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讓開了啊,等會血濺三尺,嚇?biāo)滥銈儭!碧瞥粗庪U邪笑喊著,“讓開點,我要開始裝逼了。”
這話說得眾人一抽,一個個強烈的鄙視。都到了這份上,居然還敢說這種話?
人家可是全國有名的中醫(yī)專家,搞不好等會他要跪下求饒!
人群讓開,唐朝滿麵笑容的打量著黃明仁,道:“黃醫(yī)生,規(guī)矩你應(yīng)該懂吧?隔著衣服紮,誰先求饒誰先輸。”
“我懂。”黃明仁低沉應(yīng)了一聲,將自己的小藥箱打開,從裏邊拿出了一個布袋。布袋打開,裏邊放了好多銀針,非常專業(yè)的樣子。
唐朝也從口袋掏出自己的銀針,亮晶晶的,格外嚇人。“黃醫(yī)生,你是前輩,你先來吧。”
黃明仁猶豫了一下,也沒說什麼的往前一步,拔出一根十厘米長的銀針,狠狠插在唐朝的額頭正中央,然後慢慢旋轉(zhuǎn)進入。
這個人確實會中醫(yī),不過絕對不是什麼專家。居然還使用老套的太陽穴疼痛刺激法,特麼這都是入門遊戲!
果然,銀針紮穩(wěn),兩邊太陽穴都傳來刺痛。如果是一般人,還真會受不了。
隻可惜,這種刺痛對於唐朝來說,跟沒有差不多。五年前,他就飽受這種刺痛的摧殘了。
臉上始終帶著微笑,唐朝顯得很淡定的問道:“黃醫(yī)生,好了嗎?好像,是輪到我了是嗎?”
看他那樣子,黃明仁有種不祥的預(yù)感。太陽穴刺痛,他居然還笑得出來?要知道,太陽穴跟大腦牽連,很容易影響大腦神經(jīng)。
咬著牙,黃明仁硬著頭皮點頭:“好了!”沒辦法,這一針不行,隻能等下一針。
沒有拔出額頭上的銀針,唐朝忽然蹲下來,低頭看了一眼黃明仁的帆布鞋。這讓黃明仁有些驚訝,懸著心也落下了一大半。
這小子根本就不懂中醫(yī),下肢怎麼可能帶來刺痛……
“啊!”心思尚未落定,黃明仁本能抬起來慘叫著,叫聲可真是突然,讓周圍一幫人嚇了一大跳。
定眼一看,唐朝居然隔著鞋子將銀針紮在黃明仁的腳丫上!
頭皮發(fā)麻,黃明仁低頭看著自己腳丫上的銀針,心髒差點沒蹦出來。疼得整條腿發(fā)麻,菊花卻有些發(fā)癢,那滋味可真是相當(dāng)?shù)乃崴?br />
握草,這個位置是什麼穴位,他怎麼沒見過?
唐朝站起來,臉上還是帶著笑容,額頭上的銀針一顫一顫的:“嗬,黃醫(yī)生,又到你了。”
不整死這傻逼,真對不起自己學(xué)了這麼多年中醫(yī)!
緊咬著牙,黃明仁狠狠沉了口氣,強忍著疼痛的再次拔出自己的銀針,然後慢慢紮在唐朝左邊耳朵後麵。還是太陽穴刺激法,這貨就盯著太陽穴了。
“哎喲,好疼。”唐朝浮誇的喊著,“哎喲哎喲,太陽穴好疼好疼。哎喲黃醫(yī)生你真厲害,快,右邊也紮一針,疼得好舒服。”
噗!
本來還有點擔(dān)心,聽到後麵那句話,人群中的蘇夢潔差點沒噴血。不用說,這貨要裝逼!
黃明仁的嘴角一抽一抽的,臉色別提多難看。這怎麼可能,此時他左邊太陽穴應(yīng)該疼得要爆裂才對,怎麼還受得了?
媽的,難道自己紮錯位置了?
心頭猛地咯噔一下,黃明仁忽然有種轉(zhuǎn)身就跑的衝動。可是,左腿還在發(fā)麻,能站著就不錯,哪裏還有力氣跑。
挑著壞笑的眉頭,唐朝滿臉陰險的拔出銀針:“黃醫(yī)生,好像又到我了呢。哎,我這身體,皮粗肉厚,黃醫(yī)生你別在意。最多還有兩針,我就受不了的。”
話音未落,銀針精準(zhǔn)而又快速的紮在黃明仁左邊屁股側(cè)麵。
“啊……疼,疼……哦!”黃明仁慘烈的大叫,整個人瞬間僵硬,右手往後想要抓菊花,可是太疼了,他又不敢抓。
臥了個槽,菊花裏麵就好像瞬間紮了好幾針,疼得他眼淚都出來。那酸爽,隻有自己知道。又疼又癢,偏偏又在裏麵。
“哎呀不好意思,好像紮錯了。”唐朝一臉惋惜的樣子,“哎,還是學(xué)業(yè)不精,居然紮錯位置了。”
黃明仁那臉色,黑得跟野豬一樣,眼角淚光閃閃。這特麼還說紮錯,真要是紮對了,是不是他就直接跪了。
“黃醫(yī)生,還繼續(xù)嗎?”唐朝一副懼怕的樣子,“我有點受不了,要不你先求饒?”
