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著眉頭說:“人多才是好事,咱們才能渾水摸魚。估計大家都已經(jīng)登島了,咱們?nèi)u上看看。”
我們一路潛伏著,小心翼翼的往島嶼中西而去,在路上,我們遇到了不少經(jīng)曆過戰(zhàn)鬥的地方,這島上的怪物還不止一種,我在前一晚所遇到那種形似狼人的怪物隻是一種,因為小豆子他們遇到的就是狼人怪物,而是魚人怪物。
那些怪物,身上長著魚鱗和魚鰭,一隻手有點像螃蟹的大夾一樣,非常鋒利。他親眼看到很多普通人被這種魚人怪物給活生生懶腰剪斷。
沒走多遠(yuǎn),我就看到了小豆子所說的魚人怪物。他們的右手果然是一個巨大的夾子,就跟螃蟹似的,鋒利無比,這裏一共有七八個魚人怪物的屍體,死得很慘,滿地都是鮮血,有戰(zhàn)鬥的痕跡,有些地方是被劍氣打出來的痕跡。
“果然,到幽冥島來的不止普陀寺,還有其他人。這下有熱鬧可看了。”
我們繼續(xù)一路往上,路上總會遇到一些戰(zhàn)鬥過的痕跡,幽冥島上的怪物基本上都被走在我們前麵的人幹掉了。
快要接近島嶼中心的時候,戰(zhàn)鬥的痕跡就更加明顯了,到處都是狼藉一片。我經(jīng)過一個小山穀的時候,這個山穀裏那叫一個慘啊,裏麵全是各種奇奇怪怪的怪物,有魚人怪物,也有狼人怪物,還有些我說不上來的怪物。
整個山穀了至少上百具屍體,我在空氣中感應(yīng)到一股佛門神通的氣息,小豆子說:“這些怪物死得也挺慘的,看來是遇到高手了。”
我笑道:“應(yīng)該是遇到了普陀寺的高僧了,看來高僧一樣會殺人的啊,下手還挺狠。”
山穀中那股還沒散去的佛門氣息非常的純正和強大,我本來就修煉過佛門神通,對這種氣息自然是很敏感,能施展出如此純正佛門神通的,除了普陀寺,還能有誰?並且我從地上的腳印也可以判斷出來,是僧人穿的僧鞋。
小豆子忽然叫道:“爹爹,你看他,有點眼熟,像不像我們那艘船的船長啊?”
我趕緊走過去查看,小豆子這麼一提醒,眼前這個魚人一樣的怪物,的確跟船長有點像,隻不過他滿身都是青色的魚鱗,看上去很怪異。
我沉默了片刻之後說道:“難道這島上的怪物,全都是從經(jīng)過附近的輪船上抓來的人變的?”
想到這裏,我立即翻開了其他的屍體,在屍體中,我又找到了兩具勉強能夠辨認(rèn)的,果然是我們那艘輪船上的人,看樣子這些人全都遇難了。
我握緊了拳頭,盡管我跟這些人非親非故,但這些都是普通人,不應(yīng)該遭遇這種飛來橫禍,最後慘死在這裏,屍首都難以保全。
這些人應(yīng)該都是被妖化了,島上幕後幹這種事的人,妖化這些普通人,到底想做什麼呢?
