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雅追問我:“你快說,我到底是誰的殘魂,你是不是知道我的身世?”
我這時候也平靜下來了,緩緩說道:“你真的想知道?”
甯雅說:“對!我知道自己的靈魂不全,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到世上的,我對之前的記憶更是一片模糊。”
甯雅跟之前的珞珈殘魂一樣,隻有後麵的記憶,以前的記憶卻是一片空白。我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來,目光有些迷離的說道:“她叫珞珈,是明朝的公主,死了之後,靈魂沒有輪迴轉(zhuǎn)世,一直在人間遊離,後來被人豢養(yǎng)成了鬼,她更是我最愛的人。不過後來她的靈魂被人分成了九份,每一份靈魂都是殘缺不全的,而你則是其中一個。”
說著,我從魂甕之中放出了米琪和陸蒼雪的靈魂說道:“她們就是殘魂之一,現(xiàn)在你明白自己的身世了嗎?”
甯雅聽完之後,整個人都失魂落魄起來,眼神空洞,臉上更是沒有一點表情,好半響之後,她才發(fā)出了淒慘的笑聲說道:“原來我隻是別人的一道殘魂而已,我一直對自己的身世好奇,爸爸說我靈魂不缺,隻有得到大蠻荒碑,才能為我補(bǔ)全靈魂。”
我有些疑惑起來,大蠻荒碑能夠補(bǔ)缺靈魂,我不太相信。我說道:“你有九天鏡,難道你沒有利用九天鏡查看自己的身世嗎?”
甯雅說:“九天鏡能夠看到天下之物,卻看不到我的身世,你真以為九天鏡是萬能的嗎?傳言九天鏡能夠看到過去未來,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我去搶奪九天鏡,但傳言畢竟是傳言,九天鏡根本就看不到過去未來。”
點破了關(guān)係之後,我和甯雅之間有些尷尬,我岔開話題說:“好了,現(xiàn)在你想知道的都已經(jīng)知道了,我也應(yīng)該要知道我想知道的東西,帶我去拿九天鏡吧,我很需要它。”
甯雅這一次倒是沒有再多說什麼,直接禦劍飛走,凱賓跟著她一起離開,王師兄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師弟,你不用想太多。珞珈的靈魂,一定可以全部找迴來的,你還記得天機(jī)盤上的天機(jī)坐標(biāo)吧?”
我點了點頭說:“師兄,我沒事,隻是忽然間有些惆悵罷了,走吧,去冒險傭兵工會拿九天鏡。”
說完後,我禦劍飛行,朝著甯雅的方向而去,王師兄和水凝冰,小豆子都跟著一起。
我們返迴的路程很是順利,冒險傭兵工會的總部就在伊犁,我們一路飛行而去,半天功夫就到了伊犁,甯雅和凱賓走在我們的前麵。
冒險傭兵工會在伊犁地區(qū)外麵的一處綠洲之中,總部是一座看上去有些年代的舊城堡,門口掛著傭兵工會的標(biāo)誌。宏諷狂巴。
王師兄說道:“傭兵工會的會長,會願意把九天鏡交給我們嗎?”
我說道:“不知道,不管如何,都要得到。這是找到龍師兄的唯一辦法。”
我們剛到了傭兵工會外麵,立即就有人出來迎接了。女子說道:“請問是周青先生嗎?”
我點了點頭,女子說:“我們會長有請。”
甯雅先我一步到傭兵工會,應(yīng)該是把事情說了,看樣子拿到九天鏡似乎不難。別人這般客氣,我自然也以禮相待,謙遜的走進(jìn)了傭兵工會之中去。
第二十一章老狐貍【第六更】
這個女子直接帶著我們上了傭兵工會的三樓,這舊城堡從外麵看有些破舊,但是裏麵卻一點都不破舊,濃濃的古西歐風(fēng)格,顯得非常豪華。
到了三樓之後,她領(lǐng)著我們到了一個大廳之中說道:“諸位先坐一下。會長有點事,馬上就來。”
女子離開後,不一會兒就有人給我們端上了紅酒來,服務(wù)很是周到。
小豆子倒也是不客氣,端著酒杯就開始喝紅酒,王師兄和水凝冰坐在一旁一言不發(fā),過了一會兒,王師兄說:“師弟,不太對勁。”
我問道:“怎麼了?師兄。”
