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昃略顯興奮的點了點頭。
他覺得這是‘神乎其技’,肯定‘有看頭’。
但實際上……這一切都在公孫天擇的體內進行,表麵看上去,就是一個像死了一樣躺在那裏,另一個也比他強不了多少,滿頭大汗的掐著一個絲線一動不動,僅僅偶爾擦拭一下手心。
王昃突然覺得,這世界上好像在沒東西比這個還無聊了。
而且……漫長。
對於公孫天擇的突然離場,那些富家子弟並不擔心,也不關注,但他們卻離不開,因為那三個人還盡忠職守的守著大門。
這絕對是王昃的一個失誤。
因為他沒有想到,這次‘治病’竟然進行了兩天一夜!
當顧天一掛著黑眼袋,迷迷糊糊的抽迴絲線,一句話沒說直接昏倒的時候,同樣‘七零八落’的就是那些富家子弟了。
他們困得不行,歪七歪八的不顧形象的躺倒在宴會廳裏,給人的感覺是‘落魄’的不行。
他們不是沒想反抗過,隻是……當真不是那‘三個牲口’的對手啊。
王昃則是該幹什麼幹什麼,吃飯睡覺洗澡外帶出門溜達一會。
他把顧天一抱起來扔到長條沙發上,給他蓋了一個毯子,想了想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額頭上點了一下,一股改良過後的靈氣輸送了進去。
歎了口氣,王昃又站到了公孫天擇麵前,嘴角微微一挑,說道:“既然醒了,為什麼還要裝睡?”
公孫天擇突然睜開眼睛,坐起身,並且苦笑道:“有沒有人說過,你是個很可怕的人?”
王昃笑道:“你是第一個,怎麼,覺得不可思議,所以選擇用裝睡這招去免除尷尬?”
公孫天擇揉了揉自己的腦袋,說道:“我可沒你想的那麼不堪,隻是我也確實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我的腦袋,從未像今天這樣清爽過。”
王昃笑道:“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恭喜你身體痊愈,以後也不會在被病痛所影響了,所以……我們是時候談價錢了。”
公孫天擇一愣,疑惑道:“價錢?什麼價錢?”
王昃攤手道:“靠,不是吧你?我們廢了這麼大的勁把你給救活了,還附送你一個健康的身體,你還想不給錢賴賬?”
公孫天擇又是一愣,隨後哈哈大笑,說道:“王昃,你還真是個有趣的人。好吧,你們想要多少?隻要你們能說出的數字,我都可以滿足你們,錢對於我來說,僅僅是數字而已。”
他確實能說的起這種話。
不過王昃卻皺眉道:“光給錢啊?那多沒意思啊。”
公孫天擇又是一愣。
他覺得自己一輩子總共算起來,都沒今天‘愣’的多。
他疑惑道:“那……你還想要什麼?”
王昃道:“把那個兵符給我。”
公孫天擇瞬間張大了嘴,隨後怒道:“你就死了這個心吧!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
王昃不等他說完,就擺手道:“這個嘛,我勸你不要那這種假設來挑戰我的耐性,殺了你?從你嘴裏說出來,好像這是一件多困難的事一樣,這難嗎?你說你一個隻剩下一年性命的中年男子,突然死在治療過程中,這種事情很容易讓人理解啊,再說,這總統套房隔音就是好,我就是在這裏把你大卸八塊淩遲處死了,你就算叫出世界男高音的水準,他也沒人來救你不是?想來你也知道我曾經遍遊過世界,對於一些奇奇怪怪的刑法還是知道很多的,你想不想我在你身上一一嚐試?再說其實我已經很禮貌了,不是嗎?我可以選擇讓你主動交出來,也可以在你屍體上拿出來的嘛。”
公孫天擇大怒道:“你承諾過的!說我絕對不會死在今天!”
王昃攤手道:“沒錯啊,我也履行了承諾了,你看看表,距離我承諾的時間已經過了一天多了,而且……我確實把你治好了,救活了你,不是嗎?但我什麼時候又說過,就不會殺掉你吶?這個承諾我做過嗎?沒有吧。”
公孫天擇臉色一下子鐵青起來。
王昃歎了口氣,說道:“真的需要我搞那種數三個數的流程嗎?”
公孫天擇突然咬了咬牙,從懷裏掏出那個破舊的兵符,直接扔到王昃手裏,冷聲喝道:“不用!”
他靜靜的看著王昃,說道:“我以為我一生看人都沒錯過,但我卻錯看了你,我以為你是個毫無野心的人,但其實……你的野心比我想象的還要大的多!”
這種說辭其實蠻正常的,兵符,意味著全國絕大數軍隊的指揮權,這個東西有什麼用?想來……用處好像也隻有一個了。
王昃也不解釋,將兵符隨便的揣進褲兜裏,說道:“好了,你也好了,現在可以迴家去睡個好覺了,好好養養,畢竟是剛剛做完手術。”
說完直接不管不顧,轉身走出了房間,直到馬上關上身後的房門時,王昃才突然說道:“哦,差點忘了問你一件事情了,你這次想要改立帝製,有沒有借助那些神秘組織的力量?”
七八秒鍾,不見迴答。
王昃嗬嗬一笑道:“嗯,我知道了。”
沉默的另一種說法,就叫做‘默認’。
王昃伸了個懶腰,嘟囔道:“看來這件事情還不算完吶。”
可正在這時,他終於看到了宴會大廳裏麵的‘殘酷情況’,訝然一笑,離著好遠喊道:“無極,先迴家。天依,你的男人在那個總統套房裏,你快去看看,你家男人長得可愛,現在正在昏睡,誰知道那個公孫天擇有沒有什麼特殊癖好,倒時……嘿嘿,小黑,你也‘下班’了。”
說完直接按了電梯,站進去,走了。
天依那美麗的大眼睛眨啊眨,突然一聲嬌喝,身子一晃就破門而出又破門而入……
事後聽人說,公孫天擇多了一個黑眼圈,但不管誰問他,他都說是被門撞的,關鍵是……什麼樣的門,長著四根手指頭的模樣吶?
而在王昃離開酒店後第二天的此時。
他正坐在姬老的對麵,歪著腦袋有些疑惑的看著對方。
姬老卻表現的異常尷尬。
氣氛一時間有些沉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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