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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老板扔掉香煙,問有沒有辦法解決,這個榴蓮取出來後,還會不會再次長出來。我搖搖頭:“那倒不會,下降頭都要用到一些原料,如姓名、毛發、貼身衣物、指甲、體液、照片甚至寫過字的紙等等,在施法落降的時候,這些原料會燒掉,就算有兩份,艾倫人在香港,降頭師在東南亞是無法施降的,隔著幾百上千公裏呢。”


    這讓黃老板長籲了口氣,我問他艾倫的東南亞行程是怎樣的,遇到過什麼人和事。黃老板想了想:“他隻去了馬來西亞,在雲頂賭了幾天,在吉隆坡玩了兩天,和一個叫米莉的姑娘,也是我ktv裏的小姐,很漂亮,比那個阿蜜漂亮得多。”


    我笑著點點頭,心想這個艾倫真走運,有個開ktv的爹,店裏的美女不說隨他泡也差不多,甚是羨慕。


    “遊玩的過程中有沒有得罪過誰?”我問。


    黃老板搖搖頭:“沒有,我們這些生意人難免有對頭,但艾倫去馬來的那幾天,肯定沒有和任何人發生過衝突,這一點我能肯定。”


    我說:“那就隻能解釋為,是之前在香港結下的仇家,對方很熟悉艾倫的生活行程,趁他去東南亞玩的時候,偷偷下手。”黃老板咬著牙點頭,說要是被他查出是誰幹的,一定砍掉他的腳,讓他後輩子再也不能走路。


    他問我:“有沒有什麼辦法找出下黑手的人?”我說用南洋邪術不能,除非那個降頭師再次施降,而且就在附近,這樣才能被阿讚師父感應到,否則就隻好用常規辦法去調查了,但我不是偵探,也沒有這個能力。


    黃老板很生氣:“難道非要那個混蛋再對艾倫下手,才能搞定他?”我隻好說目前還沒有特別好的辦法,畢竟你在明處,人家在暗處,想下手的話機會多得是,艾倫自己也不可能知道究竟是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中的招。


    這時黃老板接到電話,對我說是阿蜜打的,我倆迴到病房,看到有兩名主治醫師在病房中,給我們講了艾倫的事,說他渡過危險期,但內髒炎癥還在,至少要恢複兩三年,才有可能達到健康時百分之八十的程度。


    在香港呆了幾天,這天中午阿蜜給我打電話,說艾倫已經能和人簡單交談十來分鍾了,黃老板想讓我過去看看。我乘出租車再次來到醫院,坐在病床旁邊,和艾倫聊了一會兒。結局和我想象中差不多,他怎麼也想不起來那次馬來之行有什麼異常。


    我說:“這也難怪,躲在暗處偷偷下手,防不勝防啊。對了,你有沒有聽到過什麼奇怪的聲響,比如像誦經似的嗡嗡聲、忽遠忽近的說話聲,或者有什麼異常感覺,比如渾身燥熱冰冷,幻視幻聽,做奇怪的噩夢……”


    聽著我的話,艾倫迷茫地想了半天,最後搖搖頭。黃老板急得說:“你再仔細想想,這位田顧問是陳大師佛牌店的泰國專家,專門能解決下降頭的事,要是你不配合,他就沒法幫你揪出那個家夥,懂嗎?”


    我抬手示意他別吵,黃老板悻悻地不說話了。我對艾倫說:“你再好好想想,從頭開始迴憶,在馬來西亞下飛機,直到登上迴香港的飛機這段時間,每件事都算上。很多時候,最平常的事情才是關鍵。”


    艾倫虛弱地說:“可是……最平常的事情那麼多,要我怎麼迴憶?”我對黃老板說,要不要把那個叫米莉的女孩叫來,幫著迴憶迴憶,黃老板沒說話。艾倫似乎來了精神,追問米莉在哪裏,黃老板說你不要管了,我一會兒就帶田顧問去找米莉問話。


    出了病房,黃老板低聲告訴我,自從艾倫開始有腹疼的癥狀,那個叫米莉的女孩就失蹤了,他懷疑米莉已經被人收買,她和艾倫平時經常在一起,也隻有她有機會接觸到艾倫的貼身衣服和毛發等東西。


    我問米莉是否是香港本地人,黃先生點點頭。我想了想:“給艾倫下降頭,就算最後達到目的,施降者也得不到什麼實惠,應該就是為了尋仇出氣。因為要是想搶生意或爭地盤,也是對你下手,而不是你兒子。既然得不到太多實惠,那麼恐怕也不可能出大價錢去買通米莉,估計有可能是半買半嚇,讓她在香港暫時不露麵,等風聲過去之後再出來。如果要想把她送出國,那起碼得付一筆錢,有人和你結過這麼大的仇嗎,花這麼大力氣和成本,要整死你兒子,就為了泄憤?”


