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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跑出去了?”方剛疑惑地問。我說是洪班的女兒,讓瑪?shù)そo引出去了。方剛失笑,沒再理我,翻個身繼續(xù)躺著。我這才明白過來,隻是個噩夢。


    我們?nèi)嗽诤榘嗉易×似甙颂欤酶孓o了。早晨,洪班早早為我們做好飯菜,吃完後,洪班把碗筷拿到廚房,對我使了個眼色,然後就向後院。我看到方剛和老謝坐在床邊聊天,就悄悄出了屋子,也假裝溜達,來到後院。洪班進了後院的那個房間,也就是當年瑪?shù)ぞ幼〉模译S後跟進去,他把一個小布包給我:“再迴泰國的時候,替我轉(zhuǎn)達一下對登康和阿讚巴登兩位師父的感謝。大恩不言謝,而我今後可能不會再去泰國,也許這輩子都沒機會報答,隻有感謝。另外,請幫我把它交給阿讚nangya,就說是我送她的禮物。今後恐怕再沒什麼機會見麵,希望能對她修法有所幫助。”


    看著這個扁扁的小布包,我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也不好多問,就說放心,肯定幫你帶到。心想為什麼要送給阿讚nangya禮物,他平時和阿讚nangya也沒什麼交情,見麵次數(shù)也不多。這時方剛在外麵喊我,我連忙把小布包收進皮包,出了後院。洪班把我們?nèi)艘恢睆拇迓渌偷芥?zhèn)上,再幫我們雇車去騰衝縣城。


    汽車緩緩開動,已經(jīng)駛出很遠時,我忍不住迴頭看,見洪班仍然站在路旁,靜靜地望著我們的方向。


    在車上,我還在迴想洪班給我們講的那些事。很不能理解,我在泰國這幾年,所遇到的人當中,無論阿讚還是普通人,恐怕洪班是最好的了。即使他後期來到泰國修黑法,也隻是為了加持佛牌,施法隻驅(qū)邪和解降頭,從不接落降的生意。而之前在雲(yún)南,他們家世代都是巫醫(yī),為村民謀福,應該是有大福報的人。可為什麼他的命運這麼慘?洪老伯摔下山崖,也算是橫死,洪霞就不用說了。到了洪班這裏,本應該安安穩(wěn)穩(wěn)過平淡日子,卻又遇到瑪?shù)つ莻毒貨,搞得妻女俱亡。


    那些無惡不作的人都活活好好的,比如熊導遊和阿讚尤,可洪班這樣與世無爭的好人,為什麼卻落到如此地步,到底是為什麼?我想破了頭也想不通。


    失去法力的洪班,到現(xiàn)在就算是退出泰國的阿讚舞臺了。我原以為今後基本不會再見到他,可沒想到的是,後來因為某個關(guān)鍵時刻,我居然又和洪班再次相遇,當然那是後話。


    來到長途汽車站點,我們踏上了迴昆明的高速公路,由昆明轉(zhuǎn)機到廣州再迴到曼穀,老謝仍然是那模苦瓜相。我說:“我?guī)闳ゴ蟪且姲⒆搉angya去,以後你就跟她合作,還有什麼可愁眉苦臉的?”


    老謝猶豫著:“阿讚nangya和你是很熟了,可跟我沒做過幾次生意,她、她能願意和我合作嗎?”


    方剛失笑:“為什麼不能?她也是法師,加持佛牌和施法也是為了賺錢蓋廟,除非你光合作不給錢。”老謝連忙說錢是肯定要給的,就是怕她不願意接待我。


    “你想太多了,隻要你盡量多為她著想,她也會對你好。”我說,“不過你可不能像跟我合作這樣,斤斤計較,能賺一毛絕不賺九分,處處都想著多撈幾把,那可不行。”


    老謝有些不理解:“做生意不就是這樣嗎?難道田老弟你總想著讓別人多賺,自己少賺?”我說當然不是,但跟別人可以,對阿讚nangya卻不行。她性格比較直率,想法沒我們這麼複雜,是個很簡單的女人。你讓她多賺,她反而會少收,但你要是處處拿大頭,時間一長,她也就不會用心跟你合作了,因為覺得你不夠朋友。


