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了一周的時間,石虎的死亡事件,依然毫無進展,期間我又被提到審訊室審問過幾次,最開始的時候,我還是鬧,後來我發現就算我在怎麼生氣,怎麼上火,都無濟於事,就乖乖的配合著他們,把自己的疑惑也向他們說了。
當我告訴他們我去的時候,陪護人員不在時,短頭發的女警察邊做記錄邊對我說,那個陪護是農村的,在你去的前一天就已經迴鄉下了,並且還把石虎的家庭情況給我介紹了一邊,我一直認為石虎家裏挺好的,等女警察說完才發現,石虎家裏真的很窮,他的父母是地地道道的農民,就連石虎住院這件事他的父母都不知道,直到石虎死了,他的父母才來了醫院。
聽完以後,我歎了口氣,以為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憐的人,沒想到身邊就跟我有著一樣的命運人,不過他還有著爸爸媽媽,而我真的是一無所有。
在我被提審的那幾天都沒有看見吳昊,隻有一個短發女警察,接觸的多了,我也知道了她叫著文靜,為人特別的好,從案子的疑點中她也覺得我沒有殺人,平常我就喊她靜姐,她也沒有拒絕。
最後一次提審的時候,他舉著幾張照片,第一張就是王石的,黃色的頭發,手裏端著紅酒杯,懷裏還摟著一個嬌豔的女孩,問我認識不,我點了點頭,又把石虎對我說的話給她說了一次,想了想以後,文靜指著照片說,這個人是本市裏毒品犯罪分子的可疑人物,也是我們的通緝對象,如果最後證明石虎的死亡真是他所做的,那麼他的罪名幾乎就逃不掉了。
聽完以後,我就又有點急,站起來對著靜姐說,那你們倒是抓住他呀,抓了他就能證明我是清白的了,靜姐安慰著我說,讓我不要著急,目前還沒有證據,同樣的也沒有發現王石的蹤跡。
我垂下了頭,剛生出的希望瞬間就又沒了,接著靜姐又讓我看了一張照片,是一個背影,我拿過照片仔細的看了看,是東哥的照片,靜姐看我看的特別的認真,就試探的問我是不是認識這個人,我搖了搖頭,說岔眼了。再然後靜姐又拿出了兩張照片,一張隻有一個模糊的側臉,一張全身上下都被雨衣裹著。
拿在手裏我又仔細的看了看,那張側臉的照片,我敢肯定就是光頭,而那張穿著雨衣的照片,我認了半天都沒認出來,就在我準備丟給靜姐的時候,我發現在雨衣人的旁邊有一倆貨車,這一幕讓我想到了暑假的送貨,照片裏的情景和我們當時一模一樣,而這個人正是張天左。
靜姐看著我看了半天,就問我認不認識,我努力的保持著自己麵目上的表情,對著靜姐搖著頭說,一個都不認識,然後裝著很隨意的問靜姐,這些都是誰啊!
靜姐想了想以後說自己也不知道,這些照片都是上麵流傳下來的,讓我們發現這些人要注意一點,但是卻又不
讓抓捕,也不知道上麵是什麼意思。
說完以後,靜姐就讓人又把我帶迴了監獄,安慰著我說,讓我不要著急,一切都會水落石出的,找不到我殺人的證據,要不了多久就會把我給放了。
點了點頭以後,我就上了車押運車,路上我一直在琢磨為什麼靜姐會讓我看那三張照片,難道真的隻是試探著打聽我認不認識,還是說另有所圖,更或者是警察們早就知道了東哥門的事,也知道我的事,想要借著我們的身份來抓住後麵的人?
可是我到底是誰,這些人跟我有什麼關係,為什麼我會卷入到這麼大的事件裏去,我完全想不明白。
如果照片裏的人真是張天左,那麼我、東哥、光頭以及當時的一大群人都應該被認出來才是,靜姐為什麼又要讓我來認,想了想以後,從照片的模糊狀來看,隻能證明一點,拍照片的人是偷拍的,而這個人肯定就是潛藏在東哥們團隊裏的臥底,可是當時有那麼多的人,會是誰呢?
接二連三的疑惑想的我頭皮都發痛了,迴到監獄以後索性就不再想這些了,當時我迴來的時候,犯人們都去幹苦力了,整個房間裏就剩我一個人,想想也是好,趴在被窩裏就昏昏的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犯人們陸陸續續的迴到了監獄,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在沒有人幫我打點一切,自己的關係始終都沒到,好在的是趙雨挺夠義氣的,這幾天的一切都用著他的。
小個子何偉挺不長眼睛的,老是跑來問我這迴進來怎麼沒有上次威風了,我不想理他,但是自己的麵子上又過不去,就揪著他的領口對著厭惡的說,勞資這次捅了個人,你覺得關係再硬能硬到能讓一個殺人犯在裏麵活的好嗎?