我掏出符籙,把這些屍體盡數(shù)給焚燒了,帶著小豆子和小眉繼續(xù)往前走去,根據(jù)我記憶中,前麵就離發(fā)出紅光的山穀不遠(yuǎn)了。
這時候,山穀上的紅光更加刺眼了,以我敏銳的直覺,已經(jīng)感應(yīng)到前方的山穀中很不簡單。
我走了沒多遠(yuǎn),前方傳來了動靜,我趕緊躲在草叢中,屛住了唿吸,一動也不動。我聽到其中一個人說道:“媽的!幽冥島一百年才開啟一次,沒想到道門和佛門都來了這麼多高手,咱們就別想分一杯羹了。”
我皺起了眉頭,道門也有高手來嗎?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龍虎山的正一道。幽冥之地一百年才開啟一次,也就是說,在此之前,幽冥島並沒有存在。
另外的一個人說道:“誰說不是啊。誰讓先在魔門式微呢?咱們這些修魔之人,就被道門和佛門騎在頭上。不過還好,這一次黑曜宗也派了高手來,要不然咱們?nèi)ジ陉鬃诘娜耍苍S還有機會撿點漏也好啊。”
之前說話的人一巴掌拍在後麵說話那人的腦門上說道:“你腦子被驢踢了?黑曜宗這次來的是副宗主,人稱黑心,為人冷酷,殺人不眨眼,據(jù)說一身修為根本就不在黑曜宗主獨孤鬱之下,咱們跟過去是找死。先不管吧,殿下島嶼中心的禁製還沒有打開,他們誰都進不去,咱們就坐山觀虎鬥。”
黑曜宗也來了人?這麼說來,鬼麵人和假魔君也應(yīng)該來了吧?能夠讓黑曜宗派出僅次於宗主的大人物,可見這個幽冥之地非常重要,島上那股邪惡之氣,的確是修魔之人最好的補品。
這下子,幽冥島上還真是一次盛會啊。
這些說話的人實力都不弱,全都是化氣境大圓滿的實力,不過明顯化氣境在幽冥島上行不通,是墊底的實力。
這麼多人齊聚幽冥島,莫非是這裏有什麼寶物出世?
等他們走了之後,我才從草叢後麵出來,他們說得很對,這麼多的高手在這裏,以我如今的實力,隻能墊底,估計化神境的高手都來了不少,事到如今,我對這個所謂的幽冥之境,還一點都不了解。低央宏巴。
我們?nèi)齻人,小心翼翼的朝著中心地方靠近而去,離中心山穀越近,那股邪惡之氣就愈加的明顯,昨晚我到過這個地方,邪惡之氣還沒有這麼強橫,可以這麼說,實力稍微差一點的人,走到這附近,被這股邪惡之氣侵蝕,瞬間就要喪失心智,墜入魔道,成為殺人狂魔。
我問小豆子:“兒子,你沒事吧?”
小豆子跟沒事人似的說:“爹爹,你不用擔(dān)心我,我沒事。”
我倒是忘了,小豆子現(xiàn)在是化神境高手了,實力還在我之上,隻不過潛意識裏,我還是把他當(dāng)成了我的兒子,我需要去保護他。
小眉乃是鬼魂,而這股邪惡之氣乃是從地獄中的幽冥之海而來的,這種氣息,小眉沒有任何不適,我隻是擔(dān)心她被邪惡之氣控製,變成了惡鬼,到時候局麵就不好控製了。
小眉說自己沒事,可以吸收一點能量,自己有分寸。
我體內(nèi)的道門真元和佛家真元不斷運轉(zhuǎn)著,這股邪惡之氣對我倒也沒有太大的影響。我又走了大約是十分鍾,遠(yuǎn)遠(yuǎn)的已經(jīng)可以看到山穀的入口了,在山穀外麵,此時此刻站滿了人,而整個山穀籠罩著一層紅色的光罩,那紅色的刺眼的光芒正是從山穀裏麵發(fā)出來的,讓人有些睜不開眼睛。
山穀外麵的人,大致分為了兩大陣營,一邊是魔門,另外一邊則是道門和佛門陣營,我隔得有些遠(yuǎn),不過在神鷹之眼下,還是看得挺清楚的。
我在魔門的陣營中,並沒有看到鬼麵人和假魔君的身影,我忍不住納悶,這地方如此熱鬧,鬼麵人和假魔君沒有道理不來啊?
雖然沒見到他們但卻看到了黑衣龍玄!
第一百一十八章抹黑
鬼麵人和假魔君居然都不出現(xiàn),而是派了黑衣龍玄出現(xiàn)在這裏,在黑衣龍玄的身後還跟著不少魔門的人,也算得上是陣容龐大了。
黑衣龍玄跟著鬼麵人他們,估計實力應(yīng)該也到了化神之境了,每次看到這家夥我就來氣。龍玄師兄一世英名,就被這家夥完全給毀了,事到如今,他依然以龍玄的名義活躍著,原本龍玄在道門之中,頗有聲譽,都知道他是道門年輕一輩的第一高手,而如今,提到龍玄,大家也不過就是一聲惋惜說道:“可惜了!”
