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琦一臉的鄙夷,一臉的傲慢;“觸犯法律,必須嚴懲!帶走!
事已至此,我不能再隱瞞了,如果再隱瞞的話,事情就大發(fā)了。帶走王穎,對誰都不好,一個附屍鬼女鬼跟一群鎮(zhèn)上的小警察,誰知道會發(fā)生什麼;“張所長,我跟你說實話,我媳婦不是精神病。她不是人。”說完,我有些後悔了,有些事無論如何是不該透漏的。
張琦聽了我的話,僵了一秒鍾,接著哈哈的笑了;“笑話,迷信,你以為你裝神弄鬼我就信了,誰也逃不過法律的製裁,帶走!边@家夥要是不提法律我還不生氣,他有資格講法律麼!幫著村長欺壓百姓,魚肉鄉(xiāng)裏,他真沒這資格。
“哥們,我該跟你說的都說完了,出了什麼事我可是不負責啊!”我心裏特生氣,都有一種讓王穎好好的教訓他一次的衝動了。
兩個警察拿著明晃晃的手銬走了過來,就要把王穎給銬住。王穎嘴角勾著笑,一臉波瀾不驚的樣子,伸出雙手,任由他們去拷。在這一瞬間,我還是改變了注意,不能讓王穎落在他們的手裏,民間奇人多的是,萬一她的魂魄被搞的鬼屍分離也不好。這是我認識她以來第一次真正的為她著想。
“你們拷我吧,其實是我去了村長家裏,東西我拿的,錢我偷的!蔽蚁牒昧,有魏七在,憑他跟村長一個莊的,估計村長也不會控告我,把錢還了,東西還了,應該也不會把我怎麼樣。
“滾一邊去,別妨礙執(zhí)法,村長家裏的腳印是女的,而你是男的。別妨礙執(zhí)法!睆堢窒碌拿窬餐竦,橫鼻子豎眼的說道。說著話,把我推開,把王穎給銬住了。
“民警哥哥,我跑不了,讓我跟我老公說句話行不?”王穎盈盈一笑,朝我使個眼色,就來到一邊了。“老公,你放心吧,就這幾個爛人,我輕鬆自如的就對付了。他們把我?guī)ё,我得讓他們把我輕輕鬆鬆的送迴來!边@女鬼說著話,在我的臉頰上還親了一下。
“可是,……你不準傷害他們,他們雖然霸道,但是也不是大惡之人。”
“放心吧,但是這些人就得教訓一下,否則的話天地之間就沒公道了。”
“可是……我也挺擔心你的!边@也是我的心裏話,看著她被人銬起來,心裏就挺酸的,無論是人是鬼,她都是女的。自古以來,女人就是弱者。
“心疼我啊?”王穎咧嘴一笑。
“嗯!”
“等我迴來,現在是早晨八點,估計下午他們就得乖乖的把我給送迴來!闭f完,再次在我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徑直朝警車走去?粗燥@孤單的身影,我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滋味。
張琦看王穎上了警車,得意一笑,招唿他的人頭也不迴的上車走了,看著一路煙塵,我心裏全是擔憂。擔憂王穎受到非人待遇,擔憂王穎會不會過分的懲罰這些人。要是把事情弄大了就無法收場了。
人們都散去,最後隻剩下我跟魏七了,門口還有一個女孩,就是英子,那個天天罵魏七偷吃她雞的英子。這女孩沒有走,也看見了堂屋裏我們盛好卻還沒來的及吃的雞。顯然她猜到了這雞是哪裏來的。但是她並沒有開罵。而是一臉擔憂的說道;“七哥,怎麼辦啊?我這裏有些錢,要不你把這洗錢還給村長,讓他把你兄弟的媳婦放出來!
