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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嗎?”崔氏驚喜道。


    “是的!”秦子淩見狀鼻子不禁一酸,重重點頭道。


    說起來,他重生這個世界也有一年了,但真正陪伴崔氏的時間其實少得可憐。


    “好!好!好!”崔氏連連點頭。


    “咦,娘您氣息悠長,看來食氣通脈進(jìn)度很順利。”秦子淩突然眉頭一揚,麵露一絲驚喜之色。


    “確實比較順利的,若一切順利,估計也就這一兩個月,應(yīng)該就能完成食氣通脈了吧。”崔氏說道。


    “好,太好了!看來娘是有修煉天賦之人啊!”秦子淩大喜道。


    現(xiàn)在秦子淩雖然對煉氣術(shù)士的天賦高低沒有一個明確的標(biāo)準(zhǔn)常識,但由烏河老道的筆記中,他知曉烏河老道整整修煉了五年才完成食氣通脈。


    當(dāng)然,烏河老道都是根據(jù)一本殘缺的“滄浪訣”獨自琢磨,剛開始時也沒有多少錢財購買滋補藥材。不像崔氏一開始就有秦子淩這位真力境界的煉氣師親自指點,而且每日都食用滋養(yǎng)補氣之物。


    滋養(yǎng)補氣之物中甚至有紫霧靈米和野生異獸熬燉出來的肉湯,這些別說是烏河老道那時根本想都不想的滋補之物,就算一些煉氣宗門的普通弟子都不可能有機(jī)會享用。


    但縱然如此,從年初到現(xiàn)在開始算,崔氏也才用了僅僅六個月左右,等她完成食氣通脈,不過也就八個月左右,而且她還是從不惑之年才開始修行。


    所以從綜合因素考慮,秦子淩不難推斷出,目前她母親表現(xiàn)出來的修煉天賦比起烏河老道要強不少。


    接下來要看的就是靈根了!


    烏河老道都能修煉到真力初期境界,秦子淩相信,隻要他母親不是四靈根五靈根之類的雜靈根,哪怕是三靈根,他都要想盡辦法,助她至少修煉到真力境界,成為一位煉氣師。


    “嗬嗬,你就會哄你娘開心,修煉了半年都還沒完成最基本的食氣通脈,能有什麼天賦啊。娘也不求什麼,隻求能借此養(yǎng)氣修身,多活幾年,以後有機(jī)會看到孫子長大成人,我也就心滿意足了。”崔氏笑嗬嗬道。


    “咳咳!”秦子淩一下子有些跟不上母親的思維,幹咳兩聲連忙道:“會的,會的。”


    “會什麼會?都二十歲了,也沒見你有任何成家的意思。你要早點成個家,給娘生個大胖孫子,你就算不在家,娘有孫子陪著,也不用天天掛念你。”崔氏沒好氣地瞪了秦子淩一眼。


    “娘這個以後再說吧,總得看到合適的才行啊。”秦子淩無奈道,心裏卻是一陣無語,他原來那個世界,四十歲的女人還天天開美顏,到處玩耍,連兒子都不願意生,他這一世的母親倒好,才四十歲就開始迫不及待地想要當(dāng)奶奶了。


    “娘,知道你現(xiàn)在長本事了,要娶妻肯定也得娶個大戶人家。不過如今世道亂,誰知道明天會怎麼樣,你其實可以先納個侍妾,先給秦家留個香火,以後有遇到合適的再明媒正娶便是。”崔氏見秦子淩推脫,想了想說道。


    秦子淩聞言張著嘴,半天都不知道該怎麼迴答。


    這事情還可以這麼操作的嗎?


    “娘是跟你說認(rèn)真的。這世道真的越來越亂了,你看看那如日中天的徐家堡說沒就沒了吧。


    前段時間,城裏更是發(fā)生了大事,據(jù)說是郡尉勾結(jié)南定州叛賊和魔教妖人,郡守帶了兵馬包圍了郡尉府。


    雙方人馬大打出手,死了許多人。最後據(jù)說是郡尉帶著人馬從南麵逃走,一路逃到了承林縣,現(xiàn)在正在承林縣招兵買馬,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殺迴來。”崔氏說道。


    “什麼?竟然發(fā)生了這麼大的事情!”秦子淩聞言心頭大震,脫口驚唿道。


    此時的秦子淩自然不知道,他奪了陰煞珠,一鍋端了三源山的陰煞地脈,拍拍屁股走人,不帶走一片雲(yún)彩,卻把禍水引向了虞家。


    他才是這件事幕後最大的推手!


