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各自整理了行裝,將缺少的物品補了齊全,又和顧老爺子要了燈油,便在太陽剛剛落山之時,又一次的出發,朝著那樹林就走了過去。
“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走?”我立刻對金常敗問道,隻見他歎了口氣,淡淡的迴了我一句。
“我們先去那口棺材原先停放的地方吧,看看能不能在哪找到什麼線索。”
而我和梁鑫顯然沒有更好的注意,便是同意了他的提議,跟著他就朝著樹林走了進去。
這一次,我們都吸取了教訓,手裏提著小油燈都是警惕萬分摸索著前進。
大約走了一個小時的時間,金常敗便帶著我們走到了樹林中的一個小山坡處。
那陡峭的山坡上,一個小巖洞出現在了那裏,被無數的灌木雜草遮擋了入口,要不是金常敗,恐怕我們走到山坡旁都無法發現這個巖洞。
金常敗先讓幾隻飛僵進去了洞中探了探路,見沒有異常,這才帶著我們走了進去。
“這裏便是那口棺材最後停放的地方,是師父臨走前的住處。”
我看著那巖洞裏的布置,如同一個小房間一般,有石床、石桌、石凳、還有石頭做的書架,感覺自己就像是進入了隱士高人的住所。
我看著石桌上放著一盤象棋,上麵布滿了灰塵,顯然就是有些好奇的對金常敗問道:“你會下象棋?”
金常敗見我這麼一問,便是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不會……”
“那你師父幹嘛擺副象棋在這兒?和鬼下?”
我隨意的一說,卻是讓金常敗一驚,連忙走了過來,似乎他從來沒有仔細想過這個問題。看著那拜訪的棋盤,顯然一副沒有下完的模樣。
“這是?!”金常敗眼尖的一下拿起了一顆棋子,而從那棋子下取出了一根白色的毛發,看著我說道。
我立刻結果那白發看了看,腦子裏頓時想到了一個可能性,而看向金常敗的時候,他也是同樣的點了點頭。
真沒有想到,這個和他師父下棋的人,竟然可能會是那蒼婆婆……
我和金常敗思索了起來,他的師父和那蒼婆婆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而我們還沒想多久,一旁的梁鑫就是嘻嘻的傻笑了起來,頓時引起了我們的注意。
我們看向了那二貨,隻見他背對著我們蹲在一個角落裏,不知道在做些什麼。而金常敗一見梁鑫帶的位置就是對我立馬說道:“棺材之前就是停放在那裏!”
我一聽便立刻會意,跟著金常敗走了過去,心裏想著梁鑫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而就在我們走到梁鑫身後的時候,當我們隻看見一個詭異的小東西跳了跳,梁鑫便立馬發現了我們,突然就是將那東西收了起來。
“剛才那是什麼東西?”我立馬問道。
而梁鑫一副挑了挑眉毛,看著另一側的牆壁緩緩的說道:“沒什麼啊?你看錯了吧?”
“拿出來!”我見他如此的表情,也不想多說,便是伸出了手去索要剛才那東西。
隻見梁鑫癟了癟嘴,便是將手指上的一個玉扳指遞給了我,而那玉扳指立馬發出了一聲嘶嘶的怪聲,如同是昆蟲叫聲一般。
我一見那玉扳指就是一愣,也不知道梁鑫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可立馬金常敗就是接過了那扳指對著梁鑫就是問道:“你哪來的棺材蟋?”
棺材蟋?我一聽就是愣住,看著金常敗把玉扳指戴在了手指上,然後一咬破自己手指,往地上一滴血。
頓時一個血紅色的小昆蟲就幻化而出,立馬把我嚇了一跳。
那昆蟲是一隻蟋蟀的模樣,一跳一跳的就朝著剛才梁鑫的身前那片空地跳去。
而梁鑫見狀,便是緩緩的說道:“先說好,這東西可以借你們用,但是不準像那龍牙一樣,給我弄沒了,我可沒幾件好東西了。”
我一聽便是立刻明白了過來,顯然這個扳指也是從香港那九龍寶藏裏偷出來的。
“棺材蟋?”
我看著金常敗,一副有些疑惑的模樣,立刻讓他會意,便和我解釋道:“這玉扳指裏應該封著一隻棺材蟋的魂魄,這東西正好能幫我們找到那口棺材……”
我一聽便是有些幸喜,但立刻就是看向了梁鑫,一副沒好氣的問道:“你有這樣的東西怎麼不早說啊!還有什麼寶貝一次性卻都上繳出來!”
隻見梁鑫搖了搖頭,一副打死不給的模樣,看著金常敗手裏的玉扳指說道:“用完記得還我,你別給混蛋!”
他這麼一說完,金常敗便是無奈的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接著便立刻看向了地上的棺材蟋,隻見那血紅色的蟋蟀在那片空地上跳來跳去,跳了許久,這才一轉方向,朝著那洞口跳去。
我們見狀便是立馬收拾東西,跟了上去。我和金常敗要了他剛才在石桌上拿起的那根白發,將白發包進了一張黃符中便燒成了灰。
然後又將那符灰抹在了自己那個羅盤手表的鏡麵上,隻見那羅盤頓時就指向了一個方向,而那個方向正是我們跟著棺材蟋而走的方向。
我們三人拿著小油燈,警惕的在樹林中穿梭著,心裏都是有一些的緊張了起來。金常敗走在了最前麵,隨後跟上的則是他的七隻僵屍和梁鑫,而我則是墊後,不停留意著四周的變化。
我們走了大約半個多小時的時間,金常敗突然就是一頓,停了下來,同時揮手讓我們不要再動。
頓時四周便是一片的安靜,隻見金常敗半蹲下身子,我和梁鑫也是立刻照做,看著那前方的樹林。
突然隻見那是一片被樹木圍繞的空地,空地旁是一條小河穿過,而那小河邊一個白色的人影蹲在了那裏。
我們仔細的看著那人影,顯然有些害怕是那白毛的僵屍蒼婆婆,但仔細一看那人影的頭上雖然有些白色的頭發,卻並非散亂的飄散,而是梳得整整齊齊,一條長辮掛在背後。
“是顧安平說的那人……”金常敗警惕的說道,而我們也是心裏一驚,想起了那自稱是我們師父的神秘老者。
隻見他蹲在了那河邊,手伸進了河水中洗了洗,便是靜靜的呆在了原地,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而我頓時就感覺全身一陣寒意傳來,還沒來得及打哆嗦,便是聽那河邊的老者就是淡淡的一聲喊道:“出來吧……”
他這一聲,立馬讓我們都是一驚,認為他已經發現了我們,可下一秒,我立馬看向了我們對麵的那片樹林。
這一看頓時嚇得我朝著梁鑫就是靠了幾步,拉了拉他的衣服,便指向了那個方向……
“你幹什麼?”
梁鑫剛一迴頭,便見我指向了前方,等他朝著那邊看去,頓時就是整張臉一僵,苦笑了一下,拉了拉身旁的金常敗,有些畏懼的說道:“你們誰還有雄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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