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夷宮這教主的主殿,就能夠看得出來耗費了多少人力和時間。
蕭瀾淵走進了主殿大門,也知道神夷教主為什麼隻是時不時派一小批人去都城,並沒有集全教之力去刺殺他了。
很明顯,神夷教主現(xiàn)在的精力還全都放在這座神夷宮上。
看剛才的機關(guān),蕭瀾淵大概明白了神夷教主的打算。
他是想要穩(wěn)固好老巢,先把自己保命的宮殿完善。
而在神夷教擴大之後,神夷教主才能派出大批人去殺他,而神夷教主自己就可以守在這座戒備森嚴(yán)的宮殿裏,保住自己的命。
但是,現(xiàn)在他來了。
“王爺,這裏麵看來不止一層關(guān)卡。”唐無倦已經(jīng)大概檢查過。
這樣的布局,要進裏麵的寢殿應(yīng)該還得過幾層機關(guān),甚至還有陣法。
“一關(guān)一關(guān)過就是。”
蕭瀾淵說著,帶著人直接打了進去。
這座殿裏有不少人從左右的殿裏湧了出來。
“神夷教有這麼多人嗎?”
傅昭飛也打得手臂都發(fā)酸了,現(xiàn)在他覺得很奇怪,神夷教哪裏有這麼多人啊?
就跟打不完一樣。
唐無倦掃了他們一眼,發(fā)現(xiàn)了其中有一人用的刀法有點兒眼熟。
他心中一動,立即就揚聲叫了起來。
“唐家的人都住手!”
這麼一聲落下,那些打得有點兒畏畏縮縮的人,還真的下意識就停了下來。
蕭瀾淵看了他一眼,“唐家的人?”
“以前我小叔父那一支,有人跟隨著離開唐家了。他們在外未必沒有再收徒,又或者是,下人。”
但是那種刀法,是他們唐家的一套刀法。
他的小叔父,可是說是傅昭寧的師父的。
如果是他們的那一支門人到了這裏,成了神夷教的人,這不是很諷刺?
“不會是我小叔父,我小叔父被神夷教的人殺了,你忘了?”
唐無倦看著那些握著刀對著他們,神情又是戒備又是疑惑的青年,心頭有點傷。
“我是青桐山唐家現(xiàn)任家主,唐無倦!”
他立即就拿出了青桐山唐家的家主令牌,舉到了麵前。
“你們可是唐家人?”
哪怕不是小叔父他們的血脈,隻要是他們族人,就算。是他們的下人或是跟隨著他們的人,就算是唐家人。
那些人麵麵相覷,然後就有幾人眼眶一紅。
“家主?”
“我們不是已經(jīng)算是被逐出唐家了嗎?”
聽到這麼一句話,唐無倦立即就肯定了,果然就是唐家人!
而他們也突然就明白過來,之前都城皇宮外麵的機關(guān)到底是誰幫著神夷教的人破的。
小叔父眼光好,常會幫忙或是收養(yǎng)幾個天賦極高的小孩,估計也是悉心教導(dǎo)了他們。
再說,他也不知道小叔父有沒有子孫啊。
“停!停,不許打了,”唐無倦立即就舉著令牌命令他們,“唐家人怎甘為神夷教的傀儡?!”
這簡直就是恥辱。
“我們沒有辦法,我們都被灌了毒,還有人下了蠱!”
一個青年叫了起來,眼睛都紅了。
他猛地拉起袖子,手臂上竟然有幾條黑色的血脈盤在上麵,裏麵似乎還有什麼東西在一拱一拱地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