    這些話讓老謝滿臉疑惑,方剛笑著說:“我也有些聽不懂,不過人跟人性格不同,也要區(qū)別對待。看來,讓你這老狐貍學會這一點,比登天都要難!”我哈哈大笑,老謝邊搖頭邊說,活到老學到,我盡量吧。


    從曼穀去大城的路上,我忽然接到登康打來的電話,聽他的聲音有些不對勁,我問怎麼了,登康深吸著氣:“那個新娘生氣了,我和鬼王好不容易才搞定!”


    “新娘?”我很奇怪,“哪來的新娘?和你們又有什麼關(guān)係?”聽了登康的細說,我才明白這個新娘指的是鬼王地壇中所供奉的那個橫死新娘。


    第847章 新娘發(fā)怒


    在我們?nèi)俗o送洪班去雲(yún)南的時候,登康也帶著那塊被熊導遊做過手腳的邪牌來到菲律賓,麵見鬼王,並將邪牌交給他,也把洪班被那塊邪牌所害的事說了。鬼王本來就對獨門的鬼王降能被人解開而耿耿於懷,他拿著這塊賓靈蜈蚣,覺得世界上不可能有登康所說的那種事,就當場在地壇麵前開始用鬼王法門去加持這塊邪牌。


    沒想到的是,還不到半分鍾,鬼王就停止了加持動作。登康沒看到他臉色有太明顯的變化,反正鬼王本身的皮膚也很黑,但鬼王半天沒動地方,隻是盤腿坐在地壇前,右手按著那塊邪牌,用力地喘著氣。


    登康問他怎麼樣,鬼王不迴答,眼睛死死盯著邪牌,就像把眼珠都要瞪出來。登康隻看到鬼王臉上開始落下汗珠,越來越細,也越來越密,最後滿臉都是汗,像用大鍋蒸過。登康很想用手帕幫他擦擦,事後才知道幸虧沒碰鬼王,不然他很可能半個月都爬不起來。


    原來那時候鬼王正在用自己的鬼王法門,與邪牌中的陰氣對抗,幸虧他剛開始加持的時間短,但也足足對抗了二十分鍾才脫離那股陰氣的控製。登康不太理解,他從馬來西亞飛到曼穀,給洪班治病的時候,也感應過這塊邪牌,那時他把手壓在牌身上,開始施咒,也是隻有十來秒鍾,就感到有渾身的血液全都往頭部湧,他連忙停住,胸口發(fā)悶,但也沒鬼王這麼嚴重。


    後來,鬼王告訴登康,他覺得這塊邪牌中的陰氣很特殊,應該是由某種極陰控靈術(shù)加持而成。它自身並沒有那麼強的法力,但卻能視後來的加持者法力強弱而反噬。也就是說,經(jīng)這種極陰的控靈術(shù)加持之後,這塊佛牌再由哪位阿讚用陰法加持,那阿讚師父的法力越厲害,反噬的效果也就越強。


    “就像用拳頭打鐵牆,你用的勁越大,骨頭傷得越厲害?”登康問。


    鬼王點點頭,說就是這個道理。登康說不太可能吧,之前那位阿讚洪班師父的法力肯定不如你和我,但為什麼差點兒送命,要不是我和巴登共同施咒,他早就死了。鬼王說:“這個阿讚洪班應該是加持的時間太長,開始感應到不對勁的時候,並沒有及時停止,而是繼續(xù)加持,所以才被反噬得那麼慘。”


    這下登康才明白過來。鬼王臉色凝重:“從來沒聽說過還有這種法門,居然可以將施法者所用的法門反過來施在該人身上!是那個叫阿讚尤的人用的?”