    “這事情你不知道?”崔氏有些意外地看著秦子淩。


    “我不知道,我最近出了一趟遠(yuǎn)門。”秦子淩迴道。


    “那你去問問左師父吧,他是大人物,在城裏還開有武館,這些事情肯定很清楚。說起來,你這麼長時間沒迴來,也應(yīng)該去水月山莊看望他。”崔氏說道。


    “好的,遲些我會去看望他,現(xiàn)在我們迴屋,我給您仔細(xì)把把脈,看看您的具體靈根。”秦子淩說道。


    以前,秦子淩不懂如何判斷一個人有沒有靈根,也沒那個本事。


    但如今修煉時間長了,又有了真力中期境界,有些方麵的訣竅慢慢的便無師自通。


    “你能判斷出來我什麼靈根?”崔氏吃驚地看著兒子,仿若突然間不認(rèn)識了他一般。


    《仙木奇緣》


    年初,那位來自九玄山的道姑之所以強行帶走印染月,便是因為她是非常罕見的雷靈根,而任印染月怎麼求,那道姑也不肯帶秦子淩入山修行,則是因為他是五行雜根。


    所以對靈根崔氏記憶非常深刻,也從當(dāng)年道姑的口中知曉絕大部分普通人都不可能有修行靈根。


    “難道您信不過您的兒子?”秦子淩一邊扶著崔氏的手臂入內(nèi)屋,一邊笑問道。


    “信,我自己的兒子我怎麼會不相信,隻是感到很意外,你不是修道之人,又如何能判斷我的靈根?”崔氏說道。


    “嘿嘿,誰說您兒子不是修道之人?”秦子淩湊近崔氏的耳邊,說道。


    “那位仙子說的啊!她說你五行雜根,根本不可能……”崔氏話說到一半,突然意識過來,身子微微一顫,一臉震驚不敢置信地看著兒子。


    “世界上沒有絕對的事情,就算神仙也是有看走眼的時候的。”秦子淩迴身,輕輕關(guān)上門,然後一道綠光從他身上閃出,化為一柄三尺青鋒劍飄浮在屋內(nèi),秦子淩手指一劃,那三尺青鋒劍便在屋子上下繞了幾圈。


    “這……”崔氏看到這一幕,嘴唇抖個不停。


    秦子淩見狀笑笑,收起桃木劍符,然後伸手抱了抱崔氏的膀臂,道:“娘,現(xiàn)在你相信了吧!”


    崔氏這才猛地驚醒過來,激動地點點頭道:“相信了!相信了!”


    “不過我在煉氣一道上的修為還是有限,所以不管是娘您修煉之事,還是我會驅(qū)使飛劍之事,娘您都不要說出去。”秦子淩說道。


    “嗯,娘不是不懂輕重的人,而且你懂得藏拙,娘也就真放心了。”崔氏聞言抓起秦子淩的手,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然後緊跟著滿懷期待道:“那你快幫娘看看有沒有修行靈根?”


    “好的,娘您先坐下,靜心運轉(zhuǎn)功法,食氣通脈。”秦子淩說道。


    崔氏點點頭,依言盤坐好,調(diào)節(jié)心境,然後按著“碧木長青功”吐納運氣,將食取的天地之氣緩緩運轉(zhuǎn)在經(jīng)脈中。


    隻是她的經(jīng)脈還沒有全部打通,隻能讓天地之氣在一部分經(jīng)脈內(nèi)運轉(zhuǎn)。


    不過對於秦子淩而言,這已經(jīng)足夠了。


    他把手指搭在崔氏的手腕上,一縷真氣進(jìn)入她的經(jīng)脈,細(xì)細(xì)感受她食取的天地之氣。


    天地之氣沒有經(jīng)過去蕪存菁,是一片渾濁,但在渾濁中,依稀能感受到一抹充滿生機(jī)的氣息相對濃鬱,其次則是一抹相對沉重厚實的氣息,還有其他的一些氣息混雜不堪,都不突出。


    “那抹充滿生機(jī)的是木靈氣,那抹相對沉重厚實的應(yīng)該是土靈氣。這麼說母親應(yīng)該是木土雙靈根,木係更強。


    太好了,我剛好有木係功法,碧木長青功。母親可以選擇單獨修煉碧木長青功,木克土,能從土中汲取營養(yǎng),縱然取真階段混雜入一些土靈氣問題也不是太大。”秦子淩探查清楚之後,不禁喜出望外。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明白,年初的時候那道姑為什麼一眼就看透他是五行雜根,因為他吸取的天地靈氣混雜不堪,沒有特別親近某種五行靈氣的規(guī)律可言。