    黃老板說:“他媽的,有兩個人的嫌疑最大!一個是盧老板,另一個是阿南。”經過黃先生的介紹,我得知盧老板也是開夜總會的,距離黃老板的店不遠,規模差不多,平時互相經常搶生意。有一次為了爭兩位有錢的公子哥,兩家ktv的保鏢還打了起來。


    而那個阿南就是黃老板ktv的前任老板,因為欠下巨額賭債還不起,隻好低價把經營權轉給黃老板,後來阿南想湊錢贖迴經營權,但黃老板不同意,兩人起過爭執。


    這件事我幫不上什麼忙,隻得告訴黃老板以後讓兒子出行小心,尤其遇到我說過的那幾種情況,更是要加幾倍的謹慎。


    再次和黃老板聯係,已經是二十多天之後,那天晚上,我正在考慮今晚吃什麼的時候,接到阿蜜發給我的短信:“馬上來xxx道xxx夜總會,米莉找到了。”


    我心想,就算找到了她,又為什麼叫我過去,有仇報仇,有冤報冤,我去了也不能幫你們拷問吧。但既然阿蜜找我,也肯定是黃老板的意思,我隻好硬著頭皮又去了阿蜜說的那家ktv夜總會。


    這間夜總會還真豪華,比之前香港打手興哥罩的那家大得多,也更高檔。阿蜜帶我上樓,順著走廊拐了幾個彎,半路遇到兩名強壯的年輕男子,都穿著黑色半袖t恤衫,身上肌肉都鼓鼓的,剃著平頭。他們看到阿蜜,就伸手朝左側指了指,再拐到另一條走廊,阿蜜指著一間半掩的包間門,說:“米莉就在這裏,她全都招了。”


    路過的時候,我朝門裏看了看,頓時嚇得腿發軟。裏麵是個隻有兩排l型沙發的小房間,有個穿裙子的年輕女孩半躺在地上,頭上和臉上全是血,幾乎看不清五官,不知道挨了多少打,一動也不動,不知道死了還是昏著。


    第575章 刀紮肉


    連忙緊走幾步,雖然在東南亞見過不少阿讚和降頭師之間的鬥法送命,那時候反倒沒有這麼害怕,可現在看到這場麵,我卻嚇得不行,可能是因為這種事覺得離我更近吧。


    最裏麵的房間是包著真皮的大門,有個寬敞的辦公室,黃老板坐在沙發上,架著二郎腿抽煙。看到我來,他示意讓我坐下,又讓阿蜜出去,對我說了些話。


    按照米莉的招供,給艾倫下降頭的就是那個盧老板,他用十萬港幣買通了米莉,讓她收集艾倫的那些東西。再纏著艾倫帶她去馬來西亞遊玩,至於下降頭的方式,則是分兩步走。第一步是要把塗有降頭油的榴蓮肉讓艾倫吃下去,可艾倫不喜歡榴蓮和菠蘿蜜這類東西,米莉好說歹說,稱這是全世界最好吃的“貓山王”榴蓮,你要是吃了,晚上我就好好讓你爽。


    在米莉的勸說下,艾倫還是吃了那塊榴蓮肉,然後半夜在酒店裏,那位降頭師就在隔壁,施法的時候,艾倫正和米莉行周公之禮,男女之事時的興奮度,很好地掩蓋了降頭師在施法時念誦經咒對他產生的影響,所以他怎麼也迴憶起來。


    迴到香港後,米莉發現艾倫的肚子越來越大,她知道任務完成,就立刻消失了。艾倫的手術成功之後,黃老板四處叫人,分別死盯阿南和盧老板這兩個犯罪嫌疑人,還是有效果的。某天在跟蹤盧老板一個保鏢的時候,一直跟到茶果嶺那邊,發現那保鏢在某木屋中進出,最後離開。


    黃老板的人成功地在木屋中將躲藏的米莉抓到,後來帶迴去嚴刑拷打,她就全說了。


    “米莉說,那天聽盧老板的兩名保鏢聊天,好像那家夥已經知道我兒子手術很成功,但他不死心,還要把降頭師請到香港來。”黃老板說。


    我這才明白他找我的用意,說:“落高級的降頭,比如魂魄降、靈降之類,就要用到和目標人物有關的原料,這個必不可少。要是用事先製作好的降頭水或降頭粉、降頭油這種東西,下的降頭都比較低級,當然除了蟲降。如果是後者那就很難防,你總不能讓你兒子每天一日三餐的飲食都頭到盯到尾,他總是要出去吃飯的。要是前者還好辦,我這邊可以找法術厲害的降頭師,讓他和艾倫同行,隻要有降頭師開始施法,他立刻就能感應得到,並開始用黑巫術反擊。至於誰死誰活,就要看哪一方的法術更高了。”


    黃老板聽得臉一陣青一陣白,想了半天才說:“他媽的,這可怎麼辦!”


