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淮鞍要發展,向西也是遲早的事情,不過我們為什麼不可以越過越秀河向南呢?”
我抿了一口熱茶,平靜的道:“越秀河以南沿河地區大多都是亂石灘地,而且岡巒起伏不平,看起來要想把這一片地區改造出來,所費不小,但是這一片地區有一個最大好處,那就是沒有拆遷,而且都是集體土地,也不是基本農田,價格便宜。
政府可以用最低代價拿下來加以開發經營,甚至說得難聽一點,越秀河南這大約六十平方公裏屬於我們西江區的土地,完全可以成為我們西江區的後花園,隨著城市的發展,城市建設用地的不斷擴大,這一片區域,我們完全可以把它打造成為一個宜居的綠色生態新城區。”
我這一番設想、似乎讓在座幾人眼前都浮起一座美好的新城,但是這畢竟隻是一個設想,在座幾人也都是風裏來雨裏去的老幹將了,幻想一下可以,要讓他們相信,光憑這一番美妙設想當然不現實。
“葉書記,一座橋就能起到這麼大的作用?整個越秀河南都能被帶動發展起來?西江區有這個財力麼?”
魏曉嵐首先發難質疑,道:“越秀河南地區自然條件相當差,當初建市作為行政區劃劃分時,這一片地區原本就有爭議,西江區也就不想接下這河南兩個鄉鎮,貧窮不說,民風刁悍,而且交通極為不便,地勢坎坷不平,要想把這個地區發展起來,那投入、可不是一般化的大。”
“曉嵐,我建議你去看一看有關城市經營方麵的書籍,淮鞍市雖然不是什麼大城市,但是也算是江東地區的中心城市,若是這西柳鐵路一通,日後我估摸著著、江湘鐵路和江湘高速公路也是遲早的事情,這城市發展速度定會大大提速。
而隨著城市化進程的不斷加快,城市建設用地的需求,必定會大大增加,與老城區一河之隔的河南地區地理位置極好,而且緊挨越秀河,水源充沛,其土地增值潛力難以預計,別說一座橋,到時候就是再修兩座橋,我想那也是遲早的事情。
至於說地勢坎坷這些因素,根本就不是問題,在土地日益窘迫的情況下,一切困難都可以克服。”
我的觀點又引起了在場幾個人的爭議,從土地增值到城市化進程,再到西柳鐵路和江湘鐵路建設遠景規劃,各人都是各抒己見,氣氛倒是相當融洽,不知不覺就到了六點鍾,我這才給黃淩打電話。
黃淩最終還是來了,隻不過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帶著兩個朋友來的,這讓我一幹人都有些意外,不過在黃淩介紹了兩個人身份之後,我也就心領神會,兩個都是從事建築開發行業的商人,看樣子也是有些底子。
席間氛圍倒是頗好,我把情況簡單做了介紹之後,霍雲達和魏曉嵐也分別把幾個項目的規劃情況做了匯報,黃淩聽得也很認真,還不時插言詢問具體情況,曾令淳最後也作了補充,表示區裏將盡快推動這幾項工程的進展,尤其是越秀河大橋的立項建設要爭取在今年汛期一過就要正式進入實質性運作階段,這也得到了黃淩的讚同。
我注意到了提及越秀河大橋工程時,和黃淩一起來的兩名建築商表現出來的濃厚興趣,二人雖然沒有插一句話,但是我還是能夠從對方眼睛裏表露出來的神色中,看出一些端倪。
我對於這一點倒是並不介意,無論誰來修都是修,隻要資質沒問題,再卡住質量關,隻要不是太過份,自己倒是不介意交給黃淩這兩位朋友來做,自己甚至還樂見其成,就像原來胡升達時代一樣,這甚至能夠得到市裏邊的全力支持,何樂而不為?
這一餐飯吃得賓主盡歡,黃淩的酒量很好,但是他拒絕了白酒,而隻喝紅酒,我也不勉強,隻要目的達到就足夠了。
我和黃淩兩人的交談中有意識的重點介紹了魏曉嵐在抗洪救災中的成績、以及這後期農業水利口上的項目奔波操作,董勝利的協調和文字處理能力、以及對自己在西江區委開展工作的幫助,霍雲達在企業改製工作取得的成績和經驗,尤其是提到了這受到了吳國群省長和任為峰副省長的高度評價。
黃淩也詢問了魏曉嵐和霍雲達的一些基本情況,顯然是也感覺到了我的意思,隻不過黃淩沒有做任何表態,我自然也不會不智到暗示什麼,有些東西就是一個詞兒,心領神會,領會到了就足矣。
宴席結束之後,黃淩婉拒了我的安排娛樂消遣,隻是把他兩個朋友和我拉到一邊,示意這是他兩個最要好的朋友,希望我多給予看顧,然後便徑直離去,而黃淩這兩位朋友也是相當知趣懂事的送上了名片,而且也很熱情的表示到淮鞍一定要來拜訪我。
目送幾個人離去,我心中也是歎息不已。
黃淩的思路和觀點都相當開明,能力也是不俗,頗有進取之心,看得出來、對自己也是相當看重,能把他這個兩個朋友介紹給自己認識,那也就意味著他是把自己當作可靠的部下來看待了,自己剛才有意識的介紹了三人,看樣子黃淩也是明白了,隻不過這樣一來、算不算是一個交易呢?
目送一行人都消失在翡翠堡國際迎賓館前門,我才收迴目光。
本打算讓幾人就在這住一宿,但是幾個人都不願意,這會兒八點過,迴去也就剛好十二點,我也就不勉強,吩咐兩個司機路上小心一點,早十分鍾、晚十分鍾影響不大。
曾令淳幾人也不問我怎麼走,他們知道我路子野、朋友多,在玉州更是如魚得水,不需要考慮我的去處。
我足足等了二十分鍾,才看到朱月茵輕盈高挑的身影從一輛出租車上跳下來、向著自己方向跑了過來,早知道她沒開車,還不如自己就在迎賓館門口搭乘一輛出租車迴城得了。
我忽然發現自己現在也有些古時候大戶人家妻妾成群的那種煩惱了,迴玉州的時間並不多,一般說來說兩周能迴來一趟,也就是兩天三夜,怎麼分配現在也日趨窘迫,婉韻寒、徐萬紫、寧可馨、杜夢茹,現在又添了一個愛玩愛瘋的朱月茵,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分配時間了。
星期六星期天一般說來,自己都得有一天時間忙於公務,這種公務倒不是純粹是自己工作上的事務,像和佳瑜或者天孚這方麵的有關人員坐一坐,聊一聊,了解一下情況也是相當有必要,或者就是需要和自己有聯係有瓜葛的領導上司或者說朋友聚一聚。
比如明天,自己就要和副省長甘萍、王業輝兩口子在一起吃晚飯,而下午還得提前在一起遊一場泳,培養一下氣氛,順便喝喝下午茶。
後天中午,自己已經約好了省計委譚主任和省經委的於主任,就是任為峰還沒有敲定,作為省委常委、副省長,他的日程安排肯定相當緊,所以那得等到明天下午才能說定,定下來還得和黃淩聯係,涉及和黃集團參股賓州港這樣大一件事情,雖然黃淩委托給自己在聯係,但是最終還是的黃、舒二人都要點頭才行。
除開這兩個時間段,能夠留給我自己私人享有的時間並不多,今晚和朱月茵在一起,明晚後晚就得在淺灣或者濱江庭園那邊住下,這也幸好程若琳還暫時和她那個朋友魏菡住在一起不太方便,真要到了程若琳在玉州也有自己個人的宿處時,我真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這還沒有算上那些個臨時碰上的應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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