    當(dāng)然秦子淩沒有道姑那等厲害修為,沒辦法一眼就能看透她母親的五行靈根情況,需要通口把脈感受她食取的天地之氣情況才能下定論。


    “怎麼樣?”見兒子鬆開手,麵帶喜色,崔氏雖然知道結(jié)果應(yīng)該不錯,但事到臨頭反倒很是緊張。


    “娘,這迴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您,您是有修煉天賦的。您是雙靈根,木靈根和土靈根,木靈根更強一些。


    剛好我手頭有木係功法,您先前修煉的就是木係功法,碧木長青功的基礎(chǔ)法訣。遲些我就把碧木長青功抄錄一份給您。”秦子淩說道。


    “娘現(xiàn)在連食氣通脈還沒完成呢,這事不急,不急。而且這功法無比珍貴,你不要抄錄給我,免得泄露出去。等娘完成食氣通脈之後,你再傳娘後麵的修煉功法就可以。”崔氏得到肯定答案之後,很是高興道。


    “也好,抄錄難免有細(xì)微差別,等娘您完成了食氣通脈,我把後一階段的原本給您過目,並給您講解。”秦子淩點頭道。


    “嗯。”崔氏點點頭,然後道:“你這一路辛苦了,先去衝洗一下,娘趁著天還沒完全開亮再打坐吐納一番。”


    “行,不過修煉講究張弛有道,欲速則不達(dá),娘莫要過於辛苦了。”秦子淩提醒道。


    “放心吧,娘心裏有數(shù)的。”崔氏說道。


    秦子淩笑笑,然後轉(zhuǎn)身離開了屋子。


    秦子淩心情大好地走出正屋時,劉小強和邵娥剛好從後院走了出來。


    兩人都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樣子,直到看到秦子淩的身影才猛地打了一個激靈,迴過神來。


    “公子!”


    “少爺!”


    兩人一前一後低聲打招唿,看向秦子淩的目光透著一抹深深的敬畏。


    “到我書房來!”秦子淩見兩人返迴,跟兩人打了聲招唿,便轉(zhuǎn)身迴了書房。


    兩人跟著進(jìn)了書房。


    “小強現(xiàn)在是什麼進(jìn)度?”秦子淩問道。


    “迴公子,剛十天前,我的雙臂已經(jīng)達(dá)到了牛皮層次。”劉小強迴道。


    “好,你比我想象中進(jìn)度要快許多。”秦子淩聞言欣喜道。


    “這都虧了公子不惜血本的栽培和邵娥姐的辛苦錘煉。”劉小強麵帶謙虛感激之色道。


    “這也跟你的天賦根骨,悟性毅力等分不開。我這次帶迴了不少好東西,若你吸收得好,應(yīng)該在年底前有望鐵拳鐵臂,明年能凝煉勁力!”秦子淩說道。


    “勁力!”劉小強虎軀一震,眼眶都有些發(fā)紅。


    在這之前,他就算做夢也不敢想,自己竟然會有望勁力武師,而且還是以雙臂鐵皮為根基凝煉勁力。


    但現(xiàn)在,這一切都已經(jīng)指日可待。


    “邵娥你的情況怎麼樣?”秦子淩問道。


    “迴少爺,這些日子我沒少食用異獸血肉進(jìn)補,進(jìn)步也是很大。隻是化勁境界,不僅需要雄渾的勁力為根基,而且還需要參悟其中變化訣竅,我現(xiàn)在還摸不到化勁的門檻。”邵娥迴道。


    “勁力根基不是問題,這次我?guī)м拋淼囊唤匕嘶暮隍褪墙o你準(zhǔn)備的,還有那小半頭不知名二品異獸也主要是給你準(zhǔn)備的。


    你稍微分一些出來給小強就可以,他目前的根基主要還是食用一品異獸血肉,二品異獸血肉隻能稍微食用一些,不能過多。”秦子淩說道。


    邵娥聞言眼珠子都瞪圓了,一臉不敢置信地顫抖著聲音道:“那,那八荒黑蟒是,是給我的?”


    “不給你我?guī)м拋韼质颤N?”秦子淩笑道。


    邵娥得到了肯定答案之後,整個人呆若泥塑。


    跟八荒碧蟒齊名的八荒黑蟒啊!


