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前後緊緊幾秒鍾的時間,我卻感覺恍如隔世一般。
我大口大口的唿吸,這才看見,原來自己並沒有被衝進水晶平麵的下麵去,隻是稍微又靠前了一些,再度來到了斷裂的黃水晶邊緣。而剛才頂?shù)轿夷X袋的不過是某塊破碎後的黃水晶而已。
哎呦,好險!
我急忙雙手用力抓住那個堅硬的東西,再度朝著水晶平麵上爬去。
就在這個時候,我卻忽然發(fā)現(xiàn),腦中竟然山唿海嘯一般地湧過來了無數(shù)白色的訊號!我當時還納悶呢!怎麼這一次白色訊號來得如此之晚?
結(jié)果,我這麼定睛一看,這才看清楚了我雙手抓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草!
原來,那些白色訊號,都是這東西給引過來的!?
78、兩炸!
我手裏緊緊抓住的不是別的東西,而是一顆金色的——人頭!
那時候,我似乎想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剛才雖然觸摸到了河道上的黃水晶,致使我腦中的綠色訊號隨之消失。
可是,這次卻不同以往,由於許久都沒有傳來白色訊號,這很可能說明那水晶平麵並沒有死人和它接觸過。所以,我才能堅持了那麼久也沒有昏迷過去。
然而,我此時握住的東西就不同了。這顆人頭上,顯然有著不少的白色訊號。
這顆人頭,過去應該是一個完整的人。
此人的肩膀處被封在了水晶之中,透過半透明的水晶,可以見到此人的胸部以下已經(jīng)被水流衝刷地什麼都沒有了。
再看金頭的麵相,這個人雖然有著一頭長發(fā),耳朵上戴著耳環(huán),但從他那長長的胡須就可以看出,這絕對是個男性。
他的頭呈金黃色的金屬狀,摸上去十分堅硬。這種金黃色與河道兩側(cè)的石頭、欄桿,以及黃色的水晶平麵幾乎都是一種顏色,看上去都有些刺眼。
難道……
我看著這種金燦燦的顏色,禁不住想:難道……這是——黃金?
當然,這念頭隻是一閃而過。由於白色訊號的快速襲來,我清楚地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麼,我必須趕在自己昏倒之前爬上去才行。
我的手抓在了那金人的脖子上,我顧不得再多想什麼,雙手使力就朝著水晶平麵上費力地爬去。
就在這期間,那些白色訊號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朝我腦中駛來,而當先一個鬥大的白色訊號更是叫我有些吃驚,因為這個巨大的白色訊號顯然就是屬於這顆黃金人頭的。
看來,這顆人頭並不是什麼金屬的人像,那絕對是一個——死人!
雖然,我見到過之前的那些銅綠人像,也知道那些曾經(jīng)都是活人,心裏上也已經(jīng)有了準備,可此刻感受著眼前這人頭的白色訊號,我還是禁不住大為驚訝。
這些人,到底曾經(jīng)都經(jīng)曆了什麼?最早的墳堆那裏,人都變成了黑色;空中小鎮(zhèn)那裏,人都變成了銅綠色;而這裏,居然都變成了金色!
還有,這個所謂的黃金城,又究竟是怎麼一迴事呢?
由於我已經(jīng)全然感覺不到綠色訊號,因此在綠瑤緊緊抓住我的手時,我不再顧慮會否引起我的副作用。
綠瑤將我使勁兒地朝水晶麵上拉拽,我則一麵用力向上爬,一麵用腳踩水。
誰知,我腳下踩著踩著水,卻忽然踩到了一個堅硬的東西。結(jié)果,借著這股墊腳的力量,我一下子就爬上了水晶麵,脫離了危險。
然而,我還未將大氣喘勻,抬眼卻看到綠瑤正驚駭?shù)刈⒁曋疑磲岬乃Y,眼中透露出了難掩的恐懼。
嗯,怎麼了?
我急忙迴頭查看,這才赫然看到,鬧了半天,水裏竟然是漂過來了幾具殘缺不全的——屍體!
這些屍體顯然都是被手榴彈炸死的那些人,我剛才恰好踩在了其中一具屍體上。
誰知,我倆剛瞅上沒幾眼,卻發(fā)現(xiàn)死屍中居然還有個活的!
此人滿麵焦黑,夾雜在另外幾具屍體之中,若不是他呻吟了一聲,並且抬了一下胳膊,我們根本看不出他還活著。
當這個人仰麵看到我們之後,嘴裏登時有氣無力地哼了一句:
“救……命!”
我和綠瑤稍稍愣了一下,顯然有點反應不及。
在經(jīng)過稍稍遲疑之後,我便一個魚躍就趴到了水晶板的邊緣,衝那人伸出了手去。
沒想到,水流的速度比我們想象得要快。最後,我還是慢了半拍,等我再去抓他的時候,他的身體已經(jīng)漂到了水晶板的下麵。透過半透明的水晶,我可以看到他那驚恐到無以複加的表情。
我心裏咯噔一下,雖然我明知道這是一個曾經(jīng)想要殺我的敵人,但我哪裏忍心看著一個大活人就這樣被活活溺死!
於是,我再度朝前一躍,探出的大半截身子全都撲到了水裏,而後從水中用力地朝那水晶板地下抓去。
綠瑤嚇得連忙抓住我的大腿。
我撲騰了幾下之後,終於在水裏緊緊地抓住了一隻手。
“抓住了!抓住了!”
我抬頭衝綠瑤喊了一聲,綠瑤便奮力地將我朝上拉去,我則拚盡了全力,將我抓住的這個人用力朝外拉拽。
其實,那個時候,我已經(jīng)感覺到不大對勁兒了。因為在我抓住了對方的手之後,又一個相當巨大的白色訊號隨即傳進了我的腦中,而這個訊號顯然來自我手中之人。
我不明白,剛才那個幸存者明明活著,怎麼這麼一會兒就死了呢?
結(jié)果,等我把人拉上來之後,我這才駭然發(fā)現(xiàn),我竟然拉錯了手。被我救上來的,不過是一具被炸得殘缺不全的屍體,而剛才那個幸存者則早已順著水流,湧到了這條河道的深處去了。
再去救他,顯然無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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