連帶著全真教現(xiàn)在道門的地位和聲譽也是一落千丈,當(dāng)然。這跟我也有很大的關(guān)係。畢竟現(xiàn)在都知道了,全真教弟子淩霄乃是魔君轉(zhuǎn)世,是大魔頭。
我辯解不了,也沒辦法去辯解。道虛真人臨死的時候跟我說過,即便是天下人都認(rèn)為你是魔君,認(rèn)為你是大魔頭,隻要你做的事,對得起自己的良心,那便足夠了。
抓住機會,我一定要把黑衣龍玄給幹掉,給龍玄師兄出一口惡氣。
我的眼光從黑衣龍玄的身上轉(zhuǎn)移到了黑曜宗的身上,黑曜宗的人很好辨認(rèn),他們穿著黑色的衣服。胸口都繡著九曜的標(biāo)誌,最前麵的一名男子。頭發(fā)是灰白色的,身材高大偉岸,不過臉色肅穆,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在他的旁邊還有一名男子,這人我見過,上次在西安,來救走獨孤千雪的就是他,路善同,也是一名化神境的高手。
而上次跟路善同大戰(zhàn)的另一名化神境高手李鬆,此時就站在黑衣龍玄的旁邊。他們這時候。明顯是一個陣營的。
另一邊,道門陣營之中,龍虎山正一道的人自然有出現(xiàn),帶隊的是正一道的一位高手,我並不認(rèn)識,玄空真人沒有親自來,倒是有些意外,茅山派的禦神真人也沒有來,而是派了另外一名老者,帶著茅山弟子。
佛門之中,首當(dāng)其衝的自然是普陀寺,普陀寺的方丈大師拿著禪杖,穿著袈裟站在前麵,微微閉著眼睛,一派佛門高僧的樣子,在他的身後是普陀寺的和尚,另外九華寺的一木大師居然也親自來了,佛光寺和彌勒寺都有派人來,不過方丈並未出席,其他的就是一些道門世家和佛寺門派了。
唯獨缺了全真教的人沒有來。
我原本還以為全真教會有人來,能不能見到王一劍師兄呢?結(jié)果沒有看到全真教的人,我略微有些失望了。
當(dāng)然,魔門這邊除了黑曜宗,還有很多魔門散修和其他的魔門宗派,不過大多數(shù)都是生麵孔,我也不熟悉。
最先說話的乃是李鬆,他大聲說道:“喂,你們佛道兩門居然派了這麼多人來,這麼大的陣勢,好嚇人啊。枯榮大師,一木大師,兩位方丈大師對這幽冥之境也這麼感興趣?”
枯榮大師說道:“阿彌陀佛。幽冥之境乃是大兇之地,這一次開啟,勢必會有大量的邪魔從中逃出來,貧僧為了天下蒼生,自然要身先士卒。諸位魔門的施主,幽冥之境非同小可,還希望諸位施主一天下蒼生為念,不要放出幽冥之境中的邪魔。”
枯榮大師就是普陀寺的方丈,他這番話一出,魔門這邊的人全都大笑了起來,有人嗤笑道:“老禿驢,事到如今,你還想對我們說教嗎?你們佛門這招對我們可沒用。”
“老禿驢是念經(jīng)念多了,把自己都給念傻了吧?還想度化我們?簡直是癡人說夢話。”
這些人說話一點都不客氣,滿嘴都是髒話,惹得佛門這邊的僧人憤怒不已。一木大師怒喝道:“放肆!枯榮大師德高望重,豈是你們這群邪魔歪道可以抨擊的?”
魔門這邊又是一陣大笑,枯榮大師誦了一句佛號之後說道:“出家人,不應(yīng)爭名奪利,更不應(yīng)該爭口舌之利。他們要怎麼說,便也由得他們說去吧,貧僧隻希望,能夠減少些殺戮罷了。魔門和佛道兩門的爭鬥,不應(yīng)該殃及無辜的普通人。”
靈臺寺的本光大師說道:“枯榮大師悲天憫人,奈何這些人入了魔障太深,無需跟他們多言,隻能手底下見真章了除惡務(wù)盡,無需講什麼道義。”
我聽到這句話,就嗤之以鼻,有些反感他們口中所謂的除惡務(wù)盡,這天下,又有多少人是真正的除魔衛(wèi)道之人?
道虛真人心懷天下蒼生,最後呢?落得元神被滅的下場。大多數(shù)人,不過是打著除魔衛(wèi)道,除惡務(wù)盡的幌子,幹著比魔門還不如的勾當(dāng),滿足的是自己的私欲。
除魔衛(wèi)道,也不過就是如此罷了!
