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晴迴味過這話的意思,臉紅脖子粗的捏宋楚頤,但他腰上沒什麼多餘的贅肉,捏了半天都捏到一點點。
晏磊看著小兩口模樣,放心下來哈哈大笑起來,“行,正好我也挺想做外公了”。
“爸…”,長晴害羞的跺腳。
“爸今天上午要去上海出差,明天才迴來,還得去趕飛機,我也得換身衣服走了”,晏磊前腳踏出書房,後腳長晴也跟出去了。
“我餓了,我要去吃早餐了”。
宋楚頤聽她說。
晏磊離開家的時候,長晴在和文桐通電話,“我今天好些了,可以去劇組”。
“行,四十分鍾我開車來接你”。
長晴掛了電話繼續切餐盤上的荷包蛋。
宋楚頤拿了瓶藥水坐她旁邊,眉目清冷的說:“把腿伸出來”。
長晴想起昨天朱超給她上藥時疼痛的感覺,不但沒伸出去,還縮了縮,“我好多了,不用塗了”。
“你又不是醫生,少下診斷”,宋楚頤直接拽了她條腿往自己大腿上放。
長晴抱怨:“我爸一走,你就恢複原形對我兇巴巴了”。
“你爸就算在,也會支持我這麼做”,宋楚頤卷起她褲腳,倒了藥水抹她傷口上,揉壓。
張阿姨在廚房裏洗碗,突然聽到外麵傳來長晴“哇哇”的慘叫聲。
她嚇得趕緊走出去,看到餐廳裏,長晴使勁拽著宋楚頤襯衣,疼的眼淚嘩嘩的,“張阿姨,你快把他拉開,我快疼死了”。
“我在給她抹藥”,宋楚頤淡淡解釋。
張阿姨了然一笑,“長晴,疼著疼著就好了,忍忍啊”。
“張阿姨,啊啊啊啊…宋楚楚,你連朱超醫術都不如,朱超揉著都沒你疼…”。
宋楚頤真想拿東西堵住她那張嘴巴,“你知道我們醫生最煩什麼人”?
“什麼人”?長晴小聲抽氣的問。
“就你這種人”,宋楚頤冷勾唇,“我還親自給沒打麻醉藥的人縫過傷口,人家也沒你叫的那麼慘”。
“那肯定不是女人”,長晴嬌哼,“如果我們女人都活的跟漢子一樣,那還要你們男人幹嘛,像我這種女人就是為了襯托你們男人能力的時候”。
宋楚頤突然瞇起眼睛,低笑:“什麼能力,床上能力”?
長晴最怕他說這樣,羞紅了臉,等他塗完了藥水,裝作一臉正氣和不屑的眼神往樓上走,“不跟你這個臭流氓說了,拉低了我的水準”。
“我還沒嫌你拉低了我智商”,宋楚頤輕嗤。
長晴上樓又精挑細選的挑了件衣服,畫了個妝,化妝的時候有些漫不經心,眼線畫了幾次都沒畫好。
宋楚頤洗完澡出來,見她還在畫,忍不住皺眉,“今天去劇組,要不要我給你安排幾個保鏢”。
長晴怔愣,雖然晏磊昨天說幫她找保鏢,但是也不是立馬就能找到的。
“少彬兄弟多,隨便拉幾個過去就夠了”,宋楚頤躺上床,拿個枕頭墊腦後淡淡說。
長晴煩惱,“先這樣會不會說我有背景、大牌啊”。
“難道你沒背景嗎”?宋楚頤問。
長晴:“……”。
她有背景嗎,難道她背景就是床上這個男人…?
她睜大圓鼓鼓的眼睛看著他,其實今天去劇組她還是挺害怕的,倒不是怕有許多記者在劇組外拍她,主要是怕劇組的人冷嘲熱諷笑話她。
正亂想著,文桐電話來了,說是到門外了。
“我走了”,長晴放了畫筆,“你今天在這睡嗎”?
“嗯…”,宋楚頤翻了個身,“我讓少彬的人在暗處保護你,有危險他們就現身”。
“噢……”,長晴怦怦心跳加快。
心裏埋怨,這個人總是給一棒,又給她幾粒甜棗,好煩人。
別墅外,長晴一扭一扭的上了文桐的車,她身上一股藥水味撲麵而來,文桐小心翼翼的賠著笑臉問:“長晴,你老公沒說我什麼吧”?
