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先生迴答:“您還真猜著了,幾個月前,我也懷疑是不是晚上太黑出的事,就和政府商量,各出資五成修了兩排路燈。”
我問:“有了路燈還出事故?那條路修得有坡,還是質(zhì)量差?”祖先生說都沒有,質(zhì)量很好,而且也很平坦,雖然有彎路,但角度比較大,又不是急彎。我覺得奇怪,心想凡是都有原因,尤其像我做牌商的,遇到這種事,第一反應(yīng)就是鬧邪,或者有不平常的原因。
我想了想,說:“以你剛才的講述,好像每次出事都是在半夜?”
“是啊,可能是晚上太黑吧,反正白天進(jìn)出這條路都沒事。”祖先生迴答。
我說:“午夜時分陰氣最重,這個時候可能會出現(xiàn)一些白天沒有的、七七八八的東西。每次午夜時分有機(jī)動車從那條路經(jīng)過,都會出事?”
第568章 賺差價
祖先生迴答:“那倒不是,但每次出事都在那個時間段,所以搞得我全家現(xiàn)在都不敢半夜開車進(jìn)出工廠了。”
按以往的生意經(jīng)驗(yàn),這類事件都有一些共性,除了車禍時段都在半夜,也許還有別的什麼現(xiàn)象。我想起之間在合肥那個開長途貨車的趙哥,還有很多生意都是。我問祖先生,那些車禍發(fā)生的時候,有沒有一些比較值得可疑的細(xì)節(jié)。比如在車禍的時候,有沒有看到、聽到什麼怪異的東西。問完這句話,我忽然覺得自己就像半個警察或偵探,接生意和調(diào)查案情差不多。
祖先生說:“沒什麼可疑的啊,就是普通的車禍。”我笑著說恐怕沒這麼簡單,普通的事故多發(fā)路段,中國也不是沒有,既然你能找到我,肯定有什麼特殊內(nèi)情,說吧,不然我沒法幫你。
還真是兵不厭詐,祖先生支支唔唔地迴答:“倒是有個事,隻是我覺得沒那麼重要,就沒和你說。”我追問是什麼事,他說,最開始他小姨子把新車撞壞進(jìn)醫(yī)院後,他老婆曾經(jīng)在醫(yī)院問妹妹,為什麼會撞到巖石。她妹妹還覺得很冤枉,稱自己車技沒那麼爛,明明已經(jīng)開始拐彎,卻眼花看到路上站著個年輕女孩,穿著半袖花襯衫。她下意識把方向盤又拉迴來,結(jié)果拐彎又變成直行,就一頭撞上那塊石頭。
祖妻很生氣,說你開車不行就承認(rèn),怎麼還編出這個理由來,兩姐妹因此還在醫(yī)院吵了起來。
而那輛滿載杏仁露的大貨車也是,翻車後祖先生的客戶問那個貨車司機(jī),司機(jī)疑惑地說那天也不知怎麼搞的,拐彎時突然有人在我耳邊尖聲說“快撞到人了”,聲音很大,也很急。開車的人最怕聽到這句話,結(jié)果他下意識去猛打方向盤,就出了這事。而坐在副駕駛的就是那位客戶,貨車隻有兩座,根本沒第三人。
“你看,還是有可疑情況吧?別的呢,你那位打牌的朋友,還有那個騎摩托車翻筋鬥的工人?”我追問。
祖先生幹咳幾聲,說:“他們……好像也差不多,我朋友在廠裏打完麻將,開車半夜迴賓館。過彎路的時候說,看到有個人就躺在他的車前蓋上,雙手張開,貼著擋風(fēng)玻璃。他嚇得猛向右拐,倒是沒撞到石頭,但右側(cè)有很多大樹,車頭都嵌進(jìn)去了。”
我又問:“那個騎摩托車的工人呢?”祖先生說,那工人騎車的時候看到有人躺在地上,距離他的車前輪連五米都不到,他害怕猛拐,摩托車的前輪橫過來,可後輪還在前進(jìn)啊,結(jié)果這車就飛起來了。