    去年,徐鵬鯤父子這麼好的機(jī)會,在烏陽山外圍發(fā)現(xiàn)了一條八荒碧蟒,結(jié)果合兩位化勁武師,還有她和另外一位運勁武師,不僅沒能留下八荒碧蟒,反倒葬送了一位運勁武師的性命。


    可想而知,八荒碧蟒這等三品異獸血肉,根本不是她這種人物有資格食用進(jìn)補的。


    不,確切地說,就連徐鵬鯤父子那等在方槊城也算得上是一方大人物的化勁武師也沒資格食用。


    但現(xiàn)在,秦子淩卻輕輕飄地說那一截至少有四米長的八荒黑蟒肉是專門給她的!


    “少爺,我……”許久,邵娥忍不住眼眶發(fā)紅,聲音堵在了喉嚨裏,說不出話來。


    “化勁訣竅方麵,你先請教左師,若還是無法領(lǐng)會,我再帶你去請教另外一個人。”秦子淩見邵娥感動得話說不出來,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


    見秦子淩提到左樂,邵娥和劉小強都臉色微變。


    “怎麼了?”秦子淩立馬敏銳地察覺到兩人的表情變化。


    “左師受傷了!”劉小強迴道,麵露憤恨之色。


    “他怎麼會受傷的?”秦子淩聞言臉色微變,很快又恢複了平靜,沉聲問道。


    看著一臉平靜的秦子淩,劉小強和邵娥莫名地感到一絲寒意從背後升起。


    “是被龐家的龐天鵬打傷的。”劉小強迴道。


    “龐天鵬?就算他是郡守的兒子,也不能無緣無故打傷左師吧?”秦子淩冷聲道。


    “這事情說起來自然沒那麼簡單,其中肯定牽扯到各方勢力的角力,也跟虞家敗走方槊城,再也沒了足夠強大的勢力掣肘龐家有關(guān)係。


    否則就算龐天鵬背後有郡守父親,有強大師門背景,也不好直接上門打傷左師的。”劉小強迴道。


    “嗯,虞家之事我剛剛也聽我娘提起過,不過她對這件事並不大清楚,我也正想問問你們。”秦子淩點頭道。


    “我和邵娥姐一般都是深居簡出,有關(guān)龐家和林家突然圍攻虞家之事,知道的其實也比夫人多不了多少。公子要具體了解,恐怕還是得去水月山莊問問左師。”劉小強說道。


    “嗯。”秦子淩點點頭,然後問道:“左師傷得嚴(yán)重嗎?”


    “傷得有些嚴(yán)重,傷到勁力根基了,以左武師的年齡恢複起來會有很大困難。”迴答這個問題的不是劉小強而是邵娥。


    顯然左樂受傷之後,邵娥曾經(jīng)去探望過。


    秦子淩聞言臉上的皮肉抽了抽,然後又很快恢複如常,淡淡道:“我娘不知道吧?”


    “這件事我們沒有告訴夫人,怕她擔(dān)心。”邵娥迴道。


    “嗯,這件事你們做的很好。”秦子淩點點頭,然後對邵娥說道:“化勁訣竅的事情不急,你這段時間先多燉煮八荒黑蟒肉進(jìn)補,將勁力凝煉雄厚強大,小強也盡量進(jìn)補,爭取早日突破。”


    “是!”邵娥和劉小強微微躬身迴道。


    ……


    吃過早飯,秦子淩來到了水月山莊。


    兩個多月沒有迴來,水月山莊已經(jīng)發(fā)生了很大變化。


    圍牆現(xiàn)在很高大結(jié)實,山莊的四周,包括後山都建有箭樓崗哨,上麵有散發(fā)著彪悍氣息的箭手站在上麵,目光警惕地掃視四周。


    山莊裏的練武場,一大早就聚集了一群人。


    他們都在認(rèn)真地練力練武。


    這些人除了一些秦子淩熟悉的原寒鐵掌院的老麵孔,還多了幾張生麵孔以及一些十來歲的少年。


    大師兄鄭星漢也在,正背著手在練武場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在練武場右邊角落,一棵柳樹下,左樂微瞇著眼躺在藤椅上,朝陽透過柳條枝葉斑斑駁駁地落在他的臉上,透出些許老態(tài)蒼白。


    “秦,秦師兄,您,您來啦!”


    “秦師兄,您來啦!”


