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不大的小店,兩個帳篷一方,顯得就擁擠了一些,不過卻有種另類的溫馨。
但是……小黑獨(dú)自站在門外,扔掉又一根煙頭,抱著膀子抖了抖,歎息道:“怎麼都把我給忘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發(fā)生了讓王昃目瞪口呆的事。
天依把昏昏欲睡的顧天一抱出來,將他放在一個椅子上,又墊了厚厚的墊子,顧天一可以舒服的‘仰頭就睡’。
先是洗頭,輕柔而又徹底,搽臉,光是流程就有五種,刷牙,幾乎是一顆一顆牙齒‘翻騰’了好幾遍。
隨後脫下睡衣,換上幹淨(jìng)的衣物,又把他背到餐桌旁,圍上圍巾,一勺一勺的喂他吃飯,隨後擦嘴漱口,整理衣服。
這時,顧天一才算是完全清醒了過來。
他看了看王昃,笑道:“喲,起的挺早啊!”
“起你妹。
王昃一腳就飛了過去,可惜沒踢到。
他不得不承認(rèn),他又嫉妒了。
王昃無力的走到洗手間,拿起牙刷,突然轉(zhuǎn)頭很期待的看了女神大人一眼。
後者先是一愣,隨即整張臉被氣的脹紅,喝道:“想都別想!”
……
不用等王昃開店,房門就被砸響。
首先進(jìn)來的還是那四個和尚,不過他們身後卻跟著一個很蒼老很蒼老的和尚。
而且五個人裏,唯一能真正稱之為‘和尚’的人,僅僅是這位老者而已。
那老和尚真的很老,雪白的胡子直到胸口,身體顫巍巍的仿佛一陣風(fēng)都能吹倒,眼睛渾濁無色,那瞳孔竟是白的。
‘盲人嗎?’
王昃心中琢磨著。
老和尚走進(jìn)來先是沒有說話,身子在原地緩慢的轉(zhuǎn)了轉(zhuǎn),隨即找到一處座位現(xiàn)行坐下。
他笑道:“老嘍老嘍,這身子骨就是不如年輕人,貧僧先坐下,不知施主會不會反感?”
王昃笑道:“老和尚說的哪裏話,我沒直接請你先坐下,倒是我的疏忽了!
老和尚笑道:“年輕人如此能說會道,倒也不常見了!
其實(shí)金佛就一直擺在桌子上,就在老和尚的麵前,可至始至終,他都沒有看上一眼。
老和尚沉吟了一會,突然開門見山道:“施主提出的要求,並不是沒有可能,隻是……我很想知道,施主明明對這金佛都不感興趣,為何又想要根本不及它的‘天元’?老衲胡亂猜測,是否這天元之中,還有什麼隱藏的秘密不成?”
王昃看了一眼顧天一,暗罵他惹是生非。
他說道:“說實(shí)話,那天元我昨天才是第一次聽到,不管你信與不信,你的脾氣秉性我不知道,同樣我的你也不知道,既然條件畫下來了,你可以同意,可以不同意。”
話說的很‘溫婉’,字裏行間越極其強(qiáng)硬。
老和尚皺了一下眉頭,沉聲道:“年輕人還是沉不住氣……要說這金佛卻是個寶貝,但要說想要……嘿嘿,真的沒人想要,太過燙手,即便是金子也沒人敢拿!
王昃攤手道:“那就請迴吧。”
老和尚突然抬起頭,一雙白色眼睛死死盯著王昃,半響後又歎了口氣,說道:“但終究是佛家至寶,這關(guān)係到佛家的顏麵……好吧,明日此時,老衲親自拿天元來換。”
說完竟真的起身就走,好不停留。
大師兄等四個和尚全身的汗水都濕透了衣襟。
顫顫巍巍的跟著老和尚走了出去,倒是比他顯得還蒼老。
等人都走光了,顧天一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而且越來越嚴(yán)重,偎在天依懷裏都打起了滾。
王昃被笑蒙了。
顧天一好半響終於平靜下來,直接對王昃伸了伸大拇指,滿臉的敬佩道:“小哥,我是真服了你了!”
王昃愣道:“這個……是什麼意思?”
顧天一摸著下巴說道:“怪不得總聽人說,初生牛犢不怕虎,勇者無畏,秀才遇到兵……原來還真有這樣的事啊!”
王昃大怒,喝道:“再不說信不信我揍你?!”
顧天一連忙道:“好了好了,我說還不行嗎,剛才那位老和尚……你知道他是誰嗎?”
王昃道:“我怎麼知道?”
顧天一道:“那我就給你說說他吧……活著的傳奇……這個說法我很喜歡,那老和尚法號‘一鏡’,生來便是孤兒,被一個村莊收留,受全村人撫養(yǎng)長大,十四歲前反應(yīng)極慢,腦子也不太靈光,傻裏傻氣的,也就是這一年,一夥山賊洗劫了村子,將整個村莊四百七十二口人全部殺死,唯獨(dú)他躲在一個草垛後麵,睜著大眼睛看完所有的經(jīng)過,也就是那時,他的瞳孔變成了白色……
當(dāng)山賊搜索時,一柄尖刀刺入草垛,從他的小腹透入,又從肩胛骨露出,他卻連叫都沒叫一下,動都沒動一下。
有人說他當(dāng)時活了下來,也在當(dāng)時就‘死’了。
時隔四年,一個少年衝入山賊老窩,一把單刀砍翻七十八名大漢,十二個女人,一名嬰孩,兩頭豬三條狗,甚至還有幾隻老鼠。
整個山寨一個活物都沒有留下。
隨後他知道,這些山賊都是平民。
有田種的時候就是農(nóng)民,沒有田種的時候就是強(qiáng)盜,而且就是那個村莊隔壁的鎮(zhèn)子上的普通居民。
溫馨提示:按 迴車[Enter]鍵 返迴書目,按 ←鍵 返迴上一頁, 按 →鍵 進(jìn)入下一頁,加入書簽方便您下次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