她的舉動讓人震驚。我震驚,魏七也震驚。魏七倒是沒客氣,把她的錢接過來;“英子,謝謝你。∮辛隋X我就還你。”
英子臉一紅;“別說這個了,救人要緊,我就不打攪你們了。要是缺錢就給我打電話。”說完,就走了。
看著她的背影,魏七不由自主的歎了口氣。
“大川,怎麼辦?”魏七拿著英子給的錢,吧唧著嘴巴問我。
我搖頭,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心裏一片淩亂,又怕王穎被欺負,又怕王穎大鬧派出所,就她那性格,把派出所給砸了也不是沒有可能。
最後我倆一致決定,還是去村長家。不管村長是不是好東西,先把這件事和平解決了再說,傷了誰都不好。要是真鬧大了,那可就不好收場了。
我倆拿著英子給的錢來到村長家裏,讓我們想不到的是張琦竟然在村長家裏,警車和警察帶著王穎去了鎮(zhèn)派出所,他卻留了下來。村長正在招唿人殺羊的,看來是要招待張琦。
蛇鼠一窩,看見這一幕,把我和魏七氣的夠嗆,也沒打招唿就走了出來?磥硎请b能另想辦法了。
迴到我暫時住的家裏,魏七說他有個表哥在鎮(zhèn)上負責計劃生育這一塊,應該和派出所的人都認識,就想打個電話讓他出麵給調解一下,把王穎給放出來得了。
魏七還沒來得及打電話,村長和張琦著急忙慌的來到我家了,他倆的臉色都變了,剛才的傲慢也沒了。兩個人進來並沒找我,而是把魏七拉到一邊小聲說話去了。
我這人有個特點,就是耳朵特別的好使,我隱隱約約聽見他們在說我老婆是不是有什麼病!還沒拉到派出所就猝死了之類的話語。
我心裏一陣欣喜,尼瑪不是狂麼?這下看你們該怎麼收場了。王穎這是出招了,不過我也為王穎擔心,外麵陽光這麼強烈,現在鬼屍分離她的魂魄能受得了麼?
第二十六章;心盼魂歸
三個人說了一會,張琦和村長就站在一邊了,魏七走了過來,把我拉到一個角落裏,小聲說道;“王穎出手了。”
“怎麼個意思?”雖然我聽到了張琦的話,可不是很清晰,根本就沒聽全。
“王穎屍鬼分離,派出所的人以為她猝死了,正讓我跟你說說該怎麼辦的?你得裝的很焦急的樣子,免得被他們看出來!蔽浩叩吐暤。
“七叔,這麼熱的天,這樣盛的陽氣,要是王穎真有個三長兩短該怎麼辦?”我是真的著急,王穎雖然隻是我的鬼媳婦,雖然我也想過讓她離開我,可是從昨晚到今天早晨她對我做的一切,比人都有情義。更何況她偷錢和被褥完全是為了我和魏七。所以,我不想讓她受到傷害。
“應該不會,這天氣確實很熱,所以我們得盡快把屍體弄迴來,麵的被送進醫(yī)院被覺察就不好了,另外,要是屍體腐爛就更不好了!蔽浩甙欀碱^說道,這哥們看事比我長遠一些。
“那,那我該怎麼做?”
“心疼,滿是恨,上去撕扯這兩個人。‖F在他們嚇得要死,絕不敢反抗,你要裝的像一點。順便咱敲他一竹杠,反正這倆家夥也不是好東西,魚肉鄉(xiāng)裏的混賬玩意。”魏七說道。
我明白他的意思,借機發(fā)揮一下還是可以的,就算是為王穎出氣了。我一擼袖子就衝了出來。此時,張琦跟村長正站在那裏怯怯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呢!我想起剛才張琦拿電棍對著我的樣子,跳起來就是一拳,砰的一下砸在他的臉上;“你們媽的,還我老婆!
張琦雖然個子比我高大,而且也練過的,可能是因為覺得理屈的緣故,愣是沒有還手,這一拳下去,鼻子都給他打破了,我心裏這個爽!尼瑪,這一拳算是為平時被你欺負過的鄉(xiāng)親打的。
就在我繼續(xù)想再打一拳的時候,魏七把我給拉到一邊了。他把我拉到一邊,村長就過來勸我了;“小兄弟,別生氣,事情已經發(fā)生了,咱看看怎麼考慮後事吧?”這家夥也是一臉的怯意。這是人命啊!