    矮挫的包英俊一看到秦子淩,立馬小跑著迎上來,微微躬身打招唿,後麵跟著一瘸一拐的雲(yún)泰,也是跟著躬身打招唿,態(tài)度很是尊敬。


    看到矮挫結(jié)巴的包英俊和瘸腿的雲(yún)泰,一前一後小跑著去迎接秦子淩,態(tài)度恭敬,除了鄭星漢、牧萱還有躺在柳樹藤椅那邊的左樂心中了然,那些如呂泰強等知道秦子淩根底的老一批寒鐵掌院弟子,個個都麵露一絲羨慕感慨之色。


    現(xiàn)在,誰不知道包英俊是左樂最器重的弟子,而且就在前兩天,包英俊雙拳已經(jīng)突破牛皮,成為鐵皮武徒。


    從牛皮到鐵皮,包英俊用了不到四個的時間,這速度比起兩個多月前因公殉職的南宮越還要快上兩個月。


    而那個雲(yún)泰,雖然是個瘸子,一開始沒人看好他。但結(jié)果兩個多月修煉下來,他表現(xiàn)出來的練武天賦,還有努力刻苦的程度,竟然讓人大跌眼鏡,很有可能是寒鐵掌院的另外一個天才。


    偏生這兩個天才,一個是當(dāng)年秦子淩帶過的人,一個是秦子淩推薦過來的人,而他們又都是懂得感恩的人,對秦子淩這個潛力幾乎耗盡,很長時間也難得露一次臉的內(nèi)院弟子,恭敬有加。


    “嗯!”秦子淩衝兩人點點頭,然後對走過來的鄭星漢說道:“鄭師兄,好久不見了。”


    “是啊,這次你離開的時間有些長啊!”鄭星漢滿臉感慨道。


    實在是這兩個多月時間裏發(fā)生的事情太多。


    “怎麼把武館搬到水月山莊來了?”秦子淩問道。


    按理而言,寒鐵掌院的學(xué)徒應(yīng)該在郡城的寒鐵掌院裏練武。


    “這事說起來話長,你還是先去見過左師吧。”鄭星漢聞言說道。


    “好!”秦子淩點點頭,然後朝柳樹蔭下的左樂走去。


    “左師,子淩給您……”秦子淩鞠躬拱手道。


    “你迴來啦!”左樂沒等秦子淩後麵的話說出來,已經(jīng)坐直身子說道。


    “是的,弟子已經(jīng)突破到鐵皮層次,所以前來向左師稟報。”秦子淩說道。


    算起來,他踏入牛皮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年,而且現(xiàn)在城內(nèi)的形勢明顯有變,他若太過低調(diào),反倒不方便他行事,所以是時候該顯露自己鐵皮層次的境界。


    當(dāng)然他的根基還淺薄,太高調(diào)也不行。


    一年時間鐵皮,既不太顯目,但也算是有些厲害,這樣他經(jīng)常進(jìn)出水月山莊,被左樂私底下叫過去開小灶,或者被左樂派出去做事情,都不會顯得突兀。


    “好,好!沒想到,你竟然不吭不聲突破到了鐵皮層次,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從牛皮到鐵皮你用了差不多一年吧,這天賦算不錯了!”


    左樂猛地站起來,一臉高興地拍了拍秦子淩的肩膀,那表情演得就跟剛知道他突破到鐵皮似的。


    “什麼?子淩竟然突破到鐵皮層次了?”


    “不是吧,秦師兄竟然突破了?”


    “是啊,不是說秦師兄沒什麼練武天賦,辛苦練了三年筋骨才在最後一刻突破到牛皮嗎?怎麼他從牛皮到鐵皮隻用了一年就突破了?莫非他是屬於那種大器晚成,越往後越厲害的那種人嗎?”


    “很有可能!我聽說秦師兄家境條件差,根骨一般,這才在筋骨境界打熬了三年。實際上,他很有毅力,修煉很瘋狂刻苦,悟性也高。這一年來,他經(jīng)常在外麵闖蕩,肯定是為了賺錢滋補身體,把短板給補上,所以用一年時間突破到鐵皮似乎也正常。”


    “如今水月山莊修行資源豐富,左師對品行忠厚,尊師重教,又有練武天賦的人不吝賞賜,甚至連異獸肉都肯免費拿出來栽培弟子。所以這短短兩個多月下來,餘師兄,沈師兄等人都紛紛突破到了鐵皮層次。


    秦師兄為人義薄雲(yún)天,重情重義,本來就深得左師信任,如今他激發(fā)了練武潛力天賦,看來以後左師必然大力栽培他。”


