著我們,說他們都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我們說的那個地方他們也去過,根本就沒有這樣一個村子,言下之意我們完全是在拿國家力量開玩笑,盡管最後依然立了案,但看樣子估計也不會真去派人尋找,因為他們壓根就不信姍姍的話。姍姍站起身怒氣衝衝的就往外走,我急忙向警察說了聲“對不起”然後快步跟了上去,姍姍已經(jīng)甩手走出了派出所,我看到門口有個警察呆呆地盯著她的背影看個不停,臉上寫滿了驚訝。


    我心中一動,急忙上前和那個警察打了個招唿,他轉(zhuǎn)身看著我,說:“什麼事?”


    這個警察差不多40多歲,一臉的精幹之色,我往外看了看,姍姍已經(jīng)停住了腳步在等我,看到我和警察在聊天,滿臉的不耐煩,喊了聲:“阿瑞,走了,和這樣的人沒道理可說。”


    我急忙向這個警察說了聲對不起,然後也沒理姍姍,反正她應(yīng)該會在外頭等我,我發(fā)現(xiàn)那個警察在看到我和姍姍打招唿以後一臉的奇怪表情,問我:“你認(rèn)識那個女孩?”


    我本來就是因為看到這個警察見到姍姍時的表情有些古怪,所以才萌生了和他聊聊天,看是否能得到些有用的消息,隻是愁著不知應(yīng)該如何開口,這時聽到他主動問起,心中大喜,說:“對,她是我朋友,您認(rèn)識她?”


    這個警察看了看姍姍,搖搖頭,笑了笑,說:“沒事,就是覺得和我以前見過的一個人很像,不過應(yīng)該不是她,不然這麼多年過去了怎麼可能連樣子都不變。”


    我的腦子轟的一聲響,一時間翻來覆去的就想著他說的那句話“這麼多年過去了怎麼可能連樣子都不變”。


    或許是我的樣子太過奇怪,這個警察輕輕推了推我將我從震驚中喚醒過來,然後一臉奇怪的看著我,問:“你怎麼了?”


    我還沒有迴答他,姍姍已經(jīng)等得不耐煩了,跑到我身邊,氣衝衝的對著那個警察說:“和這些人有什麼好說的,根本連辦案都不會,就知道在辦公室抽煙喝茶!”


    這句話說得有些重了,那個警察頓時變了臉色,神情嚴(yán)肅的看著姍姍,說:“我們雖然隻是一個小派出所,但絕對不是隻會抽煙喝茶,你要報什麼案,我來處理。”一邊說一邊讓我們跟著去他辦公室,姍姍也是被那兩個警察弄得動了真氣,毫不示弱的跟在他後麵,我自然是巴不得多跟那個警察接觸接觸,所以馬上也跟在了後麵。走到辦公室門口,才發(fā)現(xiàn)這個人居然是派出所的所長,叫張江德。


    張所長給我們兩人泡了杯茶,示意我們坐了下來,然後拿出記錄本,看著姍姍,說:“你想報什麼案,現(xiàn)在告訴我,如果我發(fā)現(xiàn)我的下屬有違規(guī)行為,我肯定會嚴(yán)肅處理。”


    看張所長如此重視,姍姍也因為自己剛才的態(tài)度而覺得不好意思起來,向張所長道了歉,然後開始將我們所遇到的事一五一十的再次向張所長講述了一遍。本來按照我的推斷,肯定這次又會被人當(dāng)成神經(jīng)病來看待,因為剛才那兩個警察說過他們這裏根本就沒有這個村子,我也看了會貼在牆上的當(dāng)?shù)匦姓䥇^(qū)域地圖上看過,確實沒有找到這個村子的名字,當(dāng)初我們發(fā)現(xiàn)的那張地圖,標(biāo)明的也隻是一個大致的位置,來之前我們誰也不知道這裏是什麼。


    但我沒想到的是,那個張所長才聽到一半,就嘩的一聲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上滿是激動,緊緊的盯著姍姍,說:“你的父親是不是叫楊高一,母親叫孫淑芬,還有個哥哥叫楊子江?”


