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網 - 好看的網路小說排行榜推薦,免費小說在線閱讀網

    那個時候,我承認我退縮了,很怕擔上責任,於是我不再打擾他,悄悄退出房間關好門,自己叫出租車迴家。


    也許大家會猜測鄭濤以後怎麼樣,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道,因為我再也沒和鄭濤聯係過,也不知道他的強迫癥是越來越嚴重,還是已經好轉。


    這類生意是最鬱悶的那種,雖然賺了錢,但看到客戶變成這樣,我心裏也不得勁。可又怕惹上麻煩,於是隻好選擇逃避。


    鄭濤這個事,我還特意上網查了關於強迫癥的資料,才發現很多人都有強迫癥,隻是程度有輕有重。程度輕了就叫“習慣”,嚴重了就叫“強迫癥”,比如在公交車上就喜歡坐靠車門的座位,上廁所隻用最裏麵的蹲位,夾菜專夾每盤菜最上麵的那部分。


    這些習慣每個人都有,隻是自己的喜好。但發展成鄭濤那樣,也是不多見。忽然我有些害怕,因為我也有很多固定的習慣,有時候也很固執,必須這樣不可。比如我坐著玩電腦的時候,手機必須放在右邊,放在口袋裏時不時地非要拿出來看看屏幕。看來,這些毛病以後都要改了。


    晚上,我躺在新裝修好的房子裏看電視,忽然接到方剛發給我的短信:“有人看到熊富仁那家夥帶著遊客去那空沙旺了。”


    我頓時心裏一驚,馬上給方剛迴電話:“怎麼可能?他、他不是中了鬼王降嗎,到現在還沒死?”


    “我也想問這個問題。剛才給登康那家夥打過電話了,他不相信,說肯定是我朋友看錯了。”方剛說,“我告訴他,我的朋友眼神好得很,肯定不會看錯。”


    我連忙問:“那登康怎麼迴答?”方剛說登康稱鬼王派的降頭不可能有人解得開,除非鬼王和於先生,再就是他自己了。我說有沒有可能是熊導遊找到了於先生,或者去菲律賓直接找的鬼王?


    方剛說:“我問過他,登康說鬼王肯定不會這麼做,因為他知道是鬼王派的人幹的,絕對不會解。於先生那邊的可能性也極低,但理論是上有可能的。登康讓我繼續托人盯著熊導遊,看他有什麼可疑動向。”


    掛斷電話,我這心情又開始沉重起來,沒明白熊導遊的鬼王降居然能找人解開,這家夥是真有手腕啊!他怎麼做到的,難道真有渠道,能打聽出於先生的下落?我們好幾個資深牌商都找不到他,你熊富仁這麼容易就能找到?


    看著老謝給我發來的短信報價單,心裏亂得很。不知道為什麼,因為熊導遊的事,我又沒心情在沈陽開佛牌店了。當年被鞍山黑社會把佛牌店砸個稀爛的那一幕,現在我還記得。方夫人過了一年多還能找我尋仇,誰又能保證二寶那群人,哪天心血來潮,再到沈陽找我麻煩呢?


    這次我在沈陽呆了兩個多月,又開始想金蛋那個家夥,就再次迴到羅勇。在表哥家沒兩天,老謝給我打電話,問:“田老弟,你要的那批正牌,到底什麼時候發貨啊?”


    “先別發,我還沒決定要不要在沈陽重新開那間佛牌店。”我迴答。老謝說這可難辦,我這邊把定金都交了,寺廟正催我出貨呢。


    我心想,你這老狐貍什麼時候肯替下遊商墊付定金,估計又在唬我,就表示不相信。老謝急了,說可以親自帶我去寺廟取貨,看是不是他說謊了。我一想也行,其實那批正牌都是物美價廉的好貨,隻是數量不少,老謝這裏我訂了三十來條,總共得付一萬多塊錢人民幣呢。


    從羅勇來到孔敬,再迴到嗬叻和沙拉武裏,老謝帶我跑了五六家寺廟,果然,廟裏專門負責請牌的僧侶都對老謝說,你的貨要是本周再不取走,付的定金就不退迴。看來這家夥為我還破了例,居然墊付定金。我當然不能讓他損失,到時候再埋怨我,於是隻好掏錢把貨留下。


    帶著這批佛牌,我和老謝從曼穀路過,準備去芭堤雅找方剛。在曼穀的時候已經是晚上,我倆隻好找一家旅館過夜。晚上他非說幫我出了這麼多貨,要我請他吃飯。這家夥特別能吃,我現在隻敢帶他去吃自助海鮮,每位299泰銖,品種又全又新鮮。