    練武場那邊聽到左樂和秦子淩的對話,一些熟悉秦子淩的人,一下子就炸開了鍋,議論紛紛起來。


    “他突破了!”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際,一個身材很有料,隻是腿粗壯了些的女人出現(xiàn)在練武場入口,看著柳樹蔭下的熟悉背影,整個人都呆住了,心裏如同打翻了五味瓶,無比的複雜。


    這女人自然就是一直看不起秦子淩的羅玉珂。


    羅玉珂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沒來左樂這邊練武了。


    不是羅玉珂不來,而是每次來,她總感覺格格不入,而且這兩個多月下來,左樂給了不少內(nèi)院弟子進(jìn)補的資源,甚至據(jù)說私底下沈修謹(jǐn),餘巖等人都免費領(lǐng)到了異獸肉。


    唯有她,左樂對她愛理不理,也沒有什麼免費資源贈予她。


    去年還跟她同個層次的牧萱、呂泰強、餘巖和沈修謹(jǐn)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是鐵皮層次,大師兄鄭星漢就更是厲害,成了勁力武師,唯有她和秦子淩這個被認(rèn)為潛力耗盡的家夥依舊還是牛皮層次。


    但今天羅玉珂突然發(fā)現(xiàn)秦子淩竟然也突破成為鐵皮武徒,而且還是在短短一年內(nèi)突破的,而她這位曾經(jīng)看不起,嫌棄他的人,依舊還在牛皮層次苦苦熬煉。


    至於曾經(jīng)瞧不起秦子淩,各方麵打壓他的南宮越就更慘了,先是被逐出師門,接著又不幸遭了魔門之手,據(jù)說連腦袋都整個被砍了下來。


    “哇!”突然間羅玉珂哭著掩麵轉(zhuǎn)身朝外跑去。


    目送羅玉珂掩麵離去,沒人追上去。


    牧萱也沒有。


    追上去又怎麼樣?


    她早就勸過她,可她根本聽不見去,甚至還反過來多方詆毀秦子淩。


    別人不知道,牧萱現(xiàn)在卻多少知道一些,她能有今日,馬上要與她成親的鄭星漢能有今日,甚至現(xiàn)在在水月山莊裏練武的許多人能有今日,其實很大程度都是拜秦子淩所賜。


    她又怎麼可能站在羅玉珂那一邊?


    “恭喜你秦師弟!”


    “恭喜秦師兄!”


    “……”


    羅玉珂轉(zhuǎn)身離去後,眾人紛紛上前來向秦子道賀。


    “謝謝眾位師兄弟。”秦子淩拱手迴禮。


    “行了,都散去練武吧。”左樂見狀揮揮手,打發(fā)了眾人,然後拍了拍秦子淩肩膀道:“子淩,你跟我來。”


    “是,左師。”秦子淩點點頭,然後跟著左樂去了莊主大宅。


    “子淩哥哥!”秦子淩才剛剛踏入莊主大宅的大門,一道身影朝他飛奔而來,正是左聰。


    左聰臉蛋紅撲撲的,個子也長高了一些,早沒了往日那體弱多病的樣子。


    “兩個多月沒見,左聰長高了不少啊!”秦子淩揉了揉左聰?shù)哪X袋,笑道。


    “這還是多虧了你啊!”左樂看著兒子一臉欣慰感激道。


    “左師,還是去書房再說吧。”秦子淩掃了一眼四周,微笑道。


    進(jìn)了書房,兩人分賓主落座,左聰則站在邊上。


    “左聰,修煉進(jìn)度怎麼樣?有沒有不懂疑惑之處?”秦子淩問道。


    “迴子淩哥哥,我半個月前就已經(jīng)完成了食氣通脈,接下來子淩哥哥可以教我後麵的法訣了。”左聰迴道。


    “你已經(jīng)完成食氣通脈了?”秦子淩聞言一驚,連忙伸手扣住左聰?shù)氖滞螅豢|真氣輸了進(jìn)去,順著他的經(jīng)絡(luò)遊走,發(fā)現(xiàn)果然暢通無阻。


    “好,好,不錯!不錯!”秦子淩不禁大喜。


    白修齊,公羊木修煉了多長時間才食氣通脈,秦子淩不清楚,但他知道烏河老道用了整整五年才食氣通脈,而左聰兩個月就完成食氣通脈,單從這點看,他的天賦不知道要比烏河老道強多少倍。