    登康說:“雖然現(xiàn)在還沒有確切的證據(jù)來證明,但九成九就是他幹的。”


    忽然,鬼王問登康:“你和巴登共同施咒,救活了那個阿讚洪班?”登康點頭說對。鬼王說巴登並不會鬼王心咒,怎麼跟你配合?登康解釋說他隻把極陰拍嬰法門傳給了巴登,不然的話沒法聯(lián)手。


    “你沒有把鬼王心咒傳給他吧。”鬼王不動聲色地看著登康。登康連忙說當然沒有,那是鬼王派的規(guī)矩,隻能由你來傳授,我怎麼可能去教。鬼王點點頭,說你還記得規(guī)矩就好。


    在鬼王家裏的那幾天,鬼王也沒有想出太好的辦法,卻對登康手中那顆勞差的域耶很感興趣。在聽登康講了他是怎麼在柬、老撾交界的深山中得到這顆域耶之後,並沒有說話,而是輕輕撫摸著域耶的頂骨,不知道在想什麼。


    說實話登康有些擔心,他怕鬼王相中自己的這個強大法器,但又想,鬼王雖然名聲不好,可隻是收錢辦事,從不做這種巧取豪奪的事。


    “你所說的那種高棉拍嬰法門,能治好阿讚洪班的反噬癥狀?”鬼王問。登康說沒錯,是這位勞差師父的靈體在柬埔寨深山地壇中,以靈體通靈的方式傳給我的。鬼王明顯很羨慕,不用他說,登康就表示可以將法門傳給你,你看有沒有用處。


    鬼王非常高興,第二天晚上,兩人來到之前登康修法的那座亂葬崗,開始修法。登康對這裏還是有感情的,雖然亂葬崗在常人眼中是個恐怖又惡心的地方,但在登康看來,這可是他曾經(jīng)學習、工作過的地方。


    登康帶著勞差的頭骨,鬼王也有自己的域耶,兩顆頭骨並排放在一起,登康的左右手分別放在兩顆域耶的外側(cè),而鬼王的雙手則呈交叉狀,壓在兩顆頭骨的內(nèi)側(cè)。在兩人擺好姿勢的過程中,都能感覺到周圍的那些陰靈都在慢慢湊過來。因為兩顆域耶的念力強大,陰氣衝天,這些陰靈全被吸引了過來。


    登康開始念誦那種高棉拍嬰法門,鬼王在心裏默記。就在登康施咒的時候,能感覺到亂葬崗那些陰靈迅速四散逃開,遠遠地在幾十米外注視著。


    這是拍嬰法門,所謂拍嬰,是東南亞古代的某位戰(zhàn)爭之神,那時候無論哪個國家和地區(qū),在上戰(zhàn)場之前,王侯們會請來法師,大量地加持戴高帽的拍嬰神坐像,給每位士兵佩戴一尊,用來保佑他們打仗獲勝。後來某方大敗,死去的士兵屍體鮮血浸透了拍嬰像,再加上陰靈怨氣很大,侵入到拍嬰像中,反而讓這些古法拍嬰更邪。


    再後來,法師們利用從古法拍嬰中感應到的陰氣,創(chuàng)出拍嬰法門,並用其加持出很多石刻的拍嬰神像。在遇到橫死者下葬時,為防止死者的陰靈糾纏活人,就請來法師,利用這種拍嬰法門加持出來的石製拍嬰,隨著死者共同陪葬,被後人稱為“古墓拍嬰”。


    畢竟是陰法而不是正法,很多修黑法的阿讚師父要麼意外死亡,要麼隻在深山中修法,直到死去都不為外人所知。所以這種拍嬰法門,在漫長的幾百年之後漸漸失傳,到現(xiàn)在基本已經(jīng)沒有哪位阿讚師父掌握。隻有少數(shù)魯士前輩會部分法門,比如魯士路恩和魯士solo這些人。


    而那些隨死者被挖出土的古墓拍嬰,因為時間太長,沒有被法師繼續(xù)加持,所以跟幾百年前剛下葬的時候相比,其供奉效果已經(jīng)大打折扣。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畢竟古代的那種拍嬰法門太強大,所以這種沒多少法力的古墓拍嬰,效果也是相當明顯,至少都比現(xiàn)在這些所謂的厲害阿讚師父加持出來的東西都要強得多。


