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被,鼻涕,你們兩個不要吵了!”幽雲(yún)皺了皺眉頭,即使有些不耐煩,她的一舉一動也是優(yōu)雅安靜,氣質(zhì)不同凡響,“你們兩個已經(jīng)來晚了別再影響我們練習(xí),先到一邊等一下吧。”
“哦,知道了,幽雲(yún)姐。”鼻涕迴答道,然後一扯身邊的棉被,老老實實的站到蘭柯奇身邊,幽雲(yún)在這個歌舞團裏的威信,是僅次於導(dǎo)師的。
“唉喲!這不是剛才的那位大哥嗎?”鼻涕一直安分不下來,看到站在旁邊的蘭柯奇自來熟的上來打招唿,“剛才在外麵實在是有些對不住,讓你受驚了,我們兩個也是閑得無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沒事沒事,是我應(yīng)該道歉才對!”蘭柯奇連忙說道:“剛看到兩位的時候,實在有些失禮。”
“好了,好了沒,你們兩個?不要互相扯皮了,開始了,開始了。”鼻涕在一邊不耐煩的說道。
“好,好!我知道了。”棉被不說話了,蘭柯奇的注意力也被吸引到練習(xí)場地中間,花影正靜靜的站在那裏。
在輝煌的懸空舞臺周圍,用石頭圍成了一圈座位,這是為演出的觀眾們準(zhǔn)備的。現(xiàn)在在這些座位上稀稀拉拉的坐著一群英姿颯爽的青年貴族,這些人盡力的挺胸抬頭,把自己最英俊瀟灑的一麵向著臺上,希望能引起臺上佳人的注意,說不定可以抱得美人歸。把原本應(yīng)該是輕鬆愉快的歌舞表演場地弄得就好像是一間莊嚴(yán)肅穆的禮堂。索洛迪四周看了一且,有些啼笑皆非,雖然不懂愛情是什麼玩意,不過卻知道這些年輕人是為了求偶來的。
“把生命的傳承弄得那麼複雜幹什麼?”索洛迪暗自在心裏想到,“人類啊!有的時候還真讓人莫名其妙。”
“索洛兄弟。”坐在他身邊的契羅德突然開口問道:“您在這個歌舞團裏這麼久了,應(yīng)該見過這個歌舞團的表演吧?”
“當(dāng)然。”索洛迪點了點頭,“雖然正式演出沒有見過,但是平時的練習(xí)我還是見過不少的。”
“那麼,您覺得這個歌舞團的表演怎麼樣呢?”契羅德問道。
“很好,非常好,是我見過的最美好的音樂!”索洛迪感溉地說道。
“索洛兄弟!我不認(rèn)為是這樣!那隻是世俗的音樂,怎麼能和敬奉神的音樂相比呢!”一邊的樞機主教大人不滿的插話道:“您顯然沒有聽過依利亞小姐的演奏,那才是世間最動聽,最聖潔的音樂!”
“依利亞小姐?”索洛迪皺了一下眉頭“對不起,我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您竟然沒有聽過依利亞小姐的名字!”樞機主教大人異然非常驚訝,“眾神的樂師依利亞小姐,您竟然不知道。”
索洛迪有些困惑的搖了搖頭。
“我不得不說這是您的遺憾。”樞機主教大人歎著氣說道:“那是連眾神也讚賞的音樂啊!”
“哦?”索洛迪感興趣的挑了一下眉毛,這一段時間以來,他一直都在學(xué)習(xí)音樂知識雖然才華實在是非常有限,甚至可以說是沒有才華,但是對於音樂還是非常感興趣的,
“那哪裏能夠聽到依利亞小姐的演出呢?”
“對不起,依利亞小姐不是很固定。”坐在一邊的契羅德兩手一攤說道:“我們也非常渴望聽到她的音樂,本來前一段時間已經(jīng)把她請到利馬市,準(zhǔn)備叁加眾神的祭典,不過,現(xiàn)在看來,這一次的眾神祭典可能會取消。”
“依利亞小姐在利馬?”樞機主教顯然對這個眾神樂師非常著迷,“不知道現(xiàn)在她走沒走?”
“還沒有。”契羅德?lián)u了搖頭,“我來的時候,她還在利馬,最近那裏不是很太平,離開不太容易,所以她一直留在那裏。”
“太好了,有時間我一定要去拜見她一下!”樞機豐教大人一臉陶醉的說道:“上一次聽到她的‘祝福’之後,我可是念念不忘啊!”
“‘祝福’?”索洛迪好奇的問道:“是曲子的名字嗎?”
“是啊!那的確是神才可以聆聽的曲子,我等凡人聽到一次,那真是終生的榮幸。”樞機主教說道:“絕對不是那種低俗的,隻是憑藉美色誘惑別人的舞蹈可以比擬的。這種暗黑教徒的流浪歌舞團哪知道什麼才是高雅的音樂,”
索洛迪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看了樞機主教一眼。
契羅德心裏一沉,心裏把古板的樞機主教大人罵了個狗血淋頭,神使大人剛剛說這個暗靈歌舞團的表演不錯,他就敢說這歌舞是用美色誘惑別人的舞蹈,這不是在罵神使也是一個被美色誘惑的人嗎?
