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夢潔等人奇怪的迴頭看著唐朝,腦子有點(diǎn)懵。這家夥說什麼呢,不用他們的錢,怎麼訂婚?
蘇福澤眉頭緊鎖,冷哼道:“你的意思是,訂婚所有開銷,你出?嗬,別自以為是,你有幾毛錢,我清楚得很。”
唐朝不以為然聳肩:“我訂婚,需要幾毛錢,跟你好像也沒多大關(guān)係。既然所有股東都在,那就把話坦白,免得以後再找我麻煩。”
蘇夢潔心頭一驚,想要站起來阻攔,唐朝按住她的肩膀。麵帶微笑掃視一群股東,唐朝豎起了手指:“第一,我在這裏聲明一下。我跟蘇夢潔訂婚,以後甚至?xí)Y(jié)婚。但是,我不會用她的一分錢。當(dāng)然,生活開銷難免有些混搭,那些無所謂。但是超過一萬塊,我不會用她的。”
這話說得蘇夢潔哭笑不得,都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哭。那之前拿走的二十萬呢?
“這可是你說的。”蘇福澤陰險的瞇著眼。
“你不用這麼看著我,”唐朝平淡的撇嘴,“我說到做到,這是第一點(diǎn)。第二,我不會插手蘇家任何關(guān)於財產(chǎn)的事情。當(dāng)然,欺負(fù)我老婆,我?guī)[父,我?guī)[母,從情誼上講,我沒理由不出手。”
沒等眾人多說,唐朝豎起第三根手指,“第三,倒閉了,不要找我。按照現(xiàn)在蘇家的情況,嗬,已經(jīng)被一些人給掏空,其實(shí)就剩下一個空殼。到時候褲衩都沒剩下,別來求我。”
明顯的有所指,蘇福澤又怎麼會聽不出來。緊咬著牙關(guān),盡可能淡定的冷笑:“找你?一個月三千的工資,還是我們蘇家開給你的。”
“抱歉,打斷一下。”蘇夢潔冷冰冰的舉手,“我再次聲明一下,英才高中不屬於集團(tuán),開多少工資,跟集團(tuán)沒有任何關(guān)係。你可以從學(xué)校撤資,學(xué)校目前並不是盈利機(jī)構(gòu),需要的經(jīng)費(fèi)也沒有從集團(tuán)要。”
小兩口語氣可真是一模一樣,強(qiáng)橫!
“第四,”唐朝也懶得給他們多思考的機(jī)會,“不要惹我!記住這一點(diǎn),千萬不要惹我,否則前麵的話當(dāng)我沒說。我這人脾氣不太好,相信有人會懂,張家的人更懂!”
嘶!
一幫股東立即倒吸了口涼氣,意思是張家的混亂,跟他有關(guān)係?
蘇福澤繃著腮幫站起來:“這可都是你說的,還有明天訂婚開銷,都由你出。哼,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說到費(fèi)用,蘇福瑞忍不住插過話:“我女兒訂婚,我用我個人的錢,不可以?”
“叔叔,不用了。”唐朝麵帶微笑搖頭,“我沒什麼本事,但訂婚結(jié)婚的錢還是有的。”
再多也就是一千萬,他還是出得起的。畢竟,今天剛有人送了八千萬,不用白不用……
“可是……”蘇福瑞還是有些擔(dān)憂,他知道唐朝的身份特殊,但錢財方麵可不是身份就能決定。
蘇夢潔抬頭看著他,臉上忽然露出了幾分柔情,輕抿著微笑:“爸,聽他的吧。”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這自信,可他既然這麼說,她就不會反對。大不了明天所有的酒宴全都退了,就請一幫朋友吃個飯,也就算訂婚了。
沉了口氣,蘇福澤又冷哼:“那麼現(xiàn)在開始算一下,你給蘇家?guī)淼木薮髶p失。哼,我們跟張家一直都有很密切的商業(yè)聯(lián)係,可現(xiàn)在你把張家……”
沒等說完,唐朝搖著手指:“你這話可不對。首先,我沒利用蘇家去報複;其次,我跟張家有什麼恩怨,跟你也沒啥關(guān)係;最後,你自己跟張家有商業(yè)往來,帶來的損失可不歸我管。你想要彌補(bǔ)損失,去找張家。實(shí)在不行,你去問張成功,指不定他能迴答你。”