我想好了,這家夥也該教訓,勾結地方小吏,欺負村民,必須教訓,揮起一拳打在他的臉頰上,估計是他沒想到我會打他,捂著腮幫子就蹲下了。
幾個村民過來把我給攔住了,我就使勁掙紮,嘴裏葷的素的毫無顧忌的罵著,罵著罵著,就感覺像是真的自己老婆死了似的,有點進入狀態(tài)的感覺了,眼圈都紅了。
魏七把張琦和村長喊道一邊,蹲在牆角處開始談判了。而我使勁全身的力氣掙紮著,除了做樣子之外,心裏所有擠壓的怨氣爆發(fā)了出來。
不知道掙紮了多久,我沒力氣了,就躺在地上叫嚷。英子是一個不錯的女子,抱著我的胳膊,眼圈通紅,該是可憐我遭遇的結果。
過了好一陣,魏七走了過來,把我攙扶進房間裏,遞給我一張紙;“大川,看看這樣行不?”
我並沒看那張紙,而是說道;“七叔,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隻是快些把王穎拉迴來吧,我擔心她受不了這陽氣。”這個時候,我感覺自己的嗓子都啞了,全身一點力氣也沒有了。就好像真的悲傷過度全身乏力似的。
魏七點點頭,拿著我的手在那張紙上按了個指紋,就走了出去。
張琦和村長走了,魏七拿著一張銀行卡走了進來;“大川,敲竹杠成功,十萬塊,這下有酒喝了。”他把那張銀行卡塞進我的手裏,笑著說道。
我把那張銀行卡甩到一邊,“七叔,你不喝酒能死啊!我不要錢,快去把王穎接迴來了!”不知道怎麼迴事,這個時候我的總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就好像王穎再也不會迴來了似的。
魏七愣愣的看了我一眼,把銀行卡再次塞給我;“協(xié)議都簽了,拿著吧,我出去看看,一會他們就該把王穎給送迴來了。”
魏七走出去,我一個人呆在房間裏,外麵看熱鬧的村民漸漸散去,我心裏被悲傷填滿,沒有一點賺了十萬塊的喜悅。突然想家了,突然間想我媽了,突然間想帶著王穎迴家去看我媽了。
一陣汽車的馬達聲由遠及近,我知道肯定是警車把王穎給送迴來了。急忙跑出去,果然是那輛警車,車上的小警察看見我,嚇的直往後縮,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真想扇他幾巴掌。但是我沒這麼做,而是急忙把車門打開把那具屍體抱了下來。
王穎曾經附身的那具屍體,雖然很涼,但是還軟綿綿的,看來王穎的魂魄離開她沒多久,我把她抱下來,直接來到堂屋裏。走到門口的時候,我猛地迴頭,緊緊的盯著魏七;“你要是我七叔的話就把大門給我關了啊!一個人也不許進來。”
魏七這才迴過神來,把看熱鬧的人都攆走了,把大門關了。
我把王穎放在床上。
這女屍跟剛才被拉走的時候沒什麼區(qū)別,臉還是粉紅的,皮膚還是彈性的,隻是不會動了,隻是眼睛緊緊的閉著。
“王穎,別怕,迴家了。 笨粗缢X一樣的樣子,我心裏漫過一絲酸澀。其實這女屍我一開始見她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那時候我給她化妝,給她穿衣服,一點感覺也沒有,現在看她躺在那裏跟睡著一樣,竟然特別的不安起來。
“王穎,王穎,迴家了。∧阈研寻。 蔽一沃畬频募绨蚝暗。
可是,這女屍一點動靜都沒有,靜靜的躺在那裏就跟魏七把她扛迴來的時候一樣?粗臒o聲息的樣子,我害怕了。難道,真的是外麵的陽氣把她給打散了。
“老婆,老婆,你醒醒!”我抓著她冰冷的手,使勁的搖晃著。
她一動不動,一點氣息都沒有。
“怎麼會這樣?”一邊的魏七著急道。
“老婆,老婆,你別嚇我啊!你倒是說話。 蔽一沃醴f的肩頭,有些慌了。
“大川,別晃了,估計是王穎的鬼魂沒跟上來,這麼盛的陽氣,她躲到哪裏也是有可能的。”魏七解釋道。
被他這麼一說,我仿佛看見在某個角落處,王穎抱著肩膀可憐兮兮的縮在那裏。
“七叔,七叔,求你了,你是陰陽法師,你是度陰者,你是有辦法的,幫我把王穎的鬼魂找迴來了好麼?”我有些急了,站起身晃著魏七的肩膀說道。
魏七摟著我的肩膀讓我坐下,一臉嚴肅的說道;“大川,你先別著急,我會幫你找到王穎的魂魄的,隻是現在不行,得到晚上,晚上咱倆出去喚魂。隻是……隻是……”魏七話語開始猶豫了。
“有話你就說話!別吞吞吐吐的好不好?”我沒好氣的說道。
魏七再次猶豫了一下,才說道;“大川,我會盡力而為,可是我要告訴你,不一定能找到王穎的魂魄,現在這樣的陽氣,真不知道她能不能撐得住……?”