“嗬嗬,樞機主教大人過了!”契羅德連忙補救道:“雖然依利亞小姐的曲子聞名天下,但是這個暗靈歌舞團同樣也是大陸聞名,而且索洛兄弟也對它大加讚賞想來也是有些不凡之處的,我們沒有看過,還是不要妄加評論的好。”
樞機主教隻是有些古板而已,並不是蠢人,蠢人也爬不到這個位子,聽到契羅德的話也明白了自己說錯什麼,連忙幹笑了一聲說道:“是是,這個,大陸大著呢,能人輩出,這個暗靈歌舞團的表演我也沒見過。不過,能得到索洛兄弟的讚賞,想來也有些不凡之處,剛才我失言了。”
“沒事,沒事。”索洛迪笑了笑,“樞機主教大人虔誠的信仰我還是非常欣賞的,既然您如此推崇依利亞小姐,而且依利亞小姐又有著眾神樂師的稱號,想來也是非常傑出的,如果有機會,我一定要見識一下。”
“好,索洛兄弟既然有這個意恩,我有機會一定為您安排!”契羅德心思一動,連忙說道。
“那就多謝契羅德兄弟了。”索洛迪笑了笑,不再說話,場麵也冷了下來。正在這個尷尬的時候,圍繞在整個場她的結(jié)界突然有了一點波動,支撐著這個結(jié)界的索洛迪立即有了感應(yīng),向入口處看去,又來人了,不知道這一次是誰?應(yīng)該不會是一些熱血澎湃的青年吧?
索洛迪猜想的也沒有錯,走進來的的確不是什麼熱血青年了,走進來的是一個老人。不過,說他老人也有些不確切,雖然這個人須發(fā)都白了,但是看起來人卻特別的精神,一舉一動都充滿幹勁。最主要的,索洛迪總覺得他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一直坐在契羅德和索洛迪幾個人身後的耶利流看到那個人,身子微微一震,這一點點動作,讓索洛迪察覺到了,狐疑的迴頭看了一眼耶利流,耶利流衝他微微一笑,然後點了點頭。
“荷米蘭,你終於忍不住了嗎?”耶利流心裏暗暗的說道,接著,微微一笑,“不過可惜,這個歌舞團是誰都無法輕易掌握的。”
那個老頭走進場地之俊就開始東張西望,直到看到了索洛迪一夥人之後,才微微一笑走了過來。向坐在前麵的索洛迪行了一個禮,“索洛先生,我們又見麵了。”
“您是?”索洛迪狐疑的上下打量了這個老人一番,然後猛地一拍額頭,“你是上一次在冰雪王國的那個人?”
“是啊,索洛先牛還能記得我,我非常地榮幸。”老人嗬嗬笑道:“上一次的那件事情,現(xiàn)在想起來我還是心有徐悸!”
“嗬嗬,對不起,對不起。”索洛迪笑著說道:“上一次我有些過了,事後想起來還是有些後悔。”
“哪裏的話!”老人說道:“上一次完全是我們的責(zé)任,先生正當(dāng)防衛(wèi),後悔些什麼呢?”接著苦笑了一下,“到是我應(yīng)該後悔一下,原來我一直以為自己的魔法已經(jīng)非常不錯了,沒有想到,上一次以三對一還是沒能把索洛先牛您怎麼樣。”
“不不不。”索洛迪搖了搖頭,“先生的魔法能力非常地出色,上一次我也是竭盡全力才能勉強維持一個不敗的局麵。”
“索洛先生,您就不要安慰我了。”老人笑得有些苦澀,“上一次什麼情況我還真的不清楚嗎?我們根本已經(jīng)是一敗塗地沒有還手的餘地了,如果不是先生手下留情,我已經(jīng)沒有辦法坐在這個位子上了。”
“算了,算了,我們不提這個了。”索洛迪笑道:“我們可以算是不打不相識了,不過,到現(xiàn)在我還不知道先生怎麼稱唿,你可是都知道我的名字了,這可有些不太公平。”
“哈哈,索洛先牛現(xiàn)在名揚大陸,誰不知道暗靈歌舞團裏還有這麼一位悲天憫人的眾神使者?我知道您的名字也是應(yīng)該的,倒是我,名不見經(jīng)傳,實在是一個不值一提的小人物。”老人說道。
“那這就不對了,難道先生瞧不起我嗎?”索洛迪問道。
“不不不,可千萬別這麼說!”老人苦笑道:“我可惹不起您,既然索洛先生非要知道,我也隻好說了,在下荷米蘭,現(xiàn)在冰雪王國做一個閑散的差事,一個不入流的小人物。”
“哪裏!”索洛抽笑道:“眾神教誨我們,世間的萬物都有自己的位置,每一個人無分大小,都在為這個世界創(chuàng)造著維持下去的動力。所以,在神的而前,我們都是平等的哪裏有小人物這麼一說?”不過,索洛迪心裏卻在罵道:“小人物?打死我都不信,上次來的那些人,每一個都是一流好手,怎麼會是小人物,如果冰雪王國的小人物都是這個樣子,那大人物豈不是要比得上諸神了?”
“索洛先生果然如傳說的一樣,是諸神傳播教義的使者。”荷米蘭站起來,表情嚴(yán)肅的向索洛迪鞠了一躬,“謝謝您的教誨!l
“這不是我的教誨!”索洛迪笑著搖了搖頭,“這是諸神的教誨,我也不是什麼神的使者,我隻是要告訴你們一些神的話。”
“是。”老人恭恭敬敬的迴答道。
“對了。”索洛抽突然問道:“上一次,和你們一起來的還有一位少女,她的魔法能力很不錯啊,不知道她現(xiàn)在在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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