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還是不停的吸食著旱魃女屍那幹枯的屍體,隻聽幾聲脆裂的骨碎之聲從女屍身上傳出,接著就是見女屍的身體抖了抖,被那陳華宇吸得又是萎縮了一大截。
“他連骨髓都吸……”金常敗暗皺眉頭的說道。
而就在他剛一說完的瞬間,那陳華宇突然停下了嘴裏的吸食,猛地就是看向了我們兩人。
鬆開了咬著那旱魃女屍的口,便是滿口鮮血的衝著我們詭異的一笑。
我一見他如此的笑著,便是心裏一驚。
他這是想幹什麼?這笑容又是代表什麼?
他想告訴我們,他成功的解決了那旱魃女屍?
還是想告訴我們,他沒吃飽,想拿我們兩個來加餐?
而我此刻怎麼都不覺得第一個假設合理,便是心裏警惕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臂。
那手臂上冒出的鮮血已然停止,已經結成了一個疤,而手臂也是恢複了力氣和血色。
被吸血的感覺真的太惡心了,我實在不想再被眼前的陳華宇吸多一次。而他顯然吸起來毫無節製,不把人吸得隻剩一張皮,誓不罷休的樣子。
“哼哼哼哼哼……”
突然陳華宇就是對著我們笑出了聲來,聽得我立馬就是一個激靈,連忙警惕的看了過去。
隻見他伸出雙手,看著自己的手背。那手背之上一團紅色的細毛慢慢的長了出來,而陳華宇的指甲也漸漸的鋒利了起來,如野獸的爪子一般。
“太完美了……哼哼哼……我感覺全身都是用不盡的力量……”
見他如此的說道,我和金常敗都是心裏一沉,顯然此刻的陳華宇和剛才截然不同。
“魂單……”
他突然的一聲喊,立刻就讓我渾身一個哆嗦,那聲音聽起來十分的平淡,如同叫一個認識已久的朋友一般,可聽在我的耳裏卻是異常的冰寒刺骨,如同正在叫一個仆人一般。
“趁我現在還不想吸血,把那兩塊魂石留下,你們便可以離開……”
我一聽他的這話,立刻就是皺起眉頭,死死的盯住了眼前的陳華宇。
猶豫了許久才緩緩的開口說道:“你要魂石做什麼?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聽我的話……我不想害你……”
他平淡的說道,但卻是不打算告訴我原因。
這使我立刻就是有些不情願了起來,我們千辛萬苦,傷員慘重才得到的兩塊魂石就因為他的一句話,便要拱手奉上?
我做不到!
我冷冷的看向了他,堅定的問道:“說吧,什麼理由?”
那陳華宇見我如此,也是一愣,可估計也沒有想到我竟然會不怕死的問他這個問題,便是有些不耐煩的搖了搖頭說道:“無可奉告,你不給我,我隻好自己搶了……”
我見事情談崩了,便是看了一眼金常敗,擺出了一副防禦的姿態。
“這又是何必呢?趁我還有一絲的人性,把魂石給我……我們還是朋友……”
我聽了他的話就是來氣,立刻就是反駁道:“哼,你連個緣由都不給我解釋,這樣的朋友,不做也罷……”
“既然如此……”
那陳華宇見事情已無挽迴的餘地,便是張開了那血盆大口,突然嗷叫了一聲。
這一聲頓時讓我們都是頭腦一震,耳膜震得差點破裂。
我和金常敗來不及捂住耳朵,便是突然眼前一花,意識便漸漸的開始模糊了起來。
而我立刻感覺麵前一股吸力傳來,讓我不由自主的張開了嘴巴,接著口中的魂石突然被吸了出去。
我知道那應該便是陳華宇在我麵前將魂石取了出來,心裏立刻就是有些不甘心。
為什麼?每一次眼看著就要成功的時候,總會陰溝裏翻船……
是我太嫩了嗎?還是太傻了?亦或是太廢了……
我心裏極其的不甘心,隻感覺口中之物已經消失不見,意識漸漸的模糊下去,心裏最後的一個念頭……便是喊了出來……
“我要……改命……讓哥哥投胎……投胎……”
而就在我幾乎已經失去了知覺的時候,我耳邊突然就是一個聲音傳了過來,那聲音似乎像是陳華宇發出的,但語氣卻是十分的平和,更像是我最早認識的那個陳華宇。
“魂單,如果你想知道一切……就繼續尋找其他的魂石吧……但……我希望你到時……不要後悔……”
漸漸的我便是睡了過去,黑暗中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突然就是感覺耳邊一個喊叫之聲傳了過來。
身子也是頓時感覺有些疼痛,一股巨力就是抓住了我的衣領將我喚醒。
我睜開了雙眼,看著眼前的人,便是有些迷茫。
金常敗……他這是幹什麼?
我總覺得自己剛才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見和金常敗一起進入了一個森林,夢見了梁鑫當了什麼野仙的出馬弟子,夢見陳華宇變成一隻僵屍,夢見了我們在一個棺材之中昏迷了過去……
我迴憶著那個夢境,便是看向了四周,頓時我的腦子裏就是一炸。
隻見我躺在一副木棺材之中,在我身旁還躺著一具幹枯的女人皮囊。那皮囊已經沒有了骨肉,立刻讓我清醒了過來。
不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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