這一點,在當(dāng)日終南山上我就明白了。
魔門這邊的人又繼續(xù)說道:“佛門四大聖地,道門三大聖地,今天怎麼就獨缺了全真教沒來?難道說,你們都應(yīng)該學(xué)學(xué)全真教,跟我們魔門合作,以後是魔門的天下。”
李鬆這時候趁機說道:“不錯!看看我旁邊這位,你們應(yīng)該不陌生吧,曾經(jīng)是佛道兩門中年輕一輩的第一人,最後還不是投靠了魔君?現(xiàn)在龍玄已經(jīng)成了讓我們的統(tǒng)領(lǐng),這就叫識時務(wù)者為俊傑,我說得對嗎?龍統(tǒng)領(lǐng)。”
黑衣龍玄嘴角帶著一絲冷笑說道:“佛道兩門的人都聽著,今日本統(tǒng)領(lǐng)奉了鬼尊和魔君的命令在此辦事,來之前鬼尊和魔君有吩咐,佛道兩門的任何人,都?xì)g迎你們加入我們魔門之中,未來必定是一片坦途,否則頃刻之間,就讓你們身死道消。諸位是不是都應(yīng)該考慮一下?”
我恨得牙根直癢癢,連旁邊的小豆子都看不過去,握緊了小拳頭說:“爹爹,我真想抽他兩個大嘴巴子,居然敢冒充龍玄伯伯,說這些狗屁話。”
我看著小豆子一臉憤怒的樣子,頗有些忍俊不禁,說道:“好,等會兒我們就找機會教訓(xùn)教訓(xùn)他。”
黑衣龍玄這話一出,立即引起了軒然大波,佛道兩門對他都是一片罵聲,尤其是正一道的那位道長說道:“大膽狂徒!真是好不要臉,居然敢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來?你們?nèi)娼蹋瑪拈T風(fēng),掌門道虛居然為了保護魔君轉(zhuǎn)世之身自甘墮落,上梁不正下梁歪啊,全真教真是不配稱之為道門聖地。”
此話一出,立即引來了不少人的讚同。曾經(jīng)道門領(lǐng)袖的全真道,已經(jīng)被摸黑成了這樣嗎?我看到這般情形,心如刀絞,感覺對不起仙逝的道虛真人,對不起所有全真道的先祖?zhèn)儯瑢Σ黄鹚腥娼痰膸熜值堋?br />
黑衣龍玄冷笑著說:“全真教本來就不稀罕什麼道門聖地,我?guī)煹墁F(xiàn)在已經(jīng)是魔君了,以後他統(tǒng)一天下,全真教自然會成為天下第一大教,你們這些人,統(tǒng)統(tǒng)都是死路一條!”
我全身上下,戾氣就好像要爆炸了似的,一股強烈的憤怒直衝腦門,我胸口堵得慌,一雙手拳頭握得緊緊的,好想挺身而出,告訴所有人,全真教依然是道門聖地!
但我知道,我這一出去,恐怕就是死路一條了,何況,也沒有人會相信我的話。明知道如此,我眼看著這樣,心裏依舊很不是個滋味,憋屈,難受,難以名狀。低央妖血。
“好大的口氣!龍玄,你自甘墮落,全真教自甘墮落,但我們佛道兩門,是絕對不會像魔門低頭的,道門之中,沒有了全真教,也算不得什麼,況且這一次如此重要的事,全真教居然都敢不來,他們就算不上道門正宗了。”正一教的道長說道,又是引來一片人的擁護。
而這時候,一聲冷冽的聲音忽然間劃破長空而來。
“誰說全真教不是玄門正宗?!”
第一百一十九章幽冥通道
這聲音響徹整個幽冥島,震撼而鏗鏘有力,聽到這聲音,我心中一喜,立即迴頭一看,隻見一道青色劍芒。從遠(yuǎn)處破空而來,速度極快,好像青色的流星似的。
看著這青色的劍芒,我忍不住喃喃的說道:“王師兄……”
這聲音正是王一劍的,自打從終南山離開之後,我再也沒見過他,當(dāng)日在終南山上,他與掌教真人力保我,在全真教中,龍玄是我一直敬重有加的師兄,也是我的恩人。我與王一劍,一起去西域,一起闖蛇穀,入天山,建立了深厚的友誼。可以說是情同手足,時隔這麼久,在看到他,我心裏不勝唏噓。
青色劍芒來得很快,幾乎是眨眼間就落到了幽冥島的中心山穀外麵。劍芒斂去,王一劍的身影便挺拔的站在眾人麵前。
他身穿一件玄青色的道服,背後背著他的無劫劍,身材雖說有些消瘦,不過卻有著一股淩厲的感覺,好像一柄劍似的,筆直,鋒利。
王一劍的目光冰冷,從正一道和眾人的身上劃過之後說道:“誰說全真教不是玄門正宗?”
