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9章 我還會迴來的!
片刻過後,糜潯微微皺起了眉頭。
四周劍芒所過之處,沒有任何、哪怕是極其細(xì)微的異動,他這一波所有的攻擊全都落在了空氣中。
“逃得這麼快?”
糜潯麵色陰沉如水。
可下一剎那,他雙目之中,便是神采湛然,左前方數(shù)百米外,唐歡的身影居然毫無征兆地一閃而逝。
“在那!”
沒有絲毫遲疑,糜潯身若流光,追逐而去,速度快至極點(diǎn)。
當(dāng)他趕到唐歡消失之處時,前方數(shù)百米外,又有了些許異動,不過,這次出現(xiàn)的卻不再絲毫唐歡,而是一抹火紅劍光。
“‘幽靈劍宗’的‘劍遁’?”
糜潯眉頭微皺,略有些遲疑,可不到一個唿吸的功夫,他便繼續(xù)風(fēng)馳電掣般地向前奔騰縱躍。
轉(zhuǎn)瞬之間,那道不斷閃爍的火紅劍光以及糜潯,便相繼消失在天際。
緊接著,唐歡和項(xiàng)文軒、糜潯相繼交手的那片區(qū)域周圍,就有一道道身影顯露了出來。靈霄樓就在中荒城內(nèi)部,這裏的動靜早就引起了附近修士的注意,於是紛紛靠攏過來,悄悄窺探。
瞧見地麵留下的那些痕跡,倒抽涼氣的聲音接連傳出,繼而響起的便是驚奇不已的聲聲低唿。
“這唐歡真是炎州‘純陽劍宗’出身?那炎州乃是鑄神大世界的一個偏遠(yuǎn)小州,‘純陽劍宗’就算在炎州首屈一指,放在整個大世界,卻也是不值一提。這樣的一個小宗派,竟能培養(yǎng)如此厲害的弟子?”
“嘖嘖,如果我沒聽說的話,那個糜潯好像說他是洞玄二變的修為?沒想到靈霄劍宗竟派遣了這樣的一個年輕強(qiáng)者來坐鎮(zhèn)‘靈霄樓’,有他在,誰敢覬覦靈霄樓中放置的各種天材地寶?”
“公然擊殺項(xiàng)文軒,唐歡等於就是‘靈霄劍宗’的死敵了。就算將來離開秘界,‘靈霄劍宗’也不見得就會放過他!”
“”
“你們說,糜潯能追上唐歡麼?”
“很難說吶,唐歡最後施展的好像是‘幽靈劍宗’獨(dú)有的‘劍遁’之術(shù),極為神奇,糜潯想追上他可不容易。”
“”
不久前發(fā)生在城外的事情,早在中荒城內(nèi)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
項(xiàng)文軒糾集岑世忠、柳水川等人截殺唐歡,眾人一點(diǎn)都不覺得意外。
唐歡那空間飛行器內(nèi)裝著的大量天然神石和“五行真髓”,令城中眾多修士心生覬覦,蠢蠢欲動,就算沒有項(xiàng)文軒等人,也會有其他修士出手搶奪。他們隻不過是搶在他人之前,先下手為強(qiáng)罷了。
可對於那場截殺的結(jié)果,眾人真是震駭莫名。
六名虛劫高手聯(lián)手對付唐歡一個虛劫巔峰修士,卻反遭唐歡連連擊殺,最終迴到中荒城的,隻有項(xiàng)文軒一人。那些察覺了項(xiàng)文軒動靜的修士,本以為他這次能逃過一劫,卻不料唐歡居然追到了靈霄樓。
而且,還當(dāng)著洞玄強(qiáng)者對麵,將項(xiàng)文軒徹底擊殺,甚至膽大包天地對那洞玄強(qiáng)者冷嘲熱諷,最終硬接其一劍之後安然退走。整個“天荒秘界”,能做到如此地步的虛劫修士,估計也就唐歡一人了!