    當(dāng)然他自己的情況不一樣,他有強大的神魂相助,起點跟左聰是完全不一樣的。


    “子淩,聰兒是不是有煉氣天賦?”左樂見狀麵帶喜色問道。


    “目前看天賦很高,但還得看他有沒有修行靈根!”秦子淩聞言迴了一句,然後閉上了眼睛,細(xì)細(xì)感受左聰經(jīng)脈內(nèi)運轉(zhuǎn)的天地之氣。


    左聰經(jīng)脈內(nèi)運轉(zhuǎn)的天地之氣乍一“看”,跟崔氏的沒什麼區(qū)別,都是一片渾濁,但細(xì)細(xì)感受便能發(fā)現(xiàn),那一片渾濁中有一抹無比銳利,透著一股金戈鐵馬,殺伐之意的氣息。這抹氣息,一支獨大,沒有任何一種單獨氣息能跟它相比。


    秦子淩心頭不禁一震,雙目猛地睜開,透出一抹震驚不敢置信之色,隱隱中也大致揣測到左聰為什麼從小體弱多病了。


    五行之中,庚金主殺伐。


    左聰五行之中,庚金靈根一支獨大,不懂得修行之道,平時吸入體內(nèi)的庚金之氣偏多,自是難免傷身。


    “子淩怎麼樣?”左樂見秦子淩表情不對勁,心裏頭不禁猛地一沉。


    “是極少見的單靈根!”秦子淩迴道。


    “什麼?”左樂震一聲驚唿,他從來沒想過自己的兒子竟然會是極少見的單靈根。


    “那我以後是不是會變得很厲害?可以狠狠揍那個敢打傷爹爹的那個壞蛋?”左聰卻沒有想那麼多,聞言高興地問道。


    “當(dāng)然可以!”秦子淩摸了摸左聰?shù)哪X袋,然後道:“既然你食氣通脈已經(jīng)完成,那我現(xiàn)在就傳你去蕪存菁的法訣。”


    “好的!”左聰重重點了點頭道。


    “我迴避一下。”左樂聞言連忙說道。


    “沒那個必要,左師不是煉氣之人,您聽了也沒用。”秦子淩笑著擺擺手,然後開始傳左聰去蕪存菁的法訣。


    煉氣一門,食氣通脈,去蕪存菁兩個階段都是大同小異,隻有到了取真階段,要辨別分取單一的五行靈氣,這時才真正顯出不同來。


    所以就算左聰是金靈根,秦子淩暫時也能繼續(xù)傳他功法。


    左聰是個非常聰明的孩子,在煉氣一道上又有天賦,秦子淩講解了幾遍,他便明白牢記。


    秦子淩見他已經(jīng)明白,又特意叮囑了幾句,然後才叫他自己去琢磨修煉,有不懂的再來請教他。


    左聰走後,秦子淩的臉色便漸漸變得嚴(yán)肅起來。


    “子淩,聰兒那邊有什麼問題嗎?”左樂見狀心髒不禁重重跳動了一下。


    “左聰那邊沒問題,問題在於他是金靈根,我手頭沒有金係功法可以傳給他,現(xiàn)在傳給他的隻是最基礎(chǔ)的功法,等他完成去蕪存菁之後,必須得有金係功法才能繼續(xù)修煉下去。


    所以,現(xiàn)在隻有兩個選擇,一是讓他拜入煉氣門派;二是等我得到金係功法。


    但第二個選擇需要碰運氣,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得到金係功法,得到的功法品質(zhì)也沒辦法保證。”秦子淩迴道。


    “那你的意思還是傾向於讓聰兒拜入煉氣門派?”左樂問道。


    秦子淩點點頭。


    左樂見秦子淩點頭,扯著下巴稀疏的胡子,在書房裏來迴踱步。


    兒子是極為少見的金係單靈根,左樂當(dāng)然高興。


    但他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而且今年才八歲,就遠(yuǎn)送到煉氣門派獨自修行,他心裏委實舍不得和擔(dān)心。


    以左樂的身份,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煉氣門派看起來超然於世,高高在上,但實際上跟世俗之間有著無比錯綜複雜的緊密聯(lián)係。


    他們需要有人幫他們在世俗中搜索收集修行資源,需要他們幫忙尋找挑選合適的修行人才,所以他們需要在世俗中扶持勢力。


    這些被扶持起來的勢力,便有了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優(yōu)勢,不僅在資源上大撈特?fù)疲酗査侥遥谳斔腿瞬欧近I,也是優(yōu)秀考慮自己的子弟。


