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飛抬頭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身後臺階上站著的格雷森公爵,皺起了眉頭。
“烏瑞恩大人來這裏做什麼?這裏不是你的王宮堡壘吧?”
帶有諷刺意味的話語顯示眼前之人心中的憤怒,不然這位總是笑得很溫和的男人不至於說出如此諷刺之語。
眾人的矚目中,瓦裏安無視了李雲飛話語中的諷刺,平靜地說道,“我來此地的目的,與李先生類似,都與那位貝拉小姐有關。”
李雲飛的眉毛挑了挑,斜眼看著瓦裏安,笑了起來,“難道國王陛下已經查明貝拉是無辜的,所以打算放了她嗎?”
瓦裏安搖頭,“我剛到,還未來得及與貝拉小姐見麵。如果李先生有興趣的話,不如我們一起去見見她,詢問一下當事人的想法,如何?”
“不如何,”李雲飛絲毫不給麵子地說道,“貝拉是我的人,就算犯了事,也得交由我來處理。別忘了,當初《北伐共同協定》裏的條約規定,如果西部荒野的人在暴風城犯了事,暴風城無權處罰,得交由我們自己處置,這個條款國王陛下不可能忘記吧?”
“還是說……”挑了挑眉毛,李雲飛問道,“國王陛下打算撕毀合約,現在就來打一場呢?”
烏瑞恩的表情有些慍怒,“李先生,請注意力說話的言辭!雖然我希望和平,但不意味著我會忍氣吞聲!你真要打,我奉陪!”
鏘鏘鏘——
武器出鞘的冰冷聲響中,整個臺階前瞬間殺氣四溢。
凝固壓抑的空氣中,作為事件核心人物的李雲飛笑了起來。
眾目睽睽之下,他攤了攤手,笑得很開心,“沒有人敢在我周身十米之內跟我說這種話。”
冰冷的鎖鏈,在虛空中一閃而沒,李雲飛的手裏瞬間飛出了一條金色的鎖鏈。
暴雨的吹打下,鎖鏈那尖銳的尖端在暴雨中立了起來,將冰冷的鋒芒對準了前方的瓦裏安,宛若一條有生命的蛇,在風雨中輕輕抖動著。
嘩啦啦——
鎖鏈摩擦的冰冷聲音中,瓦裏安下意識的後退一步,表情僵硬。
他的手,下意識的按在了劍柄上,表情僵硬的一動不動。
從未有過的死亡威脅迫上心頭,幾乎沉重的要把他壓垮。曾經在角鬥場中血腥拚殺出來的他,也未曾體驗過如此恐怖的壓迫感。
那金色的鎖鏈,幾乎鎖死了他逃脫的任何可能,一旦發動,就將徹底奪走他的生命。
死亡的威脅,讓他的身體僵在了原地,一動都不敢動。
周圍的暴風城士兵瞬間圍了上來,刀劍出鞘。
“放開陛下!”
所有人都在憤怒的怒吼著,但卻不敢貿然接近。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一條鎖鏈就把身經百戰的國王嚇得不敢動彈,但所有人都知道,能夠讓從不畏死的國王都露出這種僵硬凝重的表情,很顯然那條鎖鏈並非他們眼中的普通。
一旦李雲飛真的殺死瓦裏安,那將是所有人都無法承受的巨大損失。
李雲飛的身後,跟隨的女仆們都抽出了隨身的小刀匕首,警惕的盯著周圍的士兵,隨時做好掩護李雲飛突圍的準備。
而萬眾矚目之下的李雲飛卻依舊微笑著站在那裏,沒有被無數刀劍指著的自覺。
眾目睽睽之下,他這樣笑著說道,“給你們三分鍾的時間,把貝拉給我送出來,不然就準備給你們國王收屍吧。”
赤裸裸的威脅,讓周圍的士兵瞬間變了顏色。
他們下意識的看向了臺階上的格雷森公爵,把希望寄托在了這位公爵大人身上。
然而格雷森卻不置可否,反而把皮球踢迴了瓦裏安的腳下,“陛下,您怎麼說?”
瓦裏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看向了李雲飛,表情陰沉,“不要做得太過分了,李先生。”
他的手輕輕的撫摸著劍柄,緩緩的唿出了一口氣,說道,“就算你殺了我,你也逃不出暴風城的。”
“而戰士,從來不畏死亡!”
陰冷的怒吼聲,擲地有聲,瞬間讓長街附近安靜了下來。
暴雨衝刷下的街道靜謐無人,隻有一群士兵站在暴雨中將李雲飛等人包圍了起來。
李雲飛的身後,名為約妮的女仆撐著傘為李雲飛擋住了所有的風雨,另一隻手則握著一把小刀警惕的注視著周圍的士兵,輕聲說道。
“大人,您不需要為貝拉做到這一步。”
“在如今的情況下,我們不應該與聯盟撕破臉。在事情查清楚之前,您應該冷靜。”
李雲飛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其它女仆。隻見其它的女仆雖然沒有說什麼,但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很顯然也讚成約妮的看法。
於是眾人的注視中,他笑了起來。
右手輕輕一擺,一把尖銳的長劍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手中。
冰冷的劍氣,在空氣中綻放。
“我李雲飛的字典裏,沒有妥協。”
恐怖的殺意,瞬間在長街之上沸騰起來,無數人驚恐的叫了出來。
“劍下留人!”
熾烈的聖光,從天而降。
灰燼使者的餘暉在暴風雨中閃現,震散了無數暴雨的同時,攔下了李雲飛這必殺一劍。
當一切塵埃落定,眾人眼中必死的瓦裏安·烏瑞恩被巨力擊飛出去,臉龐被冰冷的劍氣切割出了一道可怕的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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