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主要的原因,王昃用那張羊皮卷軸的地圖比對了全天朝的地圖,發(fā)現(xiàn)沒有一處地方能‘稍微有點象’。
曾經(jīng)屬於天朝,現(xiàn)在又不是了,王昃能想到的地方不多,比如這個廣袤無垠的西伯利亞。
王昃現(xiàn)在所站的地方,他曾經(jīng)來過一次,也正是在這裏遇到了那隻獨眼大黑熊。
腳踏著積雪,頭頂上高高的樹冠,讓王昃的心情又有種迴到當(dāng)初旅行的那時。
‘知道死亡的日期,變得無所畏懼,隻全心全意的讚美這美好的世界。’
尤其現(xiàn)在還有女神大人陪伴左右,王昃深深吸了一口氣冰涼的空氣,倍感滿足。
循著記憶的腳步,王昃再次來到上次‘遊覽地’的附近,左右瞅了瞅,終於找到了那個山中獵人的小屋。
跟上次來的時候區(qū)別根本不大,就是多了一把已經(jīng)鈍掉的斧頭還有幾塊臘肉。
毛子國的臘肉堪稱一絕,一塊豬後腿,抹上調(diào)料掛在屋簷下風(fēng)幹,最後顏色不變依舊鮮紅白嫩,卻直接可以切下來往嘴裏塞,滿口的香滑,卻不見油膩。
王昃拿出自己的小刀,那把用‘鬥鳥喙科技’的精美小刀,輕輕割下一塊,扔到嘴裏細(xì)細(xì)品味一番,配合這凜冽的寒風(fēng),別有一番滋味。
他也不著急趕路,打掃了一下木屋,就在床上躺了下來。
女神大人從窗口抓起一把雪,放在手裏捏成雪球,那雪絲毫不見融化的跡象,沒一會就變成一個近乎完美的球型。
她問道:“你來過這個地方?”
王昃道:“嗯,之前旅行時的事了。”
女神大人道:“哦?就是你講過的那個大黑熊的故事?”
王昃笑道:“嗬嗬,虧你還記得。”
有人說過,世間最親密的關(guān)係,就是當(dāng)我說‘你’,你就知道我在說你。
女神大人扔下雪球,伸頭往外看去,說道:“那小熊怎麼還不出現(xiàn)?”
王昃翻了翻白眼,話說那熊可真的不小……而且又不是電視機,你一按就出人。
兩人閑聊著天,一直到午後,四五點鍾天色就徹底暗了下來。
王昃關(guān)上門窗,拿出一個‘zippo’打火機,小心的點起火爐。
紅色的光映照著房間,也帶給人們暖意。
敲著二郎腿躺在床上,手指偷偷的摸向女神大人的小腳,王昃感覺生活美極了。
正這時,當(dāng)當(dāng)當(dāng)?shù)那瞄T聲響起。
疑惑的走過去把門打開,首先就感覺到寒風(fēng)凜冽,外麵竟然已經(jīng)下起了暴雪!
森林中的天氣就像孩子的臉,哪的森林都一樣。
一個包裹的十分嚴(yán)實的男子正站在門外,見門打開,先是將身後的獵槍取下來,倒掛在地上,腰間的獵刀也把扣子扣緊,這才示意想要進屋。
這是山裏的規(guī)矩,一旦小木屋住了人,外人再想進入,就需要解除武裝。
王昃點了點頭,那人道了聲謝就走了進來。
第一件事就是衝向火爐,不停的搓著手。
男子聲音厚重,用的是毛國的語言,王昃勉強能聽懂幾句打招唿的,其他就都不懂了。
王昃開口道:“你好,請問你會說中文嗎?”
那男子顯然愣了一下,隨即喜道:“會一點,但不要太快講。”
毛國語言跟米國語又有區(qū)別,倒裝句大有不同,但還是跟天朝相去甚遠(yuǎn),聽起來特別的別扭。
王昃也高興道:“那就好,這深山之中語言不通的話很要命了,不過毛國會天朝語的倒是不多。”
那男子笑道:“我是獵戶山中,導(dǎo)遊也是。”
王昃恍然,突然感覺對方聲音有些熟悉,試探道:“莫奈大叔?”
那男人又是一愣,疑惑道:“你我認(rèn)識?”
王昃大喜,興奮道:“我是小昃啊,就是前幾年被你從山裏救走的那個天朝遊客,就在這個屋子裏啊。”
人物時間地點,極其的接近當(dāng)時的情景,莫奈大叔一下子就想了起來,高興道:“是王昃啊!天吶,你怎麼被困在這裏了又?”
王昃笑道:“不是的,這次不是被困,我就是特意挑這個時間來旅遊的,對了,我走後那頭獨眼的熊怎麼樣了?還在這山裏嗎?”
莫奈大叔脫下自己的帽子和圍巾,露出一張滄桑而堅韌的臉龐,茂密的絡(luò)腮胡子讓人很難看清他的麵容,隻是那雙眼睛王昃卻是不會認(rèn)錯。
常年在山中打獵的獵人,眼睛都格外的雪亮,尤其莫奈大叔,更是具有一定的‘夜視’能力,蔚藍(lán)的眼睛中閃發(fā)著丁點的白色光芒。
太陽下的人鼻孔會變大變短,海邊的人毛孔會更加密實,而山中的人就是那雙眼睛。
莫奈大叔把厚厚的皮毛大衣放在椅子上,小心的撣掉上麵的積雪,這時才迴答道:“當(dāng)然是這樣的,那頭熊是山林中的王,沒有獵人輕易去招惹它,上一次有它的消息,好像是一隻偷獵隊想要它那身毛皮,隻是失敗了,在北麵的山林裏逃了兩天一夜,才把消息帶了出來。”
王昃欣慰的點了點頭。
他知道毛國的一些法律,跟天朝極大不同的是,毛國在極力保障個人財產(chǎn)的同時,也明確的劃清了‘國有’和‘私有’的關(guān)係。
而國有的東西,誰也不能輕易觸碰。
比如這原始森林,普通人別說砍樹打獵,就算挖走這裏一筐土,也要遭受國家的製裁。
而向莫奈大叔,他不但有獵人執(zhí)照,更有導(dǎo)遊的執(zhí)照,所以才能像幾百年前的北歐人一樣,‘靠山吃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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