    久而久之,被送入煉氣門派的豪門子弟越來越多,一些子弟成長為煉氣門派的高層人物,掌權(quán)者。如此他們招收門人弟子上麵就越發(fā)傾向於世俗中的大家族大勢力。


    所以,從某種角度上講,世俗間的大家族大勢力幾乎把持了煉氣門派人才的輸送門路。


    當(dāng)然世俗間的大家族大勢力還掌控著大量修行資源,他們可以大肆栽培自己的子弟。


    這一點跟大齊國朝廷的人才選拔上是一個道理,名義上是由下往上推薦人才,但把持推舉的是地方門閥望族,所以最終還是門閥望族的人把持朝政,窮人寒門除非特別出色,機(jī)遇又特別好,否則很難有入朝為官的機(jī)會。


    左樂在方槊城還勉強算得上一方人物,但放到其他有煉氣宗門坐鎮(zhèn)的大郡,其實也就一不起眼的小地方武師。


    他的兒子若拜入煉氣宗門,左樂肯定是要擔(dān)心他會受那些大家族大勢力的子弟欺負(fù),也會擔(dān)心師門不會真正用心栽培他這位小地方來的弟子。


    “左師,這事如今倒也不急。去蕪存菁這一關(guān),左聰估計還得花費幾個月,而且他現(xiàn)在年齡也還小,縱然再拖一拖也不會耽誤什麼。


    在這期間,您和師娘正好可以好好考慮清楚,我也托人幫忙四處打聽看看有沒有合適的煉氣宗門。”秦子淩見左樂心神不定,倒也能理解為人父母的心情,開口寬慰道。


    “玉不琢不成器,尤其在如今這世道,前期不吃點苦,後期真要大亂起來,那才是麻煩。我看考慮是不必考慮,關(guān)鍵還是要找到一家合適的煉氣宗門。”左樂聽秦子淩這麼一說,反倒咬咬牙,下定了決心。


    “左聰也是師娘的兒子,這事情您還是得跟師娘好好商量一下,當(dāng)然也得跟左聰商量,他們要是不同意,這事情還是往後拖著為好,說不定哪天走運,我得到一門金係功法也不一定。”秦子淩提醒道。


    左樂有些意外地看了秦子淩一眼。


    在這個世界,雖然沒有父為子綱,夫為妻綱的說法,但現(xiàn)實中的情況其實就是父為子綱,夫為妻綱,很少有秦子淩這樣尊重小孩和女性的。


    “嗯,我會跟他們商量的。”左樂雖然並不完全認(rèn)同秦子淩的說話,但見他這麼細(xì)心,在乎他妻子和左聰?shù)母惺埽难Y還是很感動,聞言點點頭。


    左聰?shù)氖虑檎勍字幔刈訙R這才關(guān)心問道:“左師,您身上的傷怎麼樣?”


    “傷到一些勁力根基,我現(xiàn)在運轉(zhuǎn)勁力已經(jīng)沒辦法圓潤自如,凝煉勁力也很不順暢,再加上氣血本就在不斷走下坡路,這傷是沒辦法好了,以後能發(fā)揮出三五成功力就不錯。


    不過你放心,指點栽培門人弟子還是沒問題的。


    現(xiàn)在我們的資源豐富,英俊等人進(jìn)步都很快。曲家這邊,曲辰龍應(yīng)該很快就有望凝煉勁力,還有這兩個多月,我按你的吩咐,收羅了一些有潛力的孤兒加以栽培。


    我想再過個幾年,水月山莊應(yīng)該就能真正發(fā)展起來,成為城外真正的大勢力。如果再加上你這位幕後強者,恐怕都能勉強跟蕭家這類內(nèi)城世家相抗衡。”左樂迴道。


    秦子淩聞言伸手扣在左樂的手腕上,細(xì)細(xì)感受了一番,點點頭道:“左師的傷勢雖然有些嚴(yán)重,但這次我得了些好東西,隻要左師好好滋補調(diào)養(yǎng)一番,恢複不是問題,而且功力可能會更精進(jìn)一步。”


    木主生機(jī),水滋養(yǎng)萬物。


    八荒黑蟒是水屬性三品異獸,四眼碧蟾是木屬性三品異獸,都是壯大氣血,滋養(yǎng)修複身體的上好肉食。


    “什麼?”左樂聞言差點就要跳起來,一臉的不敢置信,好一會兒才稍微平靜下來。


    “聽說是龐天鵬找上門來,把您打傷的,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秦子淩問道,身上終於隱隱散發(fā)出一絲寒意,神色也陰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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