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阿讚屈帶住所外偷看的時候,我見方剛悄悄掏出手機還以是在看短信,卻原來是在發(fā)短信給警察。不得不說警察來得真巧,正好在阿讚屈帶發(fā)瘋要活活燒死薑先生的時候趕到。
我興奮地說:“那七具嬰屍就夠他們倆解釋一陣子的了,搞不好阿讚屈帶還得進一次監(jiān)獄,真痛快!”
方剛嘿嘿笑著:“也算是意外收獲吧,我本來的打算是看看情況就報警走人,沒想到那個姓薑的居然能栽在阿讚屈帶手裏!
“這就是報應(yīng),”我恨恨地說,“自己心術(shù)不正,卻非要大老遠(yuǎn)跑到泰國來整我們,現(xiàn)在可好,反被那個瘋子阿讚給搞得眼珠子都烤爆了,看他以後還怎麼報複!”
老謝想了想,問:“那個蔣姐,是不是還得被放出來?”
方剛說:“阿讚屈帶發(fā)瘋,薑先生嚴(yán)重?zé)齻虝r間內(nèi)神智也不會清醒,蔣姐肯定會稱自己是無辜的,快就會被釋放!
我說:“希望這娘們因為這件事能得些教訓(xùn),打消和我們做對的念頭。”
為了補償阿讚洪班和阿讚nangya施法而耗費的法力,我和方剛湊了幾萬泰銖給他們,算是這段時間休息而耽誤的生意彌補。老謝家裏窮,就沒讓他出錢。
這件事總算告一段落,我們幾個人也能鬆口氣了。方剛托人去警局打聽消息,果然和我們預(yù)料的一樣,蔣姐沒兩天就被釋放,由警局送去曼穀大使館,應(yīng)該是要遣送迴國了。阿讚屈帶還被關(guān)押,而薑先生最慘,住在醫(yī)院的重傷科,左眼被燒瞎,麵部也嚴(yán)重?zé)齻,別說以後再使壞,連看路都費勁。
第389章 毛師傅
心裏一大塊石頭終於落地,在和方剛、老謝及兩位阿讚聚餐慶祝之後,我們又各奔東西,各忙各的事。我訂了兩天後迴沈陽的機票,打算迴家住幾天,也順便散散心,在附近的寺廟請了十來條便宜的正牌,到時候帶迴去。
晚上躺在床上無聊翻手機,看到之前那個問我“是否相信報應(yīng)”的人已經(jīng)迴了短信,說對泰國佛牌不太了解,想諮詢我。
對於這類事,我一般都是比較抵觸,再加上最近薑先生和蔣姐鬧事搞得有些疲憊,所以我就沒想理,迴複道:“不好意思,我很忙,你可以先去網(wǎng)上自己了解相關(guān)知識,再找我請牌!
剛要睡著,手機又響了,看到還是那人發(fā)的短信,內(nèi)容有不少錯別字,似乎對手機拚音打字還不熟悉。此人稱自己年紀(jì)大了,沒有年輕人那麼聰明會上網(wǎng),是單位剛分配來的大學(xué)生戴著佛牌,給他講了泰國佛牌的功效,還給了他我的手機號碼,說我這個牌商比較可靠,他才發(fā)短信問我的,連發(fā)短信都是年輕人現(xiàn)教的。
怪不得這麼多錯字,聽到是熟客戶介紹,我隻好耐著性子問他多大年紀(jì),怎麼稱唿,對方迴複說:“我姓毛,今年五十九,你就叫我毛師傅吧,在單位大家都這麼叫!
我一聽這年紀(jì)不是明年就要退休了嗎,這麼大了還對泰國佛牌感興趣,可以說是我兩年多牌商生涯中的第一個,可稱是破紀(jì)錄了。我的客戶中,年紀(jì)最大的應(yīng)該是河北那個請了山精的趙總,還有我家樓下小賣店的錢叔,但也不到五十九歲。
“快退休了也想請佛牌?”我忍不住迴複。毛師傅稱也是被逼得沒辦法,不然也不會問我。我問他有什麼難處,是家裏有人重病沒錢治,還是出了意外要賠錢。他說都不是,但又不說原因,隻問我有沒有那種能讓人倒黴的佛牌。
我心想說了半天,原來是想給人下降。因為雅加達(dá)汪夫人和薑先生那對狗男女事件之後,我已經(jīng)不再接下降頭的生意,於是就直接迴複。毛師傅卻問:“什麼叫下降頭?”
看來他還真是佛牌的菜鳥,我就問毛師傅要報複誰或者想整誰,到什麼程度,想先了解一下原因再說。毛師傅說:“我不報複誰,也不整誰,就是想讓別人平時能總是倒點兒黴,讓他覺得是自己平時不積德的原因。”
這個解釋還真另類,我很欣賞。對於毛師傅的真實想法,我反倒沒那麼感興趣了,反正他也不想說,卻讓我想起之前那個半男半女的郭總來,估計可能是有人平時太囂張,毛師傅看不慣,所以想整整他?蓡栴}是,都快六十的人了,馬上就退休,還有這麼大火氣,難道要整的人不是單位同事,而是他鄰居不成?
