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十章紈絝子弟
“紅袍老妖,不可得意,本公子來會一會你。”
王禪的聲音響起,從龍山之上數(shù)千閃著金光的劍直朝著紅、綠兩袍怪擊去,像是駕著西天的彩霞而來,一時之間光耀四野。
“去吧,不可遲疑!
王禪的人比他的話音更快一些,就如同這些心劍一樣,快如光電。
而他叮囑著趙毋恤後,聲音未至,在經(jīng)過趙毋恤頭頂之時還是不忘長?一揮,趙毋恤很快就消失在剛才的地方。
轉(zhuǎn)眼之間,趙毋恤恍然大悟,竟然是死裏逃生,慢慢從剛才的驚恐之中反應(yīng)過來。
此時的他竟然已在趙氏大軍的前麵,而且似乎剛才還有二三裏的路才到龍山,可此時人已到山口之外,不足十?dāng)?shù)丈遠(yuǎn)了。
而身後的中行氏大軍已被斬斷,沒有人再追來。
“將軍你平安就好,我們快進(jìn)山吧。”
另一個副將雖然疑惑,可還是一把拍向趙毋恤的馬,就是感覺趙毋恤此時有些恍惚一樣,他雖然也不知趙毋恤為何這樣,可緊急之時隻能如此。
趙毋恤的馬一竄而出,總算是帶著趙氏兵甲衝進(jìn)了龍山。
他不知道的是,其實王禪在剛才還施展了混天移地大法,把趙毋恤他們一起移送到了山前,看起來沒有任何變化,可騎兵所騎的馬兒其實已比其它馬奔得不一樣子,所以他才會有些懵逼。
王禪抱著雙拳站在龍山之前,看著此時已緩下來的綠袍與紅袍兩位怪人,而兩位怪人剛才施法也破解了王禪的心劍,可還是有一部分直接就擊中了後麵追來的中行氏騎兵上,一些騎兵紛紛落馬,十分混亂。
他們見兩位怪人站在前麵,知道是荀寅所帶的能人異士,所以也不敢朝前,都在其身後幾丈外停著。
“你們再朝後百丈,不可再往前行等我與二弟收拾了這個小子再追不遲!
綠袍怪還是大聲的對著身後的將領(lǐng)吼著,他知道若依剛才的情形,三人打鬥起來必然會是驚天動地之事,而這些騎兵隻是普通之人,到是會傷及無辜。
領(lǐng)頭中行氏將領(lǐng)一看,也不敢多問,隻得親率騎兵向後退去。
“你是誰,難道你就是傳說中的鬼穀王禪!
剛才是紅袍怪與王禪對了一招,所以此時眼中也是透著疑惑,看著如此普通的王禪到有些不相信了。
畢竟如此出名之人,應(yīng)該像呂子善一樣風(fēng)度翩翩,可眼前的王禪卻太過普通。
而且從相貌來看,竟然讓人覺得隻是一個鄉(xiāng)野的農(nóng)民,甚至於小富之家公子都算不上。
畢竟王禪太過質(zhì)樸,身上所穿隻是粗布衣服,比他們兩人身上的紅綠袍子都還簡陋一些。
並且王禪也不修邊副,反而顯得有些邋遢,特別是剛才就坐在龍山的石上,衣服上都還沾著山上的一些塵土以及掛著草屑。
“我就是鬼穀王禪,可不是傳說中的,而是實實在在的鬼穀王禪!
王禪嘿嘿一笑,理了理有些紊亂的頭發(fā),露出額頭上的四個肉角,這到是無人可以模仿也無人可以冒充的。
“鬼穀王禪,不錯你就是鬼穀王禪,聽聞你的修為不怎麼的,可剛才這天罡心劍卻還是不錯,能借得天地之間的天罡之氣,也算是一種本事,今日你率兵前來偷襲我們,到是有失君子之風(fēng)了!
綠袍怪此時與紅袍怪同時站在一起,兩人一紅一綠的衣服,而頭發(fā)也是如此,一個是綠頭發(fā),像頭上長了一棵綠色的青菜一樣,一個是紅頭發(fā),像是頭頂著一個鮮紅的紅藤一樣。
王禪一看微微一笑道:“不知兩位大師如何稱唿,剛才襲擊中行氏的是趙氏騎兵,與在下到無關(guān)係。
趙氏與中行氏都是普通兵甲,你攻我防這也是兵法之用,無所謂君子以否。
可兩位卻不一樣,兩人若是以修行之身來攻擊普通之人,欲置之於死地,這本公子可就要管了!
王禪說得十分明白,若說隻是中行氏騎兵來攻,那他自然不會插手,若是兩個怪人來攻,那他自然要出手。
“你別管我們叫什麼,可也別一見就亂放屁,胡說八道,剛才你的心劍難道不是傷了我方騎兵嗎?”
“那是因為你的火先燒了趙氏的騎兵而已。”
綠袍怪一聽,到也覺得王禪說得有道理,畢竟趙氏騎兵突襲中行氏,若有所損失這也是怪中行氏自己失了防備,兩軍交戰(zhàn)之下這種偷襲之術(shù)到無可厚非。
“看起來你還是君子,那麼意思就是說此時我方騎兵再追擊趙氏騎兵你是不會管的了,隻要我們兄弟不出手,這也算是他們兩氏的事!
綠袍怪還是阻止了紅袍怪再想說話,而王禪也是一揮手道:“不錯,你我皆是修道之人,戰(zhàn)場之上兵對兵將對將,他們追擊是他們的事,縱然趙氏騎兵被中行氏全殲了也是他們的本事,我自然不會管了。”
綠袍怪此時也是再次對著剛剛準(zhǔn)備撤迴的中行氏騎兵一揮手道:“你們可以繞道去追擊了,相信鬼穀王禪不會言而無信!
