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日噘的餓賊,滾你個@#$%去吧!”
言罷,春丫在大辮子身後砰地踹了一腳,那大辮子即刻朝前倒去,隨著矛尖撤出,他脖頸處血流噴湧,死屍頓時噗咚栽倒在了水中,再也不動彈了!
再看春丫,她的手裏還緊緊地攥著我們那根自製的長矛,正在唿唿地喘著粗氣!
見到大辮子終於被解決,她這才咳咳地咳了幾聲,隨後用力地吐了一口泛紅的血痰出來。
那邊的薑瀾也嘩啦一聲從水裏竄出,見到大辮子已經(jīng)死了,這才鬆了一口氣。她隨即朝我們這邊走來,雖然她走路有些歪歪斜斜的,但看上去應(yīng)該還是沒有什麼大礙的。
我也從水裏站了起來,但視線卻一直不敢離開那個已經(jīng)死亡的大辮子。
大辮子的屍體一動不動地漂浮在水麵之上,身上還散發(fā)著大火過後的焦糊煙霧,鮮血則已經(jīng)將他四周染得通紅。
剛才的一番惡戰(zhàn),實在是太過驚心動魄了。這個家夥這麼能抗,我真擔心他會不會再次猛然地從水裏蹦起來!
幾分鍾過後,當我們?nèi)齻全都退到蘭彩妍身邊之時,心裏的這塊石頭這才放下,看來,這個恐怖的大辮子真的是死得透透的了!
但是,在見到蘭彩妍傷勢嚴重,昏迷不醒之後,我們的心頭不免再度生起了擔心。
隻見蘭彩妍後背上被鞭子抽出了一個一尺多長的傷口,傷口皮開肉綻,很是嚇人!
一見如此,我再也顧不得這裏還有危險,不能久留。當即撕下自己的保暖衣,和薑瀾一起將蘭彩妍的傷口包紮起來。
當最後一條布條將蘭彩妍的傷口猛然紮緊之時,蘭彩妍突然“啊”的一聲,就高高地挺起了身子。
我們嚇了一跳,在意識到蘭彩妍已經(jīng)醒來之後,我們這才終於放下心來!
“彩妍,你沒事吧?”薑瀾問了一聲。
誰知,蘭彩妍醒過來之後,卻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在她用一種極為詫異的眼神將我們?nèi)齻全都看了一遍之後,她突然哆哆嗦嗦地開口說道:
“我……我……我好像——想起來了!”
149、關(guān)鍵的記憶
聽到蘭彩妍的話,我們?nèi)齻均是大為詫異。
春丫還不算太明白,但我和薑瀾卻是立刻就想到了什麼。
難道是……
“我想起來了!”蘭彩妍一臉痛苦地說,“我來過這裏!我真的來過這裏!”
話說到這裏,蘭彩妍的眼淚已經(jīng)忍不住奪眶而出。
我和薑瀾傻了,我們怎麼也想不到,這個時候,蘭彩妍居然真的恢複了記憶!事情來得如此突然,我們可是一點兒心理準備都沒有。
“那……那個大湖!”蘭彩妍用手指了指遠處。由於牽扯到了傷口,她的表情再度顯出痛苦。“就是這裏!我是和媽媽一起來的!我媽媽……我媽媽她……”
我想問問,她媽媽究竟怎麼了。可是薑瀾卻忽然攔住了蘭彩妍,說:“不行!有什麼話,我們必須得換個地方再說!”
薑瀾的擔心不無道理,我們待的這個地方實在是太過危險。一個大辮子已經(jīng)把我們折騰成這個樣子,要是再蹦出來一個的話,我們恐怕就徹底沒戲了!
