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咱們就提上校,你我平級,叫聲兄弟不過分吧?那長星島上大多是普通百姓,動不動就要對抗喪屍,也真是難為他們,你看?”雷暴語氣緩和,他很機智,以現在我們的實力,跟人家來硬氣的,隻能是吃一鼻子灰。
李營長笑了,“老雷啊,你是越來越糊塗了呢?是這大洋市未來的人類居住環境重要?還是你長星島上那幾個幸存者重要?等我將大洋市裏幾十萬喪屍全都趕進大海,你們也能迴到大陸找到自己的位置,難道真窩在那個海島上老死不成?要想想大局!有多少人等著迴歸家園呢。”
雷暴竟然被李營長一番話給堵得沒了詞,確實,跟長星島這千八百人比起來,奪迴大洋市似乎才是很大的工程。
人家李營長目的偉岸,義正言辭,別說是雷暴,我們幾個一起說,好象也說不過他。
為了一個小小的長星島,就破壞人家的大計劃,這也說不過去啊。
“老雷,我奉勸你一句,長星島暫居也可,有困難了自己想想辦法,這海流衝過去的喪屍能剩多少?大部分還不是被衝進大海深處?上校的實力也不弱,呂順基地的彈藥讓他搬走多少?我們才撈到多少?要是彈藥充足,我還能用這個法子清理屍群?早轟它娘的,打成爛渣,放把火燒了!你呀,迴去跟上校說聲,要不,把彈藥分一部分給我,我少往海裏搞些喪屍,要不,就留著那些彈藥對付被海流衝上島的喪屍,我這邊呢,他也就不要插手多管了。”李營長的算盤打得啪啪響,我們都聽得出來,他對上校提前下手迴基地劃拉東西有怨氣,那誰讓你下手晚了?
這點,上校還真比這個李營長狡猾,老狐貍就是老狐貍!
我們灰溜溜的從李營長的基地離開,開上車往迴走,喪屍入海的原因是弄清楚了,可是卻沒有辦法解決。
一個營五百人,去掉犧牲的,李營長的基地也有個三四百軍人,我們長星島人多,千八百,可是真正的軍人卻少之又少,就算有彈藥,人家也有,別說不能跟人家衝突,真打起來,我們就是被團滅的份。
這點,當兵出身的雷暴和張小美都門清。
迴到島上,我們決定,奶奶的,你盡管趕你的屍群下海,我們加大防範!就象李營長說的,能被海流衝上島上,畢竟是少數,還能把我們怎麼著?
其實真正令我們感到威脅的是,隔著一片海麵,有個強大的軍人團隊駐紮,他們一直沒理睬我們的原因必然和我們一樣,雙方實力都不弱,沒必要開打,你不來惹我,我也不去惹你。
何況,在李營長心目中,長星島歸上校所管製,而上校,無疑是個能震懾住其他團隊的人物。
可就算他們再不敢輕易招惹我們,臥榻旁睡著一頭獅子,這也讓人不安吶。
我們對長星島的安全和長久產生了憂慮,難道這裏也不是我們的歸宿?
“這個李營長,你了解嗎?他會不會在末世變成兵匪那類的?”我們問雷暴。
雷暴遲疑了半天,說,“這個人以前就以特立獨行出名,全基地沒有不知道他的,能不能變成兵匪,倒不好說。”
祝紅慢慢走進了會議室,這麼幾天,整個人又瘦了一圈。
“李斌那人我也有一定了解,”祝紅坐在雷暴身邊,“別人我就不發表意見了,但李斌,他可不是個穩定的主,我與他接觸幾次,是個讓人琢磨不透的人,我覺得對他的存在不能大意。”
“不過,他好象沒打長星島的主意,要不然,早就打來了。”祝紅繼續說,“他既然知道長星島是上校的地盤,說明以前派過探子偵查過,這麼久都沒動靜,隻在對岸自己瞎鼓搗,看來以前他跟上校的關係也一般吶。”
第一百五十二章雪上又加霜(為四萬票票加更)
沒想到祝紅和雷暴同時搖頭,“不可行不可行!”
“知道突擊營是個什麼概念麼?”雷暴無奈的說,“隻有他突擊別人的份,沒有別人突擊他的份!而且他占領的地方,易守難攻,不象咱們這個大島,你從哪都能上岸,順著懸崖就爬上來了。他那塊,隻有一個出入口,就連他們基地麵對的大海裏,都設了機關,不然那些屍群怎麼會專門往下撲?隻不過我們沒機會去查看他們設的機關罷了。”
祝紅緊接道:“老羅,不是我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如果那是個烏合之眾,滅他們還不是分分鍾的事,可那是突擊營!哎,以前啃不下的硬骨頭,突擊營都能搞下來,主動去找他們的毛病?這不是給人家來揍咱們的借口麼?”
我聽得越來越絕望了,但我聽明白了一點,我們這是傍上了一頭野獸,一頭狂野的無法征服的野獸!
相比之前我們遇到的那些個渣,這才是真正的對手!