王師兄說:“我們是來拿九天鏡的,這九天鏡在拜月教都是至寶,傭兵工會的會長既然知道我們拿九天鏡,居然還對我們這麼客氣。我總覺得有些點不對。”
王師兄的擔(dān)心倒也不是沒有道理,水凝冰這時候睜開眼睛說道:“等會兒小心一點就是,稍有不對,立即動手。”
傭兵工會在西域也是極強(qiáng)的一個組織。如果能夠和平拿到九天鏡自然是最好的,我並不是很想跟他們起衝突。
不過九天鏡勢在必得,如果工會的會長要跟我玩什麼花樣,我倒也不介意動手。
我們等了大約有半柱香時間吧,才聽到一道威嚴(yán)的聲音說:“不好意思,有點事耽誤了,讓諸位久等了。”
我轉(zhuǎn)頭看去,隻見一名穿著唐裝的老頭子走了過了。在他的旁邊跟著的正是甯雅,這老頭子跟漢人無異,一口普通話非常標(biāo)準(zhǔn),我倒是沒想到冒險傭兵工會的會長居然是漢人。
處於禮貌,我都站了起來,我說道:“會長客氣了,倒是我們冒昧前來,打擾您老了。”
會長說道:“坐坐坐,都別站著,老夫最欣賞的就是年輕有為的人,幾位都是青年才俊,老夫非常欣賞,忘了自我介紹,我叫趙子道。”
趙會長如此禮貌,我們自然也都以禮貌對待。趙會長說:“周道友的名字,老夫可是如雷貫耳啊。老夫雖然一直在西域,但卻對中原之事也是略有耳聞,全真教的道虛真人一直都是我仰慕的道長,隻可惜無緣得見,真是非常遺憾。”
我說道:“趙會長客氣了,您老能夠撐起這麼大一個傭兵工會,與拜月教分庭抗禮,實屬不易,我們這些做晚輩的也是萬分佩服。此次前來登門拜訪,趙會長應(yīng)該也聽甯雅說了吧?”
趙會長微微頷首說道:“小雅已經(jīng)說了。包括在蠻荒神廟中的遭遇,倒是多虧了你們的照顧啊,否則小雅怕是難以或者迴來了,小雅性格倔,多有得罪的地方,老夫就替她給諸位賠個不是。”
王師兄和水凝冰都不擅長這種場麵話和交集,兩人隻好在旁邊沉默不言。
跟趙子道一番客套之後,我重新把話題引迴到了九天鏡上麵,我說道:“這一次還希望趙會長慷慨,借用一下九天鏡,辦完事情之後,晚輩必定雙手奉還。”
我並不想把九天鏡據(jù)為具有,恐怕趙子道也不會答應(yīng),所以我直接說借,找到龍玄之後,九天鏡對我也就沒有太大用處了,歸還於他也無妨。
趙子道擺了擺手說道:“周先生說的這是什麼話,小雅已經(jīng)告訴我了,當(dāng)初在拜月教中,其實是你先得到九天鏡,她從你的手中搶奪而來的,如今你既然需要,那我自然要給你,談不上什麼借不借的。”
沒想到趙子道這麼好說話,我心裏頓時鬆了一口氣,能做得了工會的會長,果然胸襟寬闊,令人佩服。我說:“趙會長既然這麼說,那晚輩就感激不盡了,但九天鏡用完之後,還是會奉還的。”
趙會長說道:“無妨。不過,老夫也有一個小小的請求,不知道周先生能不能答應(yīng)。”
我立即說:“趙會長既然這般慷慨,晚輩又豈敢失禮?趙會長有什麼要求,盡管說,晚輩一定盡力而為就是。”
我借九天鏡,就算是簽了一個人情,趙子道提出要求,這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我並沒有覺得不妥,隻不過聽了他提出來的條件之後,我的笑容頓時就僵硬在臉上,就連甯雅都一臉錯愕的樣子,似乎是沒想到趙子道會提出這個要求。
趙子道說:“我聽小雅說,周先生在蠻荒神廟之中靠著一柄劍,將大蠻荒碑的碑靈鎮(zhèn)壓下去,據(jù)我所知,能夠鎮(zhèn)壓這碑靈的,應(yīng)該隻有上古十大名劍之一的太阿劍吧?老夫也是愛劍之人,收藏了許多名劍,但十大名劍卻不曾收藏,所以老夫想收藏周先生的太阿劍,周先生可以去我的劍塚之中隨便挑選三把我的藏劍,所謂老夫的補(bǔ)償。不知道周先生意下如何?”
趙子道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笑容,看上去很和藹,不過我去有些懵了。宏諷歲技。
他居然開口要我的太阿劍,我是根本不可能給他的。
我臉色微微有些尷尬的說道:“趙會長這個要求有些強(qiáng)人所難了啊,你也知道對於修煉之人來說,一柄劍就等於自己的命,非常重要。太阿劍乃是一位前輩贈予晚輩的,實在是不能割愛,趙會長換個要求如何?”
