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裏爾的專屬司機約翰開著車來接他，兩人在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如果拋開那些熟知的人物來說，裏爾甚至?xí)�覺得這就是個普通的世界。


    哪怕是考慮到奧斯本集團的存在，這世界好像也沒有那麼多超出想象的東西時不時刷在臉上。


    約翰像個正經(jīng)司機一樣開車平穩(wěn)，向裏爾匯報最近社區(qū)裏的變化。


    總的來說，隨著青春版ctos在社區(qū)以及附近街區(qū)的上線，犯罪成本逐步上升，犯罪率也在快速下降。


    nypd中一些有進取心和野心的警察甚至?xí)�主動選擇負責(zé)這片區(qū)的治安——


    因為幾乎不會麵臨找不到犯人的案子，而成功破獲搶劫、偷盜等等治安案件在他們的履曆上都是非常有利的。


    犯罪率的下降讓失業(yè)的人們沒有那麼焦躁了，也讓業(yè)主們倍感滿意——


    在美國，治安是一項非常昂貴的服務(wù)，但現(xiàn)在他們用並不算昂貴的價格體會到了優(yōu)質(zhì)的治安服務(wù)。


    但裏爾知道這種平和很大程度上是因為金並收斂了團夥的行動，等到他搞定現(xiàn)金流問題，他必然會卷土重來。


    ctos係統(tǒng)和犯罪集團是天生的敵對關(guān)係--除非這項技術(shù)本身就在犯罪團夥手上。


    但不管怎樣，現(xiàn)在是不會天天晚上都看到搶劫和槍戰(zhàn)了。


    大家還是習(xí)慣早早迴家，所以街道上幾乎看不到人——這樣也好。


    車子停下，兩人各迴各家。


    吃過飯之後，裏爾就鑽進了自己的房間裏，開始布置“手術(shù)室”。


    【科技點-500】


    【當(dāng)前科技點：120】


    裏爾手中出現(xiàn)了簡略版的義體醫(yī)生手套，固定用的環(huán)狀部分隻到手腕，要比在賽博朋克世界的手套小一半。


    接上各類手術(shù)器材，裏爾調(diào)試了一下手套確認無誤，下一步就是手術(shù)開始。


    隻是這個手術(shù)吧.最好還是有個助手。


    但在這個世界這種事情他能信任誰呢？


    斯凱、約翰和安東尼是不會害自己，可是那隻是主觀意願，他們幾乎沒有醫(yī)學(xué)經(jīng)驗，很大可能在客觀上出岔子。


    有醫(yī)學(xué)經(jīng)驗的，他不方便讓他們看到自己的義體，比如康納斯教授。


    他身上的義體可不止副心髒，一旦到了手術(shù)臺上，這些東西可就瞞不住了——


    而裏爾目前還造不了這些義體，他解釋不清的。


    裏爾想著想著，忽然注意到客廳的腳步聲——那是老媽在打掃衛(wèi)生。


    瑪婭在醫(yī)院做護工也算是有醫(yī)學(xué)經(jīng)驗，而且也不可能害自己。


    就是手術(shù)畫麵會比較殘忍--這會是個問題嗎？


    裏爾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讓老媽來做這個助理——


    手術(shù)不能大意，能提高成功率的手段都得用。


    裏爾打開房門，對老媽招了招手：“媽！過來一下，我有個忙需要你幫。”


    瑪婭放下手裏的掃把。


    “怎麼了？”


    裏爾組織了一下語言，問道：“媽，你在醫(yī)院做過器械護士嗎？”


    瑪婭點了點頭：“當(dāng)然有了，比如給某個被流彈擊中的倒黴蛋取子彈之類的，這在地獄廚房還挺常見的。”


    “.是這樣的，媽，我有個手術(shù)需要你幫忙。”


    瑪婭愣了一下，沒理解裏爾的話。


    裏爾指了指自己的胸膛：“.我需要在這個地方動個手術(shù)，這裏有個.人造副心髒，我要用它給自己持續(xù)注射藥物。


    這種藥物可以提高細胞活力，延長我的壽命。”


    “我沒聽錯的話，伱是說，你有一種特效藥，但這種特效藥的使用，需要你給自己動手術(shù)。”


    瑪婭重複了一遍裏爾的話，盡量保持著冷靜。


    但她不太聽得懂裏爾在說什麼。


    “對。”裏爾平靜地說到，“我的醫(yī)療工具比較獨特，就像機械手一樣是自動的，但我需要一個器械護士幫我對器械進行消毒，輔助手術(shù)正常進行。”