驚異無比的議論半晌,眾人才開始散去。
就在這時,靈霄樓內(nèi)儲存各種天材地寶的房間內(nèi),一道身影突然閃現(xiàn)出來,軀體修長,一襲黑衣,正是唐歡。
先以“陰陽虛空道·天隱”,避開糜潯的攻擊,再現(xiàn)身以“劍遁”逃離,引走糜潯,最後又改為施展神通,返迴中荒城,並且潛入到了這靈霄樓內(nèi)這一路之上,唐歡都是馬不停蹄,沒有絲毫停歇。
“噗!”
幾乎是剛一顯露身形,唐歡再也壓製不住,一口鮮血噴吐而出。
唐歡在接下糜潯那一劍時,體內(nèi)靈脈便已遭到重創(chuàng)。靈脈與髒腑相連,靈脈受創(chuàng),髒腑自然不可能完好無損。接下來,糜潯發(fā)動的那一波攻勢,正藏匿身形的唐歡也是受到了不小的波及。
傷上加傷,又奔馳了這麼遠(yuǎn)的距離,唐歡現(xiàn)在的情況已頗為不妙。
不過,當(dāng)兩道目光掃過這個寬闊的房間後,他卻是不由得精神大振,這房間內(nèi)存放的物品之多,有些超乎他的想象。各階天然神石,起碼有數(shù)百近千顆,其它各種鐵礦石、藥草、奇珍異草,也是應(yīng)有盡有。
“這次真是發(fā)了!”
唐歡頓時眉開眼笑,毫不猶豫地喚出空間飛行器,將那些天然神石和鐵礦石不斷吸攝進(jìn)去,至於那些隻占據(jù)極少空間的藥草和奇珍異果,則是收入那枚從樊濤手中奪來的空間戒指之內(nèi)。
隻過了片刻,這房間內(nèi)的東西,就已被唐歡掃蕩一空。
“這麼快就迴來了?可惜,晚了!”
唐歡眉稍微動,冷笑一聲,便將空間飛行器收迴懷中,而後一掌拍出,轟隆的巨響聲中,沙石爆碎,牆壁處已是顯露出了一個大洞。唐歡並未從洞中離開,而是立刻施展神通,融入虛空。
“嗖!”
剎那過後,一道黑影穿過房門,電射而入,手中握著一柄利刺,赫然便是追逐著唐歡遠(yuǎn)去的糜潯。
瞥見這空蕩蕩的房間,糜潯身軀一陣搖晃,竟是險些氣暈過去。
“唐歡”
瞥見地麵那片新鮮的金色血跡,再看看牆壁處那依舊灰塵彌漫的洞口,糜潯麵龐由白而紅、由紅而青,瞬即便是憤怒至極的低吼一聲,身軀一動,便如離弦之箭般從那洞口穿梭了出去。
糜潯一走,又有幾道身影衝入房間,顯然都是靈霄劍宗修士。
“糜師兄!”
“東西全沒了!”
“可恨!”
“”
幾人怒形於色,喝罵聲中,也是相繼從那洞口追了出去。
可沒過多長時間,那洞口處卻是黑影一閃,糜潯竟又返迴此處,冰冷的目光掃視四周,渾身上下,煞氣騰騰,恐怖的氣息彌漫開來,這房間之內(nèi)的氣氛霎時變得壓抑無比,虛空似已凝滯。
下一瞬間,糜潯雙眼就望向了房間中央,那地麵處已是多出了一行龍飛鳳舞的字跡
東西我笑納了,別著急,我還會迴來的,等著我!
字裏行間,滿是戲謔之意。
糜潯身軀微微顫抖,麵龐變得越發(fā)猙獰,半晌過後,一聲爆鳴響徹中荒城,整個靈霄樓轟然倒塌,廢墟之中,殺氣衝霄,繼而似有一聲憤怒無比的咆哮在城池上空迴蕩開來:“唐歡,我定要?dú)⒘四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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