長晴特仗義的拍拍她肩膀,“放心啦,娛樂圈裏有我就有你”。
“原來你老公真想換掉我”,文桐臉垮下來。
“他是做不了主的”,長晴挺挺胸膛,特厚臉皮的說:“你是我的人,哪個經紀人沒犯過錯啊,你看之前阮恙的經紀人差點把她名聲都弄臭了,還說什麼是金牌經紀人,你比起她來,優秀多了”。
“長晴,你放心吧,我以後肯定會多小心的,其實我做經紀人的凡是應該把你的安危放在第一位”,文桐還是特別的自責,“我昨天太心急了”。
“這不能怪你,你的計劃是好的,隻是…誰知道進來救護車導致場麵失控”,長晴歎了口氣,“沒事啦,反正我成功的蓋過了連環車禍成了頭條,還讓咱們正在拍的電視劇上了熱搜,導演肯定都會感激我的”。
“就怕池以凝那些人…”,文桐勉強的擠露出幾顆牙齒。
劇組裏,長晴一進去,立即感覺到詭異的安靜。
忙著打光的、忙著搬椅子的、忙著調整風扇的,全部朝她望過來。
長晴尷尬,好在蘇導熱情的走了過來,“長晴,你怎麼就來啦,我都讓文桐跟你說多休息兩天的”。
“蘇導,我沒事,隻是一點小傷,管櫻也請假,如果我也請假,會耽誤劇組進度的”,長晴笑著低聲說。
蘇導聽得不停點頭,“長晴,這次你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了,我和太多演員合作過,你是最沒架子的,有些演員稍微碰撞了下請幾天假的都有,我決定了,我下部戲肯定還找你”。
長晴“嗬嗬”的說,“蘇導,可是您說的,到時候千萬別忘了,時間不早了,我先去補妝了”。
“去吧去吧”,蘇導笑瞇了眼。
化妝間裏,池以凝也在。
長晴剛進去,她便掃過來一眼,陰陽怪氣的笑道:“長晴姐,你沒事吧,昨天看到視頻我真嚇了跳,你說你沒事跑醫院裏去幹嗎,看管櫻嗎,跟我打聲招唿就行了啊,何必呢,眼巴巴的被人踩了那麼多腳,我看您好像都哭了是吧,幸好宋醫生出現,要不然…唉,我聽說每年總有那麼幾個人就這麼活生生的被踩死了”。
長晴雖然早料到池以凝會挖苦她,可這會兒還是聽得麵紅耳赤,尷尬不已,文桐嗤笑道:“看不出來池小姐這麼關心我們長晴啊”。
“那是的,畢竟一個臺,如今又同一個劇組”,池以凝睨向文桐:“不像文姐你,這助理做的真是…,要是我助理這個樣子,早被我換了幾次了,長晴姐,你還真是好脾氣”。
“你…”,文桐氣得深唿吸,長晴忙拉了拉她,“算了,沒什麼好吵的”。
文桐忍了忍,池以凝笑的越發燦爛。
沒多久何詠穗也進來了,關切的詢問她傷勢…。
長晴隻希望這一天快點過去,對於這種丟臉的事別人多提一次,她都覺得無地自容。
上緯集團的辦公室裏。
龍新拿著文件進來,聞到了口氣中散開的酒味。
他瞟了眼,辦公桌上開了一瓶威士忌,喝了三分之一,傅愈背對著朝落地窗那邊坐著,他一隻手扶額撐在皮椅的扶手上,太陽穴上的青筋一根一根跳動。
龍新心裏瞧著有些沒底,傅愈一向是把工作看的尤其重要的,對自己也過分嚴苛,會在上班時間喝酒還是頭一迴。
“傅總,這份文件…需要您簽個字…”,龍新沒有底氣的把文件遞過去。
傅愈接過看了眼,猛地往地上狠狠一砸,散落的a4紙在辦公室裏飛揚。
龍新噎了噎口水,看著他目光猙獰的轉過身站起來,說:“給我去查,查查宋楚頤為什麼會和長晴結婚,一定有我不知道的原因”。
他絕對不相信長晴會那樣輕易的背叛和他的感情,喜歡上別人。
“還有,有關宋楚頤的一切底細,兩天之內給我結果,不然你就給我滾迴家去”,傅愈怒火中燒的說。
“好,我馬上去辦”,龍新聽到這個消息,現在也不指望他能簽字了,更不敢指望接下來的時間能得到傅愈的和顏悅色了。
別人不清楚,可他這個身邊的人最是了解啊。
這段時間上緯忙的要命,可傅愈總是盡可能的熬夜加班,為的就是能去劇組看看晏長晴啊,這個女人結婚了,他還有好日子過嗎。
下午四點,宋楚頤睡得昏昏沉沉,美國一位朋友打電話告知他發了一份特殊病例的郵件進他郵箱裏。
宋楚頤聽了掛斷後,又睡著了,一直到張阿姨叫他吃飯。
偌大的桌子上,隻有兩個人,張阿姨絮絮叨叨的說:“幸好有你在,不然又是我一個人吃飯,平時晏總也常常在外麵應酬,其實我這個保姆做菜派上用場的時候也隻有早餐了”。
宋楚頤話比較少,偶爾迴上幾句。
吃完飯後,他上樓打開長晴電腦,開機後,進去要密碼。
他隻好打給長晴。
長晴正在劇組吃盒飯,接到宋楚頤電話趕緊把飯噎下去,“幹嘛”?
“你電腦密碼多少”?宋楚頤問。
長晴渾身緊繃起來,“你要做什麼”?
“看份郵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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