心情陡然變得沉重起來,危險要是實實在在的,倒也就沉下心來想對策了,可如果危險是未知的,才折磨人。
雷暴迴民兵團加大了訓練的力度,民兵團不知道自己的團長發了什麼邪瘋,就跟下禮拜就要去前線打日本鬼子似的,玩命的練他們,隻有跆虎教練知道內情,配合著雷暴,也提醒著雷暴,訓練要鬆馳有度,別把這三百民兵給練趴下了。
陽光重新清點了武器庫的存貨,彈藥雖然算是充足,可也不是無窮無盡的,這幾迴水喪屍登島,浪費了不少子彈,把陽光給心疼得直嘬牙花子,一個勁說我們不當家不知柴米貴,還嚷嚷下迴再有喪屍,他也算上一個去斬殺,也好省下不少子彈。
“陽光,看你這大管家當得都雞賊了,怎麼還越富越摳了?”我取笑他,“這一大倉庫彈藥堆著,你還心疼成這樣,以前咱們沒幾把槍也沒幾發子彈的時候,你也沒說看得鐵緊吶。”
陽光嘿嘿樂了,“光腳的時候吧想得不多,這會有鞋穿了,就得穿得仔細些,爭取穿得長久嘛。”
“再一個,對岸那些家夥不是說要把大洋市幾十上百萬的喪屍都趕到海裏來嗎?我們是任務重,底子薄,不仔細點過怎麼行?迴頭那些水喪屍沒完沒了的上島,總得為緊急時刻預備充分出來,能用冷兵器解決的,就別浪費彈藥了吧?”陽光考慮得比較長遠。
“你說得對!”我點頭,“對了,和輕言發展的怎麼樣了?你這感情戰線怎麼拉這麼長?是不是你太笨了?”
陽光麵露喜色,“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呢,輕言終於答應和我好了,哎,才不是我笨呢,我倆好了她才告訴我,原來她在美國有個男友,雖然末世,她也沒死心,總想著迴去找他,過了這麼久,她總算看明白了,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把握現在的幸福才是明智的!當然,她也是沒抗過我的英俊瀟灑溫柔體貼!”
“噗~”雖然我很為陽光的戰果高興,可是聽到他如此表揚自己,我還是沒忍住噴了。
“咱天朝講究個明媒正娶,朵姐,啥時候你有了空,幫我們舉辦個小型婚禮啥的唄?”陽光知道我們迴島後就沒一天閑著,所以也不好意思找我來,這終於逮到我去倉庫,趕快提前跟我打招唿。
“婚禮好呀,話說這島上好幾對需要辦個婚禮的,跆虎教練和瑤瑤,吖進和念念……”我一數才驚覺,亂世也沒耽誤大家夥談戀愛,這鴛鴦一對一對的粗線了。
“行行,那我們就等著了,我跟輕言說一聲,讓她也好有個準備,嘿嘿,我陽光終於有媳婦了……”這小子快樂無比。
今年的天氣很不正常,過了幾天,開始飄雪花,冬天正式來臨了。
這一冷,氣溫驟降,這場雪連綿不斷下著,剛剛十一月份,就似入了寒冬。
島上的別墅都安有暖氣,是靠供熱公司燒煤炭供暖的,我們撥了些人將供熱公司的係統啟動,張小美和羅漢又帶著補給隊去大洋市到處尋找儲煤,能找多少就拉迴來多少,隻供這千八百人燒一個冬天,大概也差不多夠了。
“越多越好,我們還得出去找,今年的天氣有些怪,多預備些煤沒壞處。”張小美並不滿足於供熱公司院裏堆成山的煤堆,“另外,我們還要去商場找電暖氣,室內溫度要供暖不太給力。”
確實,雖然所有的別墅裏樓上樓下每個房間都安有暖氣,但是無論供熱公司那麵怎麼努力的燒煤,室內的溫度仍然超不過二十度,許多老人孩子都凍感冒了。
在平時感冒真不算個什麼病,吃點感冒藥,煮些白蘿卜水,有人體質好,一包安瑞克就能退燒,可這次感冒來得洶湧,幾乎一家子裏有一個人得,就會把全家都傳染上。
我們家也不例外,最先流清鼻涕的是帥帥,然後開始發燒,他發燒的那晚上我和迦南一夜沒合眼,帥帥不會擤鼻涕,鼻孔裏糊滿了鼻涕直冒鼻涕泡,唿吸困難,憋得直哭,我就用最有效和簡易的方法,用嘴給他直接吸鼻涕,從他一歲多第一次感冒,我就用這個方法幫帥帥保證唿吸暢通,寶媽們對這個法子肯定不陌生,但這個方法的直接後果是,當媽媽的也會被傳染上感冒。
迦南就不停的用一塊手帕打濕給帥帥物理降溫,一會擦他的額頭,一會擦他的腋窩,帥帥的溫度稍降,昏昏沉沉的睡著了,我們倆就一左一右守著孩子,誰也不去睡,聽著帥帥唿嚕唿嚕的喘息著,他還是鼻塞,難受得一會翻個身,一會又趴下,撅個胖屁股,以一種十分奇特的姿勢睡著,我們試圖給他翻過來平躺,可他沒一會又扣了過去。
而每隔個半小時左右,他必定會哭著爬起來,要我們抱著他滿地悠著哄,聽著小小的人兒閉著雙眼趴在我們的肩膀上唉聲歎氣的,知道他對身體上的病痛還沒作好接受的準備,不知道這難受是從何而來。
天亮的時候,我發現自己開始流清鼻涕,額頭發燙,頭暈得不行,知道是被傳染了,趕緊吃上病毒靈看能不能頂住。
既是病了,沒法去指揮部報道,就在家昏睡,過了一天,老媽和婆婆也相繼發燒病倒,老爸忙著用煎鍋熬醋樓上樓下的熏蒸殺菌,與迦南每天都要喝板藍根預防著。
夥伴們來看我,告訴我其他家庭情況也不太妙,幾乎沒幾個人躲得過這茬感冒的,就連強壯如羅漢,說話聲音也嗡嗡嗡的,明顯鼻子被塞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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