我一聽就著急了,抓著魏七的手說道;“七叔,你要是不能幫我找到王穎的鬼魂,我立馬離開你,再也不想見到你!
魏七大概是沒想到我會有這麼大的反響,牙齒咬著嘴唇;“大川,我會盡力的,你在家裏休息會,我迴家準備一下,隻要是天黑咱就去喚魂!闭f完,急匆匆的走了。
坐在床沿跟前,看著躺在才床上一動不動的屍體,心裏特痛。眼前一幕幕映出王穎的影子,從一開始到現在,也不過十多天的時間,卻由生到熟,成了陰陽夫妻。想起她昨天晚上一夜未睡打掃這個家的樣子,我心碎了。如果她能安然無恙的迴來,我一定會好好的待她的,就想對待一個人一樣的對待她。
看著她緊緊抿著的嘴唇,我倏的想起來什麼似的,猛地把自己的手指咬開了,另一隻手輕輕的分開她的嘴唇,把殷紅的鮮血滴進她的嘴裏。我多麼希望看見她以前那貪婪的喝我血的樣子,可是我並沒看到,隻是看見那血從她的嘴角流了下來,流進她的脖子裏。
就在我用紙把她脖頸的血擦拭幹淨的時候,我的眼裏不自覺的流下淚來。
時間過的很快,卻又很漫長,我坐在床邊一遍一遍的唿喚著王穎的名字,多希望她緩緩的睜開眼睛坐起來,緊緊的摟住我的脖子。可是,一個下午過去了,她還是躺在那裏,一動也不動。
就在天黑的時候,魏七來了,他手裏端著一碗麵,說是英子做的,他已經吃了,讓我快些吃麵,吃碗麵我們好去外麵尋找王穎的魂魄。
我哪有心情吃麵,說不用吃了,快些出去喚魂吧,魏七說現在還為時尚早,而且喚魂是個力氣活,一定要吃飽才行。
被他這麼一說,我就快速的把麵吃完了。然後魏七從那屍體的頭上剪下一縷頭發(fā),讓我裝進口袋裏,又用縫衣針加了線,紮在我衣服上。就這樣,我倆從家裏走了出來,也沒拿手電筒,一路步行著往鎮(zhèn)上走,走一步,我都根據魏七教的喊一聲;“王穎,迴來吧,我?guī)戕捈野!”一邊喊著,我一邊把魂甕的口打開,好讓王穎進來。
魏七跟在我的身後,遇見小橋水溝或是山坡等不平坦的小路的時候,都要燒幾張紙,點幾柱香,這意思我明白,是為了買通那些看路的野鬼,別讓他們牽絆了王穎。
一去一來,我們兩個花了接近兩個小時,這條路就是去鎮(zhèn)派出所的路,也就是警車走過的路,王穎的鬼魂就在這條路上丟的,所以要從這條路上找迴來。
迴到家,我和魏七急忙把大門關了,我抱著魂甕急切的來到房間裏,微弱的燈光之下,我分明看見,魂甕裏什麼也沒有,空空如也!
魏七看著那空無一物的魂甕,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大川,完了!
