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透過貓眼看了眼,看到外麵敲門的辛子翱時,一個頭兩個大。
“阮恙,你開門,我知道你在家”,辛子翱直接拍起了門。
她頭疼,真怕鬧得樓上樓下的人知道,說:“子翱,你別鬧行嗎,我是公眾人物,你這樣子會讓別人都知道我跟你的關係”。
“那你就開門啊,你今天要是不開門,我就…就找人撬了你的鎖,你要是敢叫物業(yè),我就讓樓上樓下的人都知道你阮恙住在這裏”,辛子翱咬牙切齒的說。
“你怎麼變得這麼無賴了”,阮恙說不出是難受多點還是氣憤多點,“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還想問你想怎麼樣,你和那個厲少彬怎麼迴事”,辛子翱氣唿唿的說:“還一塊出去吃夜宵,鬧上了新聞,我警告你,以後離他遠點”。
阮恙沒力氣跟他吵,她現(xiàn)在肚子餓的狠,先迴廚房端了麵條出來,邊吃邊聽辛子翱在外麵敲門。
後來越敲越大,阮恙琢磨著究竟該如何解決這事時,厲少彬打電話過來了,“我到你樓下了,你快下來”。
“你上來一下吧,我在二十二樓”,阮恙深思了會兒,說。
“喂,你別太得寸進尺啊”,厲少彬老大不爽了,“你知不知道,讓我送東西的女人,你是除了我媽我奶奶我嫂子之外頭一個知道嗎”?
“辛子翱堵在門口,我出不來”,阮恙簡單說了一句,厲少彬立即像打了雞血一樣,找辛子翱不痛快,他最擅長了。
“等著,我馬上就來”。
阮恙很滿意,放下手機,繼續(xù)吃飯。
厲少彬快速上樓,看到使勁在踢門的辛子翱老大不爽了,“喂喂喂,辛子翱,你不迴去管你公司,陪你未婚妻,老跑這讓人清修幹什麼”?
“這句話該問你,你來這幹什麼”?辛子翱臉色一變,看到厲少彬簡直像看到仇人一樣。
“我也沒幹什麼啊”,厲少彬拋拋手裏的耳環(huán),“我給阮恙送個耳環(huán)啊,哎呀,她昨天晚上動作太大,一不小心就掉到我車裏了,非要我送過來”。
“你們在車裏幹了什麼”,辛子翱衝上去揪起他衣領,眼睛裏噴出怒火。
“你猜啊”,厲少彬笑的又賤又可愛。
辛子翱死死的捏緊拳頭,這時,身後的門終於打開了。
阮恙穿著拖鞋走出來,眼神微微繁雜的說:“子翱,你現(xiàn)在是要打我男朋友嗎”?
淡淡的話一出,兩個男人都愣住了,厲少彬眨眼,還沒緩過神來,阮恙直接把他揪到了身邊,一雙明眸微微昂起和震驚的辛子翱對上。
“厲少彬是你男朋友”?辛子翱冰冷的嗤笑一聲,“阮恙,你品位有這麼差嗎”?
“你什麼意思啊”,厲少彬頓時覺得自己被傷害了,火冒三丈,“辛子翱,你別總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行嗎,我比你強多了”。
“你哪裏比我強了”,辛子翱冷冽的指著他,“從小到大,你除了會打打鬧鬧還會幹什麼啊,讀書我們班上前幾,你倒數(shù)第幾,不管是從前還是現(xiàn)在,隻會跟在宋楚頤屁股後麵”。
厲少彬氣得七竅生煙,捏起拳頭就要揍人,一隻軟弱無骨的手突然握住她,阮恙輕聲的一笑,“不會啊,我覺得他挺有意思的,說話逗趣可愛,性格直爽,看著是不靠譜點,但相處久了,還是挺靠譜的一個人”。
厲少彬看著身邊唇角勾笑的女人自己都有點不敢相信。
“你不就是想氣我嗎,但你能找個好一點的男人嗎”,辛子翱眼睛裏的光如寒芒刺人。
“我沒有想氣你,他確實不錯”,阮恙迴頭望著厲少彬嫣然一笑。
厲少彬懵了懵,阮恙突然欺身上前,一隻手勾住他脖子,踮起腳尖。
辛子翱臉色變得從未有過的陰晦,憤怒,他使勁的盯著阮恙的後腦勺,拳頭捏的咯咯作響,警告,“阮恙,你馬上放開他”。
阮恙沒聽,辛子翱轉(zhuǎn)身狠狠的踹了一腳消防栓,寒著一張臉從樓梯樓道口摔門出去了。
聽到離開的腳步聲,阮恙才放開她,一張漂亮的眸底呈現(xiàn)出一片慘白的黯然。
厲少彬捂著自己唇,腳有點軟,有點飄,好不容易找迴自己的理智,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喂…你利用我啊”?