    這下輪到我和姍姍大吃一驚了,在問案之前都會要求提供個人信息,但絕對不會問起對方的父母,而我也是因為之前在珊珊家的時候無意中才知道她父母的名字的,隔著這麼遠(yuǎn),這個叫張江德的警察怎麼會知道這些?


    姍姍驚訝的問:“你怎麼知道?”這句話無疑也是在告訴張所長他猜的沒有錯。


    張所長臉上的神情更加古怪了,緊緊的看著姍姍,這些就連姍姍也覺得不對勁起來,盡管心中生氣,但臉上卻還是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但張所長卻絲毫沒有察覺,還是緊緊的盯著姍姍,好像要把她給看透一般。


    這下連我也有些看不下去了,急忙咳嗽了幾聲,但張所長仿佛沒聽到一般,我提高了聲音喊了聲“張所長”,他才猛的醒了過來,連聲說“對不起對不起”,但一雙眼睛還是沒有離開姍姍,過了一會,小心翼翼的問:“你的哥哥,楊子江,現(xiàn)在可好?”


    我的心猛的一跳,馬上豎起了耳朵,姍姍沒注意到我的表情,有些黯然神傷,低著頭說:“我哥哥失蹤了,一直沒找到。”


    張所長臉上的表情卻很奇怪,似乎這個答案在他的意料之中,緊接著問:“那你最近可好?”


    姍姍被問得莫名其妙,說:“我很好呀,你問這個幹什麼,我是來報案的。”


    張所長點了點頭,沒有再繼續(xù)問姍姍關(guān)於她家裏人的事,沉默了一會,將那張記錄紙隨手給撕了,在姍姍鄙夷的眼光中緩緩的說道:“這個案子沒辦法按你說的記錄,但我相信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我和姍姍呆呆的看著他,感覺接下來他會告訴我們一個關(guān)於封門村的秘密。


    張所長緩了緩,說:“因為我去過那個地方。”


    這是一個在地圖上甚至在當(dāng)?shù)厝搜壑卸疾淮嬖诘拇遄樱@個張所長為什麼可以看到?更進(jìn)一步想,為什麼我們也可以看到?


    張所長看著姍姍,說:“十一年前,我在那裏發(fā)現(xiàn)了一具屍體,經(jīng)過調(diào)查,他的名字叫楊子江。”


    第二十六章 十一年前(二)


    張所長這句話讓我和姍姍都大吃一驚,如果十一年前楊子江就已經(jīng)死了,那十一年前和王子華他們一起去風(fēng)門村並且在失蹤很多年後又再次出現(xiàn)在我麵前,且和我一樣有了一段相同經(jīng)曆的人是誰?我可不覺得那個被發(fā)現(xiàn)的死者隻不過是名字剛巧和姍姍哥哥相同,這個張所長應(yīng)該不會是那麼無聊的人。


    姍姍臉色立刻變了,滿臉漲得通紅,站起來怒氣衝衝的說:“張所長,你這算是什麼意思?”或許在她心裏,這個張所長說的話比自己碰到的那些事更加荒謬。


    張所長卻似乎早就料到了姍姍有這個反應(yīng),不緊不慢的說:“你先坐下來,聽我慢慢告訴你。”


    看張所長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姍姍也坐了下來準(zhǔn)備聽他說些什麼,我卻是心中突然一動,想起了我自己也曾親眼看到楊子江死而複生,看來這個張所長應(yīng)該不是瞎說,我也開始好奇起來十一年前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畢竟這個時間和我所經(jīng)曆的那些事太過吻合,而且還是在封門村,說不定能找到對我有用的信息,所以我也將身體往前傾了傾,聽張所長開始講述他的故事。


    張所長沉默了一會,看著姍姍,說:“你有個姐姐,是不是?”