    瑪婭心中震驚不亞於目睹911事件，甚至還要更甚！


    裏爾是很平靜，但他說的話一點也不簡單！


    “老媽，我知道這個很難讓人接受，但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幫助。”


    裏爾清理了一下床麵，然後用消毒過的塑料布蓋上——


    無菌環(huán)境在常規(guī)手術(shù)中很必要，但對他來說沒那麼必要，隻需要適當(dāng)布置即可。


    老媽看上去很冷靜，這就夠了。


    心裏麵的震驚是正常的，關(guān)鍵是控製住它，別表現(xiàn)得一驚一乍的。


    按照這個標(biāo)準來看，老媽好像一直以來都挺冷靜的。


    裏爾把手套接進了義體係統(tǒng)，整個人躺在了床上。


    “箱子裏有實驗室拿迴來的醫(yī)用裝備，媽——準備好我們就開始。”


    瑪婭感覺有些暈乎乎的，但還是聽了裏爾的話。


    就是走路的時候，有些一步三迴頭。


    中城高中，這裏有一場舞會--


    這是彼得在中學(xué)的最後一個學(xué)期，也是他們同學(xué)在這裏的最後一個學(xué)期。


    不過盡管參加舞會，他依然穿得像個書呆子，戴著副眼睛，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站在門口有些手足無措，一個金發(fā)的壯漢在朋友的簇擁下狠狠地拍了他一下：


    “哈哈，彼得帕克——中城高中最牛逼的書呆子！”


    旁邊的人都露出了嘲諷的笑容，絕大部分人都和彼得不太熟，但和這個壯漢弗萊什很熟。


    所以他們也跟著笑了起來，搞得彼得更加尷尬了——


    “中城高中最不學(xué)無術(shù)的傻子，我還在想你會不會找不到路呢。”


    一個稍顯成熟的女聲打斷了這場美式霸淩，開口的是個金發(fā)女孩，手裏抓著一根鼓棒--


    她倒是穿的也不像參加舞會的人，很顯然她是來敲鼓的。


    弗萊什見到這女孩也不再多嘴，嘁了一下就走了進去。


    彼得看向女孩，驚訝道：“格溫，你要做鼓手？”


    格溫拿著鼓棒輕輕敲了敲彼得的腦袋：“練了好久呢——彼得，你得硬氣一點，我先進去了，一會兒見。”


    彼得撓著頭，仍然站在門口，看著格溫的背影，看上去心事重重，和旁邊的人們好像顯得更加格格不入了。


    直到哈利的到來才讓這種格格不入減輕了一些。


    哈利不太願意顯擺自己的奧斯本集團公子哥身份，對旁人也比較高冷，但耐不住他姓奧斯本，走到哪裏都會有人看他。


    哈利拍了拍彼得的肩膀，走到他麵前。


    “嘿，天才，這可是舞會，你確定要把你的天才氣息帶到舞會？”


    “我倒是想?yún)⒓犹觳诺奈钑�，但沒有入場券。”彼得聳了聳肩。


    兩兄弟並肩走進學(xué)校，裏麵拉滿了燈條，舞會的地點在體育館裏。


    彼得就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兩隻眼睛打量著周圍的一切，看著穿得金光閃閃的同學(xué)們，他心底裏是有些羨慕的。


    不一會兒，哈利就被女孩給帶走了--


    而彼得就坐在一旁看著自己的同學(xué)們享受青春，有些不知所措，感覺自己像是個放錯了地方的玩偶。


    一股難言地感覺湧上心頭：他覺得自己在實驗室裏比在這裏自在多了，盡管他還沒有正式參加實驗。


    但他在這方麵比所有同學(xué)都厲害，看著看著，他忽然開始幻想自己要是能真正加入一個大項目該多好！


    就像是人造血液的那個項目。


    如果他參加了那個項目，項目成功，他就能成為真正的知名人士，拯救很多人的科學(xué)家


    說著說著，舞會的燈光突然一閃，燈光全都聚集在了舞臺上！


    鑔！


    架子鼓手格溫大力敲響了鑔片，燈光瞬間聚焦在舞臺上！


    一旁的主持人還打開了身後的投屏——


    “歡迎參加本次舞會，我希望大家喜歡這次活動，並且樂在其中！


    我們邀請到了一位特殊的嘉賓，現(xiàn)在，讓我們看一段她給我們貢獻的視頻吧！”


