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裏人來人往,大多都是新生報到,有的新生親屬來了一大堆,那場麵甚是隆重。蘇簡的父母本來也要送她來,但她執(zhí)意要自己一個人來。因為她覺得,父母把自己送到學(xué)校,感覺自己像是被遺棄在這一樣,就像小時候媽媽把自己送到幼兒園,每次都是以抓著幼兒園的欄桿望著媽媽離去的背影嚎啕大哭而告終。但,自己來就不一樣了。這時證明自己長大了的一種體現(xiàn)。自己一個人,提著厚重的行李,坐飛機(jī),倒客車。這感覺像是來旅遊的。
蘇簡看著身邊一棟棟的教學(xué)樓,書香氣真是很濃啊?墒,外語學(xué)院在哪裏呢?
“同學(xué)你好,請問外語學(xué)院怎麼走?”蘇簡詢問一個路過的女生。
“哦,從圖書館左邊的路口向前走,第一個路口左轉(zhuǎn)就看到了!
“好,謝謝你啊!碧K簡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大學(xué)可比高中大多了。這行李自己已經(jīng)拎了一路了,胳膊還真有點酸。
“叔叔、阿姨,你們就放心吧。一會我們會派人把她送到寢室的!币粋帥氣的男生說道。
“恩,那麻煩你了同學(xué)。我們家紀(jì)雪平時什麼都不會,在學(xué)校還請你們多幫助她!闭f話的是一位學(xué)生的爸爸,看上去,他很不放心自己的女兒!皩α,同學(xué)你叫什麼名字?”
那位男生靦腆地笑了一下,“我叫鄭柯。”
之後,那位學(xué)生的爸爸轉(zhuǎn)過身對自己的女兒說道:“以後有事,你就過來找鄭柯哥哥,多跟人家請教。”
“哎呀,爸,我知道了,您就別囉嗦了!
蘇簡在一旁看了半天,突然有種想笑的衝動,但還是忍住了。這都多大了?大學(xué)生了。怎麼這家長像是把孩子往幼兒園裏送一樣。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走了過去。
“你好,我是來報道的新生,我叫蘇簡!
那位叫鄭柯的男生看了下學(xué)員表,問道:“英語還是日語?”
“英語!
“哦,英語在那邊。那個短頭發(fā)的女生那,我這邊是日語係的!编嵖露Y貌性地一笑。
“啊,不好意思!碧K簡吐了吐舌頭,轉(zhuǎn)身向旁邊的英語係報到處走去。
第二章 寢室三缺一 (2)
“你好,來報道的新生是吧?歡迎來到外語學(xué)院英語係。”這短發(fā)女生的言語讓蘇簡覺得一陣親切。
“你好,我叫蘇簡。這是我的錄取通知書。”說著,她便將手中的資料遞了過去。
這時,她身旁響起了一個聲音。
“不是吧?男五?難道這、這大學(xué)這麼開放,還男女混寢?”蘇簡尋聲望去,說話的是個身材高挑,麵容俊俏的女生。
短發(fā)女生抬起頭,無奈地一笑:“同學(xué)你太幽默了。你的寢室是南區(qū)五號樓,是南北的南,不是男女的男,簡稱南五。”說完又看了看學(xué)員表,對蘇簡說:“這麼巧,你倆一個寢室的。南五506寢室!
剛才說話的那女生憨憨地一笑,超蘇簡走了過來,“我說的麼,原來是這個南五。我們一個寢室的?太好了。我叫程斯諾,廣連本市人。你呢?”
蘇簡被她那可愛的樣子逗笑了,伸出了手,“幸會幸會,我叫蘇簡。來自上京!
一路上,蘇簡和陳斯諾一直在興奮地聊天,猜想著另外兩名室友會是什麼樣子。學(xué)生會的學(xué)姐將蘇簡和陳斯諾送到她們的寢室之後,交代了幾句,便迴去迎接其他的新生了。程斯諾看看宿舍的走廊,再看看灰頭土臉的寢室,頓時心就涼了半截。她本以為這大學(xué)寢室的寢室會有多好呢,可這些屋子就像是八十年代的一樣。十幾平米的小空間裏,擺著四張床位,兩張桌子,一個木櫃,基本就滿了。宿舍樓一共是六層,每層有十二間寢室。寢室裏沒有獨(dú)立的浴室,廁所和水房是公用的。在每層走廊的盡頭。
蘇簡從程斯諾的表情上看出了她就寢室環(huán)境的失望。便開導(dǎo)她說:“想開點,雖然這裏條件沒有我們想象的那樣好,但至少很整潔。畢竟我們是在過一種自由的生活,其他的,先將就了。”剛說完,一個清脆的聲音在她倆身後響起。
“整潔是有原因的。半小時前這件寢室還是煙霧繚繞、浮塵飄蕩的!