“你……”蘇福澤被嗆得說不出話來。心裏憋悶得很,張成功死了,很多原先約定好的利益拿不到,他現(xiàn)在都不知道該怎麼彌補(bǔ)這個虧空。
唐朝不懂商業(yè),可他也知道,蘇福澤跟張成功在背後做了很多見不得人的交易。可惜,這個傻逼太信任張成功,如今反倒是便宜了張家,蘇家吃了大虧還不能說。
咚咚咚……
氣氛正尷尬,房門敲響,一個青年走進(jìn)來,輕聲道:“家主,黃家跟京都章家來人了,說是要找我們算賬。”
“算賬?”蘇福澤一抽,立馬黑著臉?biāo)浪蓝⒅瞥翱隙ㄊ悄銕值暮檬拢 ?br />
唐朝不以為然聳肩:“那你讓他們找我就好了,跟你們也沒啥關(guān)係。”不用說,肯定是黃棟梁跟章白皓的家人來了。
果然,很快便見到三個人火急火燎的從外邊走進(jìn)來。兩個中年人,剩下那個就是章白皓了。
進(jìn)來見到唐朝,章白皓立馬怨恨的指著:“就是他,爸,黃叔叔,就是他!媽的,差點(diǎn)把我們害死。”
後邊兩個中年人殺氣騰騰的死死盯著唐朝,兩個人的眼神都很犀利。尤其是那個姓黃的,腮幫不停顫動,可真是咬牙切齒。
蘇福澤趕忙走過去,賠笑的打招唿:“黃同學(xué),章兄,好久不見了。這,怎麼迴事?”
黃培國沉了口氣,冷冷輕哼:“我兒子差點(diǎn)被你們蘇家的人給害死了。”
“哼,真當(dāng)我章雲(yún)仁好欺負(fù)是嗎,大白天就想殺人,你們蘇家什麼意思?”章白皓的老爹也陰狠怒喝。
氣氛可真是壓抑,蘇福瑞皺眉站起來:“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沒誤會,”唐朝淡淡的接過話,瞇著眼打量著三人,目光鎖定在章白皓身上,“大律師,你還沒死啊。要不要,我們上樓,再來一次?這次,我們找個高樓,三十層,你覺得怎麼樣?”
“你……”章白皓警惕往後退,心頭直哆嗦,臉色別提多難看。
“這麼說,你承認(rèn)是你做的?”黃培國氣勢逼人的瞪眼,“好,好得很。就算他不小心傷了人,你也不能……”
“等會等會!”唐朝一點(diǎn)都不給麵子打斷,“你說什麼?傷了人?嘖嘖,你眼瞎還是耳聾?”
“你……”
沒等黃培國反駁,唐朝臉色變得極為陰冷,強(qiáng)橫的逼迫過去,“他殺了人,你跟我說傷了人!在市中心酒駕,撞死一個十五歲少年,你跟我說傷了人!”
聲音忽然提高,可是讓眾人嚇了一跳。
黃培國嘴角抽搐,他當(dāng)然知道死了人,但那又怎樣!
“但你不能威脅他們,你那是違法的。”章雲(yún)仁冷聲反駁,“他們隻不過跟你商談賠償事宜,你為什麼要把他們吊在窗戶外麵?”
“我樂意!”唐朝陰狠冷笑,瞇著眼盯著黃培國,“嗬,我給你三分鍾滾出去,否則,我會讓你那些所謂的靠山,跪在我麵前!”
橫,真不是一般的狂妄!
“你放肆!”黃培國哪裏能忍,大聲怒喝,“哪裏來的野小子,竟敢如此狂妄自大!蘇福澤,這就是你們蘇家的人?哼,好,好得很,我倒要看看,你們蘇家有多大能耐!”
蘇福澤嚇得麵色發(fā)白,慌忙解釋:“不是,老同學(xué),有什麼話好好說……唐朝,你什麼意思?”
“反正跟你沒半毛錢關(guān)係。”唐朝冷笑的斜眼,依舊盯著黃培國,“我知道你上麵是誰,黃培國,黃培安……哦對了,我記得你有個叔叔叫黃開明吧?嗬嗬,那老家夥三年前被我踢了一次,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沒能下床吧。”
這話一出,黃培國臉色猛地一變,死死盯著唐朝,眼神裏帶著幾分驚恐。三年前那件事,他也知道?
沒有理會他,唐朝轉(zhuǎn)過頭看著章雲(yún)仁,“還有你,律師家族對吧?你信不信,我能讓你那個著名的弟弟律師告你?”
咯噔!
幾人心頭都顫了一下,不祥的預(yù)感籠罩心頭。情況好像不對勁,這小子似乎知道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