聽了這幾個情況,我問:“在你小姨子開著你的新車出事之前,那條彎路有沒有出過交通事故,尤其是女性?”祖先生說沒有,他妻妹開車出事的時候,那條路剛修好不到半個月。
這還真是怪事,雖然我認(rèn)為這條新修的路總出事肯定有原因,但我畢竟不是警察,沒那個精力去搞調(diào)查,我是商人,我的任務(wù)是賣商品賺錢。於是我告訴祖先生,這種情況無論什麼原因,都是有緣故的,也許你不知道內(nèi)情。
“能有什麼內(nèi)情?”祖先生問。
我說:“以前我接過一些類似的生意,有的是地下埋著不幹淨(jìng)的東西,比如多年以前的棺材,甚至來路不明的屍骨。如果那地方多前以前是墳地,就很有可能。”祖先生嚇壞了,說當(dāng)時修路的時候,因?yàn)轱嬃蠌S進(jìn)出的多是大客車,自重比較大,所以為了打好基礎(chǔ),施工單位把地下幾米的土全都翻出來,重新配的泥,沒發(fā)現(xiàn)土裏有任何可疑的東西。
這下可把我難住了,祖先生問:“有什麼辦法能解決嗎?我戰(zhàn)友老馮是你的客戶,說你專門在泰國賣這類東西,所以就諮詢一下。”
“辦法肯定有,讓我想想……路段總出車禍,得找個能辟邪的東西鎮(zhèn)鎮(zhèn)……”我自言自語。祖先生連聲說對對,就是要這種東西。
坐在我對麵的方剛一直在喝粥,但耳朵卻豎起老長,聽我說到這裏,他連忙指了指餐廳門口的方向。我沒明白什麼意思,他又從腰間摘下鑰匙串,挑出汽車鑰匙給我看,再向外連指。
我恍然大悟,對祖先生說:“有一種東南亞的神像,叫布周十麵派,效果特別好,你可以試試這東西。”
方剛笑著豎起大拇指,我心想這個動作應(yīng)該是我來做吧,簡直對他佩服得想要下跪。
祖先生問:“什麼十麵埋伏?”
我笑了:“不是十周埋伏,而是布周十麵派,是用魯士法門加持而成,專門鎮(zhèn)壓邪靈,的。你可以把它放在那條公路的拐彎處,和刻有你們廠名的那塊大巖石放在一起。不知道的人會以為那隻是普通的雕塑工藝品或擺設(shè),其實(shí)是辟邪的。”
聽我這麼一說,祖先生來了興趣,問我那東西具體什麼樣,我說會發(fā)彩信圖片給他,他自己也可以去打聽相關(guān)的知識,祖先生連連答應(yīng)。
掛斷電話,我笑著把手機(jī)中之前在佛牌店給那尊布周拍的照片傳給祖先生,方剛嘿嘿笑著:“怎麼樣,田老板,這樁先生要是能促成,你分給我多少錢?”我笑著說你怎麼就認(rèn)錢,咱哥倆交情是無價的,不能用錢來衡量,否則不成俗人了嗎。
方剛把眼一瞪:“我什麼時候說過自己不是俗人?”
下午時分,方剛告訴我,他接了阿讚蓬的電話,雙方激烈地討價還價,最後方剛還是給打了折,畢竟阿讚蓬和我倆都有合作,而以後還會更緊密地做生意,所以用一百五十萬泰銖的價格成交,他馬上就去取錢,讓我在酒店等著。
我心情這個激動,甚至有些不太相信。一百五十萬泰銖是什麼概念,那叫整整三十萬元人民幣!阿讚蓬怎麼會出這麼多錢,就為了要這尊靈體山精?但方剛辦事很靠譜,也沒心思和我開玩笑,看來是真的。
不到兩個小時,方剛就趕迴來了,在客房中,他拉開皮包,裏麵裝得滿滿的,整整十五捆千元泰銖鈔票。我倆高興得不行,連忙去附近的銀行把錢存進(jìn)戶頭。掏出手機(jī),我正要給登康打電話,方剛攔住:“你打算怎麼說?”
我說:“告訴他這個山精賣了,一百萬泰銖。他急於脫手,肯定不會計(jì)較。”
方剛哼了聲:“計(jì)不計(jì)較是後話,你不能說已經(jīng)賣了,而要說有人想買,一百萬泰銖的價行不行。他說行的話,你還要問給多少錢迴扣,他要是不想給,你就說必須給,不能白辛苦。懂了嗎?”