第二十七章;於動情處
聽著魏七那沉重的歎息,我的心涼了,我原以為會把王穎的魂魄給找迴來,可是她並沒有出現在魂甕裏。
“七叔。完了是什麼意思?就是找不到了麼?”茫然當中,我抓著魏七的手,使勁晃著。
魏七的臉上一片黯淡,輕輕的點點頭;“大川,你倆也就這緣分了,我原本以為能把王穎的魂魄喚迴來,可是沒能迴來。叔也是盡力了!
我看著躺在床上的女屍,想著和她在一起這短短的一段時間,心疼的要碎了。猛地轉身抓著魏七的手;“七叔,說吧,什麼代價能把王穎找迴來?”
魏七依然是搖頭;“大川,王穎是個好女孩,我也不想你這麼失去她,可這是現實,真的找不迴來了。”
我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把一邊的魂甕拿了起來,還有魏七剩下的燒紙和焚香,奪門而出。外麵一片朦朧夜色,因為是鄉(xiāng)村,路上連盞路燈也沒有,我跌跌撞撞的走著,一邊走一邊喊著王穎的名字。
“王穎,你在哪裏?跟我迴家。
我的身後跟著魏七,他默默的跟著,並不說話,隻是一直跟著,就在路過一個小橋的時候,感覺被什麼絆了一下,一不小心從小橋上掉了下去,溪水雖然不深,可是到處都是黑色的石頭,把我的小腿都給磕破了。鮮血汩汩的流了出來。
魏七看我一瘸一拐的樣子,拉著我的胳膊不讓我往前走了,說走也沒用了,如果她的靈魂沒有散的話,她早就迴來了。我哭了,哭的稀裏嘩啦的,怎麼也想不到王穎就這麼在我的身邊消失了。
在外麵遊蕩了半夜,依然是空空如也,迴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我讓魏七幫我找一瓶酒,然後讓他迴去休息。可是他死活不肯,非要在我家裏陪著我。還去小賣部買了些菜肴陪著我喝。一邊喝酒一邊勸我,說我倆畢竟是一人一鬼,她就這麼走了倒也不是一件壞事。我可以找一個好一點的女孩子,他還說鬱芳就挺好,不防可以去追一追。我知道他這話的意思,並不是真的讓我去追誰,而主要是為了安慰我。
若是在兩天以前,我還盼著王穎安安靜靜的離開我,就是現在,我也明白我倆不是一路人,我是人,她是鬼,我倆在一起不可能長久,可是,現在看見她就這麼消失了,心裏說不出的疼,有時候人就是這樣,在的時候,並不去珍惜,可是一旦失去了,才知道失去的是自己最寶貴的東西。
我不說話,隻是大口大口的喝酒,我想好了,王穎走了就走了吧,明天我把這具屍體帶迴家,還有王穎原來的屍體,找一塊好地方把她倆埋葬了,然後我洗手不幹了,再也不幹這些陰陽事了。
魏七看我喝這麼多酒,大概是怕我出什麼事,就開始阻攔我。但是攔不住我,總感覺自己喝醉了心情會好一些,這哥們看攔不住我,幹脆就陪我喝了起來,到後來,我倆就都喝醉了,魏七喝了兩瓶,我喝了一瓶。
喝醉了的我心情並沒有好轉,而是更加的難受了。魏七醉的不行,囑托我兩句,歪歪斜斜的走了,他走了,我抱著那具屍體嗚嗚的哭了起來。
不管我怎麼哭,那具屍體還是一動不動,全身冰涼。
醉死了,哭夠了,最後我抱著那具屍體迷迷糊糊的睡著了,雖然是睡著,但是我的意識並沒有死,我處在一種混沌的狀態(tài)裏,總感覺王穎隨時會推門進來似的。
“老公,老公救我!本驮谖颐悦院陌胱戆胄训臅r候,突然間一個聲音從外麵傳了進來。
我一個踉蹌坐了起來,果然清楚的聽見那個由遠而近的聲音;“大川,救我……”是的,我聽的很清晰,是王穎的聲音。絕對是王穎的聲音,我連鞋子也沒穿,拿起一邊的三尺龍淵蹭的一下就跳下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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