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和鬱君策他們聊天,口就傳來了“咚咚”敲聲。
確認過身份後,薑知言打房,有些無語地看著酒店負責人一臉歉意表示要給自己換房間,後麵跟著四個酒店服務員,頗有一副“不換也得換”架勢。
酒店是高端酒店,可高端酒店裏房間也是有區別,薑知言一個人出來玩自然沒必要定什麼豪華大房間,但是酒店負責人不那麼想。
他在接到總部來電話,得知南恆董事夫人入住他們酒店時,手手機都差點沒拿穩,同時心裏始咆哮:越有錢人就越低調嗎!這讓我們多措手不及啊!
能進這個酒店當上負責人腦子都轉很快,他飛速放手裏工作,邊朝薑知言所在房間趕去,同時邊在腦進行一係列安排,首先夫人付那筆房費得迴去!
哪有老板娘來住自家酒店付錢道?
有房間一定得換!要大要豪華!要配得上董事夫人身份!
另外有什麼?
哦,對了,吃上麵絕對不能馬虎,今天早上像新到了一批不錯食材,等得去看看!
總而言之,務必要讓這位大老板夫人滿意而歸。
說不定他職場生涯能因此來個階梯式跨越呢,嘿嘿~
不過董事什麼時候結婚?他們怎麼一點消息都沒,真是失策失策!
薑知言現在就有點後悔沒及時阻止趙濤行為,雖然他本意是想讓薑知言住更安全,但是這麼興師動眾真讓人…不自在。
“不換,我在這裏挺。”
薑知言不想搞特殊,她看負責人似乎不同意樣子,難得皺眉:“我不喜歡被人打擾,你們該做什麼就做什麼,把我當一個普通客人就行,明白?”
負責人:……
看樣子夫人和董事產生了分歧,他以為董事不放心夫人才讓人打電話,但沒想到夫人隻想低調自己行事,這讓他們這些打工人不是很為難嗎?
最終負責人是走了,畢竟董事遠在千裏之外,但夫人近在眼前啊,當然是先聽麵前比較重要,而且這個房間也不差,應該說他們酒店就沒差房間。
不過這位負責人也“悄悄”做了一些事,比如把薑知言前後左右包括上房間都騰空出來,以免有噪音和不相幹人打擾到夫人。
哪怕酒店隔音做很,這不是怕萬一嗎?
專派了兩人二十四小時注意薑知言口監控,確保她安全。
此時屋內薑知言也終於有時間先把行李箱裏東西一一拿出來,同時看了手機現在是午十二點半,剛是午飯時間。
薑知言對酒店裏飯菜沒興趣,她帶上一隻小包把一關後就徑直出了酒店。
打算邊逛逛周邊邊找美食填肚子。
哪怕不是經常旅遊人,薑知言也知道一個旅遊城市最沒意思就是什麼街,什麼坊,那裏基本商業化嚴重,吃很少。
薑知言打算憑運氣選店,到了這個世界後她運氣像真不錯。
格黎瑞酒店位置很,但它周圍卻沒什麼小吃店,反而很多一看就不便宜服裝首飾店,大概是覺得入住酒店非富即貴,可以帶一波。
薑知言對這些毫無興趣,不過她怕自己堅持不到找到食物那一刻,斥四十八元巨資在一家裝修不簡單『奶』茶店買了杯最簡單『奶』茶。
喝一口,嗯,和十元『奶』茶一個味。
但歹靠著這杯『奶』茶,薑知言找到了一家風格“淳樸”麵館。
即使現在已經一點多了,麵館裏人是不少,僅這一條,就已經夠讓薑知言停疲憊腳步,先幹它個一碗!
麵店店主明顯是一對夫妻,老板負責拉麵煮麵,老板娘負責端送、收拾以及收錢,兩人分工明確。
店裏人雖然多卻一點也不忙『亂』。
老板娘和老板偶爾對視看一眼都能感受到一股濃濃幸福。
“您,我要一碗牛肉麵。”
“勒,一碗牛肉麵!”
在等待麵過程,薑知言順便查了雲城相關資料。
她現在所處位置最有自然是花島,島上是個拍照觀賞地方,其他倒沒什麼了。
既然有島,那肯定有湖。
薑知言房間向外望去正能看到這個有天空之湖美稱鏡湖,可以泛舟嬉戲。
而沿著她現在這個方向一直走去,大約三公裏後就有一片古鎮,也是適合遊玩地方。
不過,薑知言『摸』『摸』巴,這幾個地方……似乎並沒有很吸引人?
