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成太久沒有摸過槍了,雖然他幾乎沒有離開過軍營。
“吵。”
王昃又說了一個字。
但卻揮舞了幾下手臂。
那黑色絲線仿佛鞭子一樣在空中劃出數道黑芒。
魏忠成就如同倒在盤子裏的一堆生肉塊,帶著平凡的聲音,牲畜一樣死去了。
大卸八塊,對死亡者來說,其實並不是最痛苦的,隻是對於活著的人來說,卻難免恐怖。
“啊!”
一名士兵摸出腰間軍刺,瘋狂的叫喊著衝了上來。
其他士兵得到了提示,也都紛紛湧了上來,就像一群撲向火焰的飛蛾。
因為王昃真的是火,一股無情的火。
王昃合攏的手指突然張開,成爪狀,橫掃著在麵前快速而冷酷的簡單一揮……
更像餃子下鍋,各種碎塊帶著層次感鋪撒在地麵上。
事實證明,隻有頭會滾的很遠,直到撞在監獄的牆上,才會停歇。
王昃微微晃動了一下腦袋,毫無感情的向前走去。
腳踩著各種‘零部件’和‘紅湯水’,留下一條均勻的腳印,卻隻有鞋底才黏上厚厚的一層紅。
離開屍體後,就在幹淨的水泥路麵上留下一排紅色的足跡。
刺眼。
飛刀試圖上前攔住,但想了想,卻抽出了腰間的彎刀,遠遠跟在王昃身後,左右緊張的觀察著。
上官翎羽愣了愣,也拿起弓箭,箭上弦,背靠著飛刀的背,後退著向前。
秦小飛終於滿懷悲傷的昏了過去。
她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夢,等早上死鬼把自己舔醒,起來後一定還是個豔陽天。
而現實中的死鬼,終於放下了自己的爪子,看著走遠的王昃,猶豫著往前走了兩步,但它最終還是猛勁的晃了晃腦袋,迴到秦小飛的身邊,咬住她的脖領將她拉離這個地方。
……
王昃抬起頭,雙眼直勾勾盯著太陽,平靜的臉龐變得不忿,舉起右手仿佛轟蒼蠅一樣在腦袋上扇了幾下。
又有些無奈,低下頭繼續向前走。
沒有目的,沒有方向,可能隻要有路,他就會走下去。
前方總會有不同的風景。
走到一條路的盡頭,他就轉彎,繼續前行。
但轉了第三個彎,他就停下了。
因為路被人封死了,使用的東西是肉體、槍械、裝甲車、坦克……
飛刀愣了愣,三兩步跑到王昃身邊,看著前方密密麻麻的仿佛兩軍對壘般的現代化軍隊,她臉色不停的變幻著。
人一過萬,漫山遍野。
再加上數以百計的坦克裝甲,仿佛整個世界都塞滿了軍隊。
站在最前麵的,是一個很高挑的女人,火爆身材,冰冷而美麗的麵容,緊身ol般的軍裝,黑色高跟鞋,高盤發髻,絲邊眼鏡,手中一個仿佛很普通的記事本。
正是‘黑寡婦’。
上官翎羽感覺自己頭皮發炸,緊走兩步過來問道:“騷狐貍,這裏怎麼迴事?軍事演習啊?”
飛刀憤恨道:“我們被算計了!”
飛刀是個特工,殺手,刺客,野戰高手。
總體來說,就是一個‘戰鬥陰謀家’。
看著眼前的陣勢,她馬上就明白了一切。
這是一個對付王昃的局啊,而且是很高很高層下達的命令。
她這才想起為什麼上官無極會給上官翎羽打這通電話,原來他也模糊的發覺了什麼,但又不能確認,所以變相的讓自己過來看。
還是大意了。
通過幾個線索,飛刀就明白了,趙大寶家族的問題,本身就是個‘死水’了,隻是讓別人拿來利用一下而已。
趙家被算計,魏家也被算計,秦小飛是不小心牽扯進來的,算她倒黴。
也許自從趙大寶迴到部隊,說出‘王昃’這個名字的時候,計劃就已經開始製訂了。
王昃是個重感情的人,他肯定會第一時間跑來救趙大寶。
而魏家就是個自認為老子天下第一的白癡,是不會賣王昃麵子的,甚至可能都不知道王昃是誰。
以王昃的性格,魏家必然會觸怒王昃,隻要王昃一個沒忍住,殺了或者傷了魏家的人……以魏家的性格,傷了就會死磕,跟殺了也就差一個步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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