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火一路從浴室蔓延到床上,他緊緊地、緊緊地?fù)е鴳蜒Y的人兒,霸道地困住她所有的掙紮,強(qiáng)硬地攻擊著她的脆弱。
他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也不知道如何對待她。每一次麵對她,心中的渴望就更深一分。那種空虛感,從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變淡,而是漸漸強(qiáng)烈到讓他失控的地步。
深深地埋在她的身體,感覺到她溫潤的撫慰,他的耐性與溫柔盡失,隻剩一次又一次狂野的探索,和近乎淩虐的甜蜜折磨。
欲潮洶湧的時刻,身裏下的小妖精纏著他起身,跨騎在他的腰上,妖嬈地扭動。
他瞇著眼看著眸光迷離的她,雙頰紅豔如火,柔細(xì)的卷發(fā)貼在濕濡的肌膚上,魅惑至極。她不再甘心於他的逼迫,開始釋放自己所有的熱情,跟著他一起沉淪。
很好,這就是他最愛看的她,那麼驕傲,那麼強(qiáng)勢,就如初遇時從容向他邀舞的那個女孩,當(dāng)她注視著他的時候,眼裏是勢在必得的決心。
仿佛嫌彼此的糾纏還不夠熱烈,腰間動作加快的同時,她俯身封住他的唇,靈巧的小舌執(zhí)意地探入,滿意地聽見他喉間的低吟。
她的主動將他逼到了極限,他箍住她的腰,瘋狂地挺身頂刺,嬌小的身體瞬間陷入極致的刺激,分不清是快感還是疼痛,隻知道她的心,她的魂,都在這鋪天蓋地的情潮中,徹底迷失。
欲望滅頂?shù)哪强蹋瑯映錆M悸動的雙眸,身心俱震為何獨(dú)獨(dú)對她有這樣如烈火般狂熱的欲望?又為何在此刻隻想將她留在身邊,永不放手?
“為什麼要來?”趴在他胸前,她低聲開口,又問了一遍。
縱然知道在他出現(xiàn)以後再問這個問題是多餘的,她還是很想知道他的答案。
“為什麼給我打電話?”他沒有迴答,卻反問她。
“我以為你不會聽到。”她坦白,微微尷尬。
他沒說話,隻是低頭凝視她略窘的表情。
他很清楚,她並非是個委屈求全的人,隻是驕傲得不願去求他,這一通電話,是她需要一個途徑發(fā)泄自己的傷痛和哀怨,卻絕不是哭鬧相逼的把戲,否則,她大可去阻止婚禮,或者直接打他電話。
她想他,愛他,但還是給自己留有餘地。如果他沒有迴賭場,他根本就不會聽到她的留言,也不會按捺不住地來找她。
喜歡她的聰明,也討厭她如此知道進(jìn)退,可以勇敢地去愛,卻又給自己一個小小的天地,足以容身,但讓包括他在內(nèi)的旁人無法進(jìn)入。這種感覺很糟糕,讓他覺得,也許有一天,當(dāng)她倦了累了的時候,就會突然退縮,消失。
“聽風(fēng)?”她疑惑地抬眼,對上他的視線。
“我想你,”他開口,聲音低沉動聽,“舍不得你一個人,所以來了。”
她怔忡於他語氣裏的柔情,隨即唇邊露出一絲淡淡的苦笑:“你不愛她,對嗎?”
如果真愛一個女人,怎麼舍得在新婚之夜拋下她?
“是,我不愛她,”他痛快地肯定,“她也不需要我愛。”
她笑,眼裏有輕淺的嘲諷果然,婚姻對他如同兒戲。
“結(jié)婚不一定要相愛,相愛也不一定要結(jié)婚。”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他解釋隻是因?yàn)椋虚W過的黯然,讓他心裏一震。
“我明白,”她輕輕一笑,“我從未對婚姻有過多大期望。”
他微愕,棕眸盯住她臉上有些決絕的神色:“寶貝”
他的聲音被她打斷:“我做你的情人吧。”
“你可以送我錢,房子,車子,珠寶,所以我想要和沒想到要的東西,”她清亮的眸子看著他,表情認(rèn)真,“你可以把我藏起來,想看我的時候,就來找我,我會做到你要求的溫柔體貼,不想看到我的時候,我就安分地待著那等你。”
他聽著她說完,眼裏是一片深沉的冷色:“你是在把你賣給我?”
“如果你要這麼認(rèn)為,也可以。”她微笑點(diǎn)頭,表情完美。
沒有婚姻,可以忍受。沒有愛,卻不可忍。
要怎樣才讓自己好過一些呢?
如果沒有很多很多的愛,就想要很多很多的錢。
很久以前,在書上讀到這一句,當(dāng)時不明白喜寶的心情,如今才知其中的無奈。
若一個男人舍得為你一擲千金,他不一定是因?yàn)閻勰悖且驗(yàn)樗麩o法愛你。
妻子總是想著幫男人省錢,而情**可不必,既然已經(jīng)愛得這麼辛苦,那麼若物質(zhì)的溫暖也得不到,未必太可憐。
隻是,當(dāng)手中的鑽石大到戴在手指上也偏向一邊的時候,金錢又能帶來幾分滿足?
不過自欺而已。
不過想讓自己看起來公平一些而已。
“寶貝,”他驀然低柔冷語,“你真讓我失望。”
她錯愕地看著他森寒的表情,心裏一顫。
“原來你想要的這麼少,”他的眼神疏離而嘲弄,幾乎擊潰她佯裝的冷靜,“你怎麼不問我能給你多少?”
所有的聲音凍結(jié)在喉間,他的目光裏,那抹一閃而過的失落,讓她失去了言語的能力。
他究竟是什麼意思?
心頭有些什麼東西蠢蠢欲動,卻始終不敢破繭而出。
你真讓我失望。
原來你想要的這麼少。
你怎麼不問我能給你多少?
簡短的三句話,卻似重錘在胸口敲打,一下又一下,讓她的心跟著疼痛起來。
“聽風(fēng)”她終於鼓起勇氣,訥訥地喚他。
“我答應(yīng)你,”他卻已不耐地打斷她,“房子,車子,珠寶隨便哪樣,我都給你。”
一室靜寂。
窗外的風(fēng)雨肆虐,卻不及彼此之間忽起的怒濤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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