就是不停看景、看景看景。
她不心又搜了其他地方,悲催地發現整個雲城賣點竟然真就是各式各樣美景。
“牛肉麵來啦~”
薑知言放手機,瞬間被這碗“實在”牛肉麵給吸引了目光,大概麻將那樣大小牛肉,十幾塊!就這樣蓋在麵上!
這碗麵也就二十元,連她剛剛那杯『奶』茶一半都沒有,但是這肉!薑知言頓時明白為什麼這家麵館會有這麼多人了。
她先喝了一口湯,是那種鮮美骨頭湯,搭配現拉麵條,簡直就是天作之合。
“小姑娘,麵吃吧?”
斜對麵是一位看來有七十歲老爺爺,他笑瞇瞇地看著薑知言:“來這玩?”
見薑知言點點頭,老爺爺顯然很心,“是不是要去花島?我跟你說,花島其實沒什麼,逛個一趟就差不多了,我們本地人都不去!”
老爺子這句話說完,立馬得到旁邊幾桌人讚同。
“是啊是啊,那個花島一年到頭都是個人呦,也不知道看個啥!”
“小姑娘,你要去玩,我建議你去祿兒園,那裏花比花島多看!”
“對對對,而且不票錢!”
就這樣,一碗麵時間,薑知言不僅吃到了美食被安利了幾處玩地方,特別是這個祿兒園,她查了地址離這並不遠,打個車話也就半個小時。
那現在不到兩點,不如先去看看?
說走就走,和這些熱心阿姨叔叔們告別,薑知言直接來到這個叫祿兒園地方。
口有一位保安站在那,聽到薑知言是第一次來後馬上拿出了祿兒園一份地圖,然後指了幾處看地方讓薑知言一定要去看看。
“我們這畢園時間是六點,小姑娘記得別玩過頭啊。”
保安最後提醒薑知言一句,不過他大概高看了薑知言體力,逛將近四個小時?
不可能!
祿兒園人果然不多,走在蜿蜒石子路上,薑知言眼睛都有些看不過來,說實話以她貧瘠植物知識,這個大部分綠植和鮮花都叫不出字。
祿兒園在這方麵有考慮,幾乎每一種植物旁邊都會有一塊小牌子,簡單介紹一花字和種類。
就這樣一路逛一路看,薑知言很快來到祿兒園央湖邊,這裏人比其他地方稍稍多了些,剛她走了這麼會兒也累了。
薑知言隨便找了一張沒人椅坐,然後拿出手機拍了一張湖景,不得不說看風景最舒服就是這種整個人仿佛卸很大煩惱時候。
看著大自然傑作,會有一種自己煩惱不值一提感覺。
薑知言拍完照後就四處張望了,幾乎是一個晃眼功夫就看到不遠處有個人正坐在那畫畫,在美麗景『色』麵前出現畫畫人正常不過。
但這個人吸引薑知言目光是因為他背影。
穿了一件純白襯衫,頭發是純正黑『色』,明明沒看到正臉,通過這挺拔且頎優雅背影就覺得這個人無論相如何,至少氣質這關絕對沒題。
剛是薑知言比較偏愛那種幹淨型。
當然這隻是一時注目,薑知言很快就挪過視線繼續打量其他地方,沒想到沒坐一會兒天突然暗了來。
幾乎就是一眨眼功夫,細密小雨滴就淅淅瀝瀝地落了來。
旁邊有一個蘑菇狀裝飾物,剛比站直了薑知言高了那麼一點點,可以讓她暫時躲一避免淋成落湯雞。
雲城不愧也叫雨城,她出時候竟然忘記隨身帶把傘,現在隻希望這場雨不要太久,不然自己恐怕真要體驗一雨奔跑感覺了。
因為這朵蘑菇“傘”並不大,薑知言隻能使勁貼著桿子以免那些被風吹斜雨同樣弄濕衣服。
唿——
一陣風被帶動,同時過來有那懷緊緊抱著畫畫家,“不意思,不意思。”
他邊道歉邊抵在蘑菇另一邊:“我畫不能淋雨,能讓我在這躲一會兒嗎?”
薑知言:“沒關係,這地方也不是我。”
她沒那麼霸道,自己躲雨就不讓別人躲,反正蘑菇另一邊也是空著,不是這位畫家也會是其他遊客。
“謝謝!”畫家輕聲道謝,這時才有時間微微調整他懷畫,因為蘑菇對他來說實在太矮了,為了不讓畫為淋到,男子轉過身弓,將背朝外麵,似乎不在意自己會被淋濕。
這一動作也讓偏過頭薑知言剛能看清這位畫家臉。
幹淨!