想到此,我們幾個趕緊離開了此地。
我和春丫架著蘭彩妍,而薑瀾則在臨走前又撿了一個氧氣瓶迴來。三個氧氣瓶,一個已經(jīng)用光,一個已經(jīng)徹底找不到,如今就隻剩下了一個能用的。雖然這東西很沉,但它顯然已經(jīng)成了我們保命的唯一保障。
我們?nèi)齻沒敢往迴走,而是沿著湖邊的礁石一直往前。這裏我們已經(jīng)來過一次,好歹也算是輕車熟路,因此很快就找到了那條湖邊小路。
這一次,我們不敢再沿著大路走,而是一頭鑽進了旁邊的灌木叢,將自己的行蹤隱藏起來。
灌木叢非常低矮,我們覺得不保險,便再度支撐著朝前行走。最後一直到了瀧水河鎮(zhèn)附近的林子,這才終於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停了下來。
湖邊的一場大戰(zhàn),我們四個全都受了傷。綜合起來,我和薑瀾還有春丫受的傷也不比蘭彩妍差多少。
停下來之後,我們?nèi)几杏X身子像是快要散架一般,隻想能好好喘息喘息。
雖然我們急需休息,但是由於蘭彩妍已經(jīng)恢複了記憶,我們哪裏還能再等下去。在稍微安頓了一下之後,我們就急不可耐地開始向蘭彩妍刨根問底。
蘭彩妍自然也想快些把自己的經(jīng)曆一吐為快,便當即跟我們道出了她所想起來的一切。
“我的記憶沒有騙我,”她說,“在湖邊石頭上的那個女人就是我的媽媽!那個時候,我發(fā)著高燒,渾身發(fā)冷,我媽媽就把她的衣服脫給了我!
“她到那塊石頭上,隻是想看一看哪裏有路,我們怎麼才能出去!可是,她看到的卻是……卻是……”
迴想起往事,蘭彩妍的眼淚再度止不住地滴落下來。
“就是那些大辮子!那些惡魔!”蘭彩妍激動地說,“然後,我和我媽媽就都被他們抓走了!我那時因為發(fā)燒,渾身都抽搐了起來,一直都是渾渾噩噩的,我也不記得我們是怎麼被帶走的!但是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我的——媽媽!”
說到這裏,蘭彩妍不顧疼痛,一把拉住了春丫的手:“也是……我們的媽媽!”
此時的春丫已經(jīng)明白了很多事情,雖然她心裏還有很多疑問,但這種骨肉至親的血緣關(guān)係是任何東西也替代不了的。所以,在和蘭彩妍緊緊握住雙手的時候,春丫同樣掉下了眼淚。
這時,蘭彩妍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忽然轉(zhuǎn)身衝我說道:“周老板!拜托你,能不能,幫我們找到我們的媽媽?求你了!”
聽到這話,我沉默不語,心中卻是一片沉重?墒强吹教m彩妍那哀求的眼神,我還是安慰般地說:“我會盡力的!”
“謝謝,謝謝!”蘭彩妍轉(zhuǎn)而拉住了我的手,“這麼多年,也不知道媽媽都已經(jīng)變成什麼模樣了?”
蘭彩妍的話叫眾人想到了那些用手走路的人,心裏頭不禁全都蒙上了一層陰影。
“那……後來呢?”薑瀾的問題也是我們的最終疑問。既然蘭彩妍曾經(jīng)來過這裏,那麼……她究竟是如何出去的呢?這個答案,無疑對我們的去留至關(guān)重要!
“等我再能記得的時候,”蘭彩妍努力地迴憶著說,“已經(jīng)是在一個滿是‘神怪’的大廳裏了!我當時太小,現(xiàn)在想想看,那‘神怪’應(yīng)該是神像才對!”
蘭彩妍一說到“神像”,我立刻就想到了鬆濤觀淩霄宮,好像隻有那裏才會有神像存在!
“我醒過來之後,哭著喊著要找媽媽,但是我眼裏頭看見的,卻全都是那樣的魔鬼……”可能是記不太清的緣故,蘭彩妍的話也是時斷時續(xù),“我害怕極了,就拚命地哭!然後……我就看到一隻——大老虎!大老虎走過來,魔鬼們就都退開了?墒,那隻大老虎卻叫我更害怕!我就不停地哭,不停地喊!然後……再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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