    那位在深山中修習黑法幾十年的勞差師父,他的師父,和他師父的師父顯然都是從古代拍嬰法門的阿讚法師傳承下來的。就算一代更比一代差,傳到勞差這裏也是無比霸道。而登康隻是通過勞差死去好幾年的靈體學到這種法門,比勞差親口傳授的效果還要弱,但也足夠讓登康得意很久了。畢竟這種法門整個東南亞能會的不超過三個,阿讚尤就是其中之一。


    一連幾天,鬼王終於全部掌握了登康學會的那些法門。他對登康說:“這顆勞差的域耶頭骨念力巨大,看來和我所供的橫死新娘差不多。如果你想再強加它的法力,可以把兩者結(jié)合起來。”


    登康連忙問怎麼結(jié)合,鬼王指著地壇正中央那個裝有橫死新娘屍骸的血肉陶土甕,說可以把域耶放在甕中,然後兩人共同以鬼王派心法和拍嬰法門去加持,效果肯定很好。


    這些修陰法的人,聽到能有機會將自己的法器搞得更強,就像商人遇到能賺大錢的生意,或者吃貨看到街上又開了新餐館一樣,心情是極其激動和迫切的。


    第848章 極陰術(shù)


    當晚就開始,午夜時分,鬼王讓他的助手、那名馬來小夥將血肉甕抱下來,準備打開甕蓋的時候,登康迅速閃身出房間,再把門帶嚴。他還記得當年跟鬼王修法時,他下降頭讓登康旁觀,打開甕口後所散發(fā)出來的味道差點讓登康當場嘔吐。


    後來馬來小夥打開門,示意登康可以進去,他走進房間,屋裏的屍臭味仍然很濃,登康隻好找來布條把鼻子堵著。兩人盤腿坐在法壇前,中央放著裝有勞差域耶的陶土甕,兩人的左手掌都按在甕口,開始念誦經(jīng)咒。


    過程持續(xù)了半個小時左右,兩人耗費法力過大,都搖搖晃晃地坐不住,隻好先事休息。一小時後覺得好了些,再繼續(xù)加持。隻用了二十分鍾,兩人又不行了,感覺比平時加持幾個小時都累。


    就這樣,陸續(xù)加持了四五次,最後鬼王和登康都出現(xiàn)了類似嚴重低血糖的癥狀,胸悶、頭昏、眼前發(fā)黑,四肢顫抖,隻好作罷。


    第二天早晨兩人都沒起來,中午才恢複,到了午夜繼續(xù)加持。登康忍不住大叫起來,說著連自己也聽不懂的胡話。馬來小夥坐在旁邊緊張地看著,不知道該怎麼幫忙,因為以前從沒見過鬼王和別人共同施法,還有這種反應的。


    半小時後,鬼王把經(jīng)咒停住,登康一直喘氣,好像很憋悶。這時,鬼王開始斷斷續(xù)續(xù)地念誦著一種奇怪的經(jīng)咒,每當他開始念的時候,登康像被人用電棍抵在腰間,渾身直發(fā)抖。而鬼王不念時,他就又恢複正常。


    “啊——”忽然登康站起來,搖搖晃晃地撓著前胸,然後迅速跑出屋。鬼王示意讓馬來小夥快去追,他自己又按著陶土甕加持了半分鍾,才鬆開手。兩人追出屋子,看到登康在院中左撞右撞,後來碰倒塑料圓桌,跌在地上一時爬不起來,鬼王和馬來小夥這才有機會抓住登康。


    鬼王讓馬來小夥將登康牢牢抱住,他則按著登康的頭頂,念誦經(jīng)咒。漸漸讓登康恢複正常,昏倒在地上,而鬼王的臉上也全是豆大汗珠,在院中的椅子上坐了半天,才站起來迴房間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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