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霧飄渺隻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隨後將千羽心打橫抱起，“你出去吧。”


    “師傅，你！”雪霧傾城驚訝地叫出了聲。


    “如果你還認為師的話，請出去。”雪霧飄渺眉眼淡漠，眼裏的冰冷讓雪霧傾城頓感心驚。


    雪霧傾城緊緊握拳，微微垂著頭，“是。”


    “羽兒，沒想到這次試煉你還是難過情劫。”雪霧飄渺此時想起了所有，因為當初救過仙帝，於是轉世時他就向仙帝借了輪迴之境。


    輪迴之境，可以助人想起前塵過往。


    當初躍下輪迴臺之時，意外忘卻了一些事，輪迴之境的法力也被削弱不少，但此刻見到了千羽心，他想起了一切。


    看著昏迷中卻還是緊鎖眉頭一臉痛苦的千羽心，忍不住伸出如玉雕一般，指尖潔白的手去撫了撫她的眉眼。


    “羽兒，你說，我到底要不要告訴你？其實這次對你的試煉，是情劫，而非五國統一。”雪霧飄渺喃喃道，眼中起了一絲波瀾。


    “還有，你怎麼可以愛上其他人呢？仙帝之子，半妖半仙桃花神，這兩個在神界也是與你有過交集的呢。”


    將千羽心的小手握在手中，用自己的側臉去蹭了蹭她的手，“羽兒，這一世你必須忘情，你不可以愛上任何人。”即使是我，也不可以。


    千羽心即使是在睡夢中，也能感到一絲戰栗，一雙柔軟微冷的唇，忽然落在她的耳垂上。


    昏迷中的千羽心，睫毛微微動了動，感到耳垂處的濕潤，好似要睜開了眼。


    雪霧飄渺眼疾手快地伸出手點了千羽心的穴道，然後輕輕放下她的手，走到櫃子旁，取出了自己的包袱。


    包袱裏這瓶藥，本是白陌帝拜托他為雪霧傾城煉製的。而如今，他卻不得不喂千羽心服下。


    “羽兒，不要怪我，這次若你再失敗，你將萬劫不複。”他的過往二十餘年歲月，無比清淨，如冰封天水，不曾為人間煙火風華，掠動一絲皺褶。但如今卻因想起一起，而變得搖擺不定。


    手中握著這瓶藥，走到床邊，將千羽心半扶起，讓她的頭靠在自己肩上。將瓶塞打開，正準備喂下去。


    門外的雪霧傾城此刻心中惴惴不安，不知為何從知曉師傅與諾兒有著什麼之時，心中就開始慌亂起來。


    而當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之時，不顧師徒之情衝開了門。


    當雪霧傾城瞥到雪霧飄渺要向千羽心喂藥時，手掌運功，打落了那瓶藥。


    不過，雪霧飄渺的反應很快，立刻接了掉落的藥瓶。


    “傾城，相信為師嗎？”雪霧飄渺並未看向雪霧傾城，實現全在千羽心身上。


    “師傅，你到底要作甚？手中的那瓶藥是什麼？你與諾兒是何關係？”雪霧傾城連發三問，他不理解，曾經淡漠到他都以為是個無情之人，如今卻做著這般動作。可惜，這樣的溫柔確是給了他深愛的女人。


    “傾城，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的為好。”雪霧飄渺也不迴答他，之時再三擺正了自己的態度。


    “師傅，你”話音未落，雪霧傾城驚訝的發現眼前的雪霧飄渺起了變化。


    ……


    雪山之巔，一望千年。


    日夜盼儂歸，佳人無音信。


    青絲愁傷悲白發，躍入輪迴尋卿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