那麼多人看著,黃明仁哪能求饒,強忍著疼痛輕哼:“哼,繼續(xù)!”
娘的,就不信弄不死這小子!
唐朝更是懼怕,小心翼翼的吞口水:“那你,手下留情啊。”
說著閉上眼,一副嚇得不敢看的樣子。其實,他知道黃明仁要紮什麼地方。
果然,很快左邊耳朵往上一寸位置傳來疼痛,緊隨其後,左邊太陽穴像是被暴擊了一下,尤為疼痛。
然而,唐朝也僅僅是顫了一下,隨後便睜開眼,臉上的壞笑越發(fā)強烈:“可以了?那我就不客氣了啊。”
握草,這都沒事?
黃明仁心頭一涼,雙手不自主顫抖。這他媽到底什麼情況,太陽穴那麼疼,這小子居然還跟沒事一樣?
陰險的拔出銀針,唐朝肆無忌憚的露出猙獰的樣子:“嘿嘿,黃醫(yī)生,我這套針法是這樣的,一針跳二針叫,三針……嘿嘿,等會你就知道了。”
黃明仁麵色有些發(fā)白,顫動著嘴唇想要求饒,可是他說不出口。這才第三針就求饒,而且是給一個年輕人求饒,多丟人!
拿著銀針湊到黃明仁身旁,唐朝上下比劃,頗為皺眉的低聲咕嚕:“怎麼會,看不到穴位?哎呀,這下可麻煩了,隻能隨便紮個地方了。”
黃明仁可不信他的話,周身神經(jīng)緊繃,隨時做好疼痛的準(zhǔn)備。
可是,唐朝猶豫了好久都沒紮針,就一副苦惱的打量著他,讓黃明仁心頭非常難受,咬著牙低沉說道:“你快點……啊!”
話音未落,唐朝忽然將銀針紮在他腰部側(cè)麵,黃明仁就跟殺豬一般撕心裂肺叫喊,身子發(fā)軟的踉蹌靠在牆上。
疼,真的好疼!
不是外麵疼,而是菊花裏麵疼,就好像被爆了!
“我認(rèn)輸,我認(rèn)輸,啊……”黃明仁淚流滿麵的哭喊,驚慌的將身上的銀針拔出來,褲子都尿了。
看著他那慘烈的樣子,眾人有點懵。雖然不懂中醫(yī),可一般情況下,下肢不會這麼疼吧?
唐朝非常失望,不滿的皺眉:“黃醫(yī)生,你怎麼能這麼快認(rèn)輸呢?隻要你再堅持一針,我的頭就會非常疼,跟炸開一樣。指不定,到時候我就認(rèn)輸了。”
老子信了你的邪!
黃明仁心頭暗罵,一臉哭喪的癱軟在地上:“我認(rèn)輸,不玩了,我認(rèn)輸。”
這他媽都什麼針法,菊花裏麵像是塞了鞭炮,疼得整個下肢發(fā)麻。那種內(nèi)在的疼痛,根本不是人能承受的。
看他那樣子,唐朝不屑撇嘴,冷笑道:“這才第三針而已。三針爆,四針閻王笑。來嘛,反正有大把時光。”
黃明仁嚇得麵色發(fā)青:“不要,我認(rèn)輸,我求饒,我知道錯了。”
眾人相當(dāng)失望,尤其是朱建德等人。特麼說好的老中醫(yī),一點骨氣都沒有。
“老中醫(yī)?嗬,侮辱這個職業(yè)!”唐朝蔑視冷笑,“說吧,你學(xué)了多少年?”
“我……”黃明仁剛想猶豫,唐朝又拔出銀針,嚇得他慌張解釋,“兩年,我的證件,都是買來的了,我就學(xué)過兩年……啊,我說實話,一年,不到一年!”
握草,不到一年的“老中醫(yī)”?
那不就是個騙子!
唐朝沒有絲毫意外,冷冷的將自己頭上的銀針拔出來,朝著黃明仁吐口水:“我呸,跟我玩,你太嫩了。朱建德,這就是你找的專家?”
朱建德一抽,頭皮發(fā)麻的往後退,喉嚨幹澀的咬著牙:“我哪知道他是騙子……媽的,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