    吃完之後,老謝的肚子已經像個球,其實我也沒少吃,隻是和他比起來,我隻能算小弟。在自助餐廳附近的旅館住下,因為多喝幾杯,我早早就睡下了。碰巧旅館隻剩下一個房間,裏麵是兩張床,這可慘了,老謝平時就愛打唿嚕,現在喝過酒,那唿嚕更響幾倍。


    聽著這震天響的無敵唿嚕聲,原以為我這晚基本可以不用睡覺,可不知道喝的是不是假啤酒,我的頭特別暈,還有些惡心,洗過澡之後很快就睡著了。


    半夜,我做了個夢,夢見之前在雅加達坑過我的那位薑先生居然撬開房門,偷偷摸進來。我看到他兩眼都被燒瞎,在老謝的床上摸來摸去,不知道尋找什麼。摸了一會兒他又來摸我,忽然我從夢中驚醒,迷迷糊糊坐起來,並沒看到什麼薑先生,這時才想起那家夥已經死了,被阿讚屈帶做成域耶了。


    從衛生間出來,剛要關燈,忽然借著昏暗的燈,看到躺在床上的老謝居然是全裸的。我很奇怪,想了半天,記得這家夥臨睡前穿著大花褲衩和白背心,什麼時候脫得這麼清潔溜溜,以前怎麼不知道他有裸睡的習慣?


    第十八卷 想不到的過節


    第797章 老謝倒黴


    坐在床邊,我這頭又暈又疼,很難受。剛要再躺下,忽然想起一個事,就站起來走到老謝床邊,左右看看,隻看到他搭在椅子上的長褲和襯衫,並沒看到脫下來的內衣褲。我心裏有種不詳的預感,連忙打開燈,用力把老謝給晃醒。


    “什、什麼事?”老謝還有些不太清醒。


    我問他背心褲衩脫在哪裏,老謝迷迷糊糊地迴答:“什麼背心褲、褲衩……哎,我的衣服呢,我怎麼被人給扒了……”清醒之後,老謝在屋裏找了半天,也沒發現他的背心褲衩在哪裏。他疑惑地問我的衣服怎麼沒了,會不會被保潔員拿去給洗了?


    “這又不是星級酒店,隻是家旅館,誰會給你主動洗衣服?再說也沒有大半夜進客房收衣服的吧?”


    越想越不對勁,我忽然有個念頭升起,老謝顯然也想到了,他臉上變色,緊緊抓著我的胳膊:“會、會不會是有什麼人在暗中搞鬼啊?”我讓老謝立刻穿衣服,和我走出旅館,準備給出租公司打電話叫車。


    我掏出手機開始撥號,老謝在旁邊緊張地問:“還能叫到出租車嗎?”我說試試吧,不行就去路上攔車,離開這個地方,觀察後麵有沒有人跟蹤。一邊說著,我一邊撥號,眼睛看著老謝。忽然,我看到他從鼻子往下流血,就問怎麼迴事。


    老謝抹了抹鼻子,滿手鮮血,他連忙從皮包裏掏出衛生紙去擦。沒想到越擦越多,怎麼也止不住。我問:“是上火了嗎?”


    “不知道啊……”老謝用衛生紙堵著鼻子,半仰頭,我拉著老謝在路上攔車。好容易攔到一輛和方剛開的相同的豐田皮卡,好說歹說讓司機把我們送到附近的醫院。汽車行駛途中,我不時向後觀察,並沒看到有人跟著,這才長籲了口氣。


    在醫院的急診病房裏,護士幫老謝處置鼻血,奇怪的是,不但鼻血無法止住,連嘴裏都開始往出流血。護士以為嘴裏有破口,卻沒發現任何外傷,老謝口中的血似乎是從嗓子眼裏冒出來的,但他卻沒有任何癥狀。


    為了防止被血液嗆住,老謝不敢仰臥,隻能半躺在病床上,連喘氣都艱難:“田、田老弟,我這是怎麼迴事,是不是中了降頭啊?”我安慰他說不可能,你又沒得罪誰,不會中降頭。心裏卻在打鼓,老謝在旅館丟了內衣,然後不到二十分鍾就開始口鼻流血,要說隻是巧合,連鬼都不信。


    很明顯,那個時候有人正躲在旅館裏施降頭術。我做夢有薑先生進屋摸老謝,看來是第六感,那人肯定不是薑先生,但我也並不是完全在做夢,而是真有人進了屋,我在夢中能感覺到有人,但沒醒,而是大腦把這種感覺轉化成為夢境。我晚上感到頭暈,現在看來也不是因為什麼假酒,而是被暗中下了什麼藥,好讓我和老謝迷迷糊糊,更有利於小偷進來而不被發現。