後麵的騎兵一聽,隻得繞過三人從邊上朝著龍山追去,此時龍山邊上尚能看見一些趙氏騎兵向山中奔去,距離也有三裏多。
王禪一看,微微一笑,到真的並不阻止。
其實若剛才追擊,那麼趙氏騎兵必然會有傷亡,畢竟趙氏騎兵奔襲而來,又來而再去,馬兒奔襲得路途要遠(yuǎn),而中行氏騎兵則是以逸待勞,雖然隻是追擊,可卻要比趙氏的騎拴跑得快。
隻是剛才如此耽擱一下,那麼現(xiàn)在再追擊就追不上了,而當(dāng)中行氏騎兵追到龍山也會猶疑不決,畢竟龍山他們並不熟悉,而趙氏騎兵藏身山中十分熟悉山中情況,若是再在山中組織伏擊,那麼中行氏又會再添些死屍。
王禪看著兩個怪人,此時到也是基本清楚,雖然兩個怪人的道法修為他並不清楚,可對於兩人的智謀卻十分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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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此事?lián)Q作呂子善或是武庚此時就不會讓中行氏騎兵追擊趙氏騎兵,這種偷襲戰(zhàn)術(shù)往往與伏擊戰(zhàn)術(shù)相用,這一千騎兵把敵方激怒之後,就可以引得對方大軍來追再設(shè)下機(jī)關(guān)陷阱,或者用遠(yuǎn)程弓箭藏在山中射擊,而敵方則更不敢冒然進(jìn)入龍山了。
更何況此時天色已暗,用不了多久就會變成黑夜就更不利於中行氏的騎兵追擊了。
綠袍怪此時也像是十分滿意一樣,但看著王禪的臉上卻又徒添疑惑。
“鬼穀王禪,你是不是搞什麼鬼,想引我大軍進(jìn)山,然後再伏擊我們的大軍!
綠袍怪此時像是醒悟過來,可此時中行氏的數(shù)千騎兵已奔著龍山而去走得遠(yuǎn)了,縱然此時想喚迴也來不及了,隻聽得馬蹄聲響。
“在下還能使什麼鬼,他們是交戰(zhàn)雙方,一方襲擊一方追擊,這也是兵家常事,若是中行氏的將領(lǐng)覺得可以殲滅趙氏騎兵,他們自然會有主意,若是他們覺得這是一個陷阱,那麼他們自然不會再追,難道你覺得中行氏的主帥是一個蠢才嗎?”
王禪的話說得十分大聲,雖然他與紅綠兩怪相距也就幾丈,可聲音卻可以傳十幾丈,甚至於百丈之外都可以聽見。
兩人一楞轉(zhuǎn)身朝後看去,隻見此時荀寅在數(shù)十個騎兵護(hù)衛(wèi)的保護(hù)之下,乘著一輛戰(zhàn)車奔了過來。
“鬼穀王禪,你這個小子到是自負(fù)了得,口氣不小呀,竟然敢以一千騎兵偷襲我大營,讓我大軍損失慘重,現(xiàn)在到在羞辱本公,你是不是覺得本公沒有本事殺了你嗎?”
荀寅當(dāng)然是聽到了,所以也是仗著有綠紅兩怪在,語氣也是十分囂張。
王禪此時依然如故,到也是十分興奮,畢竟對於中行氏族主荀寅他可還是第一次見,就如同這兩位綠紅怪人一樣,心裏也是十分好奇。
馬車在兩位怪人身後停了下來,荀寅站在馬車之上,卻並不下馬,其身邊圍著中行氏的騎兵護(hù)衛(wèi),他也顯得十分小心翼翼的。
王禪一看,這個荀寅看起來年歲也並不太大,比之王禪也就大上幾歲,身形不算高大,此時站在車上似乎也隻比王禪略高一些,甚至於是相平的。
而且身形有些臃腫,一看就是自小養(yǎng)尊處優(yōu)之輩,之所以能當(dāng)上中行氏族主,想來也是因為其善於獻(xiàn)媚他的父親,前代族主。
若要說本事,看起來也是稀鬆平常,比之趙氏的族人子弟都要差得多。
趙氏族人子弟自小就善騎善武,都要讀兵法韜略,而且從身形來看,趙氏縱然像趙鞅這般年歲已大之人,可身形卻十分板直,更別說其它年輕的族人了。
到不像荀寅,小腹微隆,一看就是一個富家紈絝子弟,大腹便便,胸?zé)o點墨。
特別是臉上肉光滑嫩,兩撇小胡子在說話的時候一上一下的樣子,王禪感覺十分滑稽。
若說是去青樓,這種模樣,這種穿著到也適合,此時的荀寅已換過普通的官服而非是穿著中行氏的軍裝,雖然站在戰(zhàn)車之上,卻無半分主帥的樣子。
而且至到此時,荀寅並沒有下令撤迴騎兵,像是聽到剛才綠袍怪人的話,又像是沒有聽見,甚至於就算聽見了,也不懼於龍山之中會有埋伏,如此兒戲,到是讓人失望。
而經(jīng)此一眼,王禪也搖了搖頭,有些失望,看起來對付中行氏,到是並不費難,縱然他不出手,憑著趙毋恤與趙鞅多年的帶兵經(jīng)驗,還有董安於與尹鐸所精通的兵法,中行氏想占得便宜,實在是難上加難。
一個如此不堪的主帥,又怎麼能帶得出一隊威武的兵甲呢?
“荀族主想殺我,在下並無意見,隻是想歸想,能不能辦到此事在下到有些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