    彼得愣了一下，抬起頭來，和其他人一樣看向了視頻——


    視頻的第一視角就出現(xiàn)在高樓上--不是樓裏麵，而是高樓的外牆上！


    這群年輕人都摒住了唿吸：這個高度，太高了！


    好聽的女聲出現(xiàn)在視頻裏：


    “嘿，夥計們，我要先預(yù)祝你們玩的開心，然後，畢業(yè)快樂。


    但光說可不夠，我猜你們應(yīng)該想感受一下這個--


    還有，不要再叫我‘蜘蛛--男’了。”


    拍視頻的人猛然從高樓間躍下，她的身影在露麵上反射出來，隨著她的下落，身後的太陽從朝陽變?yōu)橄﹃?-


    “蜘蛛女！”


    驚唿響起。


    彼得看著屏幕裏身穿黑白粉色的蜘蛛女，一時間有些愣神了。


    視頻中，蜘蛛女的視角快速在大樓間移動，經(jīng)過精心剪輯後展現(xiàn)著不同街道在不同時間，以常人沒有辦法搞到的視角拍到的畫麵。


    伴隨著音樂，這就像一場.高度幾十米的芭蕾舞，蜘蛛女就是那個芭蕾舞者。


    驚唿此起彼伏，隻有彼得一言不發(fā)，但緊盯著屏幕的眼神裏比其他人多了一些情緒。


    他想變成這樣的人。


    而不是現(xiàn)在的彼得帕克。


    “看呆了？我們的書呆子也會有喜歡的人。”


    哈利出現(xiàn)在彼得身旁，然而彼得甚至沒注意到自己好兄弟的靠近。


    “我”彼得頓了頓，想起格溫之前讓他硬氣一些，他說到，“沒人不喜歡她，現(xiàn)在她站出來承認自己是女生了。”


    “這倒是，終於不會有人為這個爭吵了--你覺得她想幹什麼？這個蒙麵特技演員？”


    “我不知道，哈利，我又不是心理學(xué)家。”彼得搖了搖頭，“但她真的很有魅力。”


    “誰說不是呢？”哈利聳了聳肩，坐到了彼得身旁。


    兩人就這樣和其他人一起欣賞著視頻。


    啪！


    忽然，彼得被身旁的動靜嚇了一跳，他看了過去，發(fā)現(xiàn)是哈利不小心弄倒了杯子！


    哈利有些尷尬：“呃一不小心。”


    然後他又伸手去拿另一個被子，他的手卻肉眼可見地在顫抖！


    哈利用力地捏住自己的小臂，額頭都冒出了汗，嘴裏擠出聲音：“這是.怎麼迴事”


    啪！


    又一個被子被摔落，哈利的臉色越發(fā)難看了！


    但這種難看沒有持續(xù)太長時間，因為情況很快惡化了！


    他的唿吸開始急促起來，顯得十分痛苦！


    彼得腦子嗡地一聲巨響，腦海中浮現(xiàn)出了諾曼昨天和他講的東西--


    家族遺傳病！


    哈利製造出的動靜讓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彼得焦急地扶住了哈利，然後大喊道：“叫救護車！叫救護車！


    該死，都聾了嗎！”


    “我這是怎麼了？”哈利控製不住自己的手，這種感覺讓他十分緊張，連帶著讓他幾乎喘不過氣！


    人們被嚇了一跳，紛紛退後幾步，彼得也束手無策，就在這時，一道白色身影落到了他們身旁！


    彼得抬起頭來——來的正是剛出現(xiàn)在視頻裏的蜘蛛女！


    “我來送他去醫(yī)院。”


    蜘蛛女扛起哈利，隻是輕輕一跳就越過人群，然後消失在夜色中。


    這超出常人理解的運動能力是網(wǎng)絡(luò)上爭論最多的東西，但沒人能給出答案。


    考慮到蜘蛛女偶爾幹的好事，他們隻能理解為——這也許是會是個超級英雄，而超人類的事情，他們不用搞得太清楚。


    人們看著英雄拯救病人，紛紛鼓起了掌，那個喜歡欺負彼得的弗萊什更是漲紅了臉給英雄加油。


    隻有彼得，看著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越發(fā)失落。


    現(xiàn)實是：他什麼都做不到。


    什麼幻想著參加大項目，然後成為英雄，都隻是幻想罷了。


    彼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著一旁灑落的飲料，腦海中忽然浮現(xiàn)出那綠色的藥劑--


    或者.他可以做第一個人體實驗者--


    自願，就不涉及道德問題。


    願意犧牲的人當(dāng)然也算參加了實驗。


    他想做個英雄，做那個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而不是現(xiàn)在這個彼得帕克，這個邊緣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