一時間,眾人啞然,正一教的道長臉色微微有些尷尬,畢竟在背後詆毀全真教。臉上無光,不過他的身為正一教的道長,這時候自然是不能認(rèn)慫的。
他說道:“難道貧道說錯了嗎?看看你們?nèi)娼潭紟至诵┦颤N事?怎麼?全真教沒人了,就派了你一個後生晚輩前來?道通,道明呢?不敢來嗎?”
正一教的道長說話句句帶刺。難聽之極。魔門的李鬆這時候也添油加醋的說:“牛鼻子,這話你可說錯了?誰說全真教隻來了一個人?咱們龍統(tǒng)領(lǐng)也是全真教弟子,我們都是龍統(tǒng)領(lǐng)的手下,算下來,我們也是全真教弟子,你不服,就把正一教的弟子拉出來比劃比劃。”
李鬆這家夥故意和稀泥,這話說得完全就是一石二鳥。
正一教的道長被嗆了一句之後,憤怒的說道:“好得很啊!全真教果然是名不虛傳,已經(jīng)跟魔門這般親密了,看來你們的掌教道虛死得一點都不冤枉。”
這家夥要不提道虛真人還好,這一提,我和王一劍都憤怒了,我差點沒忍住就要跳出去了,王一劍冷聲說道:“玄風(fēng)真人,你說這般話,可有注意你的身份?掌教師尊德高望重,被奸人所害,他天下第一真人是誰都抹不去的。你沒有資格,你們的掌教玄空也沒有資格。”
王一劍說完後,又轉(zhuǎn)過身來指著黑衣龍玄說:“還有你,這個賊眉鼠眼,不倫不類的東西,竟敢冒充我?guī)熜郑以缤頃䦟⒛銛仂秳ο隆!?br />
黑衣龍玄冷笑道:“師弟,你這是何苦?”
道門這邊,還沒開始戰(zhàn)鬥,卻都已經(jīng)內(nèi)訌起來了。這時候,普陀寺的枯榮大師誦了一句佛號之後說道:“諸位施主稍安勿躁,王施主既然來了,也就代表了全真教到場,至於魔門眾人的話,不信也罷。”
這家夥總算是說了句良心話,倒是旁邊九華寺的一木大師說:“枯榮大師慈悲,卻不知人心隔肚皮,其心可誅啊。”
黑曜宗的人倒是沒有怎麼插嘴於這些口舌之爭,黑曜宗副宗主黑心一臉冷意,目光和心思都全在山穀中了。
王一劍說完之後,也不再跟眾人爭辯什麼,有些孤寂的站在一旁,看著山穀。
我一直在距離山穀數(shù)百米的地方躲藏著沒有露麵,否則這麼多正邪兩道的人在這裏,這一次就沒有道虛真人可以再保護我了。
山穀中一直在醞釀著上麵可怕的東西,紅色的光芒時而變得刺目,時而又收斂下去,正邪兩道的人,都站在紅色的光罩外麵,沒有越雷池一步。
氣氛緊張而詭異,我在人群中找了半天,也沒有發(fā)現(xiàn)昨日吹笛子的少女。
氣氛繼續(xù)這般發(fā)酵著,大約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吧,這會兒已經(jīng)差不多夜幕降臨了,山穀中的紅色光芒顯得很明顯,映紅了半邊天。
大家都在耐心的等待著什麼,這麼多的人,都沒有進入山穀,自然也是有道理的。我潛伏在草叢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前方的山穀,忽然間山穀中一道紅色的光芒衝天而起,形成一道巨大的紅色光柱,直插雲(yún)霄之中。
這衝天而起的紅色光柱異常刺眼,山穀外麵的眾人頓時出現(xiàn)一陣騷亂,我聽到有人說:“幽冥通道要打開了,衝進入,先奪取幽冥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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