趙子道依然沒有生氣,還是保持著和藹的笑容說:“老夫也知道太阿劍非常珍貴,此劍在十大名劍之中排名第二,萬金難求。這樣吧,隻要周先生願意讓出太阿劍,老夫不僅把九天鏡給你,我劍塚之中的藏劍,你任意挑選十柄。老夫劍塚中的劍雖然不是十大名劍,但也都不是普通之物,十柄劍的價值應(yīng)該不低於一柄太阿劍了,或者你有什麼要求,也可以提出來。”
我依然搖頭說道:“抱歉,恐難從命。趙會長應(yīng)該很清楚,對於修道練劍之人來說,一柄劍足夠,十柄劍我拿了也毫無用處啊。趙會長還是換一個條件吧。”
趙子道聽完之後,直接站了起來說道:“既然周先生不肯,那便作罷。隻是這九天鏡,老夫也就不借了,你們請迴吧,或者什麼時候考慮清楚了,再來找老夫。”
這家夥終於露出了狐貍尾巴,我說他為什麼這麼客氣,原來是打太阿劍的主意,這如意算盤打得實在是太好了。
甯雅見狀,尷尬的說道:“爸爸,你不是答應(yīng)我了嗎?再說了,這九天鏡本來就是……”甯雅還沒說話,趙子道就沉聲打斷了她的話說:“這件事你不要插手,我心裏自有分寸,來人,送客!”
趙子道翻起臉來,比翻出還快,這家夥典型的是個笑麵虎,我算是明白了,能坐到這個位置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啊!
明麵上說自己喜歡收藏劍,恐怕還是看中了太阿劍的名氣和威力,想據(jù)為己有吧。
水凝冰直接站起身來說道:“趙會長乃是堂堂一會之長,怎麼也做這種巧取豪奪之事?說出去也不怕天下人恥笑嗎?我們這般客氣,趙會長莫不是以為我們年輕就好欺負(fù)嗎?”
趙子道冷哼一聲說道:“這裏是西域,是傭兵工會,不是你們中原,更不是全真教。九天鏡就在老夫手中,老夫不願意給,即便是道虛親自來了,也是不給。你們?nèi)羰窍朐谶@裏撒潑,隻怕是選錯了地方。”
趙子道說完之後,轉(zhuǎn)身就走,水凝冰心係龍玄的安危,哪裏管得了那麼多,況且她身為天水閣弟子,何曾受到過這種待遇,當(dāng)即就爆發(fā)了,要動手。
我趕緊製止了水凝冰傳音入密說道:“水仙子不要動怒,此事要從長計議,這老家夥是吃定了我們,在這裏打起來,吃虧的是我們,先離開再說。”
第二十二章潛入藏寶閣
趙子道還真是一隻老狐貍,一開始表現(xiàn)得非常客氣,我還以為九天鏡就這麼容易到手了,誰知道這家夥的目標(biāo)卻是我手中的太阿劍,九天鏡雖然有神奇的功能,但是論價值。是絕對不及太阿劍的。
趙子道拂袖離去,隻剩下我們幾個人在工會之中,甯雅一臉尷尬的看著我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爸爸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不過你們放心,我一定會求他答應(yīng)借九天鏡給你們的。”
我淡淡的笑了笑說道:“希望如此吧,既然趙會長不歡迎,那我們就先行離開。”
甯雅說:“我送你們出去。”
我擺手說道:“不用了,你休息吧。”
說完後,我們一行人離開了冒險傭兵工會,這裏是一片綠洲,我們到了小溪邊坐下,水凝冰殺氣凜然的說道:“這個老狐貍。貪得無厭,既然他不給,我們就隻能動手搶了。”
王師兄則是說道:“不妥。傭兵工會之中肯定有化神境高手,並且這個趙會長深不可測,我們聯(lián)手都未必是他的對手,搶奪是下下策。”
水凝冰說:“搶又不能搶。難道真的讓周青用太阿劍去換嗎?”
我在旁邊沉默不言。心裏做著思想鬥爭,王師兄說得沒錯,搶是肯定搶不到的,畢竟這裏是人家的地盤,唯一的辦法就隻能用太阿劍去換了。
我說道:“等等看吧,如果明天甯雅不能說服她爸,那也隻能用太阿劍去交換了,救龍師兄要緊,雖然我不舍得太阿劍,但眼下沒有辦法。隻能如此。”
王師兄說:“我不讚成用太阿劍去交換,從今天來看,趙子道絕對是個狡猾的老狐貍,他提出用太阿劍交換,如果我們同意了,說不定他還會提出更加過分的要求,到時候我們又該怎麼辦?”
