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昃並不是什麼好人,但也看不得一個這麼蒼老的女人在自己麵前哭,這是罪孽。
眾人走進屋裏,‘帥哥’才把最近發生的事情告訴給了王昃。
就真的如同顧天一說的一樣,越國的事情有人搗亂,而且正是米國。
米國的想法也同樣是那樣,它不允許越國被其他任何國家或者國家中的人所控製,尤其是天朝。
試想,如果天朝掌握了整個亞洲東南沿海,這意味著什麼?這就意味著天朝將在自己國境線內就有一條‘黃金航道’。
但矛盾的是,百般阻撓這件事的米國,竟然主動對王昃放行,這就很耐得住考慮了。
具體的事情,其實也很簡單。
越國的阮氏幾乎已經都被整合了起來,不光是經濟上,甚至是政界。
但正當阮氏將要左右國家命運的時刻,一個新的法規被推了出來。
現在,總理、銀行行長、軍區司令……等等等等,都是‘阮姓執政’。
但這條法規一旦出來,所有人的權力就會被急速縮減,表麵上看是對民眾有力,抵製‘既踢球,又吹哨’的情況,但實際上卻是把‘國會’的權力急速放大了。
這項法規便是《陽光法案補充條例》。
在這個條例中,原本的‘國會代表和政府官員必須申報個人財產’這個初衷,填上了一個‘國會監管’。
這就意味著,國會成為了那個‘既踢球,又吹哨’的人。
而越國的國會,其選舉製度跟米國極為相似,幾乎就是照辦,所以是一項極為耗錢和考驗‘個人形象營銷’的。
而這兩項,都是米國的強項。
在之前的十幾年裏麵,米國偷偷資助了很多‘有誌之士’,讓他們成為了議員。
這導致的結果就是,國會成為了米國的‘發言人’。
這是多麼可笑的一件事。
兩個不同體質的國家,明著暗著都在‘互掐’,實際上卻聯係的如此緊密。
也就是這樣一條簡單的看似無足輕重的條例,讓阮氏失去了大半的權力。
沒有人是幹淨的,或者說……幹淨的底子,根本上不了那種層次。
阮氏的命脈就將會被國會所掐,再加上米國那種先進的體察製度,弄虛作假……的水平要求被提到很高很高。
越國阮氏不具備這樣的水平。
聽完介紹,王昃歪著腦袋皺起了眉頭。
說實話,他其實沒怎麼聽懂。
‘帥哥’比較了解他,用了一個讓他比較容易的懂的說辭又解釋了一遍。
‘這就像圍棋,下到中盤,突然一個失誤,讓對方把天元占了去。’
王昃恍然。
他抬起頭看了看慢慢降下的夜幕,輕聲說道:“看來……是時候跟米國接觸一下了,不管再怎麼想躲,看來也是躲不開了。”
……
這次會麵被安排在第二天的早上八點。
不會記錄在任何文件上,也沒有任何正式的規矩。
咖啡館,兩個人。
這邊是王昃,那邊是一個戴著很大黑邊眼鏡的老頭。
看起來起碼有七十多歲,但實際的年齡其實比這個都要大。
而這個人的‘赴約’,連‘帥哥’都感到不可思議。
咖啡館很安靜,環境也不錯,如果……沒有四周那些黑衣人的話,就更完美一些。
整條街道都被封了,‘髒亂熱鬧’這些特點,仿佛暫時離開了這個蒸蒸日上的城市。
王昃坐了下來,先是看了對麵的老頭一眼,拿起咖啡杯,輕輕喝了一口。
之後才首先說道:“抱歉,我不太會說英文,我也討厭翻譯。”
對麵的老頭很和善的笑了一下,用並不算標準,但總算能讓王昃聽懂的中文說道:“人說活得久自然有好處,學得多自然有用處,還好我會一些中文,不過你現在年輕,還是應該多學一些東西才是。”
雖然有些長輩都後輩的‘勸誡’成份在,但那種語氣加表情,並不讓王昃討厭。
王昃咧嘴一笑,搖頭道:“不行啊,我對英文就是不行,上學那會靠著死記硬背能那點分數,但終究說不出口。”
老頭也是一陣苦笑,說道:“每個人都有擅長和不擅長的,這也確實不能強求。”
其實,兩個人都在說雙關語,雖然表麵上說的是‘語言’,但實際上討論的是對於‘米國’的看法,是否認同。
兩個人,一大一小兩隻狐貍,再剛剛踏入這個咖啡館開始,其實戰爭就打響了。
兩人又分別喝了一口咖啡。
這次輪到老頭先說話了。
他說道:“你很特別,像你這樣的年紀,又能跟我坐在一起的人,不多。關於你的傳聞我聽過很多,但終究是傳聞,我很想知道,那裏麵哪些內容是真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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