這是薑知言第一印象。
比一般人瞳『色』要淺琥珀『色』眼睛,似乎一眼就能看到心底,唇『色』淺淡,皮膚是那種時間不見太陽蒼白『色』,和鬱南衍白不同,他白透著一絲不健康。
整個人就像要被小心嗬護幼崽,對上薑知言視線『露』出一抹乖巧笑,隱隱『露』出兩個小酒窩。
這樣容貌,是會被大姐姐們抱在懷裏□□,能極大程度激發她們母愛。
當然,薑知言可沒母愛泛濫,對一個陌生人更不會。
她點點頭就當迴應這個笑然後就轉迴頭,先看了會雨確定它暫時不會停後就拿出手機玩了來。
過了一會兒收到了酒店負責人消息,她在哪想派車來接,估計也是看到小雨怕她沒帶傘。
薑知言拒絕了,此時已經隻剩雨絲,估計不多久就會停,就不麻煩酒店人跑一趟。
果然,二十分鍾後,雨停了。
她沒看背後人一眼徑直離這次,因此也沒注意到那畫家欲言又止似乎想說什麼樣子,可惜等他決定要說時,薑知言早就沒影了。
接去薑知言又逛了逛祿兒園其他地方,拍了一些照片後就打車迴到酒店,根本不覺得自己和那位萍水相逢小畫家會有什麼交集。
誰知道在酒店美美睡了一覺,早上去酒店自助餐廳吃早飯時又見到了這人。
而他也明顯看到了薑知言,在原地躊躇一會兒後似乎了什麼決定,快步來到薑知言麵前。
九十度大鞠躬。
“對不!”
薑知言夾小香腸筷子一抖,差點把香腸掉進一旁牛『奶』杯裏,憑著快速反應才沒讓這件尷尬事發生。
“對不對不!”
男生也看到了薑知言動作,又是一連串道歉。
看旁邊已經有偷瞄過來八卦眼神,薑知言內心閃過一排無語,他們隻是昨天一躲了一場雨吧,為什麼這個男生一副他是負心人負了她模樣?
“你有什麼事?”
怕這樣去就得把酒店負責人招過來,薑知言隻能看向男生,“麻煩不要做這麼讓人誤會動作。”
男生似乎又想說對不,但想到薑知言話猛然停止動作然後從懷掏出一張紙雙手遞給薑知言。
“抱歉,不經你同意就畫了你畫像,當時畫麵真太美了,很抱歉我沒有忍住!”
薑知言接過這張紙,上麵是一副簡單素描圖。
是自己昨天在蘑菇躲雨場景,畫自己正在半抬頭看著天空,明明隻是寥寥幾筆,卻顯得薑知言有種空靈美,似乎有一股淡淡憂鬱纏繞四周,讓人很想上前幫助這女子。
畫很,可以看出這男生水平很不錯。
甚至,薑知言那位畫家公公送她那副背影圖,她也看過一眼,沒有這副素描給人有感覺。
這大概就是藝術界常說靈氣?
但是薑知言是想說:這要不是自己是當事人,完全不會想到是她啊?
憂鬱?根本不存在嗎?!
“所以,你想怎麼解決?”
如果男生不告訴自己,薑知言根本不會知道這件事,但現在他主動說明了,那就得出一個解決方案。
“你坐吧,站著我看你脖子疼。”
臉看著稚嫩,個子卻不矮,薑知言目測得有一米八。
男生乖乖坐,雙手放在腿上,“您,我叫牧熙辰,是一個畫家。”
薑知言點點頭,“我姓薑。”
她沒有說出全,不過牧熙辰這個字聽著似乎有一分耳熟?
“薑小姐,很抱歉不經過你同意就畫了這幅畫,但我真很喜歡它,你如果同意話,我想把它畫完,然後送給你可以嗎?”
牧熙辰態度很誠懇,“我大約需要三天時間,如果你這兩天就要迴去,那我可以寄給你,放心,我絕對不會騙人!”
大概怕薑知言不相信,牧熙辰竟然直接從口袋裏掏出一張…身份證?
薑知言:……
她瞥了一眼,牧熙辰看著涉世未深模樣,卻隻比自己小一歲,而且是首都人。
對方這麼誠懇,薑知言也想知道這幅畫完成後是什麼樣子,“可以,我大概會在這多待幾天,你畫後交給酒店前臺就行。”
哪怕是住同一個地方,薑知言也不想過多泄『露』個人信息。
牧熙辰倒不覺得這有什麼題,又『露』出一臉燦爛笑容,“嗯嗯,!薑小姐你真是個人!”