水凝冰說:“不錯。王師弟此話有道理,趙子道就是個老狐貍,貪得無厭,我們絕對不能受他的脅迫。再說了,如果龍玄知道你為了救他,用太阿劍去交換九天鏡,他肯定也不會答應(yīng)。再想想辦法吧,說不定還有別的辦法。”
我歎了一口氣,心裏暗想,還能想到什麼辦法?除了搶就是偷,要麼就交換,其他的辦法我是真的想不到。
我又何嚐願意把太阿劍交出去呢,一柄劍對於修煉劍訣的人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
天色暗了下來,我們就在小溪邊原地休息,我有些難以進(jìn)入修煉的狀態(tài),心裏一直在想著九天鏡的事,半夜的時候,我忽然聽到了一陣輕微的動靜,我立即睜開了眼睛,隻見小溪旁邊的樹林中一道白影閃過。上聖麗扛。
我立即站起身來,朝著樹林中追去,我走進(jìn)樹林之後沒一會兒,就看到那白色的身影停了下來,我走近一看,正是甯雅。
她看上去有些憔悴,我問道:“你怎麼來了?”
甯雅說:“睡不著,所以出來走走,發(fā)現(xiàn)你們在河邊,就過來了。”
她說完之後,就在旁邊的一塊石頭上坐下,我站在離她三米左右的地方,甯雅忽然說:“周青,對不起。”
我當(dāng)然知道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隻是笑了笑說道:“你又沒做錯什麼,你說什麼對不起啊。”
甯雅低著頭說:“九天鏡本來應(yīng)該被你得到的,是我從你手中搶走的。這一次我也答應(yīng)了會給你九天鏡,隻是沒想到爸爸他居然提出這種要求,我今晚又去求他了,但他說什麼都不肯答應(yīng)。也怪我,不應(yīng)該把在蠻荒神廟中的事告訴他,否則他就不知道你有太阿劍了。”
我摸了摸鼻子說道:“凡事有因有果,你是珞珈的殘魂,這就是因,現(xiàn)在牽扯出這麼多的事來,這就是果。你不用放在心上。”
甯雅忽然間抬頭,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我問道:“周青,你能說說你和珞珈之間的事嗎?我真的跟她一模一樣?”
我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望著天上的明月,心中有一絲的惆悵,盡管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化神之境的高手了,但我依然無法複活珞珈,我依然感到無力。
我緩緩說道:“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說也罷。你還是早點迴去休息吧,九天鏡的事,我自己想辦法。”
說完之後,我就轉(zhuǎn)過身去準(zhǔn)備離開了,而甯雅卻忽然從石頭上站了起來說:“我就是想知道你跟珞珈的事,我也算是九分之一的珞珈,我跟她根本就是同一個人,我有知情權(quán),這本來就應(yīng)該是我記憶的一部分,你憑什麼不告訴我。”
說著,珞珈居然直接走過來拉住我的手腕,我說道:“你真的想知道?”
甯雅重重的點了點頭,我這才微微頷首說:“你說得有道理,你跟珞珈,本來就是同一個人,你應(yīng)該知道的。”
我走到石頭旁邊坐著,甯雅坐在我的旁邊,我就從認(rèn)識珞珈開始講訴我和珞珈之間的事,說到了動情之處,我自己的情緒都有些失控起來。
甯雅在旁邊更是聽得聲淚俱下,這一切的經(jīng)曆,不僅僅是我和珞珈的經(jīng)曆,也是屬於甯雅的。甯雅淚眼婆娑的說:“我似乎有一點點記憶了,你說的這些事,好像我曾經(jīng)經(jīng)曆過,很熟悉,但我又完全記不得。”
我笑了笑說道:“無妨。記不得就記不得吧,你現(xiàn)在是甯雅,不是珞珈,你應(yīng)該過你自己的生活。好了,該說的我都說完了,你迴去吧。”
我正要站起身來,甯雅忽然抓住了我,閃電般的獻(xiàn)上了自己的香吻,我頓時就愣住了,沒想到甯雅居然會吻我。
我睜大了眼睛,甯雅則是閉著眼睛的,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近在咫尺的佳人,讓我?guī)缀跏Щ曷淦恰?br />
一陣香吻之後,甯雅臉蛋紅彤彤的,她喘著氣,胸口起起伏伏,我也是坐在旁邊,心裏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甯雅說:“你會不會生氣?聽到你剛才說的那些經(jīng)曆,我好心痛,好難受。”
我吞吞吐吐的說道:“不……不會生氣。”
甯雅又問我:“我爸不肯給你九天鏡,你打算怎麼辦?”
我歎了口氣說道:“不知道,可能要用太阿劍來交換吧。九天鏡對我很重要,我需要它。”
甯雅卻是緊緊抓住我的手,與我十指相扣說道:“我會幫你的。我知道九天鏡在什麼地方,我?guī)闳ィ丫盘扃R偷出來。”
我頓時有些猶豫了,說道:“這……不太好吧?趙會長肯定早就有所防備,哪有這麼容易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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