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愈淡淡掃了她一眼,“你說的是長晴和宋楚頤結(jié)婚的事”?
“看來傅總早就知道了”,管櫻臉色難看了下,“不過我看傅總剛才的樣子,好像也沒打算放棄吧”。
“你說得對”,傅愈站起身來,淩人的氣勢裏帶著七分冰冷,“我和長晴從小認(rèn)識,知道的時候,我很震驚,你呢,難道你不震驚”。
管櫻不語,隻是嘴角彌漫出譏諷。
她何止震驚啊,簡直感受到了深深的背叛、打擊,好像被人背後捅了一刀子。
她的好朋友背地裏搶走了她喜歡的人。
但哪怕這樣,傅愈還是對長晴戀戀不忘。
為什麼她就沒有這樣的好運(yùn)呢。
她用力的握緊身後的拳頭,除了不甘還有瘋狂的嫉妒。
傅愈將她所有的眼神全部收入眼底,笑了笑,“你不覺得現(xiàn)在是我們合作的時候嗎”?
管櫻輕扯了下唇角,“傅總這樣高高在上的人物,又怎麼會稀罕跟我這種小角色合作,還是傅總感覺到了一定的難處”?
被人戳破的感覺並不好,傅愈蹙了蹙眉,不過確實(shí),他得承認(rèn),他輸給了宋楚頤,他甚至不知道宋楚頤用什麼法子突然之間讓長晴的心往他那邊靠了,甚至都不願再給自己一絲機(jī)會,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讓長晴死心,“難道你不想搶迴來嗎”?
“你們男人都喜歡長晴這樣的女人,我搶的過嗎”,管櫻冷笑。
“你當(dāng)然搶的過”,傅愈溫涼的說:“任何的婚姻都是有縫隙的,你可別忘了你是宋楚頤的前女友,管櫻,我們好好合作,你想要的公司全部都會給你,我們現(xiàn)在可是一條線上的螞蚱”。
管櫻重新垂眸。
是啊,用得到她的時候,他們就是一條線上的螞蚱,用不到的時候她就連狗都不如。
長晴啊長晴,為什麼身邊那麼多男人都會喜歡你呢。
她可以不用吹灰之力便能得到一切,而自己卻得像螻蟻一樣,拚了命的拋去自尊去爭取。
下午六點(diǎn),長晴離開電視臺哪都沒去直接迴家。
今天上午見過管櫻,她心情有些不大好,一進(jìn)家門,晏磊又在外麵不迴來吃飯
,宋楚楚也不在,她問張阿姨:“楚楚去哪裏了”?
張阿姨打趣,“一迴家沒見著人家就著急著問了,連你爸都不問”。
長晴不大好意思,“爸肯定又是去應(yīng)酬啊”。
“你爸最近好幾天都沒在家吃飯”,張阿姨說,“你也忙,宋先生也忙,每天都是我一個人吃飯”。
長晴愣了愣,“爸最近這麼忙嗎”?
“你啊,結(jié)了婚之後怕是把你爸忘到九霄雲(yún)外去了”,張阿姨低笑。
長晴忽然內(nèi)疚,最近是陪晏磊陪得少啊,雖然天天住在晏家,但是每天也就早上匆匆見個麵。
“宋先生下午帶著羅本出去了,他沒跟我說,我也沒好意思多問”,張阿姨又說。
長晴點(diǎn)點(diǎn)頭,撥電話給宋楚頤,手機(jī)響了幾聲,傳來的卻不是宋楚頤聲音。
“晏蠢蠢啊”。
愉悅的男人輕佻聲音夾雜著海風(fēng)的“唿唿”聲,是厲少彬。
“你叫我什麼”?長晴氣得皺眉,就算他是黑社會老大,這樣羞辱自己,她也是有尊嚴(yán)的。
“哈哈,不好意思啊,是來電顯示上是這樣的”,厲少彬笑的挺開心。
長晴沒好氣,可惡,宋楚楚竟然給她取個這樣的來點(diǎn)名字。
簡直不能原諒,她哪裏蠢了。
“你叫宋楚楚接電話”,她要好好的罵罵他。
“楚楚在弄生魚片,不方便,你有什麼話跟我說吧”,厲少彬一副男主人的姿態(tài)。
長晴看看手機(jī),再次氣節(jié),為什麼她有一種第三者的感覺,“弄什麼生魚片啊,難不成他不迴家吃飯了”。
“當(dāng)然不打算迴家了,我跟他正打算在這海麵上來頓燭光晚餐”,厲少彬笑嘻嘻的說:“長晴,你說一個星期你霸占了我們家楚楚多少天啊,難得休息,你是不是也讓他陪我吃頓晚飯啊,你別生氣,我不會跟你爭楚楚的,等會兒我跟他吃完飯後,再看場電影,就讓他迴家陪你,拜拜”。
“喂喂…”,電話傳來嘟嘟聲,長晴呆了呆,氣得用力握緊拳頭。
真是過分啊,她的情敵不僅僅有女人,連男人都有。
宋楚楚都沒有陪自己吃過燭光晚餐呢,更何況是在海麵上,這樣的天氣,在海上吃晚餐得有多浪漫啊,還有,宋楚楚也沒跟自己看過電影。
長晴嫉妒了,對厲少彬產(chǎn)生了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嫉妒。
遊艇上,展明惟翻過一麵雜誌,懶懶的掃了眼笑的像朵花一樣的厲少彬,好一陣無語,他身邊的嬌妻司瑤笑道:“你這樣逗人家真的好嗎”?
“他就是皮癢,欠收拾”,展明惟漫不經(jīng)心的說。
“尤其是收拾他的那個人還是楚頤”,司瑤低笑,“我們兩個今晚是不是該走啊,有點(diǎn)多餘”。
“如果我們走了,他今晚肯定會被楚楚扔到海裏去喂魚”,展明惟幸災(zāi)樂禍的挑眉。
“楚楚才舍不得扔我海裏去呢,他舍不得”,厲少彬不羈的抿了口紅酒。
“楚楚是你叫的嗎”?身後突然傳來宋楚頤低沉的聲音。
“噗”,厲少彬一口酒全噴了,迴頭忙看著後麵短衣短褲的宋楚頤,訕訕的笑道:“你不覺得叫楚楚後,我跟你的距離又拉近了好多”。
宋楚頤黑臉的看向展明惟,“麻煩你把他扔海裏去,我不想看到他,惡心”。
“不惡心啊,你一直都是他的真愛”,展明惟幸災(zāi)樂禍,“話說,少彬,你再不找女朋友,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有某方麵的傾向了”。
“要不,嫂子給我介紹一個”,厲少彬笑瞇瞇的看向司瑤,“我喜歡波濤洶湧的”。
“原來你喜歡奶牛啊”,展明惟似懂非懂的說。
“奶牛摸著舒服啊”,厲少彬兩隻爪子一張一合。
“你們男人真下流”,司瑤翻了個白眼。
“你自己無下限就算了,別拉低了我在我老婆麵前的層次”,展明惟立即和某人保持距離。
“你幹嘛拿我手機(jī)”,宋楚頤忽然看著厲少彬的手。
“噢,剛才你老婆打電話來了,問你迴家吃不吃飯,我說我們在海上釣魚,不迴家吃飯了”,厲少彬趕緊老老實(shí)實(shí)把手機(jī)遞過去。
宋楚頤微微一怔,他還以為長晴今晚不迴去了,不過既然厲少彬說了,他也就沒迴電話過去了。
展明惟夫婦暗地裏掃了眼厲少彬。
等宋楚頤重新返迴廚房,展明惟說:“老婆,如果以後遇到類似的情況和誤會,一定就是我遇到了類似少彬這種不要臉的第三者,你千萬不要誤解我”。
“老公,你放心吧,我懂得”,司瑤點(diǎn)點(diǎn)頭。
在遊艇上吃過晚飯後,又閑坐了會兒,聊聊天,宋楚頤開遊艇迴岸邊,開車迴晏家。
長晴坐客廳裏看電視。
聽到外麵車聲,沒幾分鍾,羅本“汪汪”的跑進(jìn)來,一臉小興奮的往長晴身上跳。
“你啊,出海是不是玩的很開心啊,晚上吃什麼啊,紅酒啊,生魚片啊”,長晴捏著羅本耳朵,餘光瞄到宋楚頤一身休閑的從外麵進(jìn)來,於是接著對羅本說:“你說你迴的這麼早幹嘛呢,不是要去約會看電影嗎”?
宋楚頤已經(jīng)習(xí)慣了那套指桑罵槐的對話,皺眉說:“和我好好說話,和狗說話你累不累”。
長晴用鼻子哼了哼,“不累”。
“那你接著說,希望你和羅本能為人類和動物的交流做出進(jìn)一步卓越的貢
獻(xiàn)”,宋楚頤慵懶的把自己扔進(jìn)沙發(fā)裏,雙手搭搭兩旁扶手上,看著這一人一狗。
長晴推開麵前的狗腦袋,陰陽怪氣的說:“你不應(yīng)該迴來的這麼早啊,應(yīng)該吃完燭光晚餐後,再去看部愛情電影,然後再一塊睡睡,噢,是了,你們沒去看電影,是不是有羅本這個電燈泡在啊”。
宋楚頤眉頭動了動,臉部抽搐,“你在說什麼,有病”。
“你才有病”,長晴瞪過去。
宋楚頤揉揉眉心,感覺跟她說不出所以然來,起身拿了桌上一小塊西瓜。
羅本立即跑過來,垂涎欲滴的看著他。
宋楚頤掰了一小塊給它,羅本吃的有滋有味。
長晴驚呆了下。
羅本原來是一隻吃西瓜的狗。
長晴眨眨眼,突然朝他伸手,“把你手機(jī)給我看一下”。
“幹嘛”,宋楚頤坐著不動。
“我手機(jī)沒電了,拿你的打個電話”,長晴說。
宋楚頤這才把手機(jī)拿出來,按了下指紋識別鍵,解鎖,扔給她。
長晴不高興,連密碼都不肯告訴他。
她點(diǎn)開頭,看了通訊記錄,第二個號碼竟然真的是“晏蠢蠢”。
“宋楚楚,你幹嘛這樣標(biāo)注我的電話名”,長晴氣憤的指著屏幕說。
“……”,宋楚頤偏開臉,“挺可愛的”。
“可愛你個頭,你改了”,長晴跺腳,“你不改,迴頭我也在我電話薄裏把你的改成宋蠢蠢”。
宋楚頤額頭冒黑線。
朝她伸手,“手機(jī)拿來”。
長晴人和手機(jī)一塊湊過去,他把“晏蠢蠢”三個字改成“晏長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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