我問毛師傅能承受什麼價位,從兩千到一萬都有,他說:“兩千的能有啥效果?怎麼用?我不想整出大事,平時倒黴就行!
我想起之前托老謝給北京那個姑娘小周和愛虐待動物的葉勇弄的那種陰物大全,就說:“外形就像個金屬硬幣,放在那人每天常用的東西裏就行,比如錢包或口袋。反正不會出人命,也不殘,但經(jīng)常倒黴,做什麼事都不順!
毛師傅迴複:“那就好,這東西要怎麼買?我在唐山,你是在泰國嗎?”我告訴他後天我就要從泰國迴沈陽老家去,毛師傅很著急,問那還來得及嗎,我讓他明天盡快付款,我後天出發(fā)的時候會把東西帶去北京,他來北京取貨就行。毛師傅同意了,要了我國內(nèi)的銀行卡帳號。
第二天上午十點來鍾,毛師傅說錢已經(jīng)匯到,讓我去查查。我上網(wǎng)查了交易信息,果然進了兩千元人民幣,就告訴老謝,讓他弄個最便宜的陰物,還按前兩次的那種金屬牌子外型做,越便宜越好。
老謝嘿嘿笑著:“沒問題,我這就去阿讚洪班那裏找找,看有什麼用得上的陰料沒,你等我啊!崩现x走了,我心想那種陰物大全還是很有效果的,導(dǎo)致我去北京找小周那次,莫名其妙把好幾千塊錢都給丟了,這次可得小心謹(jǐn)慎,到了機場最好能跟行李一起托運,可別放在身上。
中午的時候,老謝已經(jīng)迴來了,拿了塊黑色的麻布遞給我,上麵還用白筆畫著幾個符號。我打開麻布,裏麵仍然是那種銀色的金屬圓幣,比一塊錢大兩圈。我問這麻布是什麼意思,老謝說:“這金屬牌裏有不少陰料,像什麼橫死者的指甲蓋、頭發(fā)、碎骨頭之類的。這種東西放在身上容易倒黴,所以要用簡單的經(jīng)咒鎮(zhèn)著。你告訴客戶,使用之前最好別把麻布扔掉,以免自己倒黴出事。”
原來還可以這樣,早知道我就不那麼擔(dān)心了。給了他兩千五百元泰銖的成本錢,我淨(jìng)賺一千五人民幣,還不用多跑腿,這錢賺得快,我還是挺滿意的。隨後老謝說餓了,想吃雞米飯,我知道他不會放過我,就到了樓下的餐廳。
吃飯時,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問:“我說老謝,薑先生這迴徹底報廢,蔣姐也要被送迴國內(nèi),我也不用在孔敬租公寓了吧?這個月後,要麼你自己一個人繼續(xù)人住,要麼換租個小小點兒的便宜公寓,我呢,還是搬迴表哥家住去,他那個獨樓好幾間臥室都空著,太浪費了。”
老謝連忙說:“田老弟,你可不能這麼想,咱們這不是為了緊密合作嘛,你看你現(xiàn)在請牌多方便?推開門就能問我,都不用發(fā)短信,也不用打電話,一個月省多少電話費啊!”
我哼了聲,說省的電話費還沒有房租的十分之一多,而且我說不定再過幾個月就得去醫(yī)院看病了,你那唿嚕比風(fēng)鎬還響,臥室門根本就沒用,我天天睡眠不足。
就這樣,在老謝的多次哀求下,我搬出了公寓,迴到表哥家去住。臨走的時候,老謝就像告別要上戰(zhàn)場送死的戰(zhàn)友一樣,臉上表情悲痛萬分,讓我心裏這個不舒服,心想下輩子再也不跟你合租公寓了。
次日下午我從曼穀飛到北京,登機之前給毛師傅發(fā)了短信告知行程。毛師傅也和我說了他的衣著打扮。在北京機場出了到達(dá)口,我在大廳裏四處尋找,剛要掏手機打電話,看到一個穿著深藍(lán)色夾克外套的老年人站在到達(dá)口,焦急地站在大廳中,看著牆上寫的指示牌。
從打扮來看,和毛師傅對我講的很一致,我就用手機打毛師傅的號碼,看到他從兜裏掏手機去接,我就把電話掛斷,走到他前麵問是不是毛師傅。
他連忙點頭,滿臉堆笑地說:“對對對,你就是田老板是吧?”我說沒錯。在機場找了家咖啡廳,我把那個用黑色麻布包裹著的金屬圓幣放在桌上,毛師傅用粗糙又全是硬繭的大手打開布包,裏麵露出金屬幣。在他看貨的時候,我也悄悄打量著毛師傅,從他的外表能看出,是個在工廠裏辛苦勞動的人,從穿的衣服判斷,是個收入平平的普通老百姓。可這樣的人能和誰結(jié)仇?看他這身衣服總共都不會超過兩百塊錢,卻願意掏兩千塊買個陰物來讓某人倒黴?真費解。
我忍不住提出這個疑問,毛師傅支支唔唔,顯然不太願意說,我也不好再問。毛師傅問:“田老板,這東西就是泰國佛牌?為啥能讓人倒黴呢?”