    姍姍不知道為什麼張所長會問這個,但還是點了點頭,張所長接著問:“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你們長得很像?”末了又補(bǔ)上了一句,說:“幾乎就是一模一樣。”


    我在姍姍家看過他們兄妹的照片,不過據(jù)說姍姍出世時她的二姐就已經(jīng)死了,所以並沒有見到三人的合影。張所長說得並沒有錯,他們?nèi)碎L得幾乎就完全是一模一樣,但我覺得這並不值得奇怪,長得像的人多去了,最多他們兄妹是長得比別人更像一些而已,這有什麼好問的?


    姍姍也向張所長表達(dá)了同樣的疑問,張所長看著姍姍,說:“在十五年前,有對叫楊高一和孫淑芬的外地夫妻帶著一個叫楊子江的男孩還有一個女孩來民政局要求辦理那個女孩的領(lǐng)養(yǎng)手續(xù),那個女孩大約十歲左右,並不是在民政局撫養(yǎng)長大的,據(jù)說是那個叫楊子江的人撿到的流浪小孩。”


    我看了姍姍一眼,見她臉色有些蒼白,果然接著張所長繼續(xù)說道:“可是那個撿來的流浪小孩卻和楊子江長得一模一樣。”


    姍姍的神情有點激動,但並沒有像某些電視裏演的那樣拍桌子歇斯底裏的叫著“你胡說你騙人”之類的廢話,隻是看著張所長等待著他的下文,我也覺得如果隻是單純的這樣一件領(lǐng)養(yǎng)事件,並不會讓張所長在過去這麼多年之後還把當(dāng)事人記得這麼清楚。


    果然接下來張所長又說了一句完全出乎我們意料之外的話:“我之所以能在過去這麼多年後還把這件事這些人記得清清楚楚,是因為在十八年前,同樣是這戶人家,也帶著一個四五歲左右的據(jù)說也是楊子江撿來的流浪女孩說要收養(yǎng),那個女孩和楊子江也幾乎長得一模一樣。”


    這下我和姍姍都完全呆住了,聯(lián)想到張所長前麵所說的話,這個十八年前的女孩子應(yīng)該就是姍姍的二姐,可是楊子江時隔三年在同樣一個地方分別撿到了兩個和他長得幾乎是一模一樣的流浪小孩,這幾乎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即便真的有這樣的概率,姍姍那時已經(jīng)是個十歲的孩子,不可能記不得以前的事,怎麼也不會不知道自己是楊子江的親妹妹。


    我的頭被這個問題搞得有些大,唯一能想到的可能就是姍姍也被人催眠了,問題是催眠師不是大白菜,而且我還是不相信有這樣一個概率說能撿到兩個除了性別之外和自己完全一模一樣的小孩,至於人體克隆什麼的很自然的就被我排除了,這種技術(shù)不過是一種理論,現(xiàn)在還無法實施,就算可以實施了,憑什麼要讓楊子江接二連三的把她帶迴家,早就留在實驗室裏觀察了。


    姍姍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身體也開始微微顫抖,但她也知道張所長完全沒有必要騙她,隻是這件事應(yīng)該還遠(yuǎn)不止這麼簡單,我看得出她在努力的控製著自己的情緒,等待著張所長的下文。


    張所長接下來所說的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因為在辦理手續(xù)時發(fā)現(xiàn)楊子江一家在三年前就已經(jīng)領(lǐng)養(yǎng)了一個小孩,所以他懷疑這一家會不會是變相的進(jìn)行人口買賣,於是通過當(dāng)時在楊子江所在地公安局就職的同學(xué)進(jìn)行了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當(dāng)時領(lǐng)養(yǎng)的孩子在他們家一直很受寵愛,隻是因為後來一場大病才夭折了的,當(dāng)?shù)睾芏嗳硕伎梢宰C明這一點。這讓張所長放心不少,隻是對於為什麼楊子江能撿到兩個和自己完全長得完全一模一樣的孩子卻又極為好奇,私下裏問了好多次,最後被逼問得沒辦法了才說是在一個叫封門村的地方撿到的,並告訴了張所長封門村的具體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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