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有機(jī)會再聊”,展明惟溫和的點頭。
辛子翱淡著一張臉轉(zhuǎn)身離開。
阮恙挖開麵包裏的一塊冰激淩喂進(jìn)嘴裏,對長晴笑著說:“這個冰激淩味道真不錯”。
“是啊”,長晴麵露擔(dān)憂,她不認(rèn)為阮恙心裏不難過,隻是這麼多人在,她隻能強顏歡笑。
“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沒跟我說一聲”,宋楚頤突然握住她的左手,好幾天沒握她的手了,她的手又軟又滑,他忍不住多摸了一陣。
“…來了一陣了吧”,長晴被他摸得有點發(fā)毛,明明早上走的時候他還火冒三丈的好像要殺人滅口一樣,這會兒又笑晏晏的好陰森哦。
“我給大家拿刀叉”,她忙站起來趁機(jī)抽迴手給眾人遞了餐盤和刀叉過去。
宋楚頤不大高興,這手上的手感都還沒過癮呢。
“哎喲,我一陣子沒來,突然坐了這麼多人”,消失大半個小時的蔡總突然又過來了,他身後的服務(wù)員手裏還抱著兩束花,一束鬱金香,還有一束心型的香檳色玫瑰。
“喲,老蔡,你這是…”,厲少彬玩味的摸摸下巴。
“一點心意”,蔡總親自捧著鬱金香送阮恙,另一束心型的香檳色玫瑰有笑瞇瞇
送長晴,“我今天特別的高興認(rèn)識晏小姐,真的,以後歡迎晏小姐常來我們店裏做客”。
長晴緊張的不知該接還是不接,餘光偷偷的瞅向宋楚頤。
宋楚頤眸底清冷的笑了笑:“蔡總,你當(dāng)著我的麵送我老婆玫瑰花這樣真的好嗎”?
蔡總愣了愣。
“您老婆”?蔡總不確定的再次重複了一遍,他這才注意到剛才阮恙和長晴是坐一塊的,不知道什麼時候這位置似乎移動了下。
想到這點,他手上的鮮花發(fā)僵,強笑,“宋少爺,你可別開玩笑啊,你什麼時候結(jié)婚了”?
“就前幾個月的事,年底會辦喜酒吧,到時候蔡總記得光臨來喝一杯”,宋楚頤再次拾起長晴的手,剛才還沒摸夠,現(xiàn)在摸在手心裏繼續(xù)摩挲。
不過他心裏是有氣的,真想拿著這隻手指狠狠的捏一捏。
這個不安份的女人,他這才不在多久,竟然背著他惹得蔡總都有非分之想了。
“當(dāng)然,當(dāng)然”,蔡總整個人都不打好了,好在他反應(yīng)快,忙恢複了自然,笑著說:“宋少爺,你可別誤會,這花是我讓下麵的人去訂的,品種也是由下麵人選的,他們大概是瞅著好看的點,沒別的意思,主要還是為了感謝阮小姐和晏小姐參加我們餐館的試吃活動,可是我沒想到晏小姐原來是您太太,那我先向你道聲恭喜了,婚禮可一定要請我,你不請我,我自己都會跑著來的”。
“那沒問題,準(zhǔn)備好紅包就行了”,宋楚頤淡笑的和蔡總握握手。
蔡總越呆越尷尬,很快找了個借口飛快離開。
那束心型的花落在宋楚頤手裏,他仔細(xì)盯著看了看,然後看向長晴,“看起來你跟蔡總關(guān)係都挺不錯了嗎”。
長晴裝作很平靜的繼續(xù)挖麵包裏的冰激淩吃,邊吃邊含糊的說:“沒有啊,人家都說了隻是為了感謝我們嗎”。
阮恙也笑說:“是啊,我們在外麵參加活動,一般活動的負(fù)責(zé)人都會送上一束鮮花的,正常”。
正常個屁,阮恙鬱金香,她心型的玫瑰,這目的不顯而易見嗎。
宋楚頤冷著臉,望著那張不停塞冰激淩的豐唇,唇瓣上沾著冰激淩口漬和口紅。
他伸手拿了張紙巾忽然扳過她臉用力擦掉她嘴上的口紅和冰激淩。
“你幹嘛”?長晴臉微紅,當(dāng)著這麼多人麵他有必要這樣嗎,多不好意思。
“哎喲喲,還擦嘴角,真叫人羨慕啊”,厲少彬陰陽怪氣的說。
宋楚頤不理她,隻低冷的說:“再好的口紅裏麵都有礦物質(zhì),吃東西前必須擦一擦,不然容易得癌你懂不懂”。
“…那真是…謝謝你啊”,長晴抽抽嘴角,“不過等會兒會有雜誌上和電視臺的人過來拍照,你讓我這樣…”。
她指了指自己的唇,想哭。
女人不抹口紅氣色多差啊。
“這樣怎麼了,挺好的呀”,宋楚頤麵不改色的說。
長晴眼底閃過絲懊惱。
這個男人真是不懂女人愛美的心情。
能換老公嗎,她想換,還包郵。
阮恙低低勾唇一笑,“宋先生還真是細(xì)心啊,不愧是當(dāng)醫(yī)生的”。