程斯諾和蘇簡迴頭一看,隻見一個可愛嬌小的女生,端著水盆站在她倆身後,正笑盈盈地看著她們。
“你們好,我叫蕭瀟,比你們早到了一步!
“你好,我叫程斯諾,”說著她向前靠了靠,燈大眼睛盯著蕭瀟“哇!你的皮膚真好啊,連毛孔都看不見!
蕭瀟靦腆地一笑,“你也很漂亮啊,個字那麼高,還那麼苗條。”
程斯諾聽過之後毫不掩飾臉上的得意,衝著蕭瀟不住地眨眼,點頭表示同意。
“行了你,快電到人家了。”蘇簡拍了一下程斯諾,微笑著對蕭瀟說:“你好,我叫蘇簡。辛苦你了,讓你一個人把寢室都給打掃了!
蕭瀟將水盆放到桌子上,“大家都是一個寢室的姐妹了,還客氣什麼。如果你們實在過意不去的話,可以幫我一起把櫃子和窗臺擦了!
“好啊!”
三個女生的歡聲笑語充斥在整個寢室中。
第二章 寢室三缺一 (3)
下午,學(xué)生會的主席來給新生發(fā)軍訓(xùn)的服裝及用品。從明天開始,新生將展開為期兩周的軍訓(xùn)。對於幾乎所有的學(xué)生來說,“軍訓(xùn)”二字聽起來,都是個苦差事。
程斯諾看著英語係的學(xué)生會主席,怎麼這麼麵熟呢?她迴憶了一下,想了起來!霸瓉韺W(xué)姐就是主席啊!身為學(xué)生會的老大,還來親自迎接新生,此精神真是難得可貴啊!”
聽她這麼一說,蘇簡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這位就是在外語係門口接待新生的那位短發(fā)學(xué)姐。
學(xué)姐被程斯諾幽默的語調(diào)逗得一樂,說:“你這是誇我,還是貶我呢?行了,你們看看自己的東西是否都齊全了,我還要去其他寢室,有什麼事不明白的可以隨時找我!
“不是吧,這衣服這麼大,難道不分大小號麼?”蕭瀟試著軍訓(xùn)的迷彩服,但這衣服對她來說,的確是大了很多,蕭瀟個字比較矮,穿鞋量,才勉強(qiáng)夠1米55。兩個袖子被她甩來甩去,怎麼看怎麼像京劇裏的水袖。
“你答對了,這是均碼的。”陳斯諾也是一臉痛苦的表情。她足有1米72的個字,迷彩服的褲子穿在她那長腿上,還差一截,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九分褲呢。
“看來,隻有我這個感覺還比較合適了!碧K簡慶幸地說道。突然,她好像想起了什麼,說:“咱寢室應(yīng)該還有一個人啊,怎麼還不見她過來報道呢?”
“對啊,”蕭瀟望向靠著門邊、蘇簡的上鋪!懊魈炀蛙娪(xùn)了。難道是路途太遙遠(yuǎn)耽擱了?也不知道她是個什麼性格的女生,要是像我們?nèi)齻這樣就好了!”
“依我看啊,沒準(zhǔn)她是故意晚來,好逃過軍訓(xùn)!背趟怪Z不停地把她迷彩服的褲腿往下揪,仿佛要把它拉長一樣。
“要是她故意為躲避軍訓(xùn)而晚來,那她就太明智了…”蘇簡往床鋪上一躺,“我高中軍訓(xùn)的時候,僅七天,就曬掉了一層皮。學(xué)校還不讓戴帽子,不讓塗防曬霜,光是想想,我現(xiàn)在都頭疼…”
剛進(jìn)大學(xué)的新鮮感讓她們?nèi)齻興奮極了。這天晚上,她們?nèi)齻人一直聊天到淩晨三點,每個人都覺得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第二天一大早,管理宿舍樓的阿姨就挨個新生寢室敲門,催促她們趕緊去軍訓(xùn)。
蕭瀟神情恍惚地站在隊伍中。此時她困得就想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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