    和黃老板商量了一陣,他決定還是先將法師請到香港,然後繼續派人盯死盧老板,包括和他有關的那些人,比如保鏢、夜總會的幾名管理者,和盧老板的兩個表弟。


    我告訴黃老板,馬來西亞有位叫阿讚登康的降頭師,是菲律賓鬼王派高徒,最擅長的就是落鬼降,幾乎無人能解。黃老板立刻說,那就快把他請來,價錢好商量。


    忽然,黃老板愣住了,我嚇了一跳,以為他也中了降頭,沒想到他說:“他媽的,我怎麼就沒想到?與其天天防備,不如主動出擊!田顧問,你馬上去把那位阿讚登康請到香港,直接讓他給盧老板下個死降頭,搞死他!”


    我的心頓時提了起來,暗想怕什麼來什麼,不想參與這種人之間的爭鬥,可卻還是避不開。黃老板立刻走到辦公桌前,用金筆填了一張五萬港幣的現金支票給我,權當讓登康到香港的誠意金,讓我馬上去辦。


    “我還不知道那位阿讚登康師父是否在馬來西亞,有沒有時間來,先讓我打個——”沒等我說完,黃老板把手一擺,說那就再請別法師,但隻要厲害的,能把人整死的,你看著辦。


    真是騎虎難下,我隻好收下支票,離開ktv迴到酒店。肚子餓得不行,在附近的找了家餐廳吃飯墊肚子,順便給登康打去電話,問他是否有空。


    登康問:“田顧問,你又有什麼好生意介紹給我?”我心想這家夥怎麼從來就沒說過“沒空”這兩個字?就把黃老板這個事說了。


    “我馬上飛去香港,事成之後你再付我報酬,別忘了幫我把價錢盡量抬高,我相信你。”登康嘿嘿笑著。掛斷電話,不知道為什麼,我這心裏總像懸著東西,無法踏實下來。迴想起這兩年多接的下降生意,凡是大的波折都出在這類事件上。比如印尼的汪夫人那次,我和方剛還有阿讚nangya就差點兒迴不來。而興哥那次則是因為和香港黑社會扯上了關係,導致陳大師鬼附身跑去臺灣。


    現在這個可好,既是下降頭,又和香港這些撈偏門的人有關,真是不好搞。我既害怕出事後不好收場,又被高利潤所吸引。黃老板不但有錢,為了兒子這個事也幾乎是不計成本。其實落個死降的話,有五千港幣就已經足夠,可在黃老板眼裏隻是訂金,他連價錢都沒問。可能他也不懂行價,認為買一條人命怎麼也得十幾二十萬吧。


    兩天後,登康來到香港,我把他引見給黃老板,黃老板看到登康其貌不揚,穿著馬來人的藍色短袍,並沒有表現出太熱情和重視,可能是看不出這位登康師父有什麼過人之處吧。


    在夜總會對麵的一家餐廳吃飯,黃老板夫婦特地宴請登康和我,艾倫還在醫院躺著不能出席,包間內隻有四個人,外麵站著黃老板的保鏢,之前我在見米莉的時候看到過他。


    席間,黃老板的夫人談起東南亞降頭術,問登康有沒有把握下死降給盧老板,話裏話外對他有些懷疑。登康沒正麵迴答,問黃老板外麵的那位保鏢是否帶了刀來。黃老板沒明白,將保鏢叫進包間,關好門,說了意思,保鏢警覺地看著黃老板,又看看登康,以為老板想讓他動手。黃老板示意沒事,保鏢撩開西裝下擺,從後腰抽出一把匕首遞給登康,登康沒接,卻伸出右臂,挽起衣袖,將裸露的小臂平放在桌上。


    “五分鍾之後,你使勁用刀紮我的胳膊。”登康平淡地說。


    黃老板夫妻和那保鏢都愣住了,其實也包括我。我疑惑地看著登康,他眼睛盯著自己的小臂,開始念誦經咒。我連忙抬腕看手表計時,他念的速度越來越快,我們驚訝地看到登康的手臂皮膚表麵顏色漸漸發青,血管也鼓了起來。五分鍾到了,我向保鏢點了點頭,那保鏢遲疑著,抬手將匕首紮向登康的手臂。


    從動作的速度來看,他應該隻用了五成力量,匕首鋒利的尖紮在登康手臂上,好像沒什麼反應。並沒有刺進去,更沒流血。保鏢看了看黃老板,咬著牙又紮了一刀,這迴應該有八成勁,但刀尖仍然隻是紮在皮膚表麵,陷下去一個小坑,但似乎並沒刺入。


    這迴保鏢臉上掛不住了,他緊握刀柄,深吸口氣,大叫著用盡全力紮向登康手臂。刀就像刺在橡膠或者尼龍製品上,至少陷進去有一寸來深,保鏢握著刀柄,用力往下壓,手腕不停地顫抖著,但刀還是沒能刺進去半分。


    我這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看到黃老板夫婦的嘴都張開而合不攏,就舉手示意保鏢可以了,那保鏢極不情願地把匕首拔出來,之所以要拔,並不是因為刺進去,而更像“嵌”進去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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