說完這句,牧熙辰就身告別,說是要繼續畫畫去了。
可薑知言看他原本來自助餐廳應該是想吃早飯,現在就這麼迫不及待走了?算了,這是人家事,她懶得管也管不著。
慢悠悠地啃著自己這份早飯,牧熙辰三個字卻一直在薑知言腦海閃來閃去,到底是在哪聽過呢?
叮!
對哦!
薑知言眼睛猛然瞪大,之前和鬱南衍去參加那場慈善晚會時候,其一副畫作拍賣時候,介紹似乎就是“天才畫家”牧熙辰作品。
她記得,那副畫最後應該是以兩百萬價格成交?
怕自己記憶出錯,薑知言直接拿出手機,剛剛看身份證時讓她知道了是哪三個字。
輸入,結果出現。
“天才畫家”、“神之筆”、“花國畫壇希望”……
無數頭銜被大家熱情冠在這位年輕畫家頭上,其一張有些模糊領獎照片也能看出這個牧熙辰就是薑知言所遇到牧熙辰。
薑知言又搜了一牧熙辰目前作品市值,基本都是百萬級別,而且這位畫家擅風景和人物畫,據說之前有一副人物畫目前已經被炒到四百萬。
薑知言:……
這年頭,錢都那麼不值錢嗎?
如果隻是一位普通畫家畫,薑知言收並不會有負罪感,或者她不知道牧熙辰是誰。
可是現在明明已經知道人家畫這麼值錢,拿…總覺得自己占了大便宜。
她可不認為自己肖像權值幾百萬。
看牧熙辰樣子就知道他肯定不在乎這種事,估計以前也有這樣舉動,薑知言想了想是決定讓前臺留意一,如果遇上牧熙辰就告訴她一聲。
自己和這位天才畫家經紀人或者父母談一吧。
想解決辦薑知言繼續把早飯解決,等就要坐船去花島,哪怕昨天幾位老人都說花島沒什麼玩,薑知言也是決定去打個卡。
這大概就是那句老話“來都來了”,即使是薑知言也不能免俗。
花島果然和祿兒園不一樣,首先人數上就不能比。
祿兒園清淨,花島則熱鬧。
薑知言不過走了短短幾百米,就已經看到三對在拍婚紗照小夫妻。
新人臉上幸福笑容也會感染旁邊人,薑知言笑著看幾對新人做出各種搞怪動作,其有一對更是直接男女互換,男生穿婚紗,女生穿西服。
那搞笑樣子吸引了不少路人,這對新人也不害羞,大大方方就給人看,拿出不少喜糖分給周圍人。
就連站比較遠薑知言也被分到了幾顆漂亮喜糖。
她真誠祝福了這對新人兩句,帶著這份小小快樂又逛了其他地方,等薑知言迴到出入口想離時,卻聽到不算小爭吵聲。
大樹後麵,儼然就是剛剛那對已經換上常服新人,隻是之前充滿幸福笑容臉上現在被憤怒掩蓋。
“你媽什麼意思?說婚紗照現在嫌我浪費錢了?”
“我媽沒那個意思啊!她隻是覺得沒必要拍那麼多!”
“沒必要?那之前為什麼不說?訂金都付了你跟我沒必要?”
……
旁邊攝影師等人一臉尷尬地看著麵前場景卻沒人敢上前勸兩句,薑知言更不可能幹什麼。
愛情真是一種可怕東西,能把兩個本來很正常人都變得麵目全非。
這樣畫麵甚至讓她想了不算美迴憶,她那對父母。
在自己剛出生時候,誰見了不誇一句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可是不過短短幾年功夫。
優雅變成瘋狂,忠誠變成花心。
她記得那位被自己叫做母親人當著她麵拿出刀一把捅進那個男人腹部,鮮血直接在薑知言麵前湧出。
當然,這次沒。
那時候薑知言就在想:這就是所謂愛情嗎?真可怕!
當然世界上肯定也有愛情,就像剛剛那對麵館夫妻。
但是她有這個運氣遇上,又能把它經營嗎?
這一想就感覺麻煩,是手機不玩是錢多沒地方花?
人一輩子那麼短,又不是隻有愛情才能讓人幸福。
所以啊,不如從源頭解決。
不愛上任何人,一個人多。
帶著唇邊微笑,薑知言離了花島,同時掏出口袋糖丟入口。
嗯,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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