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了什麼?”司璞瑜扶著林珊坐下,又給她衝了一杯安心凝神的茶。
林珊喝了一口淡淡的茶,才覺得心跳頻率正常,“他們抓到的犯人是三名男性。”
司璞瑜沉思,半晌才說,“這其中有什麼問題嗎?”
司璞瑜的話讓林珊更感到驚悚,他不是救她的那個人嗎?怎麼會沒看到犯人!
“可是明明當時在小木屋裏欺負我的人是三個女性啊,而且其中一個還是我的前同事!”林珊急聲爭辯著,說的太急幾乎要把血咳出來。
“你先別著急,我們慢慢說。”司璞瑜幫著林珊順氣。
“那天晚上,我被人叫到這裏,然後三個女的把我拉進小木屋裏,主謀叫趙晗是我的前同事,然後她命令其他兩個人扒我的衣服,對著我拍視頻直播。”說著說著,林珊慘白的鵝蛋臉上沾上了幾滴淚珠,猶為楚楚可憐。
司璞瑜那張陽光帥氣的臉突然沉了下來,暗黑的眸子裏有火焰在燃燒,碩大的胸肌因憤怒而按耐不住突突的跳著,清晰的下顎線似刀鋒般淩厲。
林珊感受他突然散發(fā)出來的與眾不同的強大氣場,有些被他震住了,眼前的這個少年仿佛一瞬間變了一個人,變成了殺伐果斷的將軍。
“然後呢,她們還對你做了什麼?”他低低的說,沉靜的可怕。
“我不記得了,當時我的意識已經(jīng)模糊了,再後來醒來就是在這裏了。”
司璞瑜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當時看到的場景全盤托出,他說,當時他從海裏捕魚迴來,看見小木屋那邊燈還亮著,隱約間聽見有人在叫,他跑過去查看情況時,有一輛純黑色的像融在黑暗中的車從他麵前飛速駛過,等他趕到時,林珊已經(jīng)昏迷不醒了,同時還有三個中年男人躺在角落裏。
他以為林珊被這三個男人侵犯了,上去先給了那幾個男人下體幾腳,然後報了警最後再把林珊送去醫(yī)院,根本沒看見什麼女人和什麼攝像設備。
這和林珊經(jīng)曆的完全不一樣!
“你從海邊跑到小木屋需要花多少時間?”
司璞瑜算了一下,“距離比較遠,大概花了二十分鍾。”
林珊想如果這之間存在時間差,那麼應該有兩批人來過,隻是她當時意識稀薄,唯一記得就是兩次開門聲。
“你見到我躺在地上的時候,穿著什麼衣服?”
“普普通通的一條裙子,醫(yī)生說我還好來的及時,沒有受侵犯的痕跡,隻是身體皮膚上有深淺不一的刀傷,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聽到這話,林珊大腦由於接收到的信息太多太複雜突然死機了,她的心髒承受太多的壓力,有些支撐不住了,她扶著頭表情十分痛苦。
她對司璞瑜說,“在你來之前,應該還有一批人來過。然後把那三個男人當作替罪羊放了進來。”
“因為有人替我換了衣服!我最先穿的裙子已經(jīng)被劃爛了,那些傷就是這樣造成的。”
司璞瑜的關注點竟然不是她身上的傷,而是有人幫林珊換了衣服,是男的還是女的,這讓他很在意,這使得他周身洶湧的暗意又深了好幾個度。
“你還記得是誰幫你換的衣服嗎?”
林珊仔細想了想,她當時沒有睜開眼,全身沒知覺,連被人換了衣服都不知道,更別說記得人了,隻是有一點她記得很清楚,那個人的手很冰,很大,似乎有種熟悉感。
司璞瑜心情煩躁,雙手用力握拳,咬牙切齒的說“你放心,珊珊。這個人我也不會放過的,我一定會抓住他,然後送他進監(jiān)獄!”
林珊心想,比起那些犯人,他怎麼好像更恨這個幫她換衣服的人呢。
想這些太傷腦筋了,而且現(xiàn)在的證據(jù)都消失了,真相到底是什麼還得看警方那邊的調查。
於是,林珊提議讓司璞瑜帶她去漁村附近走走,放鬆一下心情,或許也能想起什麼。
“那不如出海看看吧,漁村人多,閑言碎語也比較多。”
“好呀,我聽你安排。”
司璞瑜的心情也緩和不少,也終於露出了微笑,林珊肯跟他出去,那說明她是在乎自己的,隻要能讓她高興,他可以為她付出一切。
海邊的風大,司璞瑜怕林珊凍著了,就想迴家取一件外套給林珊披上,聽說要去他家,林珊也要跟著去,她也想看看他住的地方。
“好,我?guī)闳ァ!?br />
林珊一進門就被他家的幹淨整潔給驚豔住了,很難想象一個獨居男性的房子竟然能收拾的這麼井井有條,一塵不染,雖然也是木頭做的房子,但是他家的客廳卻布置的溫馨漂亮。
他讓林珊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等他,她仔細的觀察起屋內的陳式,她的目光注意到前方的大理石茶桌,林珊隻覺得它是一個美麗優(yōu)雅且技術高超的仿製品,因為如果是真的話這一套下來要幾百萬,而司璞瑜隻是一個漁村少年肯定買不起。
“這幾件衣服可以嗎?”司璞瑜拿著好幾件純羊毛的套頭衫和毛衣給林珊,這是他最小的一批衣服了,林珊穿上還是大出了兩圈,但每件衣服的做工和材質都非常的舒服,最後她選了一件天藍色的毛衣穿上。
這每一件衣服的價格都不菲,不過林珊根本沒注意這些,甚至連她腳下那塊價值一千萬的毛毯都被她忽視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