對著何偉說了這句話以後,這家夥倒也算是變得懂事了,在沒跟我說過話,看見我都繞著走。
第二天,照常跟著他們去工地,但是這次有點不同,進了押運車上,我發現我們房間旁邊的人換成了三零二的人群,瞬間心裏就冷了一半。
車門還沒關,山羊胡就對著嘿嘿的笑了起來,我對外麵的獄警吼著要換個車,獄警裏都沒理我,就把車門給關了,看的出來,一切都是薑老大打點好的,趙雨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示意我不要慌。
這樣的時刻我能不慌嗎,如果薑老大真的要在車上弄出點事來,我的命指不定都保不了,雖然明知道會有折磨,但是也無可奈何,隻好強自鎮定,等待著薑老大的報複。
車門剛一關上,山羊胡的手就伸到了我的領口上,還好我早有準備,在他伸過來的那一刻就是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山羊胡哎喲的叫了一聲,順嘴罵了我一句,一隻小手電筒就照在了我的眼睛上。
在押運車外麵的時候,我們看見的是光明,進來以後享受
的就是黑暗,突然間手電筒卻又帶來了光亮,幾個瞬息的變換,讓我完全適應不了,被射到那一刻,本能的就閉上了眼睛,而他們也趁著這個時機,其中一個大漢揪住了我的領口。
裏麵的人太多,好在他們沒有多大施展空間,山羊胡伸出拳頭就在我的腦袋上來了一下,情急之下,我隻能抱住自己的腦袋,防止他們再來第二下。
就在我自保的時候,趙雨站了出來對著薑老大惡狠狠的說,老東西別特麼找事,要不然在這裏麵誰弄誰還不一定呢!
薑老大玩弄著自己的手電筒嘲笑的對著趙雨說,一個賣豆腐的也想來強出頭,也想當老大,這年頭可真是什麼人都有啊,趙雷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更著脖子直愣愣的看著薑老大說,賣豆腐咋了,你瞧不起賣豆腐的是不。
聽完趙雷的話,薑老大完全沒理他,瞪著趙雨說了一句,三零二辦事,其他的人給個地方,這句話一說完,很多人都往旁邊擠了擠正好在中間留出了一個不大的空場,趙雷不愧是一根筋,覺得薑老大沒有迴答自己的問題,是看不起自己,就瞪大了眼睛,拿手戳著薑老大的腦袋說,你是不是看不起賣豆腐的。
旁邊的山羊胡一巴掌把趙雷的手打開,罵著說你個崽子最好長點眼睛,趕緊給我特麼的滾蛋,山羊胡的話還沒說完,趙雷一嘴把子就甩了過去。趙雷的手掌寬大,自己的力氣也大,這一巴掌下去,山羊胡的嘴角立馬就見了血。
薑老大那邊的人一看自己的人挨了打,都往前麵靠著,想要過來打趙雷,好在二零七的人也沒慫,一看對麵的人要上了,也都往趙雷的身邊靠著。這樣一來留出的空白地方就完全被兩個號房的人給占了。
被打了一嘴把子以後,山羊胡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以後,反手就打了迴來,趙雷雖然力氣大,但是反應還是比較慢,眼瞅著山羊胡的一巴掌就要打在趙雷的臉上了,趙雨伸出右手就抓了過去,使勁的向下一握,就聽見山羊胡叫了一身,緊接著山羊胡的身子就蹲了下去。
當著這麼多的人,薑老大的人吃了虧,從哪裏講薑老大肯定都要把麵子找迴來,就對著身後的幾個大漢吼了一句,給我特麼的打,打死算我的。
就在薑老大的人準備動手的時候,押運車的末位傳來了一聲咳嗽,略顯蒼老的聲音說,快要到地方了。緊接著隻看見薑老大的人全都退了迴去,而我們這邊也在沒有人動手。
我心裏奇怪的想這個人會是誰,能有這麼大的威嚴,隻是咳嗽了一聲,淡淡的說了一句話,就讓兩個號房的老大結束了打架,等到下車的時候,我特意留意了一下,發現不是別人,正是昨天的那個老者,隻不過今天的他看起來比昨天精神了許多,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似乎對於他來講,未來的幾天好像會有好事發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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