    “快、快把你那個項鏈給我測測……”老謝痛苦萬分,但還沒忘了這碼事。我連忙取下五毒油項鏈,放在老謝胸口,頓時把我嚇得愣住,那油的顏色和墨汁一樣。


    怎麼能這麼黑?看來這降頭還挺厲害,可我的判斷隻是普通的血降或疾降,因為老謝雖然口鼻流血,可神智還清楚,好像沒那麼嚴重。我不敢再耽誤,連忙給方剛打電話,讓他聯係阿讚巴登馬上來幫忙解決。


    在方剛的協調下,阿讚巴登穿著一身黑色衣褲來到醫院。此時已經是淩晨三點多鍾,我合十對阿讚巴登表示感激,他隻對我點了點頭,走到老謝床前,彎腰看了看他。


    老謝說:“哎呀,阿讚巴登來了,那我死不了啦……”我真不知道該哭是該笑,阿讚巴登猶豫片刻後摘下黑色珠子,懸在老謝臉部上方,開始低聲念誦經咒。


    旁邊的兩名護士看得很奇怪,問我這人是誰。我說他是巫師,護士沒明白,說巫師能治這種病嗎,我沒迴答。忽然看到老謝劇烈咳嗽,噴出不少血,落下來都濺在臉上和衣服上,護士都嚇壞了,連忙躲開,然後才過來給他擦。


    “怎麼會這樣?”我很擔憂。


    老謝吐血之後喘了半天,哭喪著臉問我:“我是不是要死、死了啊?”我讓他別說話,阿讚巴登用手指蘸著老謝胸前衣服上的血跡,在黑色珠串上塗了一些,繼續念誦起來。老謝越喘越厲害,不住地噴血,還伴隨著咳嗽。施法持續了二十幾分鍾,最後老謝吐得都沒了力氣,身上、臉上和地麵全是血。他臉色越來越白,說話聲也越來越弱,醫生連忙指揮給老謝輸血,這才漸漸有了血色。


    阿讚巴登停止施咒,對我搖搖頭。我問:“有這麼厲害?”


    “老謝身上所中的血降法門很奇怪,極難解開。”阿讚巴登說。我問登康會不會有辦法,他說隻好讓他來試試才知道。我連忙掏手機給登康打電話,半天沒人接,估計在熟睡。我急得不行,隻好發短信給他,讓他用最快速度來曼穀xxx醫院。


    送走阿讚巴登後,我在醫院走廊的椅子上熬到天亮,大概六點多鍾,登康給我打來電話,簡單問了情況之後,說:“你們三個人怎麼搞的,為什麼總是被人暗算?”我苦笑,說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下午兩點多,總算把登康給盼到,檢查了老謝的情況,登康開始施法。他戴的那串暗紅色骨珠,是某降頭師給自己落血降之後形成的,念力強大,比普通的域耶效果還要好。登康將骨珠纏在手腕上,雙手分別按在老謝的胸口和額頭,開始念誦經咒。他念的巫咒明顯和阿讚巴登不同,至少聽上去有些怪異,當然這並不稀奇,登康會很多種巫咒,夾七雜八的,很多都不知道從哪學來。


    十幾分鍾過去了,老謝沒任何反應。隻半睜著眼,嘴裏輕輕地哼哼聲。登康又換了兩種經咒,從懷裏掏出一柄鋒利的折疊小刀,割破左手中指,把血滴在骨珠上,再滴了一些在老謝額頭正中,同時提高經咒的音調。


    突然,老謝身體就像被彈簧給頂起來,從病床猛地坐起,哇啦哇啦開始吐血。因為血吐得太多,護士不得不拿來兩個大塑料盆放在地上接著。登康立刻停止施咒,把骨珠戴迴脖頸,低聲對我說:“出來一下。”


    在醫院走廊,登康表情嚴肅:“老謝恐怕不行了,他所中的血降我也無法解開。”


    “什麼?不會吧?”我大驚,連忙求他多想辦法。


    登康說:“剛才我感應到老謝身上的陰氣很熟悉,上次你和我跟著巴夫人兩口子去那空沙旺找阿讚尤施咒時,他用的法門也帶有這種陰法氣息。”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在泰國賣佛牌的那幾年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鬼店主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鬼店主並收藏我在泰國賣佛牌的那幾年最新章節

主站蜘蛛池模板: 大荔县| 和政县| 梁山县| 汪清县| 汉中市| 开阳县| 通化市| 新龙县| 巴彦淖尔市| 沙湾县| 大渡口区| 皮山县| 萝北县| 南漳县| 布拖县| 海原县| 玛纳斯县| 长兴县| 尤溪县| 竹溪县| 平舆县| 白朗县| 台中县| 阿勒泰市| 西藏| 丰台区| 龙南县| 蒙城县| 开化县| 方山县| 海晏县| 盐津县| 鸡泽县| 敦煌市| 桐柏县| 农安县| 乃东县| 江西省| 西乌| 微山县| 伽师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