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我似乎是預(yù)感到了什麼!
等我開著美華的奧迪將東東送到學(xué)校迴來後,這個高帥富依然沒有動彈地方。
我打電話告訴美華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然後問她是不是底下這個男的是衝著她來的?美華不好意思地說是,她說這個男的追了她很久,一直不肯放手,弄得她很是為難。
沒等美華說完,我就把電話掛掉了。那一刻,我隻感覺腦袋裏嗡嗡作響,曾經(jīng)的那些畫麵在轟響中一一閃現(xiàn):未來的美華被一個道貌岸然的惡棍欺騙,害的蕩盡家產(chǎn),害的東東斷腿……
迴憶著這一切,我胸中忽然燃起一股仇恨之火。我掃視整個鞋店,最後找到了一根掛鞋用的鐵棍,然後惡狠狠地就朝鞋店外走去。
小李見我不對勁,急忙死死拉住我,問我要幹什麼?我說我要清理垃圾!然後一把將小李撇到一邊。
門外的那個家夥起初隻是瞅了我一眼,結(jié)果立刻被我兇惡的眼神嚇得轉(zhuǎn)移了視線。可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拎著鐵棍的我是直衝他而去的時候,這才警覺地往後退去。
那一刻,我的思想完全被一股戾氣所控,不由分說,我大喝一聲,掄起鐵棍朝著他的腦袋就砸了過去。
幸虧這家夥躲得快,這一棍擦著他的頭皮飛了過去。鮮花隨即灑落一地,那家夥完全嚇傻,嘴裏大聲唿喊著什麼,可我什麼也聽不清楚,一心隻想著叫這可惡的家夥腦漿迸裂。
我又幾棍下去,那家夥已經(jīng)被逼的失去重心跌倒在路旁,我不由分說對準他的腦袋就猛砸而去,這一下他再也無法躲避,臉都嚇得綠了。
就在這時,我被一股大力推到一旁,棍子當(dāng)啷甩到了地上。小李把我按倒,死死摟住我衝我大聲喊叫:
“冷靜點,周老板,冷靜點……”
此時的我,這才稍稍有所緩和,我大口大口喘著氣,渾身已被汗水浸濕。
小李依然死死摟住我不敢叫我動彈分毫,我被他壓得幾乎透不過氣,費了好大的勁才將他推開。
我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剛才是怎麼了?我一心隻想著一棍子砸死那開豪車的狗日的,完全沒有考慮會有什麼後果。我不禁感到後怕,若是沒有小李攔著,我恐怕要闖出大禍不可。
那高帥富嚇得哆哆嗦嗦地站起來,臉色刷白的他不敢對我指責(zé)什麼,趕緊躥上車灰溜溜地逃走。
我剛起身,美華就從樓道口衝出來,她怒氣衝衝地朝我嚷道:
“周自強,你瘋了?”
我從未見美華發(fā)過如此大的火,一時間反應(yīng)不及,什麼話也說不出來。我想解釋什麼,可思慮了半天卻發(fā)現(xiàn)根本就沒辦法解釋。我不覺萬分後悔,慢說那個開跑車的家夥不一定就是後來騙的美華傾家蕩產(chǎn)的人,就算是我也不能一棍子就把他打死啊?
看來,我在黑石所賜的那痛苦輪迴會中留下來的後遺癥,越來越嚴重了!
美華見我不出聲,轉(zhuǎn)身就走。
“美華!”我大叫一聲。
美華止住腳步。
我大踏步走到她麵前,在她不解的目光注視下,我掏出奧迪的鑰匙放到她的手中。
“忘了還你鑰匙!”
美華又氣又怨地撇了我一眼,說以後她的事不用我管,然後轉(zhuǎn)身上樓,頭也不迴。
望著美人消失的倩影,我惘然若失,後悔不跌。
俗話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1個小時後,我就被110帶去了警察局。
開法拉利的主自然不是什麼軟柿子,他一連告了我好幾條罪,大有將我判處終身監(jiān)禁立即槍斃的勢頭。
警局裏,那高帥富一改被我追殺時的慘狀,頤指氣使好不囂張,放出話來,一定要告得我門市倒閉,傾家蕩產(chǎn)。
幸虧我當(dāng)時一下也沒碰到他,車也沒有給他劃上一下。最後隻有精神損害那一條還算勉強成立,但僅憑這一條警察無法將我拘留,隻是要求我隨時聽候傳喚。在我交了200塊賠花的錢後,就把我放了出來。
那高帥富顯然不滿意,說他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脅,死乞白賴地不讓我走,非要讓警察扣人。
正這時,霍警官忽然出現(xiàn)在我麵前:
“哎?周老板,你真是跟我們警局有緣啊?”
我不好意思地和他打了聲招唿。霍警官微微一笑,然後和負責(zé)我這案子的同僚們交談了一會兒後,就把我?guī)У搅怂霓k公室。
臨走我得意地瞟了一眼那高帥富,那家夥氣的哇哇狂吠,卻是毫無辦法。
一進辦公室,霍警官便把一份檔案放到了桌上,說恭喜你啊,周老板,最近真是生意興隆,財源廣進!
他又朝我伸手道:“帶合同了沒?”
我低下頭仔細看了看那份檔案,右上角的照片裏是個20來歲的漂亮女孩,姓名那一欄裏霍然寫著——盧美琪。
6、良心債
夜晚,家中。
對著電腦,網(wǎng)上查到的資料讓我感到寢食難安,心煩意亂。
盧美琪,一個剛滿22歲的大學(xué)生。長得清純貌美,人見人愛,是該校最為耀眼的校花,無數(shù)男生的心中偶像,夢中情人。她學(xué)習(xí)成績優(yōu)異,前途一片大好。
可就在十幾天前,在一次高中聚會後,她居然莫名奇妙地失蹤了。
家人焦急,朋友擔(dān)心,可就是找不到她的下落,最後家屬不得不報警。
警察介入後,很快發(fā)現(xiàn)盧美琪的高中同學(xué)張俊峰有重大嫌疑。據(jù)在場同學(xué)描述,當(dāng)晚正是此人在散會後開車帶走了盧美琪,他也是最後一個見過盧美琪的人。
可是,張俊峰被調(diào)查時,一開始卻聲稱盧美琪並沒有上過他的車。後來,在證據(jù)確鑿的情況下,他又改口說當(dāng)晚是他駕車要將盧美琪送迴家,隻不過半路上盧美琪突然要求下車,說有急事要辦,然後就急匆匆地離他而去。
張俊峰的表現(xiàn)令警察十分懷疑,他的供詞前後不一,漏洞百出,而且說話時言辭閃爍,焦躁不安,一看就有問題。
警察們當(dāng)即將其扣留,然後按照他的證詞去尋找線索,試圖揭開真相。
可就在警察取證的關(guān)鍵時刻,案情卻突然來了個180度大轉(zhuǎn)彎。24小時不到,警察居然將張俊峰釋放了,理由是——證據(jù)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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