第390章 老頭整人
對於他這種年齡的中老年人,都比較忌諱不太吉利的東西,於是我也沒告訴他那麼詳細(xì),就說:“這裏麵有不少陰物,具體是什麼就不和你說了,免得你心裏犯膈應(yīng)。你隻需知道它能讓人倒黴就行,到時候把外麵的黑色麻布去掉,再將金屬牌放在你要整的那個人隨身物品中,比如皮包啊、錢包、衣服口袋裏都行!
毛師傅想了想,問:“手機套裏也行吧?”在那個時候,很多中國人還習(xí)慣於用拴在皮帶上的手機套,有皮有革,把手機塞進去,外麵還有個扣。我說當(dāng)然行,隻要你別讓對方發(fā)現(xiàn)了就行,不然人家把這金屬牌扔掉,你就白花錢了。毛師傅連連點頭。
我提出還要轉(zhuǎn)機迴沈陽,出了咖啡廳,毛師傅似乎有什麼話還沒說,我告訴他有什麼盡量提,免得到時候麻煩。他說:“田、田老板,你說我就是個鋼廠的工人,也快退休了,別說泰國,連泰山都沒去過,這輩子也沒什麼出息;ㄥX買這個東西讓人倒黴,本來就是讓人笑話的事,要是讓我老伴知道,非罵死我不可,我們家一個月的生活費才五百塊!
“可別這麼說,毛師傅,什麼事都有原因,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和恨,毛主席不是也這麼說過嗎?所以沒人笑話你!蔽肄挻。
毛師傅沒想到我這種年輕人居然還知道毛主席的話,就歎了口氣,我又問他到底有什麼顧慮,毛師傅說:“我就是想知道,這個東西能讓人倒黴到啥程度,會不會出大事?”
想起之前北京的小周和成都的葉勇,我告訴毛師傅,大事肯定是沒有,不會死也不會殘疾,就是倒黴。比如平地跌跟頭能把牙磕掉,丟錢丟手機,上街被偷搶,在單位混不下去等等。
聽了我的話,毛師傅麵露臉色,我很奇怪他到底是什麼想法,就追問,毛師傅把手一擺,歎了口氣,轉(zhuǎn)身走開。
對於這個奇怪的老頭,我也沒多理,自己去辦理轉(zhuǎn)機手續(xù)了。
迴到沈陽,先去佛牌店看望王嬌,這丫頭不知道從哪認(rèn)識了幾個年輕男女,正在店裏嗑瓜子聊天?吹轿肄拋,王嬌連忙迎上去,向大家介紹說我是她哥,可厲害了,專門在泰國賣佛牌的。那幾人看年紀(jì)也就二十出頭,滿臉的羨慕,圍著我問東問西。我隨口迴答,把皮包裏的佛牌往貨架上擺。有個身材豐滿的妹子說:“田哥啊,我做夢都想減肥,有這樣的泰國佛牌嗎?”
還有個妹子說有沒有能讓下巴變尖的佛牌,我無語,說佛牌不是手術(shù)刀,想讓下巴變尖還得去美容院。
離開佛牌店,我給王嬌發(fā)短信,告訴她交朋友解悶可以,但千萬把貨看好,別人多手雜再給順走幾條,王嬌迴複說沒問題。
在沈陽呆了幾天,照舊每天都是和同學(xué)朋友大吃二喝,看著銀行的存款,我打算年底的時候再買一套房。
這段時間,父母和鄰居給我介紹相了幾次親,我雖然長得醜,但有“泰國佛牌專家”這個光環(huán),再加上收入不錯,所以眼光也高了起來,看了幾個女方,要是放在幾年前,估計我都得撲上去,可現(xiàn)在我居然都不同意。
那天晚上,我正和姐姐和姐夫等人在ktv唱歌,手機有震動響,一看是毛師傅發(fā)來的,他說:“他們倆這半個月淨(jìng)出事了,在飯店和鄰居吵架被酒瓶砸破頭,躺床上抽煙睡覺把被燒著了,上網(wǎng)注冊什麼傳銷網(wǎng)站進派出所蹲了七天,在小區(qū)裏踢人家汽車賠了一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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