聽了這話我連連點(diǎn)頭,心想我又犯了疏忽大意的毛病,還是方剛有經(jīng)驗(yàn),步步為營啊。打通電話,我按方剛的精神把這事傳達(dá)給他,登康一聽有人想以百萬泰銖的價格買下,而且還是曼穀的某黑衣阿讚,在“啊、啊”了幾聲之後,問能不能提高價格,我說已經(jīng)商量很久了。
登康說:“價格不太滿意,這樣吧,一百五十萬泰銖,靈體山精可不好弄,光降頭師就死了好幾位。”我說那就算了,那位阿讚還得找四名黑衣阿讚共同加持,才能禁錮住這東西,要是再抬價,人家肯定不同意,以後遇到合適的買家再說。
“別等了,那就賣給他!”登康終於繃不住,吐出了實(shí)話。我心裏暗笑,說那我和方剛的迴扣怎麼算,登康極不滿意,說還要什麼迴扣,以後有驅(qū)邪的事盡管找他,給我打到最低的折扣。
第569章 六十萬泰銖進(jìn)賬
我說:“做生意的規(guī)矩是不能白玩,其實(shí)現(xiàn)在我倆已經(jīng)搭了不少功夫和力氣,你最少也得給一成,十萬泰銖,要不然我寧願給你發(fā)迴馬來西亞,你自己繼續(xù)禁錮著玩吧。”說完我就把電話掛斷。
方剛教訓(xùn)道:“戲演過頭了,怎麼能掛斷電話?要是這家夥不再迴信怎麼辦?”
不到十秒鍾,我手機(jī)又響起,是登康打來的,他上來就說:“一成就一成,到時候把錢給我匯過來,稍後我會發(fā)帳號給你,九十萬泰銖,折成美元之後再匯給我!對了,那尊布周十麵派給我寄迴來吧。”
“不行啊,那位阿讚師父必須兩個一起才肯要,說不然他怕禁錮不住。”我連忙說。登康說那尊布周被他加持了兩年之久,肯定不能賣。我說阿讚師父必須要這個東西打包才肯要貨,你說怎麼辦。
沒想到登康死活不肯,但又不想放棄那樁生意,我隻好說再和那位阿讚商量商量。
掛斷電話,這迴我和方剛才哈哈大笑著擊掌相慶。這樁生意我倆淨(jìng)賺六十萬泰銖,合十二萬人民幣,五五分成的話,每人也有六萬塊錢進(jìn)兜。得賣多少條佛牌,多少古曼,幾個小鬼?離開曼穀,方剛讓我給老謝打電話,告訴他明天一早速到曼穀,有事找他。
老謝焦急地問:“什麼事這麼急,非得要我來曼穀?是有大生意嗎?”我說等你來了就知道。我又給阿讚nangya打去電話,讓她有空來曼穀,可阿讚nangya似乎猜出了我們的心思,說明天要去泰北修法,以後有機(jī)會再說。
次日早晨,老謝很守時地來到曼穀和我倆碰麵。離開曼穀之前,我們把車後鬥的那尊布周十麵派寄存在附近的一家快運(yùn)公司,然後在酒店訂了去普吉島的機(jī)票。在曼穀機(jī)場候機(jī)時,我把這事給老謝說了一遍,他眼睛幾乎都要放出光來,然後又連拍大腿,後悔沒積極地去找那些黑衣阿讚,都是因?yàn)橛袀客戶想找人解降頭,那幾天都在忙活,給耽誤了。
我笑著說:“錢要一筆一筆地賺,不可能都讓你揣進(jìn)兜裏,是吧?”
老謝說:“田老弟啊,你做佛牌生意不到三年,居然賣掉三個山精,我卻隻遇到一次,還沒脫手,唉,你天生就是做牌商的料啊!”
方剛不高興地撇著嘴:“我說老狐貍,有的事你得搞清楚,這尊靈體山精可是我賣出去的。”老謝說那也是田老弟聯(lián)係的渠道,方剛說登康我也認(rèn)識。老謝笑著說那登康怎麼沒給你打電話,方剛十分生氣,要把老謝趕走,不帶他去普吉島遊玩。
老謝嘿嘿笑著說機(jī)票都買了,再退票還得浪費(fèi)錢。我連忙在中間勸解,方剛這才消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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