“是啊,我利用你,你不也一直恨他搶走了你的初戀嗎,現(xiàn)在出了氣,這不挺好的嗎”,阮恙拿走他手裏的耳環(huán),轉(zhuǎn)身迴屋,“啪”的把門關上了。
“臥槽,用了我就翻臉不認人”,厲少彬懊惱的踹了門兩腳,又想起剛才那個強吻,心裏麻麻的。
踢了幾腳,心不在焉的坐電梯下去,迴到車上,看了看自己一張臉,紅通通的。
他又罵了兩句“臥槽”。
這個女人吃了雄心豹子膽啊,敢強吻他。
強吻玩還甩臉色。
拿手機打給宋楚頤。
“你幹嘛呀”,急診室裏,宋楚頤好不容易抽個時間能喝杯咖啡,這電話又煩人的打了進來。
“我…這個…”。
“大男人的,能不能說話爽快點”,宋楚頤淡淡說。
“額…老宋,你說你長得也挺帥的,有沒有被女人強吻過”,厲少彬低咳的問。
“你問這個幹嗎”?宋楚頤輕抿了口咖啡,“不會哪個沒長眼睛的女人強吻了你吧”。
“你說話能別這麼欠揍嗎,不跟你說了”,厲少彬氣唿唿的掛斷,又打給燕墨倫,“老燕,我今天被一個女人強吻了…”。
醫(yī)院,宋楚頤看著掛斷的電話,莫名其妙,不會厲少彬真的被女人強吻了吧?
誰敢強吻他啊。
他一口喝了咖啡,紙杯扔垃圾桶,推開門從休息室出來,正在和幾個護士說話的孟醫(yī)生朝他招手,“宋醫(yī)生,大新聞”。
“嗯,什麼新聞”?他掛著溫潤的笑過去,迷得邊上的護士看著他臉紅。
“你們以前科室的嚴醫(yī)生被舉報私下收受藥商迴扣和病人紅包,現(xiàn)在被停職調(diào)查”,孟醫(yī)生壓低著聲音說。
宋楚頤深沉溫淡的臉上掠過抹若有所思,“這種事還是要調(diào)查清楚再說”。
“嗯,不過應該不會空穴來風,反正剛才相關部門的人也過來了”,孟醫(yī)生歎氣,“嚴醫(yī)生也從業(yè)幾十年了吧,聽說近兩年就該升職了,要是真有什麼,實在太可惜了”。
“可不是嗎”?宋楚頤低低沉沉的說完後,轉(zhuǎn)身離開時眼神黑的像深淵。
走到一個無人的地方,他拿手機打給宋楚朗,“嚴醫(yī)生的事是你幹的”?
“這是爸的意思”?宋楚朗淡淡說。
宋楚頤沉默,那天在餐桌上他也是聽到的,“那嚴醫(yī)生做的事是真的還是假的”?
“真的假的重要嗎”?他口氣冷漠。
宋楚頤揉揉眉心,“那雲(yún)央…”。
“你不該把我救雲(yún)央的事告訴她的,這樣隻會加重她心裏的負擔和愧疚”,宋楚朗冷冷的說完就掛了電話。
宋楚頤一臉無奈的放下手機。
下班後,他和同科室的王醫(yī)生往停車場走,前麵的大樓裏走出一抹清瘦的身形。
王醫(yī)生笑說:“那不是你妹妹嗎”,說著叫了一句“宋醫(yī)生”。
宋雲(yún)央迴頭,她一頭長發(fā)幹幹淨淨的弄成了馬尾,傍晚的陽光落在她臉上,模樣清純,黑色的眸子給人一種點睛之感。
宋楚央步子頓了一下,抬腳走過去,旁邊的王醫(yī)生已經(jīng)熱情的揮著手。
“二哥…”,宋雲(yún)央看了他一眼,眸色平靜的又很快轉(zhuǎn)開。
“嗯,迴家”?宋楚頤隨口問。
“是啊,我車就在這,先走了”,宋雲(yún)央低頭用鑰匙打開路邊停放的一輛普通大眾。
王醫(yī)生笑說:“宋醫(yī)生,你妹妹怎麼開輛這麼便宜的車子”。
“她對車一向沒什麼追求吧”,宋楚頤淡淡說完筆直的朝自己的奧迪a7走去。
路上,他手機響了幾次,幹脆調(diào)成靜音。
正逢下班高峰期,塞了幾次車,到宋家時,差不多六點半了。
出乎意料的,張阿姨竟然坐在客廳裏看電視,廚房裏傳來說笑聲。
他愣了愣,張阿姨指指廚房門,“今晚沈夫人做菜”。
他點點頭,和沈璐、晏磊打了聲招唿後,長晴也迴來了,也擠在廚房裏,抱著沈璐說要學做菜。
晏磊說:“楚頤,你能把她給拎出去嗎,煩死人了”。
長晴嬌嗔,“爸,你還沒結(jié)婚就不疼我了”。
沈璐溫柔的笑:“你爸不疼你,沈阿姨疼你”。
“還是沈阿姨最好”,長晴又抱著沈璐。
宋楚頤走過去直接把她從廚房裏拎出來,“別去當電燈泡”。
長晴瞅了眼裏麵沈璐和晏磊並肩站在廚臺旁的模樣,疑惑的說:“你說兩人呆在廚房裏做菜有什麼好玩的”?
“兩個喜歡的人在一起做什麼都會覺得有意思”,宋楚頤放開他,坐沙發(fā)上。
長晴眉頭揚了揚,“那我為什麼覺得跟你做什麼都沒意思”。
宋楚頤看著她挑釁的模樣,就覺得她皮又開始癢了。
他眸子玩味的縮了縮,“行啊,那等會兒我們做點什麼有意思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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