“醫(yī)生當(dāng)然把健康擺在第一位”,宋楚頤又把長晴麵前的冰激淩麵包挪開,“你吃的夠多了,本來就腸胃不好,吃點暖的,嚐嚐這個烤排骨,你不是最喜歡吃肉了嗎”。
“哎喲,老宋好暖心噢”,一旁,厲少彬雙手托臉,一副酥像。
宋楚頤勾勾唇。
長晴整個人都苦惱了,雖然她是喜歡吃排骨,但現(xiàn)在是在外麵參加活動啊,周圍那麼多攝影的,一不小心她啃排骨啃得嘴巴油膩膩的模樣那多損形象啊。
阮恙看出她的為難,淡淡笑了笑,“如果宋先生夠暖心的話,我介意宋先生用刀把排骨上麵的肉切下來,不然這樣大庭廣眾之下的也不至於啃得太狼狽”。
宋楚頤愣了愣,他看了阮恙別有深意的眼,很快明白過來。
心裏覺得女人太作了,但還是拿刀子照著做了。
他刀工自然沒話說,幾根香氣宜人的排骨,一下子被他切的一片片的。
長晴這才拿筷子嚐起了排骨肉。
也不知道廚師是怎麼弄得,味道還真香。
宋楚頤看到她吃著自己切的東西,薄唇再次勾了勾,湊過去說道:“你不喂我”。
長晴臉紅的頓時僵住。
宋楚楚瘋了嗎。
明明這兩天都不搭理自己的,幹嘛又要湊過來啊。
厲少彬忍不住做出一個嘔吐的動作。
宋楚頤冷眼掃過去。
他趕緊老老實實低頭拿排骨狂啃。
一旁的阮恙看的忍不住直眨眼,這人是屬狗的嗎,一根排骨一下子被咬的精光,而且嘴巴上還沾著排骨上的芝麻粒。
簡直像某種動物嗎。
另一邊,宋楚頤也像某隻動物一樣垂涎的看著她。
長晴忍不住小聲嘀咕:“你自己有手有腳,幹嘛讓我喂”。
宋楚頤好看的臉一下子拉了下去,然後坐直身子麵無表情的切牛肉。
餐桌上頓時彌漫出一股低氣壓,展明惟朝厲少彬使了個眼色,他輕咳了聲,說:“要不我們繼續(xù)玩牌吧”。
“好啊好啊”,長晴剛才手氣好,一下子便來了興趣。
“但是我們五個人…”,厲少彬猶豫的再次看向宋楚頤。
“我陪她打”,宋楚頤說著再次將椅子朝長晴挪近點,屬於她身上的熟悉香味席過來,他多吸了兩口氣,腦袋微垂,臉和她臉隻離了一個拳頭的距離。
長晴往邊上挪挪,他又湊過來,還一隻手搭上她肩膀。
展明惟和厲少彬?qū)σ暳搜郏难Y暗暗誹謗:老宋真色狼。
展明惟輕咳一聲,問阮恙:“阮小姐長打牌嗎”?
“不多”。
“楚頤打牌比較厲害,免得你吃虧,你和少彬一邊,我一人一邊”,展明惟伸手直接拿走厲少彬手裏的牌:“免得你動手腳,我洗牌”。
阮恙和長晴微微一愣,阮恙彎眉,“展局長,厲少爺會給牌動手腳”?
“嗬嗬,這小子去年弄了家賭場開著玩玩,裏麵的套路全被他學(xué)會了”,展明惟說完後突然看厲少彬滿臉尷尬,於是低低一笑,“怎麼,少彬,你剛才不會玩牌的時候還跟兩個女人整名堂吧”。
“我才不屑於…”,厲少彬還沒說完就遭到阮恙斜瞥了眼,她眼睛裏藏著“果然如此”的輕蔑。
他微微漲紅了臉,放狠話,“我不動手腳,都能將讓他們輸?shù)难濕枚紱]有”。
“我等著”,宋楚頤眸光一閃。
展明惟洗好牌,三人開始抓牌。
宋楚頤看了會兒,眉頭便緊緊的蹙起了,“你這牌抓的也太淩亂了吧”。
“你管我”,長晴撇嘴。
宋楚頤看不下去,強行幫她把整的亂七八糟的牌重新排了一遍,弄得整整齊齊。
厲少彬笑嘻嘻的安慰說:“你要習(xí)慣啊,老宋那人強迫癥,特變態(tài),一張牌都不能砌亂的,必須整整齊齊”,他說完,看到阮恙手裏的牌也是一排排按順序排著,並且砌的筆直。
他愣了愣,摸摸鼻子,“原來你跟老宋一樣啊”。
“看得出,你跟長晴一樣”,阮恙瞥了他眼。
長晴頓時感覺到有人和她同病相憐,於是忙說:“我覺得吧打牌這種事砌牌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贏”。
“對對,我也這麼覺得”,厲少彬像遇到知音一樣特別認(rèn)真的附和。
宋楚頤微微皺眉,正好展明惟打過來一張牌,長晴剛摸到牌想打出去,他攔住她,“怎麼能打這張,該打這張”。
長晴沒做聲。
與其說是她在打牌,倒不如說她隻是負(fù)責(zé)抓牌,抓了後還要被他嫌棄自己不會抓牌,到後麵她基本上隻要負(fù)責(zé)拿牌,宋楚頤負(fù)責(zé)扔牌出去,